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副班長都不在,班裏就剩下我和兩個同年戰友和劉全海。


    劉全海老實,是個不錯的人。他沒有怎麽欺負過新兵。最多也不過是有些老兵的“特權”而已。


    我沒有那麽多的廢話。直勾勾的盯著史崇文。


    劉全海趕緊來勸。


    “韓誠,韓誠,算啦算啦!都一個班的戰友,何必呢!史崇文,你也是,人家好心幫你洗衣服,你不領情還這樣,真是的!”劉全海打著圓場。


    “好,黑子!你行!”史崇文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從他眼裏讀到了“恐懼”兩個字。一個一米八多的大個子,怕我個一米六五的矮子!這份拔的夠量了。除惡務盡!我想到。既然做了,就讓他記住我是不好惹得!


    “黑子?是你叫的?!你再叫一個試一試?!”我開始倒逼他。


    “你……”後麵的口頭語沒有敢說出來!“等著!”


    說完跑了出去。


    找外援去了。


    上次挨班長打的莫名其妙。我窩火很久了。盡管班長道了歉,我心理上也想找個老兵出出氣。今天心情不好,就找茬吧。打開反擊的第一槍吧。該有的磨煉和忍耐我都做到了。不忍,是該為部隊正名了!


    “韓誠,你今天咋啦?你這樣我們都會受連累的啊!”張力說道。


    “嗬嗬!”我冷笑道。


    “我哪次不是受你們連累啊!幹再多的工作,不還是挨揍嗎?與其幹好工作也得挨揍,不如就幹唄!臥就不信他們能打死我!”我淡淡的說道。張力也不敢吭聲了。


    史崇文出來許久也沒有迴來。也許他發現了我眼神裏的兇光和何波班長相似吧!


    他是內招兵。駐地離家幾十公裏。沒有一定的關係,是不能在家這麽近的地方當兵的。


    也就他一個人。


    沒有老鄉支持。


    二王老鄉雖也是西山的,但那兩位不是他同年兵。


    沒人幫他。


    若是九五年兵們幫他,那我就要一人麵對整個九五年度兵們了!


    我安靜的在屋內寫寫日記!等待著我想象了無數次沒有做的事情!


    不管是是什麽結果,我都不會退縮!這是我和孫劍不一樣的地方!


    沒有等來老兵的發難。卻等來了高峰。


    “韓誠,有空嗎?出來聊聊唄。”


    我寫完了日記,在日記裏記錄下了這次我的強硬態度。故意放在桌子上沒有收起來。起身跟高峰走了出去。


    來到了體能場圍牆邊,坐在了圍牆上。看著遠處一望無際的田野和鬱鬱蔥蔥的莊稼。


    “怎麽啦?今天看你不太對勁兒啊!”高峰問道。


    我沒有迴答。


    從口袋裏拿出煙點上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了出來。


    “是不是家裏有什麽事情了?能幫你什麽嗎?”高峰說道。


    “家裏沒有什麽事情。”我淡淡的說道。


    “那是怎麽了?”


    “心情不好!老想打架!”我說道。


    “史崇文又難為你了?”高峰問道。


    “我倒是想他像個男人!!”我狠狠的說。


    高峰知道我不是一個不能忍的人。看我這樣,一定是憤怒到了無法忍受,想發泄下。


    “你跟我來!”高峰說著,從圍牆上躍下。


    我也跳了下來,跟著他往隊部方向走去。


    隊部對麵,是一個衛星鍋。還有一個亭子,說是亭子,其實就是一個四麵無牆隻有柱子,上麵有頂的涼棚。


    涼棚下有個沙袋,高峰站在沙袋前看著我。


    “來,把它當成你想揍的人!”高峰說道。


    說完自己開始打了起來。


    沙袋被打的蕩來蕩去,高峰越來越起勁兒!不時的低吼一聲。


    隊部就在對麵。隊長站在窗戶邊看著打沙袋的高峰,給通訊員說道,“看見了嗎?五公裏對他來說就不算是啥,現在還有這麽大力量打沙袋,嘿嘿……”


    “他是陪韓誠來的。你沒有看韓誠的臉色嗎!”通訊員說道。


    “剛才聽史崇文說,韓誠今天一反常態,和他針鋒相對,似乎要打架的樣子!嚇得史崇文從班裏出來不敢迴去。現在潘東迴去了,他才敢迴去!對,他說韓誠的眼神很像何波!讓人不寒而栗。”通訊員說道。


    “是嗎?”隊長有點意外。


    “這家夥是新兵裏最能吃苦和忍耐的,他不想忍了?不會吧!”隊長不相信。


    “真的隊長!史崇文說,那眼神能殺人!”


    “也有可能啊!我也聽說了!史崇文老欺負他,給人家換哨,利用是老兵的身份,讓人家洗衣服,我都知道。”隊長說道。


    “那不是很正常嗎?我們當新兵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通訊員說道。


    “你們才洗幾件衣服!韓誠每個周末會洗班裏所有的床單,訓練的衣服!他也是每天訓練一點沒有少的人。老兵們訓練迴來知道累,uu看書.uukanshu.co難道他不知道嗎?班裏三個新兵,那兩個懶,熟他媽的算盤珠子的,撥一下動一下,有時候還裝個迷糊,韓誠不是看不出來,他是能想的遠。他也裝迷糊,六班潘東還不每天收拾他們仨啊!他是犧牲自己,保護自己也保護他們同年的兩個家夥!這才是他!你們不懂,史崇文若是敢再多說,那就真的不是顏麵掃地的事情了。”隊長說道。


    那邊高峰還在招唿我過來打沙袋。


    “沙袋又沒有惹我,我為什麽要拿他出氣!”我說道。


    “什麽?”高峰有點迷惑的看著我!沒有聽懂。


    “我有力氣還歇一會兒呢,誰打沙袋啊!要打打人。”我說道。


    “你到底是咋啦!不能給我說嗎?”


    “不咋啦!沙袋得這樣打!”我從一旁拿過一個鐵鍬,“你先歇會!”我掄起鐵鍬砸向沙袋,鐵鍬把“哢嚓”折了!我又用折了的帶著尖刺的木柄,用刺殺動作刺向往迴蕩的沙袋。


    木柄深深的刺進了沙袋裏。


    沙袋的沙子往外流著。


    高峰算是看明白了,歎了口氣說,“不想忍了,就別忍了!那個家夥也特麽欠揍!”


    我長出了一口氣。


    “他早晚非栽我手裏!”我說道。語氣冷的結冰。


    高峰還是了解我的。他知道我心事重。能忍常人難忍之事。今天的態度,他知道我要出手反擊了。但是他不知道我真正的想法。


    我真正的目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說白了,就是恐嚇!用實際行動。若是真震懾不了,就假戲真做把事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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