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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爭吵、沉默的半日,皇帝朱由檢最後甩袖離去,群臣無奈,隻得低頭退出乾清門,正待吏部尚書施鳳來、禮部尚書來宗道離開時,兩人以及原本是邊緣的一幹官吏們,他們沒想到趙南星會突然伸手攔住他們。


    施鳳來的馬車不是很好,更像是從車馬行雇傭過來的運貨馬車,車輪看起來有半人高,使用的車輪依然是釘滿了鐵釘的木質車輪。


    通常這個時代的車輪都是木質車輪,車輪的厚度也就比煙盒稍厚一些,不怎麽講究的是沒有鐵釘之類,有些為了可以更加堅固耐用,會在車輪上釘些圓帽形鐵釘,主要是為了在接觸地麵的車輪更加耐磨損。


    這個時代的馬車沒有堅固耐用、靈活轉動的軸承,車輪會與連接的兩個車輪的杠杆一同轉動,也無減震,若說一定有,那就是馬車裏的厚實坐墊了。


    自打劉家寨從美洲運迴了橡膠,寨子裏就對所用馬車進行了改進,使用了充氣的橡膠帶,軸承、減震的運用在沒有橡膠時就已經存在,馬車的行進速度遠遠超過老式的馬車,運輸載重也大幅度提升,因橡膠車帶的出現,因車帶的寬度較大,適應的地形更加廣泛,因而極大的減少了運輸費用。


    或許有人說,車輪的寬度太窄,隻能通行較硬實的地麵,一旦走在泥叮道路,很容易陷入鬆軟泥土中,為何不增加車輪厚度?


    一者是速度,一者是轉向,較寬的車輪較為笨重,不僅影響轉向,更為嚴重的是速度,會極大增加馬匹體力消耗。


    對於馬車來說,速度和地形適應性最為重要,舒適性反而成了無關緊要的一項要求,但還是因無減震而易於壞了馬車和裝載的貨物,因而商賈們更眼紅劉家寨車馬行的新型馬車,但因橡膠問題,劉家寨的車輛並不出售和外借,僅僅因馬車一事上,劉家寨所有售賣物品事實上都可以比同行便宜些,隻是因為種種原因,劉家寨並未大幅度降低物品價格,隻有一些事關民生的大宗商品才會適當的調整,比如偏遠地區的鹽巴、糧食、布匹,用以維護偏遠地區的脆弱經濟。


    劉家寨的市場競爭力不需要用價格來維持,質量都要高於同行,良好的信譽下,同樣的物品,百姓沒理由不購買寨子裏的物品,兜裏的錢財才是最為重要事情。


    老式馬車尖銳刺耳摩擦每每會讓人擔憂會不會下一刻散了架,施鳳來卻雙眼微閉,麵上無一絲表情,直到刺耳停了下來,老管家的兒子掀開車簾,施鳳來才緩緩張開雙目。


    “老爺,趙閣老府邸到了。”


    施鳳來透過馬車車簾,看到趙南星門外停著的馬車,眉頭沒由來的微微皺起。


    “施閣老請了。”


    守在門外的管家見到是施鳳來馬車,忙上前施禮,施鳳來沒有開口,隻是微微點頭,在馬夫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施閣老。”


    吏部左侍郎周延儒像是在刻意在門外等待他的到來,見他下了馬車,忙上前抱拳施禮。


    “玉繩,怎麽還在門外?”


    “下官以為還是與閣老一同較好,趙閣老府邸也沉悶了些。”


    周延儒一臉微笑伸手示意施鳳來先行,施鳳來眉頭微微抬起,神色也露出稍許笑意。


    “玉繩說笑了,朝廷財力匱乏,陛下擔憂也是有些道理的。”


    周延儒不由笑道:“施閣老所言甚是,安南地處我大明朝最南之地,已有胡將軍為守,安南想來也是安穩的,再浪費國帑終究有些不妥,隻是……趙閣老以為五王終究還是大明朝親王,安南也是我大明朝之土,遣派些軍將鎮守、文臣教化百姓也有些道理。”


    施鳳來神色不變,趙家管家、門房不敢稍有阻攔,在一旁低著身子將兩位大佬迎入門內,而趙家的垂花門也大門中開。


    熹宗病逝,東林黨再次居於朝堂,因急不可耐“一朝天子一朝臣”,結果被劉衛民狠狠打了臉,朝臣們的府邸大差不差都被打砸了一遍,趙南星的垂花門也被砸壞了稍許。


    施鳳來抬頭看了眼垂花門上匾額,神色淡然一腳走入門內,門外僅隻是個管家,門內卻站著麵帶微笑的趙南星。


    看著施鳳來、周延儒抬起手臂,趙南星才抬起手臂抱拳。


    “恭喜趙閣老老當益壯,喜得麟兒,恭喜恭喜!”


    施鳳來麵上笑容不斷,心下卻不屑一顧,趙南星卻上前拉著他手臂,笑道:“存梅公能來,老朽甚是欣喜,來來,玉繩也一同。”


    施鳳來字羽王,號存梅,一般字號並非隨意亂起,尤其是“字”,與“號”不同,“號”通常是自己喜好,以喜愛閑居閣樓、院落為名也好,以自己擅長學問、品味也罷,都是自己的喜好,“字”就不同了,常常是成年時家中長輩或師長賜予,通常有勸勉、期許之意。勸勉可能根據自己五行缺陷、性格缺陷,用日常嘴邊所用“字”來時時提醒自己戒驕戒躁、持重持穩;期許則是“加乘”之意,有期許更上一層樓之意,“施鳳來”有“栽梧桐以引鳳凰”之意,“鳳凰”乃萬鳥之王,故而施鳳來字“羽王”,家中期許之意,又如“周延儒”字“玉繩”,“玉”為潔,君子溫潤如玉,“繩”有牽、連之意,古之竹簡以繩相連,“延儒”者書文,以“玉繩”連之書簡,喻之聖人之聖言典籍,亦有期許之意。


    以“字”相稱,一般是同輩或長輩稱小輩,以“號”相稱,往往私交甚好,施鳳來與趙南星關係並不如何,一個是“執政黨”,一個原本是屁都算不上的屋角之人,也就是趁劉衛民惱怒不滿東林黨作為時驟然爬起來之人,趙南星眼裏又豈會看的上如此“小人”,拱手還禮也不過是還“尚書”禮節,而不是施鳳來本人,當然了,施鳳來心下也知,都是官麵上之人,大家心知肚明。


    趙南星是朝廷首輔大臣,一般的大臣前來無需親自迎接,施鳳來是吏部尚書、內閣閣老,說有這個資格也有,說沒有也能說得過去,關鍵是施鳳來今日不同往日,已經是邊緣人的代表、領軍之人。


    施鳳來、周延儒剛出現在前廳,禮部尚書來宗道、左都禦史馮銓、禮部左侍郎張瑞圖、禮部右侍郎劉鴻訓、吏部右侍郎李標……一幹人全起身抱拳,見到這一幕,朱國祚、楊漣不由眉頭微微皺起。


    外麵吹打敲唱,小官吏相互打趣談笑不時傳入廳堂,偶爾還有一聲高聲叫好,不知盛讚哪一個的詩詞絕佳,屋內卻像是另一重天,或低頭,或相視點頭示意,卻無一人開口。


    “閣老喜得麟兒,此時言惱人之事有些不妥,隻是……陛下欲要重開稅監之事終究有些不妥,江南因船廠之事也多有怨言……”


    汪文言剛開口……


    “汪禦史所言有些道理,隻是……國事繁多,國帑消耗頗費,前有九邊之兵響,今有城中百姓之凍餓,如今又有安南福王之請,周某以為……稍開稅監也算不得什麽。”


    汪文言轉身見開口是周延儒,有些不悅道:“周大人,九邊事已了,劉駙馬開關外之地,但有災民,遷之即可,我等朝臣當以民為重,當減之百姓因貧而災,我朝此時為小冰河之時,天災頻且繁之,百姓本就清貧若洗,又怎可增貪奴閹人之禍?”


    周延儒皺眉,楊漣冷臉說道:“周大人所言九邊,所言京城因耀星而災之民,少則數百,多則數十萬,豈不知,旦將貪鄙閹奴遣出京城,為禍乃天下萬萬之民,一人之困,萬萬人遭災,一己之腹欲,一國之遭害,孰輕孰重?”


    “哼!”


    楊漣冷哼,周延儒心下大怒,正要開口,禦史張至發上前抱拳說道:“楊大人說的是,但貪鄙之人皆以利前往了關外,內廷宦官皆餘忠貞之人,想來也不會如楊大人所言,當不至於發生一人之欲之事。”


    張至發話語剛落,薛國觀皺眉起身,說道:“劉駙馬於先帝之時就言‘天有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之言,北地屢屢遭災且地貧無所出,楊大人擔憂如此貧瘠之地百姓,若遭受貪鄙之人搜刮民財終為不妥,但薛某以為,世人皆知江南富庶,乃天上人間,取江南之餘補足貧瘠之地……薛某以為可。”


    “妖言妄語,uu看書 .uuknsu.cm一派胡言!”


    顧大章大怒,看著齊黨的張至發、秦黨薛國觀,心下惱怒。


    “天有道,晨而日出,暮則日落,天有四季、十二辰,此為天道,天道者,法也,製也!”


    “哼!”


    “屢屢毀法廢製之人,也配言天之道?”


    薛國觀心下一陣惱怒,冷聲道:“江南富庶,江北百姓卻日夜煎熬,城中尚有十萬之民頭無瓦片,腹無粒食,十萬嗷嗷待哺之民,顧大人難道要視而不見嗎?”


    “哼!”


    “邊軍裁撤、京營裁撤、淨軍、司禮監裁撤、驛站裁撤,銀匠裁撤、冗員吏員削減……宗室皇族於劉駙馬之時就已削減半數俸祿,內外庫卻日漸空空,敢問顧大人,賦稅從何而來!”


    薛國觀冷哼,眾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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