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1618之大明鎮國公


    小媳婦懷裏抱著一遝開礦文書,劉衛民扛著頗為沉重的紫檀書案,兩人有說有笑離開了乾清宮。


    天工閣內,朱徽妍、客氏兩女至始至終未出言一句,直到劉衛民喜滋滋扛著書桌離開後,客氏才皺不悅。


    “陛下,那張書桌很貴的,而且也不該給寧德駙馬這麽多開礦憑證。”


    朱由校抬頭看向客氏,見她一臉不悅,很少見的沒去勸慰,反而輕笑道:“嬤嬤不用擔心,大兄不會讓朕吃虧的,最遲一個時辰,大兄就會送來銀錢。”


    “至於……開礦憑證……”


    朱由校情緒莫名低落,輕聲說道:“嬤嬤不該逼迫大兄的,大兄不想朕難做,這才前來討要憑證的。”


    客氏一愣,有些不解,疑惑道:“陛下都已經登基為帝了,寧德駙馬爺隻是因為有淨軍才如此狂妄,陛下收迴了淨軍,他還能如何?”


    朱由校卻隻是搖頭,輕聲說道:“有些事情嬤嬤不懂,大兄也不是狂妄,朕……也不能做下不忠不孝之事。”


    聽到這話語,客氏更是驚訝不解,而朱由校也不做任何解釋,拿起刻刀開始為半成品的屏風雕刻龍形鳳紋。


    客氏眉頭緊皺,看著他低頭雕刻許久,最後還是默默走了出去,隻留下一人默默雕刻。


    “唉……”


    朱由校丟掉手中刻刀,沉默許久,起身來到一口木箱前,又從脖子上取下一把古銅色鑰匙,打開木箱後,裏麵隻有一紫黑色木匣,手指輕輕拂過紫黑色木匣,腦中想起父皇的驚慌失措,沒人知道為什麽,所有人都好奇,木匣中的紙張上究竟寫著什麽。


    直到父皇臨走前,才將紫黑色木匣交到了他的手中,才知道父皇因何驚慌,才知道皇爺爺為何要在病重待死時,還會起了廢儲念頭。


    想著父皇剛剛登基,霸道的妹夫就狠狠打了王安,折了父皇臉麵,可最後又如何?


    禁足一月,僅此而已。


    ……


    相比魏忠賢,客氏差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劉衛民與魏忠賢在外說了一番話語後,魏忠賢就像失了魂一般,王安派人召喚他迴司禮監,他也不去了,帶著個小宦官在外等待消息,先是得知幾位無權無勢駙馬爺大怒離去,隨後不久,又得知劉衛民喜滋滋扛著張桌子離開,焦急等待了許久,一宦官才急匆匆跑來,說是奉聖夫人出了天工閣,忙帶著小宦官喜兒急匆匆去尋客氏。


    “巴巴……巴巴……”


    客氏一見是一臉急切的魏忠賢,臉上不由一紅,笑罵一聲。


    “死樣,天還未黑呢……”


    魏忠賢一陣無語,客氏年歲也不過剛剛三十出頭,雖不通詩文,但長的還是頗為豐韻,魏忠賢就不同了,幾乎大了客氏二十歲,與客氏站在一起,看著就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


    初見兩人時,劉衛民也是一陣不解,但想想皇宮亂七八糟的事情後,也就想了明白,當然了,這種事情他可不想細細探究,也沒那嗜好。


    看著客氏勾人眼神,魏忠賢心下卻沒半點興致,急忙上前詢問天工閣發生的事情。


    一聽他問起這事兒,客氏就有些不喜,隨口將事情說了個大概,有些不解說道:“寧德駙馬太過霸道,留著他早晚是個禍害,偏偏陛下還護著。”


    魏忠賢大驚失色,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一臉急色說道:“巴巴,今後可別說了這些話語,寧德駙馬……寧德……”


    魏忠賢陡然一驚,像是想起了什麽來,急忙說道:“巴巴剛剛說,陛下說你逼迫寧德駙馬,駙馬才入宮討要開礦憑證?”


    客氏不明白他的意思,點頭說道:“陛下是這麽說的,怎麽了?”


    魏忠賢額頭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心驚膽戰道:“巴巴,你……你真的逼迫了駙馬爺?”


    客氏毫不在意道:“不就是些炭石嗎?”


    魏忠賢真的急眼了,雙手直拍大腿。


    “巴巴……你……你糊塗!”


    魏忠賢也不多做解釋,提著衣擺就走,丟下一臉詫異的客氏,直到魏忠賢拐過牆角不見蹤影,客氏才滿麵惱怒一跺腳。


    “老潑才,不就是些炭石嗎,難道那橫小子還敢吃了老娘不成?”


    “呦!”


    “巴巴,你這是怎麽了?”


    就在客氏跺腳不悅時,一聲尖利聲傳入耳中,客氏不由轉頭去看,正見魏朝領著兩個低頭弓腰的宦官緩步走了過來。


    魏忠賢是半路“出家”為宦官,原本隻是北直隸肅寧人一小富戶,父魏誌敏、母劉氏,打小就極為聰慧,也曾上過兩天私塾,但他太過調皮搗蛋,被先生趕出學堂後,整日也成了逮雞攆狗渾小子,年歲稍大些,父母也逐漸管教嚴厲,也開始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好農夫,後來父母給他娶了個媳婦馮氏。


    看著也與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一般無二的小時候調皮搗蛋,父母嫌孩子小,再加上工作比較忙也懶得管教,稍大後,為了孩子未來,用鞭子棍棒管教,改了劣習後娶了媳婦,然後生娃,好好過日子……


    一代又一代就是這麽過來的,魏忠賢的人生軌跡幾乎與常人沒什麽區別,可命運就是這麽風雲無常,給人們開了個小小玩笑,在一個不起眼的拐角處,竟然分出了一條狹小溝渠,而魏忠賢偏偏就一頭鑽進了這條溝渠。


    婚後的魏忠賢有了一段幸福時光,還有了個可愛的閨女,可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錯了線,同村人找他湊手賭了兩把,就這兩把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沒幾年,魏忠賢將家裏賭了個精光,因為賭,媳婦跟著挑貨郎跑了,為了償還債務,閨女也賣給了楊家做了童養媳。


    一無所有的魏忠賢來到北京城,廝混良久,最後還是賭債纏身,無可奈何下,隻得咬牙閹割入了宮。


    成年人為宦官很少,就算成了宦官也是最低級的那種,關鍵是魏忠賢欠下的賭債太多,也根本還不起,吃了酒樓飯食,往地上一躺,賭輸了錢,抱著頭、縮著身子往地上一躺,愛咋滴咋滴!


    欠下了無數錢財無法償還,欠了普通人家的還好,頂多揍一頓了事,關鍵是這混蛋欠了宦官徐應元的賭債!


    咋整吧?


    魏忠賢就是沒錢,就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徐應元對他也是無可奈何,魏忠賢也說了,不是不還錢,而是沒錢還!


    無可奈何下,徐應元就給魏忠賢出了個騷點子,說是入了皇宮如何如何好,萬一被外調任了稅監更是發了老鼻子的財。見魏忠賢一臉不樂意,又是一陣威脅,要他還錢。


    魏忠賢無可奈何下進了宮,光榮的成了名公公,而徐應元也的確夠意思,或者是想著讓他還錢,送些禮,說些拍馬屁話語,將他推薦給了東廠廠督孫暹。


    徐應元是孫暹徒子徒孫,這一推薦,如同插了翅膀,一下子越過了本不可以逾越的巍峨大山,或許命運真的很奇妙,萬中無一的不可能好事,就這麽生生砸在了魏忠賢頭上。


    不僅僅如此,魏忠賢拜在司禮監秉筆、東廠公公孫暹門下隻是個開始,沒一日,孫暹讓禦馬監劉吉祥代為管照。


    按照內宮規矩,管照者,等同於科考座師。劉吉祥與魏忠賢的關係也就成了師生的關係。


    禦馬監是大明二十六衛中一員,是從原各京衛養馬、禦馬單獨踢出來獨立成軍的衛所,職責就是放馬養馬,後來就成了宦官掌控的衛所。


    劉吉祥就是禦馬監掌印公公,魏忠賢也因此學了一身本領,挎刀縱馬、左右開弓無所不能。


    未入宮時魏忠賢就頗為義氣,雖賴卻任俠義氣,為人也頗為舍得大氣,見人就嗬嗬傻笑,這樣的人到哪裏都頗受歡迎,在宮內人緣頗好,也因此很快就撈了個外調四川任稅監一職。


    皇宮是個權利場,爭鬥尤為激烈,魏忠賢花錢似流水,見人就傻嗬嗬,吃了虧也不計較,uu看書 .uukash 很受他人喜愛,原本此次外調四川已經內定好了的,本該是孫暹名下徐貴,結果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被魏忠賢截了胡,不忿惱怒之下,直接向司禮監打了小報告,說他好賭、無賴,因欠下了好多賭債才躲進了皇宮,這樣的人跑去四川必然貪婪無度。


    離開京城時,魏忠賢並不知道徐貴打了小報告,人剛到四川,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就被孫暹門下邱千乘抓了起來,一頓鞭子打下去,魏忠賢不得不老老實實掏出五十兩銀子。


    劉衛民知道未來幾年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歲的天下,自然要細細了解此人的過往,看到他這段經曆時,也是不住搖頭。


    天下稅監,抓了一百個,保準一百零一個剛到地方時,都會多多少少收到些銀錢,算是地方商賈給的“安家費”,就因為這五十兩,魏忠賢倒了老鼻子的大黴,差點被邱千乘活活餓死在柴房,而這時,詭異多變的命運再次給人們開了個小小玩笑,一個和尚的出現,挽救了奄奄一息的魏忠賢,也讓他踏上了條巔峰之路。


    這個和尚不是別人,正是京城宣武門外柳巷文殊庵高僧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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