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祈抿唇不語,默默抱緊了他的後肩。


    「夢到未來這種事太玄妙了,能遇到一次已是大氣運,不可能讓我記得內容,否則豈非泄露天機?」夜雪煥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若我按捺不住,提前去尋你,因果改變,未來就不會是現在的未來了。而若我也真的能迴到過去,那就更是亂套了,不可能的。」


    「過去無法更改,未來不可預料,這才是天理正道。我或許是機緣巧合鑽了空子,窺得一絲天機,但最終也什麽都沒能改變,什麽都沒能預見——我雖不信鬼神之說,但這般因果循環的安排也實是巧妙。」


    這話說得有點繞,但藍祈聽得明白。


    「沒能和母後和解,的確是我畢生之憾,但過去就是過去,我不為過去後悔。」夜雪煥輕聲道,「這也是母後對我最後的要求。」


    藍祈嗯了一聲,閉著眼轉移話題:「這種事,以後還會有麽?」


    夜雪煥思忖片刻,搖頭道:「應該不會,我不記得還有過類似的經曆。何況這種事……說難聽點,天理難容啊。」


    藍祈心下稍鬆,雖然此事玄之又玄,卻也是次奇遇,迴頭想想竟還頗有趣味,尤其是夜雪煥和他撒嬌的模樣——但他絕對不敢說出來,若是讓夜雪煥知道他不僅主動坐到過去的他身上自己動手,甚至還有過「調教他」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他的小屁股怕是別想要了。


    原以為此事就算這麽過去了,夜雪煥卻又突然嘖嘖道:「我就說,當年一個春夢而已,不記得就不記得,為何我會耿耿於懷那麽多年——原來夢中給我開葷的巫山神女竟是藍兒。」


    藍祈預感不妙,毫無底氣地辯解:「夢中之事,豈能當真……」


    「我那時是在做夢,可你這裏卻是真刀實槍啊。」夜雪煥挑起他的下巴,鳳目微眯,似笑非笑,「藍兒,我那時芯子裏隻有十三歲,你怎麽下得去手的?」


    「還是說……你就是存心的?嗯?」


    藍祈嚴肅否認:「我沒有,我就是想試試能不能讓你想起我。」


    夜雪煥不聽,繼續揶揄他:「當初還有人懷疑是自己的親姐姐給我當的開bao使女,飛醋吃了這麽多年,最後吃到了自己頭上,感想如何啊?」


    「……」


    藍祈終於繃不住了,好在熱水裏也看不出臉紅,隻好抱著夜雪煥耍賴賣慘討饒:「那我還能如何,我當真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榮親王失憶之事決不能外傳,我要帶著你假裝平時,所有事就都要從頭教起……我、我……」


    「我知道。」夜雪煥在他發頂親了一口,「沒有怪你。」


    頓了頓,又笑道:「那會兒可是我最狂的時候,陡然在夢裏見了陌生的王妃,居然毫不反感,還與你共赴雲雨……想來我那時就很中意藍兒了。」


    藍祈哼哼唧唧地扭過頭來,夜雪煥開始說這種小情話哄他,就是不計較「開bao」一事,終於暗暗鬆了口氣。


    夜雪煥低笑道:「你看,無論從前、現在還是以後,我都愛你。」


    藍祈一顆心又提了起來,試探地問道:「你……當真不記得那個夢?」


    夜雪煥不置可否,雙手慢慢下移,「我是不記得,可你不是才剛經曆過?不如幫我迴憶迴憶?你也好比較比較,是那時候的我好,還是現在的我好?」


    兩人在水裏撲騰一番,藍祈最終放棄抵抗,軟綿綿地任他揉捏,可憐巴巴地控訴:「你怎麽、怎麽連自己的醋都要吃……」


    …………


    柴房門前,高遷親自盯著燒水的下人們,語氣不善:「都放聰明點,主子沒出來就繼續加熱水,仔細王妃再著涼了,你們賠不起!」


    下人們十分麻木,都在心中默默為王妃掬了一把同情淚。


    吩咐完了,又迴到臥房門前等著伺候,直到過午也不見有要出來的跡象。


    錦鱗找了過來,見臥房依舊大門緊閉,臉上的微笑都裂開了一瞬間,「父王……還沒完事?」


    正在長身體的少年不經餓,過午都沒飯吃,飢腸轆轆地跑來看看情況,卻發現他父王根本沒有要讓他吃飯的意思。


    高遷意味深長地笑道:「王爺還年輕呢。」


    他捧著發福的肚子,感慨道:「人老啦,就容易懷念從前。今日不知為何,竟有種看到了王爺年少時的錯覺呢。」


    錦鱗不知其中奧妙,隻聽出了無盡曖昧旖旎,忍無可忍地上前拍門:「父王,您做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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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個人吧你!


    【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除了隧道內容之外還有輕微刪減和修改,不影響車速,將就看啦】


    王爺生快,對老婆好點(狗頭)


    無責任後續:


    某天藍藍進城視察,和路遙說了這件事,路美人激動得一拍大腿:「這事我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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