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1618之大明鎮國公


    萬曆帝十歲登基為帝,年歲太小,李太後垂簾聽政,僅僅隻是一個女人是無法掌控朝堂話語權,於是就有了張居正之事。


    此時雖不似萬曆帝時期,但也差不了多少,自己大舅哥也不過十三四歲而已,平日裏又不喜讀書,隻是一個勁擺弄著自己喜愛的木匠活計,如此之下,木匠小皇帝是無法掌控朝政的,身後有個掌控之人是現實需要。


    朱常洛寵妃李氏雖蠻橫霸道,但是作為引進仙丹重要之人,處於輿論風口是必然,一旦李氏垂簾,擺在眼前最佳外臣人選,自然是方從哲這位兩任內閣首輔,而方從哲是五黨之首,他的存在最是符合李氏利益。


    可是一旦沒了李氏,東林黨必會以仙丹之事打擊報複,方從哲沒了強大內援,黯然退場就成了必然,沒了他的存在,五黨又將何去何從?


    聽著應震話語,看著一群五黨之人急切麵孔,劉衛民怎麽也想不到這些人是如何在朝堂打滾了幾十年的,這麽淺顯道理怎麽就想不明白呢?


    劉衛民心下搖頭不止,但他也沒打算開口提點,相對於李氏垂簾聽政,他更願意讓客氏、魏忠賢“垂簾聽政”,對於他來說,魏忠賢與他算是同一路之人,而李氏則情況不明。


    低頭微微思索,劉衛民站起身來,歎氣道:“陛下病逝,太子登基是必然,李貴妃也隻是憂慮身後之事,當無大礙。”


    劉衛民向司馬禮招了招手,司馬禮大步上前。


    “任何人不得踏入乾清宮一步,任何人不得靠近乾清宮五十步。”


    “任何人。”


    “明白嗎?”


    司馬禮不敢抬頭,隻覺後背冷汗浸濕了衣襟。


    “屬下……明白!”


    劉衛民微微擺了擺手,司馬禮抱拳躬身離去,十餘人按刀緊隨其後。


    “劉駙馬……你這是……這是……”


    方從哲一陣愕然,劉衛民特意點出任何人,不僅僅是方從哲,就是亓詩教、應震、吳亮嗣等人亦是愕然不已。


    劉衛民踢騰了幾下石階,歎氣道:“此事不僅僅是大明帝國之事,對於本駙馬來說,也算是家事。”


    “先皇病故,鄭皇太妃想著與陛下緩和關係,送了些女人,這本不算什麽,上行下效罷了,以陛下喜好美色性子來說,縱無鄭皇太妃送女之事,陛下也必會因女色而病重。”


    “陛下因女色而身體素弱,日常也多有太醫調理,每日用著太醫之藥物,效果如何,陛下心下自是明了,如此大病之下,陛下尋求異法也是在理,方閣老心憂陛下病情,君有命而臣從之,陛下病故也怪不得方閣老。”


    “甚至怪不得稍有好轉便服侍的李貴妃、引入仙丹的崔文升崔公公,以及製藥的……李可灼。”


    劉衛民輕輕搖了搖頭,心下歎息不止,自己的老泰山算是真真的自作孽不可活,真真成了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君王,可算起來,又能怪得了誰?


    方從哲一臉訝然,身後之人更是見了鬼看著低頭踢騰石階之人。


    “但……君王無錯,總得有人承擔罪過吧?”


    劉衛民無奈搖頭,也不再多言,背著手緩緩轉道走向坤寧宮。


    皇宮大亂,宦官宮女來迴慌張奔走,劉衛民也不怎麽理會,但他所過之處,無論胡亂奔走宦官,還是驚慌失措宮女,都被他身後淨軍一頓皮鞭抽打,也不再是沒了頭的蒼蠅亂撞,反而一個個躬身低頭跟在身後。


    坤寧宮,本應有宮女、宦官守著在外,此時卻空無一人,劉衛民輕輕推開房門,正見一個兩個紮著小辮的小丫頭看了過來。


    裏裏外外打量了一遍坤寧宮,除了兩個小丫頭擠坐在一起,並無任何一人。


    緩步走到兩小丫頭身前,蹲下身來,伸手為兩眼淚盈盈小丫頭擦拭了幾下淚珠,溫和笑道:“八妹不怕,姐夫就帶你離開這裏,去找娘親。”


    “姐夫……娖兒怕!”


    看著低著小腦袋,眼淚滴落沾濕衣裙的朱徽娖小女娃,一隻大手很是肆無忌憚揉弄著她的小腦袋。


    “有姐夫在,不怕!”


    大手牽著她的小手,身後跟著個梳著小辮女娃,三人兩前一後走出寂寞空曠宮殿。


    坤寧宮距離乾清宮不是很遠,甚至說很近,大手牽著小手,剛剛轉過一處閣廊,就見一群大臣指著一臉冷漠的司馬禮大罵。


    “劉駙馬,你這是要造反嗎?”


    感受著朱徽娖害怕躲在身後,劉衛民眉頭微微一挑,冷冷看向指向自己的汪文言。


    “掌嘴!”


    身後頓時分出十數人淨軍,按刀上前,貼身宦官馬四海不分緣由,上前提起刀鞘狠狠砸在汪文言脖頸,若非大駭的汪文言閃躲及時,頭上早已鮮血橫流,就算如此,汪文言也未能躲過一劫,兩名淨軍死死按住他的手臂。


    “啪啪……”


    幾個大大耳光下去,汪文言口鼻鮮血橫流。


    “劉駙馬你……”


    眾臣大驚,王安更是失聲驚唿,話語才出,冰冷無情目光掃過,出口話語戛然而止。


    冰冷無情目光轉動,一一掃視所有大駭退後大臣,冷漠麵孔更讓人畏懼三分。


    “陛下屍骨未寒,不去正殿為陛下守靈,卻在此處謾罵吵鬧,這就是我大明忠臣所為?”


    “劉駙馬,此言差矣!”


    大學士劉一燝上前,說道:“陛下因妖孽興風作亂而病亡於床前,今日又有妖妃扣太子於屋中,令太子無法守孝於陛下靈前,於公於私,妖妃都是大不敬之罪!”


    劉衛民冷笑一聲。


    “大不敬?”


    “劉閣老好大的口氣,陛下屍骨尚未寒,諸位素以忠義之臣就如此苛責陛下之遺妃嗎?”


    牽著朱徽娖小手,一大一小緩步站在劉一燝身前。


    “劉閣老,敢問……太子生母王才人居於景陽宮,太子何人生養?”


    “你……”


    “怎麽?劉閣老是不知,還是不能、不敢迴答本駙馬之語?”


    劉衛民自入贅了朱家,自己又對那個不靠譜的大舅哥比較上心,自是要了解朱家不可與人道的秘聞,也就知曉了常人不大可能接觸到的秘聞。


    正待兩人爭鋒相對時,一聲暴喝從人群中傳出。


    “胡言妄語!”


    禦史賈繼春推開擋在身前的左光鬥,大步走到劉衛民身前,一臉怒容。


    “太子自幼養於妖妃名下不假,可是……若非侮慢淩虐,王貴妃怎會輕易隕落!”


    劉衛民緩緩閉上眼睛,心下怒火頓起。


    “砰!”


    毫無征兆,一拳重重砸在賈繼春臉上。


    “混賬,劉駙馬,人前還敢逞兇不成?”


    劉衛民一拳重重砸在賈繼春臉上,正要抬腿,準備再狠狠來上幾腳,英國公張惟賢大怒上前。


    劉衛民眉頭一抬,冷冷說道:“逞兇?英國公,本駙馬敬重是你的英國公之名,是你先祖忠烈公,可不是你!”


    劉衛民猛然一把推開憤怒的張惟賢,冷冷俯視著躺在地上,完全短路了的賈繼春。


    “侮慢淩虐?”


    “你是在侮辱神宗陛下無是非之明……”


    “還是侮辱剛剛病逝的陛下眼瞎?”


    劉衛民大怒,身為皇室一員,又是淨軍指揮使,他知道更多藏在陰暗下的點點滴滴。


    大舅哥朱由校生母王氏,朱常洛尚在太子之時,王氏僅次於原配郭氏。郭氏身體多病,其後病逝於床前,王氏就成了事實上的太子妃,再加上王氏生下了朱由校,母憑子貴,王氏的地位根本無法動搖。


    劉衛民知道古人豪富官紳都有三妻四妾之習,說是三妻,實則僅僅一正妻!


    正妻地位之高難以想象,縱然再如何不喜,作為丈夫也隻能遠遠躲著,要苛待,也隻會是正妻苛待小妾,絕不會有小妾以下犯上之事。


    就算有,也絕不可能出現在已病逝的皇帝朱常洛身上。


    朱常洛生母王氏自未入宮時,就被萬曆帝生母李氏看中,對其極為滿意,但萬曆帝卻極為不喜。


    因意外,萬曆帝有了長子朱常洛,但萬曆帝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兒子,原因很多,不僅僅隻是鄭貴妃緣故,還有母親李氏對王氏的態度,被母親與張居正壓的死死的萬曆帝叛逆心很重,還有就是這個兒子萬曆帝的老子很相似,都是嬉於美色。


    萬曆帝老子明穆宗朱載垕因嬉於美色,僅僅隻是做了六年皇帝,帝國每況日下,萬曆帝有前車之鑒,自己做了這麽久的皇帝尚且無可奈何文臣,如此貪戀美色太子,再加上與東林之人交好,如此太子又豈會是萬曆帝的最佳帝王人選?


    隻是萬曆帝很無奈,uu看書 .uukanshu 與文臣爭鬥置氣了幾十年,最後也隻能無奈屈服。


    要說大明皇帝很怪異,自萬曆帝的爺爺開始,每一任皇帝都不甚喜歡太子,而且太子出身都不甚好,可偏偏卻成了大明帝王。


    如此情形下,朱常洛敢任由李康妃侮慢淩虐王貴妃?萬曆帝正找不到廢了太子的理由呢,是朱常洛敢,還是李康妃敢?


    王氏的死與李康妃沒一丁點關係?劉衛民不知道,他隻是知道,王氏自大舅哥年幼時就被萬曆帝囚於景陽宮,也或許如此,大舅哥才缺失了如此多的母愛。


    劉衛民沒見過王氏,但他知道兩月前,老嶽父尚未登基前,大舅哥生母王氏病故於景陽宮內,無聲無息。


    所以……侮慢淩虐,李康妃不敢,朱常洛更不敢!


    除非……朱常洛不想做大明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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