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1618之大明鎮國公


    “劉兄弟,駙馬爺可是說了,要善待百姓,小人話語劉兄弟可以不聽,但駙馬大人話語劉兄弟總不會認為錯了吧?”


    周文海指著陳三嚴,說道:“百姓日子艱苦,咱們再強迫他們出納費用……”


    “等等……”


    陳三嚴大急,手指向周文海點了又點,看向小豆芽,說道:“駙馬爺是說了我等需善待百姓,是要我等善待真正貧苦百姓,兄弟們也正在為窮苦百姓修葺房舍……”


    “你是為你自己兄弟修葺屋舍!”


    “混蛋!老子的兄弟也全他娘地的苦哈哈,別人苦哈哈要善待,難道老子兄弟苦哈哈就不用善待,就不是百姓了?你哪隻眼看到老子修葺完兄弟們的屋舍,就不去給別的苦哈哈修屋舍了?”


    陳三嚴大怒,指著周文海大罵。


    “駙馬爺說了,咱大明征收商戶五十稅一,比農戶的稅賦還低,這不……那啥……不科學!要多征稅!”


    “駙馬爺說的就是對的,一個個腰圓肚肥土財主,憑啥就比種地的苦哈哈還他娘地少繳稅?朝廷的事情大人管不到,可在俺的地盤,大人的地盤,俺們就得管!”


    “俺不管,駙馬爺說不掏錢就砸店,他們不掏錢,老子就去砸!”


    小豆芽一陣苦笑,繞來繞去,又繞到了兩人爭執不休的話題上了。


    小豆芽也不願在這件事情上消耗太多精力,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支持陳三嚴,說道:“主人的話語就是對的,那些商鋪必須要繳納一成保護費用,而咱們則保護他們不受官吏、衙役和其他人的侵擾,別說他們了,主人的店鋪也是要繳納的,書生,你應該知道,最先給咱們錢的是誰家的店鋪,主人都如此,其餘人更不可能逃避的開!”


    陳三嚴忙點頭道:“就是就是,駙馬爺都拿了錢,他們憑什麽不掏錢?”


    周文海心下一陣苦笑,他當然知道駙馬府的店鋪是繳了錢的,可他更知道,月底駙馬府會從他們手中取走一半錢財,對他們征收五成保護稅。


    左手換右手,駙馬府收入不但未減少,反而大大增加了不少。


    “姓周的,駙馬爺護著你,那是因為你小子懂些文書,讓你過來也是幫老子管管賬冊,可不是讓你小子管俺如何去做,駙馬爺說了,這事以俺為主,俺說咋整就咋整,這群混賬東西不拿錢,你看老子會不會砸店!”


    陳三嚴一陣氣惱,指著周文海大罵,心想著哪日得跟駙馬爺好好說道說道,給自己也換一個幫手,眼前的混蛋不但不幫忙,淨他娘地扯後腿。


    就在三人沉默不語時,房中無聲無息多了一人。


    小豆芽猛然迴頭,正見到馬四海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馬公公?”


    馬四海也不多言,向小豆芽微微點頭,不冷不淡道:“大人要你們立即去駙馬府一見。”


    小豆芽微微點頭,陳三嚴、周文海心下卻打起了鼓,他們知道眼前的中年宦官看起來身材不是很高大,但卻是萬曆帝身邊親隨護衛,武功之高難以想象,如今成了駙馬爺護衛親隨,更是不敢稍有忤逆。


    兩人心下擔憂駙馬爺是不是知道了他們爭吵之事,心下擔憂卻不能不遵號令,跟在小豆芽身後連夜入城。


    有了馬四海,三人很是順利入了城,等他們來到駙馬府時,劉衛民正坐在巨大的餐桌前獨自一人吃著食物。


    “坐。”


    沒有抬頭,隻有淡淡話語,陳三嚴、周文海兩人不敢忤逆,默默坐在一旁,小豆芽隻是靜靜站在門口,雙腿微分,雙手按住刀柄不言不語。


    “陛下病了,有些人躁動不安,劉忠國、陳三嚴,你們前去通州,本駙馬需要李三才所有家資材料,不管動用何種手段,十日內,必須要得到李三才的所有財產、不法記錄!”


    劉衛民擦拭了一下沾了點菜汁的嘴唇,一臉平淡看著三人,小豆芽絲毫反應都無,隻是頭顱微微低垂,陳三嚴、周文海兩人忙起身站立,陳三嚴更是跪地不敢稍動。


    “諾!”


    劉衛民一臉平靜看著跪地之人。


    “好好幹,你我皆為一無名小卒,有些事情無法與你說起,但你需記住了,你我身為大明子民,就該為這片生養了我等土地付出最大的忠誠,付出了多少,你就會得到了多少,本駙馬不需要你付出其他,今日你忠誠,明日你就是漕幫總把子!”


    說著,劉衛民又看向一臉不安的周文海。


    “書生,這些日你就留在駙馬府,暫為本駙馬文書。”


    “是,小的記下了。”


    劉衛民緩緩起身,來到比自己稍矮些的小豆芽身邊,為他理了理領口的雜亂。


    “你我雖為主仆,卻如兄弟,今次事關重大,可以使用任何手段,會有一千淨軍跟隨在你們身後,有任何疏漏都無礙,大哥幫你擋著。”


    劉衛民拍了拍小豆芽肩膀,小豆芽讓開阻路,房門緩緩打開,深邃的天空卻無一星點。


    “通州是李家的根基之地,耳目黨羽眾多,此行需多加小心。”


    小豆芽低頭默然不語,直至腳步遠去,才挺拔如山看向陳三嚴。


    “過山風,今日就看你是否真的是過山風,主人的話語你也聽到了。”


    陳三嚴默默點頭,心下卻鼓跳如雷,他知道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他將大小通吃。


    通州正是控製著河運要道,控製著北京城河運所有貨物進入要道,距離北京城最多一日之程。


    而漕幫說著好聽,其實不過是卸運貨物的苦力罷了,當然了,他們也有船隻南北運送貨物,而陳三嚴就是苦力出身。


    漕幫仰仗著河運總督李三才臉色過活,找來身為漕幫的陳三嚴,本身就擔負了極大的風險,猶豫或者背叛都可能,但他不在乎,他在乎陳三嚴是不是有資格成為自己運河的管家,有無管著大明黃金血液的資格。


    朱常洛的病重,李維翰的貨物,本還打算等自己大舅哥登位後,再想方設法將這條黃金河流控製在手中,可李三才的出現讓他感受到了危機,不得不提前清除掉這個貪婪無度之人。


    劉衛民沒有理會周文海,自顧自緩步走在昏暗的閣廊,腦中不斷重複著李三才種種之事,有些記載是好的一麵,有些是負麵的,但所有的一切在他看來是如此的自私自利。


    他決定暫等幾日,卻不知李三才在京城的府邸同樣聚起了一群老少。


    李三才心下哀歎不已,本以為隻是想著拍拍朱常洛馬屁,因為他知道李維翰絕不會去尋那個暴戾的駙馬,隻要稍微扣住貨物幾日,最後還給他就夠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到了這一步,皇帝竟然突然病重了,看著骨瘦如柴模樣,他就知道這位新帝活不長久。


    費盡千辛萬苦才扶持起來的帝王,無一月就成了這般,李三才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可這就是現實,赤裸裸的現實!


    廝混了朝堂這麽久,誰都知道,一旦新帝登基後,那個暴戾睚眥必報的駙馬必將再無他人可製。


    所以……


    他必須要死!


    東林黨一幹人秘議許久,最後決定此時逼迫、激怒那人,讓那人去死!


    李三才心下不住歎息,廳堂上卻無一人開口。


    “老爺……”


    老管家急匆匆走入廳堂,來到李三才身邊低聲唿喚,驚醒了正閉眼沉思的李三才。


    “如何?”


    老管家忙低聲說道:“李員外至今未出駙馬府,但……外城東城的過山風和那個無功名的書生,以及那人包衣趁夜入了駙馬府。”


    李三才微微點頭,老管家聲音不高,廳堂上諸人卻聽了個清清楚楚。


    給事中楊漣皺眉道:“此人看起來還是一樣的睚眥必報!”


    左僉都禦史左光鬥微微一笑,說道:“文孺,這不正合我等之意?”


    說著,又看向李三才,笑道:“就是會讓道甫損失些許店鋪。”


    李三才搖頭微笑道:“些許店鋪而已,於我等為天下大義之事相比不值一提,隻是……此人素受先帝、陛下恩寵,若是……”


    右僉都禦史張鶴鳴卻不屑一顧道:“李兄莫要太過擔憂,uu看書 . 陛下今日病危,但凡牽扯了其中,任他權柄滔天,結果會如何,諸位心知肚明。”


    李三才心下有些不安,可一時間他也沒發現了什麽不妥,孫承宗很猶豫看向堂上眾人,見所有人微笑點頭,很想開口,又一想到上次前往遼東之事,最後還是閉眼不再多言。


    眾人紛紛擾擾,說著未來的擔憂和期望,直到李三才一一將所有人送走,一直微笑著的麵孔才露出擔憂之色。


    “老爺,小的心下總是覺得有些不妥,是不是應該再小心些,寧德駙馬他……他……”


    老管家心下一陣擔憂,劉衛民在遼東之時就已經被朝廷注意,到了朝廷,尤其是那一夜與萬曆帝在沙盤上對賭發生後,事後薩爾滸所發生的事情,幾乎就是完完全全按照沙盤上的事情重演。


    幾十名千戶級別將領損命,十萬大明精銳一日喪盡,自那開始,朝廷就無人敢輕視那個年輕的讓人嫉妒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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