本以為這個星期沒什麽事,沒想到還是有事情發生,李皓覺得在這裏沒有消停過。


    星期五早上,田誌超比李皓還要早,在諮詢室門口等著李皓開門,有點無精打采。


    “來心理諮詢?門沒鎖,你可以自己先進去呀!”李皓推開門時對田誌超笑道。


    田誌超進門後皓哥皓哥地叫著。


    “要諮詢坐到椅子上。”李皓指著屋內那把鐵椅子,自己坐到對麵的辦公桌後麵。


    田誌超白了他一眼去到裏間。


    肯定又輸錢了,李皓懶得理他,在辦公桌上看起了書,好久沒人來諮詢室,業務都荒廢得差不多,是該看看書。


    田誌超終究拗不過,磨磨蹭蹭走到李皓身邊:“皓哥,哲貫打輸了,大前天晚上輸了這個數。”


    田誌超豎起的手指從兩個變成了一個,以為李皓沒看到。


    “知道,你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你就不會忍一忍少賭點!”李皓看都不看他,語氣越說越重。


    “皓哥,要不要去比賽現場幫我把握把握!”


    看來他輸了不服氣,還想去。


    “我去了又不能保證你贏!”李皓有點厭煩他。


    “你懂行,眼光又好,去了可以提醒我買多買少。”田誌超腆著臉發來一支煙接著道:“今天周末,明天又沒什麽事,不耽擱休息!”


    “誰說我明天沒事!”李皓語氣變得平緩下來,沒有責罵他,也沒接他的煙。


    田誌超趕緊給他揉肩按背。


    李皓還是沒拗過他,答應今晚去一趟,說好這是最後一次。


    兩人是從醫院那邊的門進f監區,這條路比上兩次的路好走好多,至少不怎麽臭,李皓心情比較好,反正不會輸自己的錢。不過接下來的時間他的心情有些不愉快。


    到了擂台上方二樓的休息室,李皓見到上次的牛老板在,他身邊站著一個二十歲不到穿的花裏花俏的年輕人,兩人的身材比例差點讓李皓笑了出來,一個胖得像隻大象,一個廋得像根麻杆。


    牛老板見到他們心情特別的好,像見到情人一樣。沒說錯,比親人還親那就是情人,摟著田誌超笑過不停。


    “李老板,這麽久不來轉轉,沒意思!”牛老板同田誌超寒暄過後朝李皓笑道。


    帶著點責怪的意思。


    “我的人上次受了重傷,這次是陪田少來的,今天我不參與!”李皓也笑著同他說話。


    “比賽有贏有輸,再說你上次不是贏了嗎?多少玩點!”牛老板不放棄這個客戶。


    李皓微笑著搖搖頭。


    “那是賭不起!”廋麻杆嘴上叼著煙突然插了一句。


    李皓瞟了他一眼。


    “那是別的老板的馬仔,不是我的手下,他喜歡亂說話,別介意!”牛老板遞過一支煙過來還幫李皓點上。


    他維護客戶關係的能力可以,不過他的出發點也是想李皓多少買點。


    李皓不以為意,問他:“今天你們派出的打手是哪位?我指同田少帶來的人對打的!我觀摩觀摩,打不贏就不打,要不讓他買其他場。”


    “別呀,人都帶來了總要上上場當是鍛煉,經驗總是積累出來的!”牛老板勸說得很有道理,邊說邊帶著他們到健身室門口。


    “今天場次都排滿了,就剩那兩個,一個叫大壯,一個叫阿忠,忠心的忠。”


    李皓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解釋那個忠字,好像自己不識字一樣,也沒說什麽。


    倒是田誌超開口道:“這個大壯真是人如其名,也太壯了吧!”


    李皓端詳了一下那個叫大壯的打手,幾乎比哲貫高出大半個頭,身板也結實許多。


    “今晚這個沒法打!”李皓往迴走的時候笑看著牛老板又朝田誌超搖了一下頭。


    “小子,聽說你在監獄裏很牛的,來都來了玩一下嘛,又不是你自己打,你們帶來的人同大壯打,我老板可以將賠率開到一比二,你贏了可以得到雙倍,這個機會很少!”廋麻杆緊跟了兩步走上來道。


    李皓皺了皺眉。


    “勝許你別大嘴大舌,李老板是銘爺的人!”牛老板有些不高興,責罵他。


    原來廋麻杆叫勝許,應該是勝許不會是剩許,李皓對這個國家的人名時常弄不清是哪個漢字。


    “銘爺是他們的銘爺!”廋麻杆對牛老板的話嗤之以鼻,坐在沙發上翹起了腿。


    “牛老板,他老板做什麽生意的?”李皓問了一句。


    “跟你們老板的生意不同!”牛老板說著要拉廋麻杆出去。


    “別,牛老板,他看不起我無所謂,看不起我們銘爺我倒是要同他賭一場,畢竟機會難得,可賺雙倍的錢!”李皓攔住了牛老板。


    “賭多少?”牛老板遲疑了一下。


    “我這兩張卡裏有兩千五百五十萬美元,就賭這個數!”李皓掏出了兩張卡。


    牛老板有些愣了,田誌超在一旁發傻。


    廋麻杆倒是很平靜,伸出手想來接卡。


    “你能做得了主嗎就來拿!你拿白手同我賭啊?”李皓冷冷地看著廋麻杆:“你輸了可是要付給我五千一百萬,你兩隻手值不了這個錢!”


    李皓最討厭那種站在老板麵前趾氣高昂的馬仔,何況他老板現在還不在他身後,這麽囂張的人還真是沒見過!


    廋麻杆愣住半天,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稍等啊,不鬥氣,我打個電話!”牛老板打著哈哈。


    “你不會是準備打電話給李銘吧?田少沒同你講過我來這不能讓他知道。”李皓看了牛老板一眼。


    “不是,不是,我要問下背後的老板今天外麵的盤口開多少!”牛老板罕見地彎腰低頭出了門。


    廋麻杆坐在沙發上晃起了腿,就連牛老板笑著再進來時也沒起身。


    一個電話講那麽久?都過去了十分鍾!


    “談妥了,李老板的兩千五百五十萬勝許的老板全收,田少買多少,我收下來!”牛老板說話很平靜,但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我買,我買五百萬!”田誌超咬了一下牙。


    李皓今天完全沒按套路來,哲貫打贏大壯的概率也非常低,田誌超為了義氣下了一個從沒有的決心,雖然很心痛錢。


    李皓將卡遞給牛老板,牛老板連連擺手說不用驗資,信得過。


    “我記得這裏比賽選手休息時可以下去指導是吧?”李皓再問了一次牛老板。


    “可以,田少可是說過李老板做過拳擊教練,開場前下去也行!”牛老板馬上迴道。


    “那倒不用那麽急!”


    李皓說完去陪田誌超抽煙。


    牛老板接著又去弄他的賠率,廋麻杆覺得同他們一起沒意思,也跟著去了隔壁。


    哲貫與大壯的比賽安排在最後一場,是第四場,牛老板說是加場,他之前說的今天場次都已排滿好像不是假話。


    田誌超越來越躁動不安,他是替有人緊張,煙也不抽了,但多少帶著點期盼,眼中有對打贏比賽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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