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1618之大明鎮國公


    劉衛民考慮良久,最終還是以為二哥前去鎮江,大哥前去複州比較穩妥。


    鎮江堡在鴨綠江畔,複州也臨海而望,對於登萊便於支援,縱然沈陽、遼陽丟失,前有廣寧衛阻攔,側翼有複州,背後有鎮江相互牽製,戰局不至於徹底崩潰。


    魏忠賢很滿意的離開了,他不知道大哥、二哥是否可以安然調去複州、鎮江,隱晦的提醒了葉向高,也與魏忠賢細細說了一遍,至於成不成,隻有他們自己的選擇了。


    有些事情他開了個頭,但結尾如何,他也不能確定,這或許就是不去參與朝政最大弊端,沒有親身參與其中,也隻能寄望於一些人,希望他們可以為大明的將來稍微考慮一下。


    劉衛民義無反顧的離開了,帶著人冒著風雪前往登萊,沈允婻終究還是跟在了他的身後,本來他已經將這個女人捆著丟進了馬車,馬車也的確隨著淨軍一路南下,可等他一路奔馳入了萊州,在餘叢升、馬雲鵬陪同下前往膠州灣,還未來得及察看船廠呢,這個女人就後腳跟了上來。


    在北京城外的話語,本以為應該有一定把握,至少可以將大哥劉衛山、二哥劉衛海調離熊廷弼、袁應泰的掌控,給魏忠賢另一個選擇,讓他們成為遼東另一股力量,或是給自己一個將來幹預遼東之事的理由,可他沒想到,話語已經說了很清楚,本以為不會有太大波動,可事情還是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魏忠賢代替大舅哥朱由校詢問遼東之事,原本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最終結果卻是讓人意想不到,無論熊廷弼還是袁應泰,兩人竟然紛紛上奏,奏折更是一路送入司禮監,魏忠賢自信以為熊廷弼至少可以調劉衛山前往複州為將……


    結果……


    魏忠賢大怒,未等小宦官讀完熊廷弼奏折,就是一腳踢翻了炕上小幾。


    “砰!”


    “混蛋……”


    “混蛋!”


    “難怪……難怪駙馬爺,會說了那句話語——”


    魏忠賢聽著小太監讀著奏折,心下陰冷一片,更是憤怒無比。


    剛走進屋裏的王體乾一愣,見炕床上小幾翻倒,跌落的茶壺也打濕了炕頭,小宦官更是跪在地上不敢吭言一語……


    “魏公公……你……你這是怎麽了?”


    王體乾不由彎腰拾起地上奏折,隻是看了一眼,神色瞬間鄭重無比。


    “咱家是尤為佩服劉駙馬的本事,所言之事也甚為穩妥,餘督師在登萊訓練水師、軍卒,其緣由咱們都是一清二楚,一旦遼東戰事不順,餘督師就可越海擊其敵後。”


    “影響軍卒士氣……這……是不是過了?”


    “砰!”


    魏忠賢一把將手中暖爐重重砸在地上,一臉猙獰怒吼。


    “混蛋——”


    “怪不得……怪不得駙馬爺問咱家……問咱家遼東可有可靠之人——”


    “怪不得——”


    魏忠賢憤怒狂吼,王體乾目光不由一滯……


    “來人!”


    “來人——”


    中年宦官王進急匆匆奔入堂內,不敢抬頭,跪地叩首。


    “公公。”


    “現在……現在就去山海關!”


    “給老子……給老子將這狗屁奏折……狠狠甩在該死的熊蠻子臉上!”


    “立即——”


    王進哪裏敢忤逆,忙弓著身子,低著頭正要拿著奏折出了房……


    王體乾卻皺眉說道:“忠賢,是不是再等等?若是逼迫熊廷弼太甚,是不是不妥?”


    “唿唿……”


    魏忠賢鼻息粗重,雙眼也漸漸泛紅,就在王體乾以為他會再次暴怒大罵……


    “嗬嗬……”


    魏忠賢突然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臉上已經沒了猙獰暴怒,嘴裏更是嗬嗬笑了起來。


    “很好……”


    “很……好!”


    魏忠賢伸手一指不知所措的王進,王進忙上前,將奏折交到他手中。


    “都不放人是吧?”


    “那……你們就用命,與寧德駙馬爺對賭吧!”


    王體乾心下大駭,看著魏忠賢跳下火炕,提著鞋子大步走出房門,想要阻止卻又無可奈何,他也是經曆了薩爾滸事情之人,知道任何關於遼東之事,那人的意見都是極為重要。


    “希望……不要鬧得太大啊……”


    王體乾在屋裏擔憂,魏忠賢已經大步走向天工閣,他知道這個時辰,皇帝朱由校一定在那裏。


    一路急匆匆,路上所遇宦官、宮女皆低頭讓到一旁。


    “老奴求見陛下!”


    魏忠賢看到開著的房門內是誰,沒有徑直走入房內,而是站在門外躬身說了句,朱由校正皺著眉頭聽著葉向高、史繼偕、韓爌、顧秉謙、魏廣微五位內閣大臣,以及趙南星、孫慎行、王紀、孫承宗、張問達六部尚書說著熊廷弼、袁應泰之事,抬眼看到魏忠賢站在門外,忙開口。


    “大伴,快快進來。”


    聞言,魏忠賢忙低著身子走入房內,正要關上房門……


    “房門莫要關上,大兄……鎮國伯說過,冬雪時用木炭取暖,不宜關上房門,要氣體通透。”


    魏忠賢心下一陣苦笑,也不再去關上房門,而是走到朱由校身後站定。


    其餘人等好像沒有聽到“大兄、鎮國伯”話語,全低垂著眼皮不言不語。


    沒人開口,屋內詭異寂靜讓朱由校有些不適,轉頭看了一眼魏忠賢,說道:“內閣、六部皆以為熊經略主內,主山海關之事,袁巡撫主外,主沈遼之事,大伴以為如何?”


    魏忠賢抬頭看向葉向高,見葉向高抬頭看了過來,微微一笑,說道:“老奴無甚意見,熊經略、袁巡撫不顧朝廷大局,整日爭吵不休也終不是個事兒,分開些……也挺好。”


    魏忠賢的話語像是扔進了死寂池塘的石頭,頓時泛起一陣陣蕩漾。


    葉向高笑道:“魏公公話語有些重了,正所謂理不辨不明,隻要心中有大明,終究還是好的。”


    魏忠賢忙笑道:“葉閣老說的是,魏某也覺得葉閣老話語不錯,所以魏某也認為分開些比較好。”


    眾人目光不由一滯,魏忠賢看向顧秉謙,說道:“前些日,顧閣老言熊經略賞罰分明,老奴亦是讚同,不過……既然如此賞罰分明……”


    “陛下,駙馬爺當年以弱軍強行出撫順,於薩爾滸差點俘獲了建州老賊,更是一戰而殲滅三千餘建州賊,並堅守界凡城數月,若非無人前去支援側應,我十萬精銳明軍也不會一戰而沒,若我十萬大軍可以暫緩幾日,等駙馬爺與神宗先帝沙盤結果出來,我遼東也不會有今日之困。”


    陰冷眸子看向屋內神色大變的群臣,許久都未有人提及如此忌諱之事,沒想到魏忠賢今日竟然提了出來。


    “陛下,事已至此,老奴也不願再提及往事。”


    “朝臣,乃至熊經略、袁巡撫皆以為駙馬爺恩賞不明,彈劾駙馬爺釋放昭獄逃將,當殺之以肅軍紀,以示朝廷恩賞分明,老奴也深以為是。”


    魏忠賢一一看向屋內所有人,笑道:“顧閣老以為,熊經略殺逃將肅整軍紀,但老奴卻以為,有威當有其恩,可老奴怎麽聽說……劉衛山、劉衛海兩位悍勇之將,如今卻如牢獄囚徒,老奴本以為如總兵一般大將軍,卻比個小旗尚且不如,薩爾滸殺敵如此之多,卻遭了如此苛待……”


    “魏公公此言差矣!”趙南星突然開口打斷。


    趙南星抱拳,向眉頭緊皺的朱由校拱手一禮,說道:“啟稟陛下,據老臣所知,劉衛山、劉衛海直至薩爾滸之時,也還是個東寧衛一衛所軍卒,薩爾滸所獲之功頗多,如今已然是了千戶之職,並無魏公公所言恩賞不明之事。”


    朱由校眉頭微微舒展,看向孫承宗,笑道:“少傅,趙尚書所言可是真?”


    孫承宗心下一愣,不由看向臉色有些不悅的趙南星,心下歎息一聲,拱手一禮。


    “迴陛下,正如趙尚書所言,劉衛山、劉衛海兩位將軍已是千戶之職。”


    魏忠賢眸子一冷,不冷不淡道:“趙尚書言薩爾滸之時,兩位將軍實乃一卒爾,此事確是如此,但陛下也知兩位將軍以一卒而統千卒,駙馬爺於薩爾滸一戰而滅數千建賊,兩位將軍也足以證明有千戶之能,可咱家卻有些不明白,為何如此悍勇之將,如今卻無一卒之兵可統?”


    “少傅大人,咱家有些不解,駙馬爺遺留給遼東數百強卒悍將,為何如今卻隻能如一小卒一般?”


    孫承宗眉頭微皺,不悅道:“魏公公也知,如今遼東兵源不足,各軍皆是不足……”


    “不足兵額?”


    魏忠賢冷哼一聲,向朱由校抱拳拱手道:“老奴啟稟陛下,劉衛山、劉衛海及駙馬爺留與遼東的數百悍勇將卒,他們用數千建賊頭顱已經證明了其悍勇,駙馬曾言,如此之悍卒強將棄之不用,是對我大明無數將勇最大的褻瀆!”


    “兵源不足,uu看書 .uukansh.co軍餉不足,器械不足,冬衣不足……一切的一切,這都不是問題!”


    “駙馬言,他於遼東之時尚可自立自生,相信他們也定然可以,駙馬願出十萬兩銀錢資助,願為他們配備鎧甲戰具,隻要陛下下旨,讓其獨自為軍!”


    魏忠賢轉頭看向孫承宗、張問達、魏廣微三人,不冷不淡。


    “寧德駙馬出資十萬兩銀錢,為我大明於遼東再立一強軍。”


    “孫尚書,兵部不需出一刀一銃。”


    “張尚書,戶部不需出一文一尺布錦。”


    “魏尚書,工部不需出一刀一槍。


    “陛下,他們隻要兵部和朝廷一道旨意!”


    “還請陛下聖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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