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食堂的作用
情滿四合院之碧霞元君 作者：泰山居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二天來到試驗廠，王勝文便把孫偉和郎浪叫進辦公室，桌子上擺著兩種柴油汽車發動機的圖紙，還有昨天下午自己畫出來的汽車製造傳輸軌道的圖紙。
“市裏讓咱們搞個汽車廠，圖紙我畫出來了，還有部分工裝的圖紙。對於建汽車廠的事情，你們兩個人怎麽想？”
孫偉迴答：
“師傅，市裏想讓咱們幹的話，那咱們就幹唄，反正咱們的設備製造沒問題。汽車不就是講個汽車發動機的製造嗎，我現在正在製造黃河汽車用的那種加工設備，我發現其實根本沒多少難度。”
“濟南黃河汽車廠的人來過了？”
“來過了，拿著你寫的信來的，又訂了一整套汽車發動機的製造設備，還拿走了一套汽車的圖紙，說是迴去製造輕型載重汽車。”
“嗯，這事兒我知道，但是不知道他們這麽心急，給了就給了吧，反正早晚也得給。
拿走的圖紙，尤鳳霞都做過登記吧？”
“肯定是，尤鳳霞說是你給她打過電話了。”
王勝文看向郎浪：
“這事兒你怎麽看？”
“那就得幹，以咱們廠的技術實力，我有決心，我拿迴圖紙去編製加工工藝。”
“行，那你就拿迴去編工藝，至於需要的工裝和設備，還是由孫偉他們那裏製造。
至於鑄造毛坯件，還是交給昌平柴油機廠的趙廠長他們幹吧，對他們做的那些鑄件，我有信心。”
孫偉說道：
“既然是造汽車，我建議把秦川抽調出來專門負責這事兒，他對汽車最了解。”
“他從東北迴來了？”
“月初迴來的，還沒跟你匯報？”
“沒有，昨天下午我才迴到廠裏，既然秦川迴來了，那就讓他參加你倆的討論。
郎浪，你在技術科專門組織一幫人，專門對圖紙進行研究，實際生產起來，需要你們去現場進行指導。
另外，把發動機的鑄造毛坯圖畫出來，給昌平柴油機廠送過去，如果他們有時間的話，就對毛坯進行一下粗加工，如果他們生產任務忙，那就算了，拿迴來咱們自己加工。
孫偉，生產飛機配件的那批人，全部停下來，轉到汽車製造上來吧，那批人的技術可都不錯。
另外，迴去讓秦川過來，我跟他談談。”
“嘿嘿，師傅，秦川從東北帶迴來很多土特產，他給你留下一部分，你跟他提一下。”
“我看你小子又在使壞，哪兒有師傅跟徒弟索要禮物的，都是徒弟主動給師傅送。
行了，你們去吧，把於虹給我叫過來，我找她有事兒。”
兩人走了，王勝文又開始畫汽車用的工裝，過了有二十分鍾的時間，於虹走了進來，看到王勝文，趕緊反身關起門，跑過來從後邊摟住腰：
“老公，我們家來信了，說是我的婚姻我做主。”
王勝文拍拍她的小手：
“待會兒秦川可能過來，你還是坐到對麵椅子上說話吧，先說說這幾天跑哪兒去了？”
“嘻嘻，這幾天我都住在廠招待所裏，周琴大夫讓我們生產一批乳酸菌素片，我們在那個大池子裏進行發酵呢，整個過程不能中斷，所以我就過幾個小時過去看看，就沒迴家去住。”
“胡鬧，這個發酵過程很簡單，你不會派別人去幹？”
“嘻嘻，第一次幹不是沒經驗嗎，我和她們幾個人一起幹的，她們都學會了，以後就簡單了。
今天晚上我就迴家，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王勝文想了想，然後點點頭：
“行，那你可別後悔！”
“人家才不後悔，我都盼了很久了。”
“今天讓你過來，不是說這事兒的。今天叫你過來，是跟你說說生產銀杏黃酮口服液的問題，那條生產線已經裝配好了吧？”
“剛裝配好，還沒有進原料。”
“嗯，我會給山東省那邊打電話，讓他們把原料運過來，你去聯係一下尹燕子，看看她們解決了二氧化碳的運輸問題了嗎，那個可是液體二氧化碳，壓力很大的，需要用那種標準氣瓶來裝。
讓她們準備一百個標準氣瓶，以後循環使用。
這件工作交給你和尹燕子一起幹，可以吧，尹燕子負責操作設備，你負責製造藥品。”
“老公，尹燕子和喬三麗還有你倆妹妹，都住在大興那個別墅裏，她們幾個在一起玩得可好了，我也想加入她們。”
“現在加入不現實，等到明年那邊的製藥廠正式投產吧，鋼結構廠目前正在給你們生產廠房呢，你不用心急。”
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一遝紙遞過去。
“這是生產布洛芬片和布洛芬緩釋膠囊的配方，你拿迴去記住，原料會從天津運過來，下個月正式投產。
以後你要經常待在辦公室，別總往車間裏跑，隻有在一種新藥品準備投產的時候，你才需要去車間指導生產。
對了，告訴尹燕子和喬三麗，廠裏給她們配了三輛新車，讓她們找楊三去領。”
於虹小聲說了一句：
“也不說給我配一輛。”
“嘿嘿，就你那破駕駛技術，還是算了吧，別給撞電線杆子上，如果你想開車，就找輛破車先開著練練，開車這玩意可是危險。”
女孩兒一跺腳：
“哼，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走，我迴去通知尹燕子，讓她把她那輛破車開過來我練，練好了我開你的新車。”
“行吧，你去吧，和尹燕子在檢查一遍那套二氧化碳萃取設備。”
女孩兒撅著嘴嘟囔一句：
“人家過來還想讓你抱抱呢。”
“晚上迴家抱！”
“切！晚上那叫摟。”
……
於虹剛走了不到兩分鍾，秦川和肖喬就走了進來，王勝文指指沙發：
“你倆坐，怎麽，肖喬你也想搞汽車了？”
“不是不是，我是過來跟你匯報個情況。”
“什麽事兒？直接說吧。”
“師傅，我媽過來了，中午想讓你過去陪她吃飯。”
王勝文看了他一眼：
“奧，你媽來了啊，那我得陪，就在咱們食堂裏擺一桌吧，我給南易打電話訂飯。”
“我打吧，我請客怎麽能麻煩你。”
秦川插上一句：
“肖喬，你還沒師傅那個麵子，還是讓師傅訂吧。”
“說說你媽媽這次來的目的。”
“她這次來，一是因為看趙燕的月子，一是為了看看咱們廠給她們生產那種錦綸紡織機。”
“行，那就讓她們先找亓魯石化訂原材料吧，我給她寫個材料配方，其實聚酰胺有很多種類，製造出來的產品也不一樣，哪種合適她們用，她們可以多拉迴去幾種進行試驗，最後哪種好用就用哪種。”
“嘿嘿，師傅，我看配方還是你交給她吧。”
王勝文寫完直接給他扔過去：
“滾蛋，我需要巴結她嗎？”
秦川笑了：
“嘿嘿，肖喬，你怎麽分不清大小王呢？我覺得喬阿姨應該巴結咱師傅才對。”
肖喬揀起他扔到地下的紙條：
“嘿嘿，這事兒我忘了，再說了，我媽還給咱師傅送過女人呢。”
王勝文朝門口指指：
“你給我滾蛋，你還敢提給我送女人的事兒，我倒黴就倒黴在她給我送的女人上，被她黏上了脫不開了，咱們廠這幾年都給她們紡織工業廳幹活了。”
肖喬笑著，邊往門口走邊說：
“是是是，嘿嘿，師傅，是我連累了你！”
肖喬走了，秦川便給王勝文匯報了一下飛機製造廠那邊的情況，王勝文有些無奈，沒辦法，目前國內就是這麽個現狀，總不能把他們全部開除吧？
就做這十架吧，別看他們組裝能力不行，但是平時對殲十飛機搞個維修保養，足夠了。
“秦川，宋市長把製造汽車的任務交給了我們，我想讓你主要幹這件工作可以吧？”
秦川一拍大腿：
“師傅，你怎麽能這麽知人善用呢？幹這活兒我最合適了。唉呀，咱們廠裏我最合適，我絕對是不二人選，快把圖紙拿給我。”
“圖紙讓郎浪拿走了，待會兒你可以去找他看看，我想讓你當這個汽車廠的廠長，讓郎浪做總工程師，你覺得可以吧？”
“太可以了，我倆肯定能配合好了，師傅你別說了，我去找他。”
秦川說著就跑了出去，王勝文隻能是無奈地搖搖頭，這幫徒弟怎麽迴事兒，怎麽一說有新產品讓他們幹，都這麽火急火燎的呢。
摸起電話，給姚琪蘭和尤鳳霞打了個電話，讓她們中午過來陪喬廳長一起吃飯。
又給蘇省長辦公室裏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銀杏葉發貨和錦綸原材料生產的問題，然後才又趴桌子上畫圖。
不一會兒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都是些工作上的瑣事兒，王勝文一一安排。
唉，看來以後盡量少畫圖，現在瑣事兒太多，受影響。
快到中午十一點半，尤鳳霞就跑了過來，進門就說：
“老公，我那個辦公室給我留著，我生完孩子還來。”
王勝文指指電話：
“你給濟南市工業局打個電話，讓他們來人拿圖紙吧，把年產三百萬噸的鋼廠圖紙和工藝，一次性都交給他們。”
“他們會給錢嗎？”
“錢的事兒你別管，設計費蘇省長會給咱們安排。”
“知道了。
老公，你這兒還有那種果汁嗎，今天中午我想喝。”
王勝文從櫥子裏拿出四瓶：
“你選出兩瓶中午喝，另外兩瓶帶迴去平時喝。”
“嘿嘿，還是老公疼我，知道我愛喝這種山楂汁，一下給我拿出來兩瓶。
行吧，中午咱們就喝蘋果汁，山楂汁我帶迴去喝，靈兒姐也喜歡喝，我分給她一瓶。”
“說說你們生產的那種杯子怎麽樣了？我怎麽沒見過供銷社裏有賣的？”
“嗨，別提了，一天生產四千多個，全國各地都有訂貨，都是局辦公室裏白主任給賣的，供銷社裏一上貨架就被搶沒了，你當然看不到。”
“奧，現在你們那邊有多少職工？”
“六百一十二名員工，都是軋鋼廠裏當官的塞進去的。”
王勝文點點頭：
“行吧，隻要原材料供應及時，明年再給你們弄一條生產線。”
“嘻嘻，當然好了，我們目前的產值是每個月五十多萬，平均每人快一千塊了，比軋鋼廠的工人都高。”
“奧，你都學會算賬了？誰教給你的？”
“單娟娟現在是我們廠的會計，我讓她兼任的。”
“行吧，你去上上廁所，待會兒咱們去大門口等喬廳長。”
“嗯，你提著蘋果汁，一會兒我把山楂汁藏我車裏去。”
來到廠門口，姚琪蘭正好趕過來，王勝文朝食堂指了指：
“你倆先進去吧，別挺著個大肚子在這兒等了。”
姚琪蘭問到：
“上海的喬廳長來了？”
“對，她來看趙燕的月子，咱們請她吃個飯。”
“還有別的事兒嗎？”
“有別的事兒，你今天晚上去崇文院跟秀珍姐談談，我打算讓你們那個空調器廠，在上海和廣州建分廠，你倆談談詳細細節。”
“嘿嘿，我們年底就能投產。”
“嗯，快進去吧，具體情況晚上你跟秀珍姐說。”
又在門口等了幾分鍾，喬廳長帶著趙燕才過來，趙燕過來就摟住王勝文的胳膊撒嬌：
“唉呀師傅，人家做月子你也不說去家屬院看看人家，可把我給悶死了！”
“嗬嗬，你這個小妮子坐個月子，養得又白又胖，是不是肖喬光給你吃好吃的了？我可是知道，南易天天給你開小灶。”
“唉呀，師傅，那是我師娘給南易說的，人家我師娘就是做人比你好。”
“你別鬧了，做月子都是女人去看，我一個當師傅的去看不合適吧？再說了，徒弟的媳婦做月子，哪一位不是你師娘過去看？人家都沒意見，怎麽到你這裏就有意見了？”
“還不是因為我坐月子期間看你寫的那本材料力學，有很多看不明白的地方，想讓你過去給我解釋一下？”
“行了，坐月子期間看書可不好，等上了班我再給你解釋。
喬廳長，你看看我這徒弟，一見麵就把我賴上了，真拿她沒辦法。
中午時間短，也沒辦法請你去酒樓吃飯，就在食堂裏湊付一頓吧。”
喬廳長笑了：
“嘿嘿，真羨慕你們師徒間的關係，你們食堂挺好的，咱們就是見麵吃個飯，不用這麽客氣。
我聽說我們市裏的常市長和蔡市長都在北京呢，也不知道他們來做什麽。”
“他們這次過來是公事兒，就是考察一下市政建設，明年上海市想修那條老滬閔路，你們不是在那邊建了很多新廠子嗎，可能是為了你們從市區過去方便吧。”
“奧，看來政府也是為了企業著想。”
進了食堂，姚琪蘭自然是跟喬廳長聊天，尤鳳霞自然是跟趙燕問這問那，王勝文和肖喬兩個人擺盤子，還要給各位女人倒果汁。
肖喬問：
“師傅，您設計一款做果汁飲料的機器不行嗎？”
“這種設備港島那邊已經有了，等明年你們完成了這批任務，去上海找個地方生產吧，就不要在咱們這兒生產了，這邊還是以生產汽車為主，還有製藥設備。”
菜上桌，喬廳長說了一句：
“王局長，你們這食堂比外邊的飯店也不差啊，你們職工平時就是吃這個？”
王勝文迴答：
“職工們當然不是吃這個，不過，我們的大鍋菜做的也不錯，比這個差不了多少。
走，我帶你去食堂裏逛一圈看看。”
然後指了指桌子上的菜：
“你們幾個可以先吃著，菜別涼了。”
肖喬帶頭，三個人在食堂裏轉了一圈，喬廳長有些感慨：
“唉，王局長，光聽肖喬說你技術好，沒想到你搞工廠管理的能力也這麽強。”
這次肖喬迴答：
“媽，我什麽時候說我師傅隻有技術好了？我隻是一參加工作就到這兒來了，所以感覺這裏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根本就沒考慮過食堂和食堂之間還有差距，我們原來那個食堂就不好，被我師傅給淘汰了，所有不好好幹的廚師，都被趕去車間幹活了，現在就連新區的食堂，食堂的廚師都是老老實實地天天練廚藝，絕對沒有調皮搗蛋的。
你想想，你們那些紡織廠裏的食堂，是不是也要這樣嚴格管理一下？職工們隻有吃好了飯，才能認真幹活兒。”
喬廳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是存在這麽個問題，我迴去以後，先從食堂抓起。”
肖喬跟上一句：
“你們那些紡織廠，也別光想著給國家賺利潤，怎麽不考慮一下職工生活的問題？
你看我師傅怎麽做的，我們廠裏，每年都蓋新房子，改善職工居住條件，現在我們住的那個房子，一百二十多平方，我感覺比咱們家原來住的那個小樓都寬敞。
媽，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跟我師傅學學，搞好了職工生活，還能把你打倒？職工都擁護還來不及呢。”
王勝文馬上訓斥：
“肖喬，怎麽跟你媽說話呢？咱們兩邊不是具體情況不一樣嗎。”
喬廳長便拉住他的胳膊：
“王局長，你不要訓斥他，他能說出這話，說明他成熟了，他這幾年沒白跟著你學，不但學了技術，還學會了怎麽做管理，我是感激不盡啊。
我作為一個母親沒認識到的問題，他能意識到，說明他已經水平比我高了。
我迴去好好整理一下思路，盡快把各個紡織廠的食堂和居住條件改善一下。”
肖喬又跟上一句：
“你們廳如果想蓋職工宿舍，我師傅這兒有現成的圖紙。”
……
“市裏讓咱們搞個汽車廠，圖紙我畫出來了，還有部分工裝的圖紙。對於建汽車廠的事情，你們兩個人怎麽想？”
孫偉迴答：
“師傅，市裏想讓咱們幹的話，那咱們就幹唄，反正咱們的設備製造沒問題。汽車不就是講個汽車發動機的製造嗎，我現在正在製造黃河汽車用的那種加工設備，我發現其實根本沒多少難度。”
“濟南黃河汽車廠的人來過了？”
“來過了，拿著你寫的信來的，又訂了一整套汽車發動機的製造設備，還拿走了一套汽車的圖紙，說是迴去製造輕型載重汽車。”
“嗯，這事兒我知道，但是不知道他們這麽心急，給了就給了吧，反正早晚也得給。
拿走的圖紙，尤鳳霞都做過登記吧？”
“肯定是，尤鳳霞說是你給她打過電話了。”
王勝文看向郎浪：
“這事兒你怎麽看？”
“那就得幹，以咱們廠的技術實力，我有決心，我拿迴圖紙去編製加工工藝。”
“行，那你就拿迴去編工藝，至於需要的工裝和設備，還是由孫偉他們那裏製造。
至於鑄造毛坯件，還是交給昌平柴油機廠的趙廠長他們幹吧，對他們做的那些鑄件，我有信心。”
孫偉說道：
“既然是造汽車，我建議把秦川抽調出來專門負責這事兒，他對汽車最了解。”
“他從東北迴來了？”
“月初迴來的，還沒跟你匯報？”
“沒有，昨天下午我才迴到廠裏，既然秦川迴來了，那就讓他參加你倆的討論。
郎浪，你在技術科專門組織一幫人，專門對圖紙進行研究，實際生產起來，需要你們去現場進行指導。
另外，把發動機的鑄造毛坯圖畫出來，給昌平柴油機廠送過去，如果他們有時間的話，就對毛坯進行一下粗加工，如果他們生產任務忙，那就算了，拿迴來咱們自己加工。
孫偉，生產飛機配件的那批人，全部停下來，轉到汽車製造上來吧，那批人的技術可都不錯。
另外，迴去讓秦川過來，我跟他談談。”
“嘿嘿，師傅，秦川從東北帶迴來很多土特產，他給你留下一部分，你跟他提一下。”
“我看你小子又在使壞，哪兒有師傅跟徒弟索要禮物的，都是徒弟主動給師傅送。
行了，你們去吧，把於虹給我叫過來，我找她有事兒。”
兩人走了，王勝文又開始畫汽車用的工裝，過了有二十分鍾的時間，於虹走了進來，看到王勝文，趕緊反身關起門，跑過來從後邊摟住腰：
“老公，我們家來信了，說是我的婚姻我做主。”
王勝文拍拍她的小手：
“待會兒秦川可能過來，你還是坐到對麵椅子上說話吧，先說說這幾天跑哪兒去了？”
“嘻嘻，這幾天我都住在廠招待所裏，周琴大夫讓我們生產一批乳酸菌素片，我們在那個大池子裏進行發酵呢，整個過程不能中斷，所以我就過幾個小時過去看看，就沒迴家去住。”
“胡鬧，這個發酵過程很簡單，你不會派別人去幹？”
“嘻嘻，第一次幹不是沒經驗嗎，我和她們幾個人一起幹的，她們都學會了，以後就簡單了。
今天晚上我就迴家，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王勝文想了想，然後點點頭：
“行，那你可別後悔！”
“人家才不後悔，我都盼了很久了。”
“今天讓你過來，不是說這事兒的。今天叫你過來，是跟你說說生產銀杏黃酮口服液的問題，那條生產線已經裝配好了吧？”
“剛裝配好，還沒有進原料。”
“嗯，我會給山東省那邊打電話，讓他們把原料運過來，你去聯係一下尹燕子，看看她們解決了二氧化碳的運輸問題了嗎，那個可是液體二氧化碳，壓力很大的，需要用那種標準氣瓶來裝。
讓她們準備一百個標準氣瓶，以後循環使用。
這件工作交給你和尹燕子一起幹，可以吧，尹燕子負責操作設備，你負責製造藥品。”
“老公，尹燕子和喬三麗還有你倆妹妹，都住在大興那個別墅裏，她們幾個在一起玩得可好了，我也想加入她們。”
“現在加入不現實，等到明年那邊的製藥廠正式投產吧，鋼結構廠目前正在給你們生產廠房呢，你不用心急。”
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一遝紙遞過去。
“這是生產布洛芬片和布洛芬緩釋膠囊的配方，你拿迴去記住，原料會從天津運過來，下個月正式投產。
以後你要經常待在辦公室，別總往車間裏跑，隻有在一種新藥品準備投產的時候，你才需要去車間指導生產。
對了，告訴尹燕子和喬三麗，廠裏給她們配了三輛新車，讓她們找楊三去領。”
於虹小聲說了一句：
“也不說給我配一輛。”
“嘿嘿，就你那破駕駛技術，還是算了吧，別給撞電線杆子上，如果你想開車，就找輛破車先開著練練，開車這玩意可是危險。”
女孩兒一跺腳：
“哼，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走，我迴去通知尹燕子，讓她把她那輛破車開過來我練，練好了我開你的新車。”
“行吧，你去吧，和尹燕子在檢查一遍那套二氧化碳萃取設備。”
女孩兒撅著嘴嘟囔一句：
“人家過來還想讓你抱抱呢。”
“晚上迴家抱！”
“切！晚上那叫摟。”
……
於虹剛走了不到兩分鍾，秦川和肖喬就走了進來，王勝文指指沙發：
“你倆坐，怎麽，肖喬你也想搞汽車了？”
“不是不是，我是過來跟你匯報個情況。”
“什麽事兒？直接說吧。”
“師傅，我媽過來了，中午想讓你過去陪她吃飯。”
王勝文看了他一眼：
“奧，你媽來了啊，那我得陪，就在咱們食堂裏擺一桌吧，我給南易打電話訂飯。”
“我打吧，我請客怎麽能麻煩你。”
秦川插上一句：
“肖喬，你還沒師傅那個麵子，還是讓師傅訂吧。”
“說說你媽媽這次來的目的。”
“她這次來，一是因為看趙燕的月子，一是為了看看咱們廠給她們生產那種錦綸紡織機。”
“行，那就讓她們先找亓魯石化訂原材料吧，我給她寫個材料配方，其實聚酰胺有很多種類，製造出來的產品也不一樣，哪種合適她們用，她們可以多拉迴去幾種進行試驗，最後哪種好用就用哪種。”
“嘿嘿，師傅，我看配方還是你交給她吧。”
王勝文寫完直接給他扔過去：
“滾蛋，我需要巴結她嗎？”
秦川笑了：
“嘿嘿，肖喬，你怎麽分不清大小王呢？我覺得喬阿姨應該巴結咱師傅才對。”
肖喬揀起他扔到地下的紙條：
“嘿嘿，這事兒我忘了，再說了，我媽還給咱師傅送過女人呢。”
王勝文朝門口指指：
“你給我滾蛋，你還敢提給我送女人的事兒，我倒黴就倒黴在她給我送的女人上，被她黏上了脫不開了，咱們廠這幾年都給她們紡織工業廳幹活了。”
肖喬笑著，邊往門口走邊說：
“是是是，嘿嘿，師傅，是我連累了你！”
肖喬走了，秦川便給王勝文匯報了一下飛機製造廠那邊的情況，王勝文有些無奈，沒辦法，目前國內就是這麽個現狀，總不能把他們全部開除吧？
就做這十架吧，別看他們組裝能力不行，但是平時對殲十飛機搞個維修保養，足夠了。
“秦川，宋市長把製造汽車的任務交給了我們，我想讓你主要幹這件工作可以吧？”
秦川一拍大腿：
“師傅，你怎麽能這麽知人善用呢？幹這活兒我最合適了。唉呀，咱們廠裏我最合適，我絕對是不二人選，快把圖紙拿給我。”
“圖紙讓郎浪拿走了，待會兒你可以去找他看看，我想讓你當這個汽車廠的廠長，讓郎浪做總工程師，你覺得可以吧？”
“太可以了，我倆肯定能配合好了，師傅你別說了，我去找他。”
秦川說著就跑了出去，王勝文隻能是無奈地搖搖頭，這幫徒弟怎麽迴事兒，怎麽一說有新產品讓他們幹，都這麽火急火燎的呢。
摸起電話，給姚琪蘭和尤鳳霞打了個電話，讓她們中午過來陪喬廳長一起吃飯。
又給蘇省長辦公室裏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銀杏葉發貨和錦綸原材料生產的問題，然後才又趴桌子上畫圖。
不一會兒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都是些工作上的瑣事兒，王勝文一一安排。
唉，看來以後盡量少畫圖，現在瑣事兒太多，受影響。
快到中午十一點半，尤鳳霞就跑了過來，進門就說：
“老公，我那個辦公室給我留著，我生完孩子還來。”
王勝文指指電話：
“你給濟南市工業局打個電話，讓他們來人拿圖紙吧，把年產三百萬噸的鋼廠圖紙和工藝，一次性都交給他們。”
“他們會給錢嗎？”
“錢的事兒你別管，設計費蘇省長會給咱們安排。”
“知道了。
老公，你這兒還有那種果汁嗎，今天中午我想喝。”
王勝文從櫥子裏拿出四瓶：
“你選出兩瓶中午喝，另外兩瓶帶迴去平時喝。”
“嘿嘿，還是老公疼我，知道我愛喝這種山楂汁，一下給我拿出來兩瓶。
行吧，中午咱們就喝蘋果汁，山楂汁我帶迴去喝，靈兒姐也喜歡喝，我分給她一瓶。”
“說說你們生產的那種杯子怎麽樣了？我怎麽沒見過供銷社裏有賣的？”
“嗨，別提了，一天生產四千多個，全國各地都有訂貨，都是局辦公室裏白主任給賣的，供銷社裏一上貨架就被搶沒了，你當然看不到。”
“奧，現在你們那邊有多少職工？”
“六百一十二名員工，都是軋鋼廠裏當官的塞進去的。”
王勝文點點頭：
“行吧，隻要原材料供應及時，明年再給你們弄一條生產線。”
“嘻嘻，當然好了，我們目前的產值是每個月五十多萬，平均每人快一千塊了，比軋鋼廠的工人都高。”
“奧，你都學會算賬了？誰教給你的？”
“單娟娟現在是我們廠的會計，我讓她兼任的。”
“行吧，你去上上廁所，待會兒咱們去大門口等喬廳長。”
“嗯，你提著蘋果汁，一會兒我把山楂汁藏我車裏去。”
來到廠門口，姚琪蘭正好趕過來，王勝文朝食堂指了指：
“你倆先進去吧，別挺著個大肚子在這兒等了。”
姚琪蘭問到：
“上海的喬廳長來了？”
“對，她來看趙燕的月子，咱們請她吃個飯。”
“還有別的事兒嗎？”
“有別的事兒，你今天晚上去崇文院跟秀珍姐談談，我打算讓你們那個空調器廠，在上海和廣州建分廠，你倆談談詳細細節。”
“嘿嘿，我們年底就能投產。”
“嗯，快進去吧，具體情況晚上你跟秀珍姐說。”
又在門口等了幾分鍾，喬廳長帶著趙燕才過來，趙燕過來就摟住王勝文的胳膊撒嬌：
“唉呀師傅，人家做月子你也不說去家屬院看看人家，可把我給悶死了！”
“嗬嗬，你這個小妮子坐個月子，養得又白又胖，是不是肖喬光給你吃好吃的了？我可是知道，南易天天給你開小灶。”
“唉呀，師傅，那是我師娘給南易說的，人家我師娘就是做人比你好。”
“你別鬧了，做月子都是女人去看，我一個當師傅的去看不合適吧？再說了，徒弟的媳婦做月子，哪一位不是你師娘過去看？人家都沒意見，怎麽到你這裏就有意見了？”
“還不是因為我坐月子期間看你寫的那本材料力學，有很多看不明白的地方，想讓你過去給我解釋一下？”
“行了，坐月子期間看書可不好，等上了班我再給你解釋。
喬廳長，你看看我這徒弟，一見麵就把我賴上了，真拿她沒辦法。
中午時間短，也沒辦法請你去酒樓吃飯，就在食堂裏湊付一頓吧。”
喬廳長笑了：
“嘿嘿，真羨慕你們師徒間的關係，你們食堂挺好的，咱們就是見麵吃個飯，不用這麽客氣。
我聽說我們市裏的常市長和蔡市長都在北京呢，也不知道他們來做什麽。”
“他們這次過來是公事兒，就是考察一下市政建設，明年上海市想修那條老滬閔路，你們不是在那邊建了很多新廠子嗎，可能是為了你們從市區過去方便吧。”
“奧，看來政府也是為了企業著想。”
進了食堂，姚琪蘭自然是跟喬廳長聊天，尤鳳霞自然是跟趙燕問這問那，王勝文和肖喬兩個人擺盤子，還要給各位女人倒果汁。
肖喬問：
“師傅，您設計一款做果汁飲料的機器不行嗎？”
“這種設備港島那邊已經有了，等明年你們完成了這批任務，去上海找個地方生產吧，就不要在咱們這兒生產了，這邊還是以生產汽車為主，還有製藥設備。”
菜上桌，喬廳長說了一句：
“王局長，你們這食堂比外邊的飯店也不差啊，你們職工平時就是吃這個？”
王勝文迴答：
“職工們當然不是吃這個，不過，我們的大鍋菜做的也不錯，比這個差不了多少。
走，我帶你去食堂裏逛一圈看看。”
然後指了指桌子上的菜：
“你們幾個可以先吃著，菜別涼了。”
肖喬帶頭，三個人在食堂裏轉了一圈，喬廳長有些感慨：
“唉，王局長，光聽肖喬說你技術好，沒想到你搞工廠管理的能力也這麽強。”
這次肖喬迴答：
“媽，我什麽時候說我師傅隻有技術好了？我隻是一參加工作就到這兒來了，所以感覺這裏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根本就沒考慮過食堂和食堂之間還有差距，我們原來那個食堂就不好，被我師傅給淘汰了，所有不好好幹的廚師，都被趕去車間幹活了，現在就連新區的食堂，食堂的廚師都是老老實實地天天練廚藝，絕對沒有調皮搗蛋的。
你想想，你們那些紡織廠裏的食堂，是不是也要這樣嚴格管理一下？職工們隻有吃好了飯，才能認真幹活兒。”
喬廳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是存在這麽個問題，我迴去以後，先從食堂抓起。”
肖喬跟上一句：
“你們那些紡織廠，也別光想著給國家賺利潤，怎麽不考慮一下職工生活的問題？
你看我師傅怎麽做的，我們廠裏，每年都蓋新房子，改善職工居住條件，現在我們住的那個房子，一百二十多平方，我感覺比咱們家原來住的那個小樓都寬敞。
媽，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跟我師傅學學，搞好了職工生活，還能把你打倒？職工都擁護還來不及呢。”
王勝文馬上訓斥：
“肖喬，怎麽跟你媽說話呢？咱們兩邊不是具體情況不一樣嗎。”
喬廳長便拉住他的胳膊：
“王局長，你不要訓斥他，他能說出這話，說明他成熟了，他這幾年沒白跟著你學，不但學了技術，還學會了怎麽做管理，我是感激不盡啊。
我作為一個母親沒認識到的問題，他能意識到，說明他已經水平比我高了。
我迴去好好整理一下思路，盡快把各個紡織廠的食堂和居住條件改善一下。”
肖喬又跟上一句：
“你們廳如果想蓋職工宿舍，我師傅這兒有現成的圖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