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葉媚依然十分平靜。


    甚至,她都沒有收迴看向窗外的目光。


    “張一金,我如今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科員,要不是我們葉家和陳太的關係好,我可能已經被關到監獄裏了。”


    “當然,關係再好,我也可能被人滅口,他們陳家不動我,陳家上麵的人,也會動我的。”


    “所以,你以為,我還有必要和你偽裝下去嗎?我還有必要再繼續利用你嗎?說不定哪天,我就被人害死了,當然,和你老婆劉欣倩一樣,也許是被癌症,也許是被車禍……”


    葉媚說完,就用無限的悲涼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一金,你要多加小心,不要輕易信任任何一個人,我走了,但願還能再見到你。”


    葉媚轉過身,頭也不迴的走了。


    葉媚說的沒錯,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撕破臉皮,她葉媚已經沒必要和我說瞎話了。


    看到失魂落魄的葉媚,我的心裏,竟然有了一絲絲的憐憫之心。


    不過,一想到我父母的遭遇,想到我嶽父嶽母的遭遇,想到慘死的劉欣倩,我心中的仇恨,再次升了起來。


    我和葉媚之間,注定要以仇人的方式,進行決絕。


    等葉媚走出飯店的大門以後,我就叫上桃子,和我們的保安一起,走出飯店。


    走出飯店,我們就打算走向我的賓利跑車。


    可是,我卻驚奇的發現,提前走出來的葉媚,竟然茫然無措的,站在路邊。


    葉媚來的時候,可是和她父親,坐著自己的私家車過來的。


    而且,還帶了司機。


    葉老爺子提前出來的,應該會等待葉媚的。


    看眼前的情況,應該是脾氣暴躁的葉老爺子,在等不到葉媚的情況下,提前走了。


    葉媚和我聊的時間,的確有點長。


    在我們聊天時,葉媚的手機響過好幾次。


    看來,那些電話,應該是葉老爺子打給她的,督促她趕快離開。


    為了證實我的想法,我就讓桃子抱著兒子,和保安們先迴到車裏。


    然後,我就走到葉媚身邊,用挑釁的口吻問她:“你爹都不要你了吧,你肯定不是他親生的。”


    葉媚扭過頭,有點憤怒:“你這張破嘴呀,真夠賤的,我爸等不及了,就先迴去了,我打車迴去。”


    看著落魄到這個地步的葉媚,我的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我調侃她:“隻可惜咱們不是同路人,要不,我就順便送你了。”


    我這是一語雙關。


    本來我們兩個人的家,就不在方向。


    另外,我還暗指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葉媚沒有搭理我的嘲笑,而是繼續向一輛出租車招手。


    在剛才,葉媚已經向好幾輛出租車招過手了,司機都沒有停下來。


    估計,那些出租車,都是載著客的。


    這一次,終於來了一輛空車。


    葉媚沒有搭理我,就上了出租車。


    出租車一踩油門,向前方駛去。


    曾經的葉媚,是那麽神秘,那麽的前唿後擁。


    而現在,被降級為普通科員的葉媚,也和平頭百姓一樣,站在大街邊叫出租車。


    通過強取豪奪,她葉媚的財富,都屬於我張一金的了。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我也算報了仇。


    我一邊想,一邊走迴自己的車裏。


    讓保安們迴到後麵的金杯車裏,我就關好車窗,往自己的別墅裏駛去。


    當然,車窗都是自動關上的。


    我一邊開車,一邊問桃子:“兒子又睡了嗎?”


    桃子迴答:“剛才喝了半瓶奶粉,剛剛睡著,對了,既然你在酒席上已經挑明了,那就是和他們撕破了臉皮,葉媚剛才找你,還有什麽事情嗎?她不會向你下戰書吧?”


    我搖搖頭:“不會,她才沒那麽無聊呢,她現在特別恨我,和我聊了很多,還聊到了金爺。”


    關於金爺的事情,我已經和桃子說過。


    為了不讓桃子太擔心,我就撒了一謊。


    桃子點點頭:“真夠可惡的,金爺到底是因為什麽離開的?”


    我迴答:“還不清楚,但是,肯定和葉媚他們的違法亂紀有關。”


    桃子把兒子的臉,用帽子擋住,不讓車上空調的冷風,吹到孩子的臉上。


    然後,桃子長歎一聲:“哎,在公司所有人的口中,金爺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真希望她平安無事。”


    一句話,把我說的熱淚盈眶。


    我一邊開車,一邊和桃子聊著事情。


    我告訴桃子,這段期間,她要抽空再去一趟那6家孤兒院,給他們再捐一筆錢。


    另外,我讓桃子去一些國外銀行的國內分行,多辦理幾張銀行卡。


    我的打算是,通過洗黑錢的黑市,轉移出去一部分財產。


    我之所以這麽做,原因就是,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老陳會狗急跳牆。


    拔出蘿卜帶出泥,他們的倒台,也極有可能牽扯到我。


    萬一他們把巨額財富轉給我的事情,告訴了辦案人員,那麽,我的這些財富,肯定要被收迴去的。


    至於葉媚,很可能不會供出我。


    但是,一旦老陳被抓,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一想到葉媚,我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的天啊,剛才一直忙著和桃子聊天,我竟然忘記了一件大事情。


    我讓吳良新去執行的任務,好像要壞事啊。


    想到這裏,我就連忙把車子停到路邊。


    拿出那個新手機,撥通了吳良新新的手機號。


    電話響了好久,吳良新也沒有接聽電話。


    就在我火急火燎的打算再次撥打時,吳良新給我迴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我就焦急的,用暗語問:“你們把豬殺了嗎?要是還沒有動手,趕快暫停,那頭豬是老公豬,不是我們要殺的小母豬。”


    我和吳良新提前約好了,事發後,用豬代替葉媚。


    吳良新迴答:“刀疤臉已經動手啊,而且,行動特別成功,我躲在遠處,親眼看到車裏麵的豬,被撞的血肉模糊,不過,刀疤臉的開車技術相當好,應該不會撞死。”


    吳良新停頓了一下,又疑惑的問:“對了,老公豬是誰啊,反正都是殺了吃肉,管它公豬還是母豬。”


    吳良新太激動,竟然忘記了全部使用暗語。


    聽了吳良新的話,我在心裏,叫苦不迭。


    壞了,我這個電話打得太晚了。


    吳良新撞殘的,不是葉媚,而是葉媚的父親。


    葉媚和我說話,惹得葉老爺子讓司機先行離開了。


    結果,葉媚自己搭乘出租車迴去了。


    陰差陽錯的,不知道情況的刀疤臉,竟然把那個老東西,給撞了。


    當然,這一次,那個老不死的,非死即殘。


    關鍵是,我不小心放走了葉媚,黃正堂又該如何對待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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