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1618之大明鎮國公


    劉衛民口花花,朱徽妍卻露著小虎牙不依不饒,兩人一陣胡鬧,被孫承宗到來弄的陰鬱心情也舒展了許多,但是孫承宗的臉卻愁苦不已。


    許多事情他也無法與朱徽妍說,更無法與外人談及,但他知道,未來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歲就算一日成了東廠廠督,縱然執掌了內廷大權,一開始也絕不敢與東林黨真正鬧翻,不是因為什麽朱常洛遺留下來的左光鬥,不是楊漣,不是葉向高,而真正原因卻是與他置氣的孫承宗!


    與朱由校相處了不少時間,知道自己大舅哥挺實在的一個人,心性也比一般人誠懇,最關鍵的是他尤為重視情誼。


    朱由校以孫承宗為師,魏忠賢雖也頗為受寵,但劉衛民知道,這種寵信更多的是源自於客氏,如此之下,魏忠賢與孫承宗兩人幾乎不分上下,這才是魏忠賢真正忌憚的原因。


    劉衛民的突然出現,打破了這種平衡,朱常洛未病重之時,沒人去考慮這些,但人算不如天算,朱常洛的病情打亂了東林黨人的陣腳,爭奪下一位皇帝的寵信就成了刀刀見血之事。


    劉衛民心下清楚,但卻無法與人說起,他隻能默默看著事情的近展,至於皇城,他是能躲就躲,再也不想摻和其中。


    孫承宗剛剛走出村莊,就見一老者上前。


    “老爺,劉駙馬可是答應了?”


    孫承宗微微搖頭,輕聲說道:“明日你去一趟楊府,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


    老管家一陣皺眉,輕聲說道:“陛下病重,能否撐過這個冬日尚且說不準,老爺將來必是帝師,劉駙馬他……他真的會因此等小事得罪了老爺?”


    孫承宗眉頭一皺,輕聲道:“有些事情你不懂,劉駙馬看似魯莽,實則精明至極!”


    “唉……有些事情終究是急不得啊!”


    孫承宗搖頭苦笑,老管家也隻是個管家,對於朝廷上的事情還是看不透。


    孫承宗不願多言,老管家也不再相問,攙扶著孫承宗爬上馬車,夜已深,內城是別想進去了,他們本想著隨意在外城找個居處安歇一晚,孫承宗卻未想到,自己尚未躺下,左光鬥、楊漣、汪文言三人竟然敲門相見。


    見三人前來,孫承宗微愣一下,默默讓開房門,三人抱拳微微一禮,默默走入房內。


    待人坐下,汪文言笑道:“孫大人德高望重,今日出馬,料想那小兒也不敢再猖狂!”


    孫承宗眉頭微皺,輕輕搖頭說道:“汪大人說笑了,孫某不過一閑人,當不得汪大人讚譽。”


    左光鬥眉頭不由一皺,不解道:“陛下病重,太子即將登基為帝,孫大人不久即為帝師,以太子對孫大人的敬重,將來必是恩寵有加,難道那小兒還敢如此猖狂?”


    孫承宗一陣沉默,最後還是微微搖頭,輕聲說道:“劉駙馬自遼東入京,所經所曆之事諸位也是知之甚詳,陛下尚為太子之時,先皇就將寧德公主下嫁與了劉駙馬,更是不顧祖製將淨軍置於其下,先皇之意想來諸位也是知曉。”


    楊漣眉頭緊皺,沉聲說道:“先皇想為皇家培養一隻忠犬,其命運早已決定,若太子登基,我等群起彈劾此等卑劣貪鄙小人,當可殺了此人才是。”


    孫承宗見左光鬥、汪文言微微點頭讚同,心下一陣苦笑,歎氣道:“先皇在位之時,劉駙馬打砸欺壓千步廊左右所有官署衙門,早已將滿朝文武得罪了個遍,無不是厭之若骨。”


    “先皇大行,陛下登基為帝,可那又如何?劉駙馬當著滿朝文武,毆打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安王公公,陛下也不過隻是將其囚於駙馬府。”


    孫承宗說道此處更加歎息不止,無奈說道:“劉駙馬性情剛強,一觸即怒,若無今日之事,太子登基或許可彈劾其不法之為,但……但四百萬兩……”


    “此事一出,劉駙馬縱然是天下之敵,也無人可動啊!”


    汪文言一臉惱怒,說道:“那該死的小兒太過狡猾,事前一直對李維翰老兒不聞不問,竟突然兵圍李府……”


    “哼!那該死的李三才最該碎屍萬段!”左光鬥一陣冷哼惱怒。


    孫承宗心下無奈歎息,事前他就不怎麽同意去觸怒脾氣火爆的劉衛民,現在更是騎虎難下。


    楊漣陰沉著臉,心下極為惱怒李三才,別說他人,就是他們也沒想到李三才竟然藏了如此之多銀錢,更沒想到那該死的混蛋,竟將他們身後家族偷稅漏稅記錄的如此清楚。


    孫承宗無奈說道:“此事隻能到此為止,隻能緩緩圖之,宜緩不宜急。”


    汪文言一臉惱怒,說道:“我等是可以緩一緩,可那該死的小兒也太過貪婪了些,就算我等以五十稅一,也當不得如此之多銀錢啊!”


    “而且孫大人昨日也是親耳聽見了,四百萬兩隻有三百萬兩入了宮中內庫,那小兒竟然一次性拿了百萬之多,如此之下還要貪了我等之財,如此巨貪之人,甚至比那該死的李三才更加危險萬分啊!”


    左光鬥微微點頭,說道:“汪大人所言不錯,此等貪得無厭之人應人人得而誅之,我等身為大明赤膽清臣又豈能退之?”


    左光鬥看向楊漣,說道:“大明是我等士人大明,隻要我等堅持正義,天下士人必會傾力相助!”


    “這個……”楊漣一陣猶豫。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孫承宗突然看向左光鬥,臉色鄭重了許多,說道:“數百輛銀車入城,所有人都眼看著四百萬兩銀錢入庫,此事左大人以為可否瞞得了他人?”


    見三人一臉詫異,孫承宗繼續說道:“所有人都知道了此事,方首輔都已經將五萬兩銀錢送入了駙馬府,我等若此時不拿出銀錢,一旦……又有何人相信我等?”


    汪文言頓時急了。


    “那……那也不能被那混蛋小兒訛詐我等吧?”


    孫承宗一臉苦笑,說道:“賬冊在劉駙馬手中,又能如何?”


    說道此處,孫承宗微微搖頭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先皇因何要以劉駙馬領內官才可領的淨軍?皆因外臣勢強,若我等以力相抗,陛下自是認為皇家需要劉駙馬此等之人,可若我等暫且隱忍,陛下就會以為劉駙馬太過強勢,太子又較為年幼,恐有以奴欺主之事發生,之後……”


    三人深深吸了口氣,這才明白孫承宗究竟想要做什麽,沉默良久,楊漣微微點頭,說道:“銀錢我等可以保證明晚送入駙馬府,但那小兒手中之賬冊終究是我等心腹大患!”


    孫承宗心下微微鬆了口氣,點頭說道:“劉駙馬已經答應,錢財送入駙馬府,賬冊即交與諸位。”


    三人無奈,也隻能點頭答應。


    劉衛民捏住了他們的七寸,由不得他們不答應,按照後世偷稅漏稅做法,當施以三倍懲罰,五十稅一簡直就是低廉不能再低廉的稅賦了,劉衛民對此尤為不滿,趁此時也一下子按照五稅一征收,在他們看來劉衛民是在訛詐,可在他看來自己才是公平公正!


    表麵上已經平靜若水,整個北京城依然熙熙攘攘,可暗中卻波濤洶湧,隻是誰也未曾發現,哪怕劉衛民自己也沒想到,東林黨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竟然對他用起了示弱於敵、借刀殺人之計來。


    他不知曉,但他的所作所為可能要讓所有人失望至極。自出了北京城,他就沒打算短期內迴城招惹是非。


    待在城外無所事事,也就趁此時一一視察起名下皇莊起來。


    用了將近十日才將名下皇莊走了三成,但這已經讓他大致了解了名下皇莊境況如何。


    與天下大多數村莊幾乎沒太大區別,除了留守官吏的管事宦官住宅稍微好些,其餘大多都是些破舊茅草屋,村中百姓也大多都是穿著破破爛爛的衣物,精神麵貌差的太多。


    車輪滾動,朱徽妍坐在劉衛民身前,幾乎就是擠在他的懷裏,幾日下來,劉衛民別的沒發現,隻是覺得懷裏的小媳婦越來越膽大,越來越喜歡粘人。


    劉衛民沒有太多話語,隻是用著鉛筆在紙張上畫畫寫寫。


    “相公,這是給村民蓋的房子嗎?”


    朱徽妍看著紙張上規劃的整整齊齊的房舍,劉衛民微微點頭,說道:“算是吧,但是呢,你家相公暫時還沒這麽多錢,uu看書 ww.uuknshu.cm暫時呢……”


    劉衛民指著紙張上一個老大的煙筒模樣的建築,笑道:“沒有這麽多錢財,咱們就隻能自己燒些磚石,自己蓋房子。”


    “相公呢……已經想好了,三年內不要佃租了,但是呢,他們需要將手裏多餘的糧食賣給咱們。”


    朱徽妍眨巴幾下眼睛,說道:“妍兒也覺得很好,可是……咱們要花好多錢的!”


    “嗬嗬……還真是個小財迷呢!”


    劉衛民嗬嗬一笑,說道:“這個世界呢,最有價值的不是錢財,而是人,有了人,才會有錢財,再說了,妍兒是公主,代表著大明皇族的臉麵,若咱們莊子都是叫花子,餓的連路都走不動,多丟人?”


    劉衛民指著紙張上一片建築,說道:“這裏是養肥肥的地方,這裏是雞舍,這是牛羊之處……”


    “這些都是咱們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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