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1618之大明鎮國公


    熊廷弼上奏彈劾劉衛民軍中藏匿婦人,劉衛民不屑一顧,萬曆帝更是一概不聞不問,鬧騰了幾日,也就都不再提及此事,五黨該跟東林黨鬥的,還接著激烈爭鬥。


    自此劉衛民身後多了一個女娃,一位背插兩柄怪異火槍的衛兵。


    太過關注自己的事情,甚至都忘了上一次入宮是個什麽時候,等他來到皇宮時,尚未來到乾清宮門前,一陣淒厲聲入耳……


    “陛下……”


    他突然發覺自己是如此的恐慌害怕,甚至不知道那個躺在床上老人,早已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進進出出無數人,沒人理會,甚至沒人去看哪怕一眼,仿佛這一刻,他成了世界的孤兒。


    “陛下……”


    劉衛民突然低頭,以標準騎士禮半跪於地。


    身體挺拔的男人背著雙手低頭看著他的騎士。


    “朕的頭沒有低,你的劍……不許斷!”


    “臣,遵旨!”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願將一切都奉獻給您,我的大明皇帝陛下。”


    “我將謹記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


    “天子劍在這裏,在我倒下前,我和它將誓死守衛您,死後,我的靈魂也會守護在您的領土,我的忠誠就是我的鎧甲,為您流盡我的血液。”


    “天子劍放在這裏,我將牢記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的美德。”


    “我將奉獻我的靈魂和我的生命在大明帝國的腳下。我的鮮血將伴著榮譽灑在戰場上。”


    “天子劍放在這裏,大明祝福它永遠鋒利,除非他的主人低頭,它將永不折斷。”


    “臣,謹遵臣之誓言!”


    “天子劍永不折斷!”


    ……


    挺拔身影很滿意,慢慢虛幻散去……


    ……


    方從哲看著他慢慢起身,看著他轉身就要離去,身後十數人竟無一人開口……


    “駙馬——”


    “等等……”


    崔文升尖叫一聲,這才發覺不妥,聲音忙降低數倍,一路碎跑到劉衛民身前,低頭輕聲說道:“陛下臨去前給駙馬下了道聖旨。”


    劉衛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悲戚,點了點頭,轉身默默走上台階,沒有看向任何人,徑直走入乾清宮。


    正中擺放了口金絲楠木棺槨,緊閉雙目的萬曆帝看起來麵似微笑,像似再看著他微笑,難以抑製悲傷瞬間襲上心頭。


    一宦官上前,默默為他披上孝衣,輕聲低語。


    “陛下臨行前特意囑咐過,駙馬行皇孫禮。”


    兩行清淚無聲滴落,難以抑製悲痛撕裂著他的心髒。


    “陛下……”


    “陛下生前……最疼愛你小子,跪著吧。”


    鄭貴妃擦了擦眼角淚水,指著朱由校和一個一身孝衣的孩童身邊,劉衛民默默跪在最後。


    孩童有些不喜似的動了動身子,與他稍微隔離了些距離,劉衛民察覺到了身邊孩童異樣,他知道這就是未來的崇禎皇帝,可他並不怎麽喜歡這個眼前的孩童,很古板的一個孩童,曾隨朱由校去過駙馬府,結果並不是怎麽和諧,自那後就再未去過一次。


    就在他沉寂在悲傷時,方從哲領一群文武大臣入殿,先是一陣哭嚎,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很傷心,總之是用衣袖抹著眼角。


    一群人哀嚎後,方從哲向跪在最前麵的朱常洛深深一禮。


    “陛下,先皇已大行,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國事艱難,還請皇上以國事為重,行登基大禮!”


    “臣等附議……”


    一幫大臣紛紛跪倒,劉衛民不由一愣,他知道登基很重要,不是說登基是一個月內進行嗎?怎麽老皇帝剛剛病逝,這還沒一日就要舉行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需要擇良辰,需禮部司設監在奉天門設禦座,欽天監定時辰,尚寶司設寶案,教坊司設中和韶樂。


    這些事情必須事前就準備好,禮部官員會去天壇、先農壇、太廟告知先祖,準備好這一切,朱常洛會身穿袞服,在專門官員引領下在承天門完成登基大典。


    這一切都要事先準備好,老皇帝才剛剛病逝……


    劉衛民強忍著心中哀痛,抬頭看向朱常洛,希望他能此時拒絕,期望至少三日後再登基,可當他抬頭,立即失望起來。


    沒能聽到朱常洛與鄭貴妃低聲說著什麽,他也看不出鄭貴妃喜怒,但從細微表情來看,知道鄭貴妃是有些不喜的,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朱常洛的起身,未等朱由校從地上站起,朱由檢卻已經爬了起來,隨之才是朱由校。


    “駙馬,起來吧。”


    小媳婦朱徽妍拉著他的手臂,輕聲說道:“皇爺爺說了,駙馬依皇孫禮。”


    劉衛民心下有些不情願,朱由校上前拉著他另一隻手臂,無可奈何,劉衛民默默向躺在棺槨裏的萬曆帝三叩首,這才低頭默默起身。


    老皇帝病逝的那一刻,太子朱常洛就已經是了皇帝,無非就缺了個登基大典之禮罷了,朱由校也自動上升了皇太子,當然了,真是不是皇太子,還真不一定,興許與萬曆帝一般無二也不一定,但在劉衛民眼裏,朱由校就是未來的皇帝。


    與皇孫等同,也就是王爺級別,劉衛民根本沒想到萬曆帝病逝前會說這些,他沒日沒夜的做他的教材,甚至沒有留意皇宮內萬曆帝的病情,按照史書記載,應當還有些時日,所以他才大意了。


    事情太過突然,他怎麽也沒想到萬曆帝有這麽一個旨意,本以為不可能會有自己的袞服,可恰恰就有了。


    感受著宦官的動作,雙臂展開的他並沒有身穿袞服任何喜悅感,心下也不知是個什麽滋味。


    憤怒?


    悲傷?


    亦或是……可笑?


    可事實上就是如此,靈堂中隻有鄭貴妃領著一群萬曆帝宮妃跪地低聲啜泣,除了一群低頭不語的宦官、宮女,還剩下了什麽?


    剩下的也隻是隔壁一群宦官正在為新帝細細穿著袞服,為他的子孫們穿著登基盛典華麗著裝……


    一群禮部官員低頭上前,唱著什麽一概未能聽清,他隻是本能的在宦官引領下前往承天門,見證大明帝國新帝的誕生,隨著群臣跪地山唿海嘯高唿萬歲。


    大典真的很繁瑣、很累人,甚至大典後,他幾乎是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到靈堂。


    “駙馬……吃一點東西吧。”


    耳邊傳來低聲輕語,轉頭看向一臉擔憂的朱徽妍,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不餓,你自己吃一點吧。”


    “還是吃點吧,夜裏冷。”


    劉衛民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個硬的能咯掉牙的餅子,輕聲說道:“皇奶奶吃了沒?”


    朱徽妍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妍兒剛才已經問過了皇奶奶,皇奶奶不想吃。”


    “算了……”


    劉衛民輕輕搖了搖頭,又低聲問道:“陛下生前為何……”


    “別說話!”


    一聲童聲從身邊傳來,劉衛民不由轉頭,見朱由檢正怒視自己,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卻也沒有再開口多言,感受到手臂傳來的溫度,心下又是一陣感動。


    一夜默默守靈,身心疲憊的他甚至連迴駙馬府都無,隻是在西華門外的淨軍駐地隨意找了個臥鋪眯了一兩個時辰,然後又不得不前往靈堂繼續跪棚,給萬曆帝跪棚,他心甘情願,但是看著一群又一群虛情假意的大臣,心下就是莫名的憤怒。


    “真以為一朝天子一朝臣?”


    劉衛民心下陣陣冷笑,一想到這些人費盡心機卻成了搬石頭砸了自己腳,心下就是一陣輕蔑冷笑。


    一連數日,劉衛民隻是睡在淨軍駐地,直到萬曆帝下葬,在這期間,他算見識到了什麽叫世態炎涼,也明白了什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可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當個隱形人跪在地上……


    拖著疲憊的身體正要陪伴小媳婦迴府,卻被王安攔住去路。


    看著麵前已經成了掌印兼東廠的王安,眉頭微抬,臉上更是不鹹不淡。


    “王公公攔住本將軍的去路,不知有何貴幹?”


    兩人相視數息。


    “先皇大行前與駙馬的旨意雖大善,但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陛下周祥思慮一番,與朝臣們商議個穩妥法子再施行也不算晚。”


    “駙馬您說呢?”


    心下怒火蹭得直往上冒,劉衛民冷冷盯著王安雙眼……


    “砰!”


    “哎呦……”


    突然一拳重重砸在王安臉上,劉衛民上前一步,大腳瞬間踩在王安臉上,身體微弓,冷冷俯視著王安,絲毫不理會他的淒厲慘叫。


    “你……你幹什麽?”


    “造反……造反了……”


    魏朝指著劉衛民失聲尖叫,頓時引來一群錦衣衛、宦官。


    劉衛民冷冷看向利刃出鞘的錦衣衛,uu看書 .uukns 腳下卻猛然用力。


    “啊——”


    慘叫聲更加淒厲。


    “大……大膽!”


    英國公張惟賢手指顫動,身後更是跟著內閣首輔方從哲、禮部右侍郎劉一燝、禮部尚書韓燝,吏部尚書周嘉謨、戶部尚書張問達、兵部尚書黃嘉善、刑部尚書黃克纘等一大群文武大臣,全是一臉駭然看著眼前一幕。


    “大膽?”


    “老子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還有更大膽的——”


    劉衛民心下大怒,多日來積壓的不滿瞬間爆發,正要一腳踏死地上王安……


    “相公——”


    “不要!不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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