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九六年的,本來下連還有二十來個,現在滿打滿算的不多了。


    九四年的也是和我們差不多。就屬九五年的人數眾多了。


    未來一年裏,都是他們的“主場”了。


    還是連綿的陰雨。現在不管是比武班還是普通的班,都是沒有訓練和出早操。


    已經睡不著的人們又開始尋找樂趣了。


    張勇又來要我們賠他打牌了。霍班副對張勇,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我們就和他打牌


    ……


    隊長沒有事,撐著把雨傘一個班一個班的轉悠。下雨把意誌力都下的沒有了。每個班裏除了睡大覺,就是玩撲克牌。


    隊長看過後迴去,找指導員,商量著找些事做,哪怕進行些政治教育。指導員覺得下雨什麽也幹不了,連建設訓練場地也不行。


    除了哨位的工作風雨無阻的二十四小時運行,其它的基本都暫停了。


    支隊還來考核業餘文化生活。在這種情況下,是多麽有利的時間啊!


    “韓誠,指導員叫你到隊部一趟。”通訊員來班裏叫我。


    我放下手中的牌,給張勇打了個招唿。“不好意思啊班長,再找個人吧。”


    張總也沒辦法,這把排都快贏了。我被“拯救”了。


    “這把算你們兩個輸了啊!”張勇說道,“你的牌這把不好,誰也不願意接啊!”


    “那不行,我還沒有輸呢!”我才不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要不然你給指導員說,我打完這局過去。”


    “指導員整天的找你幹什麽!這不添亂嘛!”張勇嘟囔著。


    我和通訊員來到隊部,我喊了聲報告。


    “進來進來!”指導員還是一臉的笑容,不過能這麽多笑容對我,那肯定是有事“求”我了。


    “韓誠,反正一兩天淨是些下雨天,在班裏也沒有事,你就辛苦點,幫我把這些備課搞一下吧!”


    我就猜到是這類事。


    指導員他又不管班裏的工作誰來幹或者是誰幹的多誰幹的少。


    “盡量多弄啊,咱們這備案多著呢。你要準備好多吃苦啊。訓練也不能耽擱,你的素質現在已經在同年裏拔尖了,不能落後。”指導員的話無疑是在暗示我些什麽。但我從來不相信什麽暗示和空頭支票。


    “好吧!”我歎著氣無可奈何的接受這本不屬於我的業務。


    “辛苦啦韓誠!你搞的我放心,比文書搞的好啊。這也是我們中隊達標的一項啊。”這是政治工作的達標。其實他還瞞著我一項,就是來年這些東西都要參加政治教育比武呢。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事。


    “指導員。這些工作很毫時間的。我每天還有至少三班哨要上呢,我害怕沒有時間啊。”我學會了“討價還價”。不能浪費了這個機會,你不要個“尚方寶劍”,不僅沒有人說你好,你還得受委屈。受他們老兵欺負。


    指導員多聰明呢。他知道了我的言外之意。


    “沒關係,隻要不是正常操課訓練或者執勤,你可以拒絕其它不屬於你的工作。有什麽事讓他們找我!”指導員終於鬆口了。我也就放心了。


    迴到班裏。撲克大戰還在繼續呢。看我進來,張勇說道,“我們這把完了,繼續咱們沒有完的啊!”這家夥還惦記著他的“戰利品”呢!


    “我恐怕什麽也玩不了啦。指導員布置的任務。”我用頭點了一下抱著的一堆厚厚的教案本說道。


    “讓你什麽也不幹就搞這個嗎?”霍班副終於忍不住問道。


    “那也不是。正常操課訓練都參加,中隊組織所有活動都要參加,非訓練的可以不參加。比如打牌,其它黨團活動。”我說道。


    霍班副眉頭動了一下。似乎很不高興。


    我也不多說了。隻要不讓我太累了受不了,該幹的我都幹。


    但是老兵們,特別是九五年的,他們希望的是,都是我們幹,最好沒有他們一點事。除了上廁所,吃飯不用我們效勞,其它的都希望我們能“一肩挑”。


    “霍班長,指導員說讓我再圖書室搞這些工作。麻煩您把圖書室鑰匙給我,或者幫我開一下。”我對霍俊說道。


    霍俊不太情願的,又無可奈何的說句好吧,徑直出班往圖書室走去。


    我抱著教案本兒到圖書室。


    “別亂動裏麵的東西!”霍俊說完就出去了。


    這是公家的東西,憑什麽不動。就要動看你咋辦!


    外麵的雨一直都在下。我把圖書室的門關上並上了栓。然後打開本書閱讀了起來。


    教案被我擱置一旁。等我看膩了圖書,再寫一點交差。


    一會兒圖書室們響了幾下敲門聲。我先起來把書放下,“誰啊?”


    “韓誠開門!”門口傳來了高峰的聲音。


    我打開門放高峰進來。


    “怎麽,也睡不著了?”我問道。


    “可不是嘛!這不是來找你玩兒了!”高峰道,uu看書 ww.uukanshu“又在幹什麽特殊工作!”他看到了教案本。


    “指導員的工作唄!”我沒有好氣的說道。


    “這你以後事情就多了!”高峰道。


    “有時候有些東西你不能表現的太突出了。這樣容易給自己找來一些麻煩!”高峰說,“張遠就不是這樣的人。”


    “是啊。隊長比較正直。”我說道。“指導員比較圓滑。或者是“狡猾”!嗬嗬!”


    “指導員就是這樣的。很會謀略,也很善於調解組織各類工作。很厲害的人物。”高峰的話不知是褒是貶。


    “是啊!他是我見過最難纏的人物,沒有之一!”我說道。


    我自詡心機很深。善於察言觀色和用計策。但是見到他都好像繞不過去了。


    在他的麵前所有的心思仿佛都是兒戲,或者說,是智力低下的遊戲。不堪一擊便崩潰了。


    “指導員太厲害了,讓人感到可怕!”我說道。


    “是啊!你班長何波潘東,那麽難纏的,敢揍上級軍官的人,在中隊素質又高無人敢惹的人,都拿指導員毫無辦法!”高峰說道。


    “何班長也怕他啊!”我問道。我不相信這個誰也沒有辦法的何波也會對指導員有所顧忌。


    “不是怕他。而是拿他沒有辦法。剛強的人,也是有軟肋的。你其實不了解你班長的事情。”


    “你知道第一年就能當班長的人,為什麽現在沒有入黨嗎?”高峰問我。


    我搖搖頭,迷茫而期待的看著高峰,我還真的對中隊這些人物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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