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1618之大明鎮國公


    “指揮使大人,此事是不是有些欠妥?”


    千戶宋寀見火光下田爾耕不動如山,心下猶豫,最後還是上前低聲說道:“指揮使大人也知河運總督與落了勢的李維翰之事,其緣由也不過是想著為陛下掙些臉麵,陛下還因此大大嘉賞了李總督,我等若無君命……終究是不妥的。”


    指揮使僉事許顯純也有些擔憂,上前一步,低聲說道:“陛下病重,東林之人此時發難激怒劉駙馬……大人,此時情況不明就冒然介入其中,是否有些不妥啊?”


    田爾耕沒有迴頭,眼睛隻是看向火箭升起的通州城,足足有一刻鍾,耳邊傳來數騎馬蹄聲,才不由微微轉頭。


    戰馬尚未停穩,崔應元已經翻身下馬。


    “大人,司馬公公已經應允!”


    田爾耕深深吸了口氣,平息了下胸中激蕩,也不理會許顯純、宋寀,看向甚為年輕沉穩的馬雲鵬。


    “馬千戶!”


    馬雲鵬大步出列,單膝抱拳跪地。


    “屬下在!”


    田爾耕深深看了一眼馬雲鵬,沉聲說道:“今日由你領兵,莫要放過李府一人一丁!”


    “諾!”


    馬雲鵬抱拳起身,轉身大步離去,不一會,身後數百緹騎轟隆隆徑直殺向通州。


    “大人……”


    許顯純再次一臉擔憂開口,田爾耕不似之前一語不發,在他抬臂阻止許顯純開口後,看著數百緹騎遠去,不冷不淡說道:“陛下的情形你們也是甚為知曉,心下應早已知曉結果。”


    “之後又當如何?”


    “太子真的會惱怒駙馬?”


    “真的會罷了駙馬所有權柄?”


    田爾耕輕輕搖了搖頭,輕聲歎息,說道:“先皇對陛下並無太多父子之情,陛下難道就對太子有了多少父子之情?”


    “你們可知李府之中,究竟藏下了多少錢財?”


    一想到在駙馬府中聽聞到讓人心神震顫的數字,如今就算再次迴憶,本還稍微平穩的氣息也雜亂了起來。


    田爾耕抬起手臂,眼睛依然死死盯著通州城方向,抬起的手臂卻伸出了四根手指。


    “四百萬兩!”


    “是……四百萬兩!”


    “什麽?”


    許顯純、宋寀大驚失色,他們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從田爾耕嘴裏聽到了如此讓人心驚膽顫的數字。


    “四百萬兩啊……”


    “嗬嗬……”


    “就憑這四百萬兩,他李三才就該死!”


    田爾耕一臉暴戾陰狠,如此龐大的家財,朝廷卻如此窮困,殺一人而國庫充盈,那麽此人就該殺,無論他有無罪名!


    而且……田爾耕根本就不相信李三才為官如此幹幹淨淨,僅這四百萬兩,他李家就算說破了天也無法解釋了清清楚楚!


    身後一幹北衙大佬全都被田爾耕話語震呆了,他們怎麽也無法想象,一向聲望頗佳的李三才會貪墨了如此之多錢財。


    不錯,就是貪墨,不貪墨,任誰也不可能短短時間就擁有如此之多家財!


    “殺一人,殺如此之人,隻要從李家搜刮出如此之多錢財,你們還以為陛下會震怒了駙馬?”


    “你們以為……東林之人敢群起而攻駙馬府?”


    “不會!”


    “他們隻會恨不得李三才立即死去!”


    田爾耕嘴角一陣冷笑,最後更是微微上揚,悠悠說道:“本官也不知駙馬是否在欺瞞於人,可那又如何?此次領兵之人又非我等。”


    眾人又是一愣,崔應元大喜,快步上前就是“噗通”拜倒。


    “大人英明,那馬小子在遼東就與駙馬相善,迴了京中又多多照顧身處牢獄的駙馬,如此一來……”


    “事若不對,責任則全是那馬小子,與我等又無關。”


    “事若成了,功勞自然全是大人一人!”


    “大人英明!”


    其餘人等也算是全明白了田爾耕心意,紛紛上前稱讚,本還有些嫉妒馬雲鵬領數百緹騎,如今卻暗自慶幸不已。


    馬蹄如雷,守門百戶哪裏敢稍有阻攔,在看到數百錦衣衛緹騎後,李三就不敢稍作阻攔,阻攔,就意味著死亡。


    “孫行、馬義科不許放走一人!”


    “諾!”


    “江洪徽,破門!”


    無數火把映照天空,李府早已大亂,就在馬雲鵬怒吼下令,百戶江洪徽正要令人撞開碗口大銅釘棗紅大門時……


    “老子倒要看看哪個敢?”


    一聲怒吼聲,厚重府門大開,李家三子李澹帶著百十手持棍棒家丁衝出。


    馬雲鵬一臉陰沉推開江洪徽,大步站在人前,手按刀柄冷冷看向李澹。


    “想造反?”


    “奸賊……”


    馬雲鵬理也不理,大手一揮,數十緹騎提馬上前,手中弓箭張開射出。


    “嗡……”


    “公子……”


    一家丁大驚,張開雙臂擋在李澹身前。


    “噗噗噗……”


    一陣密集入肉聲悶哼聲傳入耳中,下一刻,門前倒下十餘名再無生息家丁。


    “跑……跑啊——”


    尖叫聲刺耳,人群卻四散而逃,隻餘下呆呆傻傻看著馬雲鵬的李澹。


    馬雲鵬大步從李澹身邊穿過,看也不看嚇傻了的李澹。


    “綁了!”


    冰冷殘酷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呆愣的李澹,失聲尖叫。


    “賊子敢爾……”


    冰冷目光射來,大怒的李澹瞬間癱軟在地,再不敢多言一字。


    此時的馬雲鵬早已不是以往的馬雲鵬,經曆過遼東之事後,薩爾滸大敗之後,馬雲鵬再也不敢質疑劉衛民任何話語,自覺不自覺都帶有了劉衛民的殘暴肅殺,一旦決定要做時,絕不會有任何手軟心慈。


    盡管他不知道田爾耕為何會突然針對李三才,但他知道田爾耕去了駙馬府!


    這就夠了!


    在錦衣衛刀子染血後,整個李府大亂,仆役、丫鬟四處奔逃,但是在錦衣衛舉起鞭子狠狠抽打後,僅僅隻是一刻鍾,整座府邸再無任何尖叫哭喊。


    馬雲鵬看著幾乎包成了粽子的小豆芽、陳三嚴站在麵前,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也沒有過多言語,隻是微微點頭便低聲吩咐一幹百戶隨從。


    李氏正堂隻有死死捆綁著的三人,是李三才三個兒子,嘴巴被爛布死死堵住的李元、李揚、李澹。


    小豆芽、陳三嚴兩人推門進入,正見三人拚命掙紮,陳三嚴一腳踢翻站起身的李揚。


    兩人隨意拉過一張椅凳坐在李元身前。


    “駙馬說了,陝西人也好,山西人也罷,土財主都喜歡將錢財藏於地下,俺是不信的,很想用些手段,驗證一下俺陳三是不是對的。”


    說著,陳三嚴起身一腳踩住李元死死捆住的身體,刀子在李元眼前微微晃了晃,笑道:“俺陳三第一次,沒經驗,你小子擔待些。”


    陳三嚴溫和一笑,刀子卻微微一轉,刀尖已經緩緩抵在了李元大拇指之上。


    “都說十指連心,聽說是很疼的,俺在昭獄大牢見識過獄卒如何用刑,俺陳三伺候縣尊大人柔和一些,應該是不怎麽疼的。”


    “嗚嗚……嗚嗚嗚……”


    李元頭顱不住撞擊堅硬地麵,額頭鮮血早已染滿麵頰,陳三嚴不聞不顧,依然緩慢一個一個掀開十根指甲,鼻中嗅著濃重屎臭味,陳三嚴嘴角卻燦爛若花。


    身體緩緩直立,看向早已屎尿橫流的李澹咧嘴一笑。


    “看吧,俺陳三挺溫柔的,伺候三公子,俺會更加溫柔的。”


    “嗚嗚……嗚嗚嗚……”


    “砰砰……”


    李澹奮力掙紮,小棒頭一臉詫異,沒想到李澹竟然直挺挺跪地連連叩首。


    不僅僅是小棒頭詫異,陳三嚴心下更是驚訝不已,錦衣衛緹騎捆綁他人的法子極為高明,一旦被死死綁縛,除了可以直挺挺站起,曲腿彎膝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除非綁縛之人生生折斷了自己雙腿。


    陳三嚴突然有些佩服眼前之人來,可佩服歸佩服,心下卻無半分心慈手軟,在自己後背挨了那一刀開始,他就絕不會對這些人心慈手軟。


    看著已經崩潰了的李澹,陳三嚴微微一笑,上前攙扶雙腿已斷的李家三子,甚至還檢查了一下他的腿腳,嘴裏笑道:“三公子腿腳並無大礙,但是若三公子不識好歹,俺陳三保證,三公子今後也再無腿腳走路的機會!”


    “當然了,三公子若識相,駙馬爺也絕非小氣,三公子不僅僅可以活命,而且會活的很好,雖不敢保證三公子今後大富大貴,至少可以保證三公子衣食無憂,並可以任由三公子帶走你李家十人親屬。”


    “駙馬格外開恩,這個恩典可以是大公子,可以是二公子,也可以是你三公子,甚至可以是李府中任何一人,駙馬爺說了,你李家錢財多達四百多萬,如此龐大銀錢……就算想藏,府中管家、仆從、家丁也絕對會有人參與。”


    “恩典就放在這裏,uu看書 .uukanshu給誰都是可以,當然了,駙馬爺為了表示對你李家足夠的尊重,所以呢,俺陳三與劉大人也隻能先從三位開始,三位不合作後,俺們兄弟才會將恩典送與他人。”


    陳三嚴輕輕拍打著李澹臉頰,笑道:“三公子以為如何?”


    說著,陳三嚴取下麻布死死堵住的口舌。


    “大……大人……”


    陳三嚴剛剛解下綁縛李澹嘴巴的繩索,還未等李澹剛剛開口,一手捏住李澹下頜,一手拿著破布就要再次堵住,就要再次像拴牛馬嘴巴,再次讓李澹無法開口,嘴裏還不時嘟囔著不情願話語。


    “駙馬爺也真是的,俺就說嘛,三公子硬氣的不要不要的,根本不會說出藏的金銀,百分之一的錢財給誰不是給,店鋪啥的給了俺劉三不也挺好嗎?”


    “俺……俺說——”


    “俺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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