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再次行禮謝過。


    身為國師,冒著被始皇帝猜忌的風險來送逝者最後一程,是極大的恩惠。


    江宇迴禮後離開,向著始皇帝營帳方向,他準備去求證一件事。


    一件怎麽想都想不通的事。


    重生前,始皇帝帶領秦軍橫掃九州,幾乎將九州幸存者屠戮殆盡。


    九州所有喪屍,臣服於始皇帝,何止億萬。


    秦軍屠殺九州的原因複雜,其中有戾氣侵襲緣故。


    始皇帝失去理智,隻剩執念。


    其中有兵家的緣故,秦軍蘇醒前期,孫祁打算用秦軍清除掉異己。


    這一世,江宇聽嬴陰曼說了一個顛覆性的消息,始皇帝不打算奪迴九州。


    他想變迴人類,帶著阿房隱居,遠離爭鬥。


    這——


    江宇想了很久,始終想不通關節,統一九州擴大版圖,絕對是始皇帝最深的執念。


    不亞於不死藥。


    是,或許不死藥優先級高一些。


    但是,不死後隱居,怎麽想都不合理,不死的後麵應該是將大秦版圖無限延伸。


    這才合情合理。


    前世,他見識過始皇帝對再次征服九州執念與瘋狂。


    中間差了一環。


    或者換個說法,棋局中應該還有一顆不起眼,看起來可有可無的棋子。


    那顆棋子的作用,遠遠高出它所占據的位置。


    甚至可以左右棋局走向。


    每一步,每一局,都有它的身影,卻讓人捕捉不到痕跡。


    會是誰呢?


    白起,李斯,蒙毅,馮去疾,還是說,秦營中有一位蘇醒後從未露麵的棋手。


    例如趙高。


    例如張儀。


    月殞後,一切不合理,不切實際的事會通過某種手段變得合理,包括時間。


    例如異能,例如異兵,例如傳承。


    大膽假設一下。


    ‘趙高’比始皇帝眾人更早蘇醒,幸運覺醒了某種保持神誌清醒的異能。


    或者是機緣巧合下,獲得了某種可以左右屍將意誌的傳承、異兵。


    隱藏在暗處,操縱始皇帝,操縱秦軍完成自己未了的執念。


    甚至於,自己布局斬殺胡亥,也隻是他棋局裏的一小塊棋。


    不知不覺中,自己會不會成了某位棋手的一顆棋子。


    ‘趙高’不過是個代名詞,大秦幾代君王,核心層強人如雲,可以是任何人。


    還是說,棋手原本是一位局外人,有意或者無意間進入了棋局。


    例如何離離。


    例如墨安成。


    大膽假設完,接下來便是小心求證,江宇迫切想知道始皇帝是否被人控製。


    下棋就是如此,你棋藝再高總會有人比你更高。


    你不需要比他厲害,你隻需要嬴。


    贏下棋局的方法有很多種,不僅僅局限於技藝的較量。


    例如拖時間,將對手硬生生熬出低血糖,熬至虛脫,不得不認輸。


    或者直接掀翻棋盤,將對手砸死!


    隻要不與百萬秦軍正麵交鋒,江宇都可以接受。


    熱血死拚數百萬屍兵,九州幸存者不知要死多少人,損失多少物資。


    末日後,幸存者們數年辛苦積累的資源,將徹底清空。


    兵法有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


    九州幸存者本就煎熬的辛苦,能不戰,盡量不戰。


    秦軍核心營帳內。


    江宇笑吟吟的站在高台下,沒有行禮,連做做樣子都懶得做。


    他有這個資格。


    始皇帝開始還有些不悅,接過阿房呈上來的整瓶丹藥,喜笑顏開。


    江宇欲言又止,張了幾次口都沒有說話,時不時看眼阿房,表情尷尬的一批。


    憋了半晌,實在憋不下去,幹脆挑明。


    “我臉皮薄,你又太年輕,母後兩個字實在叫不出口,夏姐姐能不能先迴避下。”


    “我...”


    “我...”


    “我、我有些男人間的私事,想和陛下單獨談談,實在不適合女子旁聽。”


    陽光從窗子裏透進來,少年在陽光下臉色緋紅,小姑娘一般羞澀。


    江宇不是裝的,他是真尷尬,尷尬到臉紅。


    阿房掩嘴笑的好看,一聲夏姐姐挺受用,沒有女人喜歡老氣的稱謂。


    末世前,五十多歲的女人被服務員叫阿姨都會破防,當場暴怒。


    甚至拒絕買單,撒潑打滾時有發生。


    “好,我迴避。”


    “你們這些臭男人要聊什麽,我不用聽也知道,我也不稀得聽。”


    “小家夥,曼兒是個好女孩,我將她視如己出,你不要對她太過分。”


    江宇微微屈身行禮,嘴角露出苦笑。


    “夏姐姐,你勸我有什麽用,公主有令我還敢抗旨不成。”


    “你還是去勸勸她吧...”


    阿房咀嚼了下才聽出什麽意思,臉色微紅,她差點忘記一件事。


    江宇不過是個八階人類,身材最多算得上勻稱,連將軍肚都沒有。、


    戰力,想想也知道馬馬虎虎。


    曼兒可是一位九階屍魅,戰鬥是天賦,兩人戰力隔著天塹。


    不是戰力,是戰力!


    想到這,阿房看向江宇的眼神裏多了幾分同情和理解。


    仔細打量,小家夥的確比剛來時消瘦不少,臉色也蒼白了許多。


    這貨不會是被榨幹了吧?


    還未成親便力不從心,這種丟臉的事確實不太好開口。


    “我會和曼兒好好談談,教她過日子要細水長流。”


    “你們慢聊。”


    “哈哈哈哈...”


    阿房帶著猥瑣的笑聲離開,營帳中隻剩下江宇和始皇帝兩人,氣氛略顯尷尬。


    一位是帝王,是天子,一位是仙人弟子。


    嚴格說,兩人的身份地位相差無幾,最多有主、客之別。


    翁婿關係,在上位者眼中不計算在內。


    江宇喚出萬魂幡,小旗子封鎖掉一切有可能逸散出的波動。


    始皇帝眼中閃過一絲驚詫,稍縱即逝,表情平靜如初。


    “刺殺君主可不是一個好主意,你當真有這個自信能活著走出去?”


    “你當真有自信,讓大秦將士歸順一個外人。”


    江宇笑了笑,沒有迴答,輪迴塔激活將自己籠罩在其中。


    空間狹小,不足營帳五分之一。


    劃破指尖,畫出幾道血符,看向始皇帝的眼神透著幾分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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