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1618之大明鎮國公


    劉衛民對眼前的人很感興趣,大明能讓他感興趣的人很少,但其中之一就有此人,不是因為此人多麽用兵入神,而是此人更像個武人,不太像個文人。


    他知道後世有許多人對眼前之人評價很高,但他知道,盧象升勇猛剛勁有餘,政治上卻是個小白,或者說他也是黨爭的受害者,在軍事上剛剛嶄露頭角的那一刻,他的命運就已經決定了,最後導致身死也甚為可惜。


    “可惜了……”


    劉衛民抬步上前一步,一把扯開劉老四,看著一臉詫異的盧象升。


    “知曉何為將之五善四欲嗎?”


    盧象升一愣,眉頭微皺,他有些不解看著劉衛民。


    “善知敵之形勢,善知進退之道,善知國之虛實,善知天時人事,善知山川險阻。”


    “戰欲奇、謀欲密、眾欲靜、心欲一。”


    “此乃武侯言將之五善四欲。”


    “將之五善四欲,也沒多少玄奧難懂之處,一者言戰略,一者言戰術。”


    “戰略者,戰前之謀劃,五善說的意思是臨戰前要居高而視低,要有全局之謀。”


    “戰術者,術之運用,術之萬千,當以勝者為重。”


    劉衛民身量與盧象升差不多,體型也差不了多少,所有人聽著他緩緩說出軍略之術,麵色更加怪異。


    “將之五善四欲,運用一心者為帥,通五善而弱於四欲者,紙上談兵爾,可為讚畫,不可為將帥;通四欲而弱五善者,可為將,不可登帥之位。”


    “通達五善四欲者,可為帥,亦不可為帥。”


    眾人不由一愣,盧象升眼中頓時有了些迷茫,劉衛民說的五善四欲他可以聽懂,周圍之人也可以聽了個明明白白,剛說“可為帥”,如今怎麽又“不可為帥”了?


    劉衛民見他眼中迷茫,不由一笑。


    “為帥與否,謀略也好,謀術也罷,隻是一合格統軍主帥所必備的職業素質。”


    “職業素質……你可以理解讀書識字,與你十年寒窗苦讀的學問差不多,論讀書識字,寫文誦詩,這方麵的素質本駙馬是遠不如你的。”


    “職業素質足夠高,就像你們嘴裏所說的朝廷文臣,每一個讀書方麵的職業素質都足夠高,但還有忠奸善惡不是。”


    “武人也差不多,隻不過武人與你們文人不同,因為武人手裏有刀子,在這方麵要求更高,所以呢,武將就有了仁、義、忠、信、智、勇、嚴、明八種品質要求。”


    “有內在忠良品質,又有足夠的職業素質,如此才可以算是個合格統帥。”


    “文武有別,想要兩件事情都做好,基本上最後都是一事無成,你要考慮清楚,究竟是從文,還是從武。”


    “還有……記住本駙馬一句忠告,盡管武人也需要懂的政治利弊,政治長遠,但武人不可以參與政治,會要了你的命的。”


    劉衛民重重拍了拍盧象升肩膀,轉身站在劉之坤身前。


    “你這個友人很是不錯,身為好基友,沒事就勸勸他,萬事別出頭,多往前看一步,任何事情都要在肚裏轉上十遍八遍,將來成長為一軍統帥也不一定。”


    劉衛民雙手搭在他肩膀,長歎一聲。


    “三哥不想幹涉你任何事情,若你在都察院真的不喜歡,三哥可以讓你去登萊,嘴是好漢,手是懶漢,幸者,士辛也,有了本事,就要弓身下腰,勤勤懇懇、本本分分,為百姓、天下做些實實在在的事情,哪怕增加一粒糧食、一文錢,隻有如此……方是‘於家之幸,於國之幸,於天下之幸’。”


    劉衛民嘴角一陣苦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剛迴頭,正見魏忠賢站在身後,嚇了一跳。


    “魏公公?”


    劉衛民本身性子是有些孤僻,並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見魏忠賢站在他身後,以為有啥事兒呢,忙一臉微笑拉著他的手臂,大手更是推開眼前傻愣愣周雲、杜善禮,一邊向外走著,一邊笑道:“魏公公,您今個不會也是討要俺的爐子吧?俺可是已經打跑了工部尚書大人了!”


    魏忠賢一陣無奈苦笑,說道:“駙馬爺,您看咱家像是那種人嗎?公是公,私是私,工部想用駙馬爺的爐子,沒……沒那個專利費,那可不成啊!”


    “哈哈……”


    劉衛民拍打著魏忠賢肩膀仰天大笑。


    “正是如此!不能這邊一有好東西,他人就眼紅想著霸了去,事前又沒給老子一文錢,也沒給咱添一塊磚,憑啥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咱雙手奉上,是不是這個理?”


    魏忠賢已經嚐到了專利費的甜頭,對劉衛民話語極為讚同。


    “駙馬爺說的是,就是這個理。”


    魏忠賢迴頭看了一眼身後全傻傻看過來的一幹人,聲音低了不少。


    “駙馬爺,咱是不是可以多多建幾個爐子?”


    “嗯?”


    劉衛民一愣,立即明白了是怎麽個一迴事兒,聲音也低了不少。


    “不瞞公公,劉某早就想好了,準備建他個百八十個,你也是知道鋼鐵價值幾何,這可是暴利啊!”


    “一個爐子可以弄五百噸,也就是……一百萬斤鐵!”


    “若是弄了一百個爐子……五百個……一千個……這得多少錢啊!”


    魏忠賢心髒都快炸了,轟隆隆跟個打雷似的,聲音更加低微。


    “駙馬爺說的是,隻是這……這個……”


    劉衛民嘴角更加上翹,說道:“不瞞公公,劉某的意思呢,駙馬府去做,將來賺了錢,內宮占七成……”


    “好——”


    劉衛民嚇了一跳,話語還未說完,魏忠賢就已經尖叫出聲,遠遠站著的劉養很是懷疑兩個混蛋又憋著什麽壞。


    魏忠賢察覺自己失態,麵色頓時尷尬起來。


    “駙馬爺,不是俺大驚小怪,您也知,外朝一幫混蛋全他娘地盯著內庫那點錢。”


    劉衛民鄭重點頭說道:“魏公公說的是,也正因如此,劉某才如此想著給內廷七成之利,不過魏公公,你也是知道,這前期投入是不可能獲利的,反而會像吞金巨獸不斷吞噬駙馬府錢財,當然了,無論賺不賺錢,老規矩,稅是一文不少送入內庫。”


    “但是……公公得幫我擺平朝堂上事情,咱是賺錢的,不能讓劉某沒完沒了跟人打架不是?”


    魏忠賢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胸中激蕩,點頭道:“駙馬爺放心,誰讓駙馬爺不喜,那就是咱家仇人,陛下的敵人!”


    劉衛民心下大喜,今日魏忠賢前來,就代表了他的鋼鐵廠已經成了大明鋼鐵壟斷巨獸。


    高爐建造不易,但有了第一次經驗,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的多了,他也懶得自己絞盡腦汁為鋼鐵廠選址,後世有哪些著名鋼鐵廠,就在那裏建廠子好了,不過……


    這一切可都是海量錢財堆起來的啊!


    劉衛民與魏忠賢商議著煉鐵廠之事,卻不知工部尚書黃嘉善一臉惱怒尋到內閣劉一燝府中。


    薩爾滸大敗,再加上紅丸一案,無論士林還是民間,都對內閣首輔方從哲極為不滿,再加上眼前的熊廷弼、袁應泰兩人之間的爭鬥,方從哲承受著難以壓力,甚至京城內已經流傳著方從哲辭官返鄉之言。


    方從哲辭官一事真與不真且不可知,不少官吏私下飲酒尋花時,卻皆以劉一燝當為內閣首輔。


    頭一日劉衛民與十六個劉家分寨奮戰一日,數千老少都累成了哈巴狗,很久都沒渾身酸疼感覺的劉衛民,正想著好好休息一日呢,結果天剛剛亮,數人抬著黃嘉善跑了過來,二話不說,開口就是滿口大義,開口就用大明百姓、無數軍將來壓他,問他討要煉鐵高爐。


    費盡心力才弄了個煉鐵高爐,而且還要重新檢查,重新設計製定高爐各種比例,對生料的配比也需要重新製定,自己啥事兒還都沒整呢,這該死老頭就叭叭跑來,一開口又是如此的“盛氣淩人”,就他這性子……


    劉衛民對自己認可的老人,就算被指著鼻子抽打,他也隻是賠著笑臉憨笑,可若讓他不喜之人,他可不管是不是正臣,或是名望多高,根本不會給任何好臉色看。


    工部尚書黃嘉善是三朝老臣,在萬曆帝時期,不僅僅是工部尚書,他還兼任著兵部尚書,當他出馬前去向劉衛民討要高爐時,所有人都以為應該不會很困難,結果卻被大怒的小混蛋一陣好罵,抬著轎子的轎夫,隨同的仆役,二三十人沒一個不瘸著腿迴去的,就是黃嘉善自己,也還出了劉家寨範圍,這才找了個牛車迴了北京城。


    遭受如此羞恥大辱,剛剛進了劉一燝廳堂,麵對十數人東林黨就怒吼起來。


    “奸逆小兒——”


    “無恥之尤——”


    “唿唿……”


    “劉大人,如此奸逆小兒,絕不能留於朝堂,早晚……早晚為我大明之害!”


    看著黃嘉善狼狽淒慘,uu看書 .uukanshu.om 禮部尚書韓燝皺眉不悅。


    “此子的確太過猖狂,如此煉鐵之法大利我朝,怎能如此吝嗇與人?”


    吏部尚書周嘉謨不由轉頭看向韓燝,歎氣道:“寧德駙馬的性子諸位又不是不知,不過以己私利而誤國事……的確是有些過了。”


    “豈止是過了?”


    楊漣起身說道:“黃尚書三朝老臣,怎能受如此小兒羞辱?此人留於朝堂,終是禍害無窮!”


    “是啊,此子多為羞辱朝臣之事,更是蠱惑陛下荒廢國事,久嬉於木造之事,宮內又多言開海禁、商稅、礦稅,甚至還要加征遼響,多是出自此人之手!”禦史左光鬥冷哼一聲。


    眾人相視一眼,廳堂內卻是一陣詭異沉默。


    汪文言皺眉道:“此子跋扈,多有妖言流於宮中,為害甚於閹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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