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敏隻覺得頭腦昏脹。


    心裏對後院的幾個妾室越發恨起來,都是她們,她兒的身子才變弱!


    她母親說的對,妾室都是不安分的東西。


    她怎麽也不想想,若不是她先出手對付姨娘們,毛姨娘又怎麽會被鹽商所利用。


    林如海當時說的話確實是事實,林府的少爺的安全是重中之重。入口的食物都是經由會醫術的婆子所檢驗。


    這裏麵下的藥可是添置了煉製過的犀牛角,犀牛角原本就比較稀少,還製作成了粉末。


    用的好了,就是涼血散熱的良藥。而用在奶娘的食物裏麵,對她毫無影響,可對那麽小的孩子來說,就能要了他的命。


    這不,昨夜的風過於大,丫鬟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等早上奶娘)過來喂奶時才知道出了大事兒。


    奶娘的心裏是七上八下,生怕牽連到了她,聽說另外一個奶娘被辭退後,還挨了板子。生怕自己的屁股也來幾下。


    那自己的兒子又該如何生存呢?!


    “ 壯壯又生病了?”林如海急忙的走到了屋子裏,還穿著官袍,額頭上全是汗。


    他如今四十有餘,精力大不如從前,就連妾室那裏都極少去了。


    即使去了,那也是蓋著被子說幾句話罷了。


    這可是他這麽多年來唯一的兒子啊!


    “老爺~~~嗚嗚┭┮﹏┭┮。我已經問過話了,把犯錯的丫鬟發賣出去了。我這心裏……”


    林如海一陣心累,最近正是關鍵的時候,揚州私鹽泛濫,剛好抓住了十幾個私鹽商,府裏就傳來消息,說是“小少爺就快不行了。”


    他隻能放下手裏的事情,迴府查看。不過,他早就派心腹林鬆帶人去監視動向了。


    “好了。”林如海打斷了賈敏的哭訴。


    “於大夫,還請趕緊用藥!”


    “是,老爺。不過,我的把握並不大,這次風寒來勢洶洶。小少爺的身子可能承受不住!小民也隻有三分把握。”


    於大夫背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緊張的說道。


    “若是能請到有名的兒科聖手,楊光明楊大夫,小少爺便有五分的把握。楊大夫住在東巷第十八戶人家。”


    於大夫覺得自己的把握不大,又說了一句。


    “林澤,趕緊去請!”


    林如海口幹舌燥的說道。


    忙活了一個早上,早膳沒有吃不說,急忙迴到府裏,連口水都沒有喝。


    “是,老爺。”


    林澤飛快的往東巷奔去。、


    “先開藥方,把藥熬出來,若是楊大夫未能前來,便用你的藥。”林如海對於大夫說道。


    “治好了,自然有你的好處。”


    “是,老爺。”


    於大夫用顫抖的手寫著藥方,親自去府裏藥房抓藥。


    林府有專門的藥房,藥物的種類也比較齊全。


    誰叫林府的主子都是病秧子呢!


    青木:……她除外。


    三刻鍾後。


    林澤過來稟報:“老爺,夫人。楊大夫被請到金陵了,說是個州府大人家的小少爺瞧病,昨日剛剛啟程。”


    林如海正在喝茶,怒氣上升到了頂點。


    “實在是欺人太甚!”


    話說完,手裏的茶杯已經碎成了片,而他的手裏的血,和茶水混合在了一起。


    堂下除了賈敏,其餘的都跪下了,埋著頭,看那樣子,恨不得能像土行孫一樣,鑽進那土裏。


    就是連小丫鬟都能猜出來,老爺這是得罪了金陵的州府大人了。


    可惜了小少爺,終究是沒有活過三天。


    賈敏遷怒,要將於府醫辭退。


    還是林如海勸住了她。


    林府正值多事之秋,他在外又與鹽商鬥智鬥勇,正是關鍵時刻,怎麽能再讓府裏出事?


    賈敏隻得忍住傷痛,讓人做了一副上好的棺木,將兒子藏在了一處風水寶地。


    還專門找了兩個得力的奴才去守著。


    這麽小就死了,當然葬不了林家的祖墳。


    隻能如此安排。


    青木自然知道府裏的一切,在壯壯死後,她還去上了香。


    一句話也未多說。


    她自然能救下壯壯,但是,原主正是因為賈敏而死。她怎麽能幫助仇人之子呢!


    這段時間,她也沒有閑著。


    讓綠藤去了春夏所在的莊子上,就是為了看春夏的下場,再讓她在痛苦中死去。


    春夏在原主麵前趾高氣昂,一副主子模樣,還拿了原主的月例銀子。


    給原主吃的是冷饅頭,就是冬日了,那炭火也是冒著青煙,能把人給嗆死的那種。


    自己卻過得像一個小姐的模樣。


    沒有主子命,卻妄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哈哈!你又是什麽東西,聽說你在小姐麵前的地位很高,小姐什麽都留給你一份,難道你就不心動?不想擁有小姐的一切?!憑什麽她就是主子,而我是奴才?!”


    春夏看著綠藤,看著她穿著比她之前還要精美,就連頭飾,都金光閃耀!


    更加想讓青木死了。


    “嗬!我是小姐的奴才!我的一切都是小姐給的。小姐對我這般我,我才不會受你的挑撥呢!”


    綠藤心中好笑,故作憤怒。


    開什麽國際玩笑?青木可是她的主人,好不。


    “大姑娘是故意誣陷我的,她是裝死,還故意引來了老爺。”春夏披頭散發,臉上滿臉的痘痘,看著有些惡心。


    能不髒嗎?離林府的距離遠,又是老爺讓送過來的。


    原本就是災民的女兒,投奔了夫人。最後成了夫人的棄子,無人問津。


    莊子裏麵有些膽大的就來騷擾她,膽子越來越大,人也不再是一個。


    被很多人玷汙,就生了病。


    莊子的大當家也不讓人給醫治。直接送到了破房子裏麵,還要幹活。


    可謂是受盡了苦楚。


    比當難民還要苦,她心裏早就後悔聽夫人的,可是,夫人對她而言,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這才把一切都歸根於自家小姐。


    因為小姐,是可以逾越的。


    她成功過。


    綠藤自然沒有搭理春夏,隻用看髒東西的眼神看著她。


    春夏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向綠藤撲了過來。


    綠藤一腳踢了出去,直接把春夏踢進了土牆裏麵。


    春夏立即鮮血直流。


    莊子的大當家額頭上立即冒出了冷汗,明明是冬天,他卻覺得如同冬日,身體骨子裏都發冷。


    心中思量:誰要再說大姑娘是個和善的,他兒子這輩子都不娶妻子了。


    兒子:……老爹,真是謝謝你用他的名義來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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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知道青木讓丫鬟去看春夏之後,隻笑了笑。知道春夏怎麽死了之後,道:“不錯!”


    賈敏知道後,心裏覺得有些發冷,剛死了兒子。


    她如今正躺在床上,就連女兒都忽視了,聽了奶娘的報告之後,才打起了精神。


    “這死丫頭還是個記仇的!把院子全都讓劉禦醫查一遍。”


    劉禦醫是在她去信給母親,說了兒子病死後。


    賈母特地尋的準備告老還鄉的劉禦醫。


    劉禦醫原本就是揚州人士,迴到揚州不過是當今與太上皇鬥法,他覺得力有不逮,這才年紀輕輕的告老還鄉,好保住性命。


    說是年紀輕,還真是,他不過剛過四十。


    賈敏對劉禦醫信任之極。她與女兒黛玉的病如今都讓劉禦醫瞧了。就連林如海,每過一月都要讓劉禦醫瞧病。


    黛玉如今吃的,人參養榮丸,就是劉禦醫給單獨開的方子,單獨製作的。


    可憐的賈敏不知道,當今知道賈母, 也就是榮國公誥命夫人的操作後,劉禦醫就成了當今皇帝的眼線。


    “夫人,您院子裏的家具有一部分是用紅花浸泡過的。”


    劉禦醫直言不諱。


    “不會的,劉禦醫你說話要負責任,這可是老太君親自為小姐選的家具,由王夫人親自監督督辦的。”


    顧奶娘一個勁兒的念叨著。


    “小姐,老太君對您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是……對了,是二夫人王氏下的手!一定是她!她肯定嫉恨你老太君給了你太多的嫁妝,在賈府之時,您們姑侄素來不合,這才對你下手。!”


    “可是王氏出於什麽目的啊?!”


    “這樣做她又沒有好處。”


    賈敏原本就躺在床上,心裏的怒氣不斷翻湧。


    一下子吐了口鮮血,直接暈了過去。


    “小姐,奴婢可憐的小姐!嗚嗚!”顧奶娘瞬間撲了過去,哭喊道。


    整個房間裏的丫鬟恨不得沒有聽到這些話,她們的性命還能保住嗎?她們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丫鬟們為自己的性命、前途擔憂的時候。


    劉禦醫不慌不忙地為賈敏紮了兩針,又在桌子上寫了方子,道:“趕緊去抓藥!”


    丫鬟如蒙大赦!抓起方子就往藥房跑。可不得趕緊跑?性命有所保障了啊。


    賈敏醒來之後,立刻說道:“趕緊換個院子,換香茗居!”


    “還請劉禦醫與奶娘先去香茗居查看有無問題!”


    正院的響動自然沒有瞞的過青木,綠藤可是一直盯著賈敏那個傻子。


    這不,傻子知道後,綠藤立即傳音給了青木。


    而青木,又又躺在改良的你榻,也稱羅漢椅上,等著白術、白芍喂瓜果吃呢!


    旁邊還有自動找到自己位置的白苓。


    她原本是個伺茶的二等丫鬟,被白薇搶了活兒幹之後,便無所事事。


    生怕被小姐貶成三等的,發現小姐喜愛聽人說書後,好在她原本就是秀才之女,識字,這不。


    就變成說書丫鬟了。


    講的正是明朝有名的小說——《西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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