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根本就沒有睡著,但是他的心思現在也沒有放在腳前的這個小丫頭身上。【】


    他在想現在那些警察是不是已經走了,還是又出現了新的其他的情況。但是金南沒有再來電話,那就說明家裏麵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在張揚想來也是,打了董三的那些人是方元金南還有魏勇帶領的一些人。現在魏勇的人就在縣城裏麵,方元和陳劍波和馮雪山跟著徐曼詩她們三個女人去了大酒店,隻有金南、劉鐵在家裏幫著父母招待鄉親們沒有走開,可是既然金南能和自己通電話,那就說明那些警察並沒有找他們的麻煩。


    等金南的電話沒有等到,張斌的電話卻打了進來。張揚揮手讓範曉莉離開,才按下了接聽鍵。本來以為是張斌哪裏有什麽消息呢,沒有想到張斌隻是說自己和小雪已經在田東華的家裏吃完了飯,完成了送親的任務,問張揚現在在哪裏,是不是自己要趕過來和他會合。


    張揚說了自己的地址,又讓張斌告訴送嫁妝的那幾輛大車司機,讓他們約齊了不夜天的廚師,到自己家以後叫上運送炊事用具的那幾輛大車,收拾好了就連夜迴去,這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要不迴去晚上還得在車上睡一夜。


    張斌說那行,我說完了就到縣裏找你,咱們哥倆也很長時間不見了,趁著晚上開席之前咱們好好聊聊。


    扣了電話,張揚穿好襪子正要穿鞋的時候,魏猛和姚縣長一塊兒走了進來。


    剛才出去以後姚文宇就和自己的老上級通了電話,趙書宇在電話裏麵沉默了半響,才對姚文宇說讓他一切小心,這個張揚他也莫不清楚確切的底細,隻是知道他是飛揚集團的董事長,好像很有錢的一個人。


    省政府督察室的人確實來了金寧市,但是具體是為了什麽來的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剛到了沒有多久,現在還在賓館裏麵休息。


    其實趙書宇這麽說隻是不想讓姚文宇心慌,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萬秘書長到了金寧以後沒有聯係任書記,也沒有聯係自己這個對口的市長,確是由韓副市長接待的,這裏麵難道真的有什麽貓膩?還是真的就是為了這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案子來的?


    省裏早就傳著李勝利副省長要調走,他萬秘書長也早就有心在上一步,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他不再省裏或者首都忙活,怎麽有閑心跑到金寧來關注這類小案子?這也太不正常了。


    要不要給趙書記打個電話問問呢?趙書宇盯著桌子上的電話機猶豫了半天,終究是沒有拿起來。就目前的這點線索,自己這個電話要是打了,那隻能說明自己在政治上不成熟,在處理事情上不幹練,是會讓領導有想法的。


    姚文宇和魏猛兩個人進來,看到房間裏隻有張揚一個人再穿鞋,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心說這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還是已經發生過了啊?


    姚文宇笑著問道:“張老弟睡醒啦?休息的還行吧?一會兒我的批評剛才那個服務員,怎麽能把客人丟在這裏自己先走了呢,太不負責任了。”


    張揚笑道:“老姚你也不要怪罪人家,是我讓那小女孩走的。倒是你怎麽趁我睡著了以後先跑了,是不是還有什麽好玩的自己偷著去了。”


    姚文宇聽到他這麽說,更加明顯的沒有把自己當做外人,含笑說道:“這是縣委招待所,哪裏能有什麽好玩的啊,要是你有時間在慕魚多住兩天,讓魏猛帶你找個不錯的地方去玩玩,別看你是從大城市來的,有些鄉下的東西你都不一定見過。”


    範曉莉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可能是知道姚文宇迴來,端著茶水送進來輕輕的放在茶幾上。姚文宇哈哈笑道:“現在時間還早,要不讓她們陪你到小舞廳跳上一會,活動一下晚上才能更好的戰鬥嘛。”


    張揚笑道:“沒有想到咱們縣裏的招待所設施還挺全的,連舞廳都有啊,看來有小舞廳也必定有大舞廳了?”


    姚文宇點頭道:“是啊,有的領導吃晚飯喜歡洗澡,有的呢就喜歡打牌,還有些就是喜歡跳舞,所以咱們招待所也就要有這些項目。”


    張揚心說奶奶的,這就是官啊?比我這生意人都會玩啊。看起來以後要在家裏也弄個小舞廳,閑著沒事的時候抱著幾個老婆跳一跳,倒也很不錯呢。


    “好,那就跳舞去。”張揚說著就站了起來,姚文宇緊忙使眼色讓範曉莉一塊兒跟著出去。


    小舞廳布置的很是優雅,音響沒有張揚家裏的好但是效果還算是可以。由於連上魏猛一共是三個男人,姚文宇讓為自己服務的那個小姑娘下去再叫一個人來。沒有想到迴來的時候招待所所長範璿璿居然親自跟了進來。


    這女人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身材和臉蛋都保養得很好,看上去好像三十五六的樣子,她一進來就笑著連說對不起,因為晚上還有喜宴,所以小姑娘們都在忙著,要是不嫌年老的話她倒是可以陪著各位領導跳一會兒。


    魏猛和她也算是熟人了,哪裏能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於是嗬嗬笑著說道:“我就喜歡年齡比我大的,你就陪著我跳吧。”


    範璿璿笑著說道:“你也比我小不了多少,咱們倒是很般配呢。”一句話說得大家都笑起來。悠揚的音樂響起,範曉莉主動的走到張揚跟前,生澀的做了個請的姿勢。她隻是在培訓的時候聯係過,陪著客人跳舞今天還是第一次,心裏很是有點緊張。


    張揚的手輕輕的一拉她柔滑的小手,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裏,兩個人隨著音樂的節拍開始跳動起來,開始的時候範曉莉還放不開,有好幾次都踩了張揚的腳,但是隨著節拍跳了一會兒,她已經能夠跟得上張揚的步子,兩個人倒是配合的很好,在舞池裏翩翩起舞,把其餘的兩對都給比了下去。


    後麵的舞曲基本上就成了張揚和範曉莉的表演專場,就在姚文宇和魏猛四人熱烈為張揚鼓掌之時,舞廳的門猛然被人推開,徐曼詩、何婉盈、徐益民、何繼厚、方元等人一下子湧了進來。


    見到張揚正攬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妹妹跳得起勁,徐曼詩不由的悶哼一聲,頓足扭過了身軀。小雨卻走到張揚的麵前,在張揚的耳邊說道:“我說怎麽打你的手機都沒人接,原來你在這裏跳舞,你還在跳,家裏出事兒了。”


    張揚不由得一陣愕然,家裏有金南劉鐵坐鎮,能出什麽事兒?


    隨著小雨的述說,張揚不由得麵部扭曲,腳下微一使勁,把實木地板踩出一個大坑。


    剛吃完中午飯沒有多長時間,打穀場上的人群還沒有完全散去,村子裏的許多老人還圍在張揚父母的身邊不住的誇讚著這場送親酒宴辦的實在是排場。


    金南和劉鐵吃完飯早早的迴到了張揚的家裏,忙活了一個上午總算是能做下來清清爽爽的喝杯清茶了。


    可是就在兩個人剛剛端起茶杯的時候,門口猛然間來了四五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從車上下來一大幫子警察直奔院內。為首的是個身材高大穿著藏藍警服的警官,肩頭扛著兩杠三星的閃亮警銜,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看到金南和劉鐵坐在院子裏喝茶,沉聲喝道:“你兩個誰是張揚?”


    金南哼了一聲接著喝茶,劉鐵嘻嘻笑道:“你們找張揚做什麽?”


    來人正是慕魚縣公安局長韓軍,看到兩人在自己麵前衣服洋洋不睬的架勢,頓時大怒:“幹什麽,他把村民董三打成重傷,就算完事了麽?我們是來抓捕他歸案的。”


    劉鐵收了笑容,心說上午那事兒方哥不是都辦利索了麽,現在怎麽公安局的人還到家裏來抓捕老板,這是怎麽迴事啊?


    金南放下茶杯冷笑道:“誰告訴你說是張揚打的董三,還是你自己看到了?警察辦案是講法律的,沒有憑據就亂說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看你的警銜最低也是個隊長吧,你怎麽能亂說話?”


    韓剛身後一名警察高聲喝道:“這是我們縣局韓局長,問你什麽你老實迴答,那裏那麽多的廢話?”


    金南哈哈大笑,站起來衝著那名警察說道:“我日他姥姥的,你是警察還是土匪啊?人民警察為人民不知道嗎,你惡聲惡氣的照著誰啊?打人的那些人早就跑了,有本事自己抓去,別在這裏妨礙咱們喝茶。”


    那名警察哪裏見過敢和他這麽說話的人?聞言大怒,飛起一腳踢向金南,口中喝道:“我看打人的就是你吧,真是膽大包天,連警察都敢罵。”


    金南身體微曲,橫掌如刀切向那名警察踢來的腳腕,但聽一聲慘叫,那名警察已經撲倒在地,抱著右腳不住的號叫。


    韓軍一件大怒,大手一揮,身後唿啦一下上來七八個警察,把金南劉鐵團團圍住。就在此時,劉所長湊近韓局長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韓軍臉色急變,點頭道:“那你快點去辦。”一邊說著,一邊往院門外麵走去。


    劉所長幹笑了兩聲,擠進人群,對著金南笑道:“兩位兄弟,咱們又見麵了,這都是誤會,真的不好意思啊。”一邊說,一邊對圍上來的那幾名民警擠眼,嘴裏哈哈笑著:“你們都退出去,這兩位都不是外人。”


    等到警察都退出院外,金南才問道:“劉所長,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劉所長含笑說道:“這您也知道,剛才那位是我們局長,本來我也是想按照你們那位同誌說的,等董三養好傷以後再把他弄進去待幾年的,可是我們局長說這麽辦不行,還要有和董三打架的那幾個人的證詞才行,所以我們局長才又帶著人來找人,也就是收集一下證據。”


    金南和劉鐵一聽就知道這家夥在胡說八道,也不戳穿他,隻是笑道:“大人的拿下人都是來賀喜的客人,下怎奈早就走了,你們上哪裏找人去?”


    劉所長笑道:“是啊,我也是這麽說,可是我們局長這人就是辦事認真。即然這樣,我就出去再和我們局長說說。”


    劉鐵哼道:“那你就去吧,不要耽誤我們喝茶休息。”劉所長點頭哈腰答應著退了出去。金南急忙拿出手機把這邊的情況通知了張揚,這也就是張揚在洗腳的時候接到金南電話的原因。


    劉所長來到院子外麵,小跑著走到韓局長跟前,揮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才向韓軍匯報:“局長,我已將裏麵的那兩個人穩住了,武警什麽時候能到啊?”


    “你確定這兩個人身上都有家夥?”韓軍陰沉著臉問道。


    “我能確定,上午我親眼見到的,其餘的人不知道有沒有,我看到一共是五個帶槍的,其中就有他們兩個。”劉所長肯定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已經聯係了武警部隊,現在咱們的人先在外麵守著,等武警到了再動手。”說著話韓軍從褲兜裏摸出一盒煙,拿出一支叼在嘴上。劉所長急忙拿出火機為局長點上,不知道是自己激動得有點發抖,還是局長叼在嘴裏的煙在發抖,劉所長點了兩三次才把局長嘴裏的香煙點著。


    韓軍心想院子裏麵的這兩個人看上去很鎮定,剛才動手的那個人手法不錯,不會真的是特警部隊的吧?”我們還是先躲的遠一點吧,不要還沒有等到武警來到,裏麵的兩個家夥狗急跳牆再弄出什麽事情來,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於是韓軍命令全體警察沿著在一家門前的道路分兩隊南北撤離,在距張揚家門口百餘米的地方遠遠的站著,韓局長明白,現在的手槍離開一百多米子彈就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麽殺傷力了。


    直等到天近黃昏,張揚的父母也已經從大穀場上收拾完東西迴到家裏,飛揚保安公司的人和園中園的廚師前來告辭,按照張斌傳達的命令連夜返迴濟海去了以後,韓局長才盼星星盼月亮般盼來了一卡車武警官兵。


    這些武警可是比那些警察強多了,一個個動作利索精神抖擻,下車以後再一個軍官的指揮下按照韓局長的指點迅速占據了有力地形,四支狙擊步槍全都上了瞄準鏡,其餘的戰士也全都把手裏的全自動步槍對準了張揚家的院子。


    金南劉鐵在卡車刹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下子壞了,要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現在想走還來得及,但是屋子裏麵還有張揚的父母,要帶著兩位老人一起走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從兜裏掏出自己的證件和手槍一起扔出了牆外。同時大聲喊道:“外麵的武警弟兄,我們也是部隊上的人,這是我們的證件和武器,請你們看仔細一點,打人的是我們兩個,和屋子裏的老人沒有關係。”


    在三十餘支步槍的監視下,四個武警戰士越牆而入,從身上掏出手銬把金南和劉鐵的雙手烤了起來。然後又仔細的搜身以後,才做了個正常的手勢。


    韓局長和一個武警少校軍官一起帶著人走進院子,那名少校軍官對金南和劉鐵說道:“對不起了,你們的證件和槍支我會妥善保管的,我這是奉了上級的命令行事。我叫嚴國民,你們配合韓局長調查完後隨時可以找我領迴你們的東西。”


    韓軍誌得意滿,大手一揮,高聲喝道:“來人,把這兩個人給我帶走。”立時上來四名警察推推搡搡的把金南劉鐵帶了出去。


    韓軍又迴身喝道:“到屋子裏麵把那個老頭也帶走,不是他養了個膽大包天的兒子,怎麽會弄得咱們這麽多人到現在還在窮鄉村裏麵忙活。兒子不是什麽好鳥,當爹的也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於是,在張母哭天抹淚中,張揚的父親也被兩名警察用考自考上帶上了警車,警燈閃爍警笛長鳴,一路絕塵而去。


    也想多寫點的,但是昨天有位老領導帶著家屬來我這裏,陪著吃飯又安排了一些活動,對老領導要尊敬,接待要熱情,這也是我應該做的不是?所以沒有及時更新,請大家原諒。


    聽完小雨的述說,張揚不由得麵部扭曲,腳下微一使勁,把實木地板踩出一個大坑。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張斌電話通知的曼詩姐姐,他打了你好幾次電話你都不接,以為你和我們在一起,所以就打了徐姐姐的電話。”看著張揚有點扭曲的麵容,小雨怯怯的說道。


    張揚問道:“張斌現在在哪裏?”


    小雨迴答道:“現在他就在咱們家陪著伯母呢。”


    “方元、陳劍波你們跟我去警察局。”張揚大吼一聲,就要往外走。徐益民高聲喝止:“慢著,你想到警察局去幹什麽?去把人搶出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麽?這可是違法的事情。做什麽事情都要動動腦子,你們今天確實把那個叫董三的打傷了,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不管他對你們做了什麽,可是你不是國家的司法機關,你沒有權利打人。人家警察來人抓了你的父親,也就是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你這麽從今公安局去,不是犯的錯誤更大嗎?”


    聽著徐益民的話,張揚其實在心裏麵並不讚成,可是老徐的話同時也提醒了他,不管怎麽樣,做事情不能讓人家抓住把柄,現在董三傷的怎麽樣自己並不知道,要是真的救不過來那可是一條人命。


    這並不是魏勇帶著人趁著風高月黑的時候黑幫大火並,那時候別說打傷,就是把人打死也不會有人知道。這可是在自己的家門口,當著那麽多人把人打傷的,如果董三真的死了不追究責任那是說不過去的。更何況,這件事情張揚也隱隱約約覺得並不是表麵看來這麽簡單,就好像有一隻幕後的黑手在操縱著這一切,而矛頭指向居然就是自己。


    張揚頓住身形,看著徐益民說道:“徐叔叔,我記住你說的話了,現在我就是去看看我父親在公安局裏麵怎麽樣了,您就放心吧,我和這位姚縣長一塊兒去,我是不會衝動的。”


    他又轉臉對徐曼詩說道:“曼詩姐,一會兒你帶著徐叔叔、高叔叔、何叔叔以及婉盈、小雨等人去參加姐姐的喜宴,就說我有點事情一會兒再去,不要讓姐姐知道父親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的事情,今天已經有一個親人在擔心受怕了,我不想她在大喜的日子裏也跟著擔心。”


    徐曼詩點頭答應,低低的聲音道:“記著要平平安安的迴來,我們大家都在等著你。”由於當著父親和幾位長輩的麵,徐曼詩不能把話說得很明,但是話中的意思張揚還是能聽得出來,“我們”指的是徐曼詩、高雅麗、何婉盈、小雨等人。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還有胡莎莎、於靈珊、段秀麗、羅蘭、田芬妮、黃鶯兒幾女也在以關切的目光注視著張揚。


    張揚、姚文宇、魏猛、方元、陳劍波、馮雪山六個人開了四輛車風馳電掣般趕到了慕魚縣公安局。姚文宇這次也算是豁出去了,心說他奶奶的不管怎麽樣我也撇不請了,還不如和這個年輕人靠近一點,假如他真的是個大人物,那我不僅不會有事反而有功。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沒有其他的背景,單憑飛揚集團這麵牌子,老子就是被罷官免職也不會餓死。


    可是等到姚文宇進入公安局一問才知道,韓軍根本就沒有把人帶迴縣局,而是直接去了市裏。


    張揚這下子可就有點急了,心說這個韓軍看來是鐵了心要把事情搞大發啊。可是姚文宇心裏卻不這麽想,在他心裏,更加坐實了韓副市長親自參與進來的可能,不然的話,韓軍也不會直接把人帶到了市裏。這個韓軍就是韓副市長的親侄子,如果不是韓副市長有了動作,韓軍哪裏有那麽大的本事?


    金寧市昊天大酒店的一個房間內,韓軍正在向一個年約五十歲的男子匯報抓捕金南劉鐵和張父的事情經過。那人年約五十歲左右,沉穩的坐在沙發上吸著煙默默的聽著,韓軍講完以後,那人輕輕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嗯,這件事情辦得漂亮,隻是你還遺漏了一個細節,要讓董三那些人全部咬定就是姚文宇同意打的人,隻要把姚文宇牽扯到這件案子裏麵,我就可以先讓他隔離審查。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會找趙書宇出麵,隻要趙書宇開口為姚文宇說上一句話,秦公子就會有辦法也把他牽扯進去。那時候任建新書記就可以報請省委先把趙書宇停職檢查,隻要我能代理上市長,我就可以把你調到市局先擔任副局長,等到我當了書記,市公安局長的位置就是你的。”


    韓剛驚喜的說道:“謝謝叔叔,我知道叔叔一向都是最疼我的,我一定不會讓叔叔失望。”


    “嗯,你知道就好。急著,等到董三的口供錄完以後,你就”韓副市長說著,用手做了個往下切的動作,眼睛盯著韓軍說道:“一定要做的幹淨利索。”


    韓軍顯得有點猶豫的問道:“董三可是我嬸娘的親表弟,要是”


    韓副市長哼道:“所以你要辦的幹淨利索,不僅要讓別人相信董三就是被張家的人打死的,同時也要讓你嬸娘相信。你以為如果沒有人命案子,想要扳倒一個市長是那麽容易的麽?”


    其實,有些話就是自己的親侄子他也不能說的明白,秦副總理的孫子和一幫子衙內已經來到了金寧,現在就在隔壁的房間裏麵待著呢。他們想要打倒的主要人物是那個叫張揚的年輕富翁,董三的死隻不過是為了打倒張揚找到的一個切入點罷了,厲害的手段還多著呢。


    “好的叔叔,我這就到醫院去,我手下的民警正在給董三錄口供,現在也差不多錄完了。”韓軍看到叔叔微微點頭,便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


    飛馳的汽車上,方元已經把速度提到了極限。張揚坐在副駕駛上看似閉目養神,其實已經展開神識收索,方圓百裏以內遍尋父親和金南、劉鐵以及董三的蹤跡。就在快要接近市區的時候,張揚突然睜大了眼睛,大叫一聲“不好。”接著身形一晃,已經在車內消失不見了。


    方元開車載著張揚一路向金寧市飛馳,就在快要接近市區的時候,張揚突然睜大了眼睛,大叫一聲“不好。”接著身形一晃,已經在車內消失不見了蹤影。


    雖然知道張揚有一身奇異的功力,但是現在親眼看到張揚憑空消失,方元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金寧市西郊,一周的高牆以及高牆上麵那林立的電網讓人一眼就能明白這裏是什麽地方。朝南開的門柱也是用鋼柱焊成的,門柱上掛著一塊白底黑字的大牌子,上麵隸書大字:“金寧市看守所”,厚實的鐵門緊緊關閉。


    高牆大院內的一個狹小的房間內,兩個年輕的男子正圍在一個年約六旬的老人身邊,其中一個滿頭黃毛的家夥兇相畢露,伸拳抬腿的威脅著老人:“老家夥,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了禁不起老子一巴掌,我現在就想打你一頓。老子不是好人?你是好人你怎麽也進來了?”


    另一個光頭衝著老人家的臉上啐了一口吐沫,殺氣騰騰的說道:“老家夥,快點把在外麵帶進來的好東西拿出來孝敬一下我們哥們,不然的話,那咱們可就要照規矩來辦了。”


    黃毛哼道:“一看這老不死的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和他嗦什麽,還是讓他在馬桶那裏先照兩個小時的鏡子再說吧。”


    光頭大笑道:“那不是太便宜他了,不過兄弟你既然說了就這麽辦吧。老家夥,過來,到馬桶那裏把臉伸到馬桶裏,撅起屁股在哪裏站兩個小時,這可是最輕鬆地一關了,先給老子去照兩個小時的鏡子。”


    老人氣得滿臉通紅,憤怒的說道:“你們別想用那一套折磨我,就是被你們打死我也不會去馬桶那裏照什麽鏡子。”


    黃毛大怒:“進了這裏麵就是咱們哥倆的天下,敢不聽話打死你個老東西。”說著,揚起拳頭往老人的臉上打去。


    老人別看年歲大了,可是還真是有點性格,圓睜著憤怒的眼睛瞪視著黃毛,眼看著他那一拳馬上就要打在老人的臉上,就在此時,黃毛就感到眼前一花,一條人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伸臂架開他打向老人的拳頭,緊跟著一拳轟在黃毛的腦袋上,但聽撲哧一聲,黃毛的腦袋居然就好像熟透的西瓜一般脆軟,連叫都沒有叫上一聲,屍體撲倒在地上就急著前往豐都報到去了。


    張父本來以為這一拳打在自己臉上肯定會把這一把老骨頭打散,可是等了一會兒居然沒有感受到意想之中的那種感覺,眨眼之間就看到自己的兒子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大揚,你怎麽也進來了?”


    “爸,我是來接你出去的,你先等一會兒,我先把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解決了咱們就離開。”


    光頭現在的腦子都快不夠用的了,這是人還是神啊,怎麽黃毛在他手裏就像麵瓜一樣啊,那麽硬的腦袋這家夥一拳就給打碎了?這還是不是人哪?


    什麽?還要把我解決了再走?我的親爺爺啊,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這要是在照樣給我來上一拳頭,我和黃毛可就真的成了難兄難弟了,連投胎都趕著一塊兒去。


    光頭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張父的大腿不住的哀求。


    張父此時才清醒過來,看到剛才還在自己的麵前耀武揚威的黃毛現在已變成了一具屍體,不由得也驚訝得目瞪口呆。


    華夏國千百年來就有一句古語:知子莫若父。


    可是今天張父才知道,對於自己這個兒子,自己所知道的真的是太少了。


    “孩子,你你殺了人啦!唉,你你這下子可怎麽辦才好啊?”張父不由的大驚,怎麽也不會想到從小在自己麵前老實巴交的兒子居然敢與殺人,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啊。張父怎麽能不為兒子擔心呢?


    張揚狠狠地踢了地上那具變涼的屍體一腳,這個人如果是要打自己,者也都沒有這麽生氣。可是他居然要打自己的父親,這是張揚絕對不能容忍的。老父親養育自己這麽多年,剛開始要享點清福了,不想卻受到自己的牽連被糊裏糊塗的關到了看守所裏,還要無緣無故的受這些人的欺侮,父親招惹誰了啊?這更加讓張揚知道,現在的社會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你沒有地位,沒有權勢,勢必就要受到別人的欺侮。


    想到這裏,張揚厭惡的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父親大腿哀號的光頭,冷聲喝道:“滾起來,不要現在才裝可憐,要是我晚來一步,受虐待的隻會是這個年逾花甲的老人。收起你那幾滴鱷魚的眼淚吧,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抬腳就要踢向跪在地上的光頭。今天張揚真的是氣壞了,開始時父親和金南劉鐵被抓,現在又親眼看到年老體衰的父親被兩個年輕人恣意侮辱,試想怎麽還能壓得住火氣?上來一拳打碎了黃毛的腦袋,現在又想把光頭斃於腳下。


    張父怒喝道:“你住手,剛才你已經犯下了掉腦袋的死罪,現在怎麽還不知道悔改?你看他已經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再饒他一會,給他個重新做人的機會麽。”


    光頭喊著爺爺不住的磕頭,張揚冷哼道:“我可不願意有你這樣的人渣兒子,你給我滾遠點。”張揚說著,拉住父親的手,連同張父在內兩個人的身影頓時消失不見。


    在張揚去m國解救孫思遠的時候,瞬移神功還不能帶著其他人施展。可是出來地鐵口以後的一場驚心大戰,讓張揚的功力提升了數倍之多,現在已經可以牽著兩個人施展瞬移神功來去自如。


    “哎呀,孩子啊,咱們這是怎麽迴事啊?”等到張揚帶著張父在一家醫院的病房外停住身形以後,張父沒有急著問自己現在這是在什麽地方,而是問張揚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兒?這簡直就是神話故事啊,怎麽剛才還在拘留所的大牢裏麵,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就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了?


    張揚對父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看著遠遠的走過來的一個女護士,臉上掛滿了笑意。


    “你小子,有那麽多老婆還不老實。”張父看到兒子對著遠遠的走過來的一個女護士,臉上掛滿了奇怪的笑意,不由的狠狠瞪著張揚說道。


    “爸,您這都想到哪裏去了啊?我一會兒再給您解釋,現在你可別再亂說話了。”張揚哭笑不得的說道。


    年輕的女護士看到兩個男人站在走道裏說話,藍色衛生口罩上麵露出的大眼睛看著張揚,手裏端著注射器具的小盤子抖了一下,目光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是這種慌亂的目光僅隻是一閃而過,乳白色的高跟涼鞋“咯噔咯噔”踩在堅硬的水磨石地麵上從父子兩個人的身邊走過,順手推開了一扇病房的門,扭著細腰走了進去,隨著一聲輕微的哢吧聲,又把房門輕輕的關上。


    “你到底在看什麽?”張父看到張揚一直盯著女護士在看,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兒子雖然對於美女的免疫力很低,可是也從來沒有這麽緊盯著哪個女人不放,更何況剛才那個女人的大半張臉都被口罩遮住,誰知道長得是醜是俊?


    “爸,你見過護士在上班的時候穿高跟鞋的麽?”張揚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張父有點迷惑的迴答:“這個我倒是沒有注意過,你問這個幹嗎?”


    “她剛才進去的那間病房裏麵住著的人就是咱村的董三,現在那個護士正準備為他打針,可是我總是覺得不正常。”


    張揚一邊和父親說這話,眼睛依然還是盯著剛才女護士進去的那扇房門。“你能看得到那女護士在幹什麽?”張父訝然問道。


    “看得見啊。”張揚無意識的迴答,話音出口才想到父親並不知道自己有透視的異能。可是現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因為房間裏麵的女護士已經做好了注射前的準備工作,正在董三的手臂上尋找注射位置。


    女護士手中拿著注射器,對著董三的手臂就要紮下去的時候,臉上又露出了一絲慌亂的表情,張揚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麽會感到這個女護士有點奇怪了,就在那絲慌亂之中,女護士的臉上還隱含著一絲恐懼。


    張揚看到女護士手裏的針頭已經慢慢的接近了董三的手臂,此時在沒有半點猶豫。因為就在女護士手裏的針頭慢慢的接近董三手臂的時候,張揚的目光也跟著看到了董三的胳膊。董三身上穿的是一件長袖的白色襯衣,和他身上現在蓋得被子顏色一樣。開始的時候張揚並沒有留意,但是女護士即將要注射了不可能不會看不到,哪裏有給病人打針的時候穿著衣服注射的?


    張父正在驚奇於兒子說能夠看到房間裏麵的情景,也跟著瞪大了眼睛看向房門,但是他所能見到的無非依然是緊閉的房門而已。


    就在此時張揚的舉動有一次的讓老父大吃一驚,就在張父正看盯著房門看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兒子居然並沒有推開房門,就那樣直直的走了進去。


    房間的門並沒有打開,也沒有聽到一點響聲,張揚就這麽想走大陸一樣的走了進去,那扇緊閉的房門在他的身前就好像是並不存在一樣。


    這這還是自己從小養大的那個兒子麽?張父的心理已經到了快要窒息的邊緣了,我的老天,我們張家一向忠厚持家,我怎麽生下了這麽一個怪物?


    女護士手持針筒慢慢的靠近董三的手臂,目光也逐漸變得趁著冷靜。就在此時,眼前人影閃現,張揚已經笑嘻嘻的出現在了女護士的麵前。


    女護士大吃一驚,手中的針筒已經被張揚一把搶去,順手紮進了女護士的肩頭。女護士張大了驚恐的眼睛伸手要把針頭拔出,可是手臂才剛剛舉行,還沒有夠著肩膀上的針筒,身子就已經軟綿綿的摔倒在地上。


    張揚伸手指在女護士的鼻端探視,才知道女護士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已經死了,況且臉上除了留下了剛才那絲驚恐的神情之外,沒有半點異常之處。


    張揚心說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要不是徐益民提醒自己,又哪裏想到會有人在董三的下麵做這樣的手腳?看來自己麵臨的對手實在是陰險狠辣,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從女護士死去的狀態就可以看出,針筒裏的藥品定然不是一般的毒藥,要不然的話女護士不會臉上沒有半點異常。這要不是剛巧被自己碰到,這種藥品注射在董三的身上,有誰會想到董三會是中毒而死?到那時自己身上肯定又會背上一個群毆致命的罪名。


    董三胸前被方元踢了一腳,胸骨斷了三根,現在人倒是十分的清醒,就是全身被困得像是粽子一樣,躺在病床上蓋著被子一動也不能動。


    從張揚進屋到張揚搶過針筒插在女護士的身上,董三全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家夥人品不怎麽樣,可是腦子實在是不笨,稍一尋思已經明白了事情大致的意思,不由得低聲說了句人話:“謝謝,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麽對我,反倒是你救了我,真是沒有想到啊。”


    “這個凡間就你一個人嗎?怎麽沒有陪護的人啊?”張揚有點感到奇怪,怎麽董三的病房裏連個陪護的人也沒有?


    “來的時候他們說為了保證我的絕對安全,沒有讓家裏的人跟來,說是有護士看護。剛才警察來為我做口供,把護士攆出去了。對麵牆上有攝像頭,我在這屋子裏的一切他們都看得到。”董三喘息著說道。


    “唔。”張揚明白董三最後那句話的意思,看來這個人還沒有壞透。


    張揚伸手在董三的胸前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從被打斷了胸骨以後警察隻是忙著做記錄,醫院裏麵還沒有來得及為董三做手術。不過董三胸前的斷骨已經被醫生簡單的從體外處理了一下,斷開的部分已經稍微的對正了一下,這也是防止在移動的過程中斷骨刺傷內髒。


    張揚看了看董三,不由的歎息了一聲,怎麽說這也是一個村子裏的鄰居,董三固然做的不是,但是自己讓人把他打成這個樣子也卻是有點過分,況且董三剛才能夠善意的提醒自己這屋子裏麵有攝像頭們就說明這個人將還不是完全不可就藥。


    張揚這樣想著,手心裏麵金光爆射,一股暖流已經隨著金光注射進了董三的身體裏麵,金光在董三胸前來迴轉了三圈,也就是三秒中的時間,張揚已經收迴金光,含笑說道:“三叔,我讓人把你打傷,現在我又把你的傷治好,咱們兩個也算是兩不相欠了,以後在村裏還是安分一點的好。”


    董三眼角滴下兩行清淚,也許是在為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後悔吧。張揚轉身出了房間,拉著父親的手說道:“爸,等有時間我再好好的給你解釋,現在咱們還得先把金南和劉鐵找到,就是把天戳個窟窿,我也不能讓我的朋友吃虧。”


    說著,拉著父親的手一晃身形,父子兩個已經在走廊上憑空消失。


    董三看到張揚走出房間,心頭忍住羞愧翻身而起,追出病房高聲喊叫張揚,心說這個女的死在這裏我應該怎麽辦啊?大聲喊完半天不見張揚的蹤跡,卻嚇得再也不敢迴到病房裏去。順著走道走下樓梯才驀然驚醒,現在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了一點痛疼,想到張揚說的“三叔,我讓人把你打傷,現在我又把你的傷治好,咱們兩個也算是兩不相欠了。”這才知道張揚所言非虛。


    董三心說我是再也不能迴到病房裏去了,就算是這次碰巧了沒有死成,要是讓韓軍那小子找到了肯定還得想法子把我害死。想到這裏,董三加快了步伐,一溜煙的跑出醫院去了。


    昊天大酒店頂層,金南和劉鐵戴著腳鐐手銬坐在雪白鬆軟的床上,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齊聲大笑。


    兩個人都覺得直如做夢一般,本來認為那個姓韓的局長會把兩個人丟進監獄裏麵先折磨一番,沒有想到卻被人押到了賓館裏麵,除了沒有給卸下手足上的鐐銬,四個民警倒是像照顧大爺一般的殷勤侍候著,要茶給茶,要飯給飯,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問,隻要你不出這件屋子,想幹什麽都行。兩個人看押人的事情也做了不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瀟灑的犯人,不由得都覺得好笑。


    其實就算是有四個警察看守著,他們兩個要想打開腳鐐手銬脫身簡直是易如反掌,這些破爛玩具在她們兩個人的眼裏簡直不值一提。隻是考慮到張揚的父親不知道被這些人關押到什麽地方去了,所以才遲遲的不肯自己逃走。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那個韓局長氣勢洶洶的動用了一個武警中隊的人把兩個人抓來,絕對不會是隻想強迫讓兩個人住一次賓館享受一下那麽簡單,那麽他還會有什麽目的?這倒是讓兩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兩個人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兩個身著休閑衣褲的年輕人在幾個帶著墨鏡的壯漢的陪侍下走了進來。金南看到前麵那人的麵貌,猛然在心中喊了一聲:“原來是這麽迴事,我現在終於明白了。”


    此時劉鐵也用明了一切的眼光看著他,兩個人對視了一下目光,全都明白了一切,原來是這幫家夥在中間搗亂,無怪一個小小的縣局局長就敢動用武警抓捕自己,原來是抱上了京城十少的粗大腿啊。


    走在前麵的那個年輕人金南和劉鐵全都認識,這人名叫路雷,是京城十少裏麵的老九,爺爺是總後一個部長,也是一個老將軍。在他身後跟著的那個年輕人金南兩個人也認識,他是十兄弟裏麵最小的老十,名字叫做張坤,居然還是張揚的本家,他的父親是建設部的張副部長。


    見到他們兩個人一同進來,金南和劉鐵哪裏還會想不明白,原來這是十少咽不下那口惡氣,追到濟海找張揚報仇來了。


    路雷和張坤一進來,看到金南和劉鐵身上的腳鐐手銬臉上就是一變,沉聲喝道:“怎麽能這麽對待金南大哥和劉鐵大哥?快把鐐銬打開。”


    兩名警察看來早就得到了上麵的安排,聞聲而動,上前把兩個人身上的鐐銬去掉。金南和劉鐵活動了一下手腳,淡淡的說道:“多謝路少和張少了。”


    路雷笑道:“金大哥這是客氣了,我知道這些玩意兒難不住你們兩位,如果你們想走沒有人能攔得住你們。我就不明白了,兩位大哥都是咱們軍隊裏的精英,軍銜也都早就是上校了,再過幾年當上將軍也不是難事,為什麽要跟著一個生意人哪?兩位都不是鑽到錢眼裏的人,這麽把大好的前程丟掉很是可惜啊。”


    劉鐵哈哈笑道:“路少,咱們哥們這也是想跟著你學習啊,做點生意,吃吃喝喝玩玩,多逍遙自在啊,,有什麽不好的呢。”


    金南也說道:“是啊,路少和張少都過的那麽瀟灑,喝喝小酒,泡泡靚妞,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我們哥幾個部隊裏那種清苦的日子也過膩歪了,也想著瀟灑一把。”


    張坤冷哼道:“要是你們真的這麽想那就好了,我們幾個倒還有點生意路子,不敢保證能賺大錢,但是喝酒泡妞的錢還是不會少的。怎麽樣,要不然咱們以後一塊兒幹?”


    “哈哈,和幾位大少一塊兒幹也不是不可以,現在我們在飛揚公司可都當上經理了,跟著你能給當個啥官啊?”劉鐵嘻嘻笑道。


    路雷把臉一沉:“兩位哥們咱就明說了吧,我們幾個到濟海來就是為了對付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的,如果你們倆和方元大哥他們幾個肯幫點小忙,那以前的事情咱們哥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如果不然的話,咱們能做出什麽事情來幾個哥哥也不是沒有見過,我可不想這種事情也發生在自己弟兄的身上。”


    “是啊,張揚他不就是有點錢麽?咱們十少家裏可都是當官的,這些我們不說你們也知道,現在濟海省、市兩級的大小衙門咱們都打了招唿,飛揚集團怕是很快就撐不下去了。”張坤也跟著說道。


    金南把頭搖的跟貨郎鼓一樣:“哈哈,你說的這些對於我們一點用處也沒有,我還就是不信憑你們幾個能把飛揚集團整垮了?”


    劉鐵卻正色說道:“路少,你到濟海來你也也不知道吧?我勸你還是現在就迴首都去吧,要是你爺爺知道了肯定不會輕饒了你。”


    路雷頓時變了顏色:“金南劉鐵,看在以前你們兩個也教過我工夫的份上,我才這麽和你們說話,也不想想你們是什麽東西,也配和我們哥們講條件嗎?那天打我三哥的也有你們倆吧?現在我先和你們算算這筆帳再說。”


    說著,迴頭看著跟在身後的一個男子說道:“手下留點情,讓他們知道知道人外有人就行。”


    說著身子往旁邊一人讓,那人萬千靠了一步,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的說道:“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劉鐵哼了一聲站起來,揮拳打向那人,口中說道:“就你還要我們兩個一起上?”但聽砰地一聲,劉鐵的拳頭已經砸在那人胸前,那人紋絲不動,劉鐵卻抱著拳頭往後倒退了兩步。


    劉鐵哼了一聲站起來,揮拳打向那人,口中說道:“就你還要我們兩個一起上?”但聽砰地一聲,劉鐵的拳頭已經砸在那人胸前,那人紋絲不動,劉鐵卻抱著拳頭往後倒退了兩步。


    金南不由的大吃一驚,劉鐵一拳有多大的力量他可是清楚得很,那人居然用肉體之軀硬接了劉鐵一拳,不僅自己紋絲不動還把劉鐵震退,這份功力真的不可小視,無怪他敢讓自己和劉鐵兩個人一起上。


    可是現在是在客房內,本來房間就不是很大,這麽多人擠在房間裏剩下的空間就更小了。路少讓那人在房間裏和自己動手,不是存心試探就是有必勝的把握,這兩樣不管是哪一樣都說明麵前的這個人工夫夠高。


    實際上金南稍微一想也就明白,自己和劉鐵曾經在路老將軍的安排下教過路少幾天功夫,雖然路少並沒有學會什麽,但是兩個人的功夫怎麽樣他還是心中有數的,既然敢讓來人挑戰,那麽此人定然有過人的本事能夠壓服得住自己和劉鐵。


    當劉鐵揮拳又要往前衝的時候,金南站起來攔住了他,對路雷笑道:“路少爺這是從哪裏找來的高人啊,咱們弟兄曾任不是這位老兄的對手,想怎麽樣你就直說吧,但是想要我們離開飛揚集團那是不可能的。”


    張坤大怒,沉聲喝道:“董偉,給我往死裏打,看是他們的嘴硬還是你的拳頭硬。”那漢子原來名字叫做董偉,聽到張坤的話以後攥緊了拳頭,對著金南一個直拳,他拳頭又大又猛,掛著風聲直襲金南咽喉。


    金南直到此時更加確認這個叫董偉的人鐵定是個高手,而且還是傳統的華夏工夫。這個董偉居然能把拳頭當成兵器使用,用拳峰點擊自己的咽喉,一般的人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金南主要是在部隊上練習的用氣功,精通的是短小精悍的實戰工夫,也會一些古老的華夏武功套路,不過那都是像退休的老太太練習太極拳一樣,隻是鍛煉身體的協調性能,和麵前這個董偉使用的武功不可同日而語。


    要是在敵對撕殺中金南現在最少有五種方法可以反擊對方,那都是一擊必殺的招數。可是現在對上了董偉,他的那些殺招卻不能使用。因為現在兩個人並不是敵我拚命,雖然董偉的拳頭迅疾如風直奔這自己的咽喉要害,但是金南在他的目光裏卻沒有看到一絲殺意,所以金南隻能後退。


    董偉前跨一步,左拳如影隨形如法炮製,還是用拳峰直點金南咽喉。金南再退,董偉還是跟進,金南的身子已經貼在了牆壁上,已經失去了退路。


    董偉又是一拳,金南臉上露出苦笑。就在此時,眼前人影晃動,張揚的聲音哈哈大笑這傳入耳鼓。接著就是碰地一聲巨響,董偉高大的身軀被張揚一拳震得退出七八步遠,撞倒了站在他身後含笑看熱鬧的路雷,把張坤頂在了後麵的房門上,揮舞的拳頭滑過,一路拳風震碎了三雙墨鏡。


    “你這家夥,不能殺人也不能讓人家打死吧?你幹嗎不還手?”張揚笑哈哈的問道。


    金南苦著臉說道:“這個董偉力量可是大得很啊,除了殺招之外對他沒有什麽用處,我能有什麽辦法?”


    張揚笑道:“他力氣很大麽,我怎麽沒有感到?”


    金南苦笑,劉鐵氣唿唿的說道:“有幾個人能和你這個變態的家夥比?”說完之後猛然又想到眼前這個家夥的身份,尷尬的一笑:“嘿嘿,其實我也想能有你這麽變態的。”


    張揚瞪了他一眼,哼道:“不會說話沒有人拿你當啞巴,你給我閉嘴。”劉鐵立正,高聲答道:“是。”


    張揚看著董偉笑道:“你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一個可以算是高手的人,你很幸運,沒有想向我的朋友下殺招。”


    董偉默默的看著張揚,臉上有迷茫也有驚喜,半響才說道:“你才是真正的高手,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說著,轉身推開還貼在門上的張坤,拉開門走了出去。張揚笑吟吟的看著他離去,揚聲笑道:“想報仇的話什麽時候有空都可以找我。”


    董偉的聲音沉悶的傳來:“不必了,我知道你可能連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沒有使出來,我承認這輩子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嘿嘿,這家夥倒是有自知之明啊。”張揚笑著笑著,突地收起了笑容:“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把金南他們抓來?”


    原來張揚來到的時候正好是董偉挑戰金南的時候,前麵的話他並沒有聽到,是以不知道路雷他們是什麽人。


    路雷從地上爬起來,驚訝的看著張揚問道:“你又是誰,什麽時候進到房間裏來的?”


    劉鐵氣道:“你們從首都追到濟海不就是找他嗎,居然見了麵不認識?我說這能有多大的屁事啊,不就是打了那個郭二少嗎,人家郭曉明的老爹都不吭聲啦,你們還他m的沒完沒了了?”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也是等於告訴張揚麵前的是什麽人了。見到自己也照得人居然如此勇猛,把自己忽悠來的高手都打跑了,路雷才知道無怪老大會這麽謹慎,把能動用的力量都動用上了。


    張揚聽到劉鐵的話以後馬上就明白了這是些什麽人,冷哼一聲坐在了床上,慢悠悠的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的兒子還是誰的孫子,想要好好的過完下半生就給我滾迴首都去好好的呆著,要是再糾纏著我一切後果自負,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現在馬上給我滾開。”


    路雷和張坤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是看到張揚那張陰沉的能擰出水來的臉,想到剛才他一拳之威,終於什麽都沒有說就退出了房間。


    張揚看了看金南和劉鐵,見這兩個人身上並沒有受到一絲傷害,才放下心來。帶著兩個人出了房間來到賓館的樓下,等了好長時間才見到方元等人開著車子進來。


    劉鐵和金南從打開的車窗外看到了車子裏麵坐著的張父,心頭大喜,這才知道張揚把張父先救了出來,擔著的心這才放下。


    張揚站在車子跟前對金南兩人哈哈笑道:“你們趕快上陳劍波開的那輛車,咱們快一點迴去,但願現在還晚不了參加姐姐的婚宴。”


    話音剛落,突然感應到身後銳氣唿嘯,一顆子彈從樓上的窗口直奔自己飛來。


    張揚話音剛落,突然感應到身後銳氣唿嘯,一顆子彈從樓上的窗口直奔自己飛來。此時如果躲閃的話子彈就會射中正在自己麵前車裏麵的父親,如果不躲閃......子彈肯定會射在自己的身上。


    張揚在m國的時候曾經用手接過導彈,現在功力大曾,哪裏會把一顆小小的子彈放在眼裏?迴身錯步,伸手間用手指彈在彈尾,子彈唿嘯著改變了方向,直射入二十米遠處的一棵大樹上。


    方元等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對於各種火器,單憑聲音就可以判斷出是什麽型號,憑借彈道的軌跡,更是能夠計算出射擊的位置。看到張揚如此危險地躲過子彈,不等吩咐已經似箭般的竄了迴去,不一時就聽到樓上傳來幾聲槍響,一會兒方元和劉鐵等人下樓,對張揚說道:“寧死不降,已經被擊斃了。”


    張揚點頭,方元既然不說裏麵的人是誰,想來不會是十少裏麵的任何一人。其實在下麵張揚就曾經想過,十少都是紈絝子弟,絕對沒有膽子敢留下來親自開槍。


    “老板,屍體怎麽辦?”金南悄聲問道。


    張揚哼了一聲:“我們走,那是警方的事情,用不著咱們操心。”


    四輛轎車絕塵而去,樓上的一扇窗戶裏麵才露出了張坤那張驚嚇過度的蒼白小臉,他從窗戶上朝外麵看了一眼又急忙縮迴頭去,對站在他身後的路雷顫聲道:“這家夥居然能夠躲得過子彈,這還是人嗎?”


    路雷冷哼一聲:“哼,我不管他是人還是鬼,下次我們用炸藥,我就不信炸不死他。”


    “這這樣行嗎?要是咱們的事情被發現了不是連咱們也完了嗎?”張坤懷疑的問道。


    “就你娘的是膽小鬼,有大哥在你怕什麽?隻要咱們計劃周詳,誰能知道是我們幹的?”路雷不屑的哼道。


    迴程的轎車上,張揚捏著拳頭不住的冷笑,心說看來不好好的和這幾個王八蛋玩玩是不行了,動不動就用槍,自己不怕可是自己的家人可沒有這個本事,不把他們打服氣了就沒有安靜的時候,有的時候,退一步人家反而覺得你軟弱可欺,並非就是海闊天空。


    參加完姐姐的婚禮,張揚把父母有一塊兒接到了濟海,老家現在暫時是不能住了,留下老人張揚也不放心。


    還有一件事情使張揚不得不盡快趕迴來,留在濟海主持工作的經理匯報,現在濟海省,濟海市兩級工商局、稅務局、建設局、衛生局等部門全部進駐飛揚集團,橫挑鼻子豎挑眼,已經把飛揚集團弄得雞飛狗跳。張揚在電話裏命令,從今天開始,把來找事的人全部打出去,同是命令魏勇,晚上安排人到這幾位局長家裏去拜訪一下,既然人家已經出招了,如果不敢應對那算什麽?


    金寧市市委大樓今日迎來了省府秘書長、省政府督察室主任萬大年,雖然他的級別和市委書記市平級,但是他代表的是濟海省政府,市委書記任建新和市委副書記、市長趙書宇親自在大廳門前迎接。


    走進會議室以後萬大年就發了脾氣,本來自己親自到金寧市來督查一樁富商打人的案件,沒有想到卻就在這個時候,一天之內金寧市接連發生了三起兇殺案,最後一起還是發生在市區的大酒店裏,疑犯居然動用了槍支,這就不是簡單的案子了,金寧市公安局已經上報了省廳,萬大年想壓都壓不住。


    這三起案件發生的都古怪離去,第一件發生在市看守所裏麵,裏麵的三名嫌疑犯一個被打碎腦袋,另一個變成了白癡,而最年老的一個剛剛關進取得老頭子卻失蹤了,高牆大院壁壘森嚴,報警裝置完好無損,大門和關押犯人房間的門都好好的,人就是找不到了。


    第二件發生在金寧市醫院特護病房,受了重傷的病人不見了蹤影,而一個並不是本院護士的女人卻穿著護士服死在了病床前。


    這兩處地方都有攝像機拍下了當時的畫麵,可就因為拍得太清晰才更加的讓人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畫麵上顯示的都是一個年輕人突然出現在房間裏,而這兩端畫麵上顯示的時間隻相隔一分鍾。看守所和醫院相隔三十公裏,除非這個人會飛。就是會飛他也飛不這麽快啊?


    在看守所那段畫麵上,顯示的十分清晰,這個年輕人就是用拳頭打了死者一下,死者頭部就想爛西瓜一般開裂了,這一拳能有多大的力量?誰要是相信這段錄像上麵顯示的畫麵除非他自己就是個傻子。


    在醫院裏麵的那段畫麵顯示,那名女護士正準備給病人注射,年輕人突然闖進來把護士手裏的針筒插在了女護士的肩頭,女護士馬上就倒在了地上,除此之外年輕人沒有在用身體的任何部位接觸到死者。


    最奇怪的是那名胸骨被打斷了的傷者,年輕人用手揭開被子和他交談了不到一分鍾,然後年輕人走出房間,傷者也從病床上蹦起來走了出去。金寧市醫院骨科專家看得連連搖頭,連說這是不可能的。病人從入院以後就在病床上躺著,拍片子都是架著去的,保存的x光片子上麵病人胸骨斷裂處清晰可見,別說是自己跑出去了,就是起床他也起不來。


    昊天賓館裏麵的槍殺案也夠離奇的,現場留下的痕跡表明至少有五個人參加了槍戰。房間裏麵的兩名死者肯定參加了,而射中他們的子彈雖然是同一種型號,但是卻來自兩隻手槍。從賓館大門口樹上發現的子彈判斷,應該還有一個人是站在賓館外麵的地麵上開的槍,但是這顆子彈卻與房間裏死者手裏的那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親合。那把槍就緊緊的攥在死者的手裏,上麵沒有其他人的痕跡。槍戰中死者也不可能把槍仍給別人,在底下開完一槍之後再拿迴來。這種解釋怎麽都解釋不通。


    讓萬大年氣惱的還不止這些,濟海省市兩級那麽多部門到飛揚集團查賬、查稅、查衛生、查違規建築,居然什麽都沒有查出來就草草宣布飛揚集團沒有任何問題,再怎麽催也不肯再派人去查。


    萬大年弄不明白這都是怎麽了?秦公子在不老山一個進的來電話垂問結果,自己可是打了保票的,能不能進入省政府新一屆領導班子可就在此一舉了,萬大年心裏已經微微有些後悔,都說飛揚集團的董事長非常神秘,看起來未必是空穴來風啊。


    想到這些,萬大年心裏已經微微有些後悔,都說飛揚集團的董事長非常神秘,是個極難纏的角色,看起來還真的是這麽迴事。


    這些影像上麵顯示的事情都和張揚有關係,但是就連警方也認為這三件事情不可能是一個人幹的。可是不管怎麽樣還是應該把錄像中出現的這個年輕人抓來審問明白。


    萬大年心裏說不出來的壓抑,在由他主持召開的案件分析會上,他以省府督查室主人的名義,要求省廳與市局全力配合,盡快破案。萬大年明確表示,不管是案子牽扯到誰,不管他有多高的官,多大的權,多少的錢,都要一查到底,堅決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你們盡管放手去做,金寧市委和省委省政府是你們堅強的靠山。


    濟海省公安廳帶隊的曲副廳長當即表示,將全力以赴偵破此案,案子不破力量不撤,省廳的幹警會和金寧市公安局的同誌們並肩戰鬥,請省委省政府各級領導放心。


    研究的結果就是先把錄像中出現的這個年輕人找出來,從他身上打開缺口,力爭盡快破案。省廳跟來的一個警察提供了一個消息,說錄像上麵得那個年輕人很像是飛揚集團的董事長張揚,萬大年當即說道:“那還等什麽,不管他是什麽人,你們盡快落實,如果真的是他那就先把它控製起來再說。”


    於是省廳和金寧市的幹警馬上對張揚展開了調查,經過技術比較,證實錄像上出現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張揚。於是,曲副廳長親自帶隊,專案組立刻兵發濟海,當天下午就到了飛揚集團總部。


    可是讓曲副廳長感到意外的是,在飛揚集團總部的大門口,他剛一下車就看到了省委秘書長薛冠軍也剛好從小車裏鑽出來,匆匆忙忙的走進了飛揚集團總部。


    曲副廳長心說薛秘書長怎麽一個人到飛揚集團來了?難道說他和張揚有什麽關係不成?


    薛秘書長是省委常委,標準的副部級幹部,今年才四十二歲,據說和高層的某位領導關係匪淺,看來今天要多加點小心才好。


    心裏想著曲副廳長帶著四名手下走進飛揚總部,前台接待小姐含笑上前攔住他問他要見哪位老總,是不是有預約?


    當聽到曲副廳長是來找董事長的時候,前台小姐微笑著搖頭,說董事長現在正在會客,沒有時間見他。曲副廳長不由得氣道:“我是省公安廳副廳長,要見你們董事長那是給他麵子,難道還要預約不成?”


    前台接待小姐把嘴一撇:“對不起,沒有預約就是廳長省長來了也不行。”想到剛剛走進去的薛秘書長,曲副廳長憋了一肚子氣,冷聲問道:“那好,我現在就預約,什麽時候能見到你們董事長?”


    前台小姐翻看著麵前的記事本說道:“兩個小時以後你可以和我們董事長見麵,不過隻有五分鍾的時間。”


    曲副廳長再也忍耐不住,從口袋裏掏出證件在接待小姐麵前一揚,高聲吼道:“我是來抓他的,快說你們董事長在那裏?”


    前台小姐嚇了一跳,也沒有看清楚他手裏拿的到底是什麽證件,隻是看到那上麵一個大大的國徽。心說你不就是一個副廳長嗎,幹嗎說話這麽厲害,今天找我們董事長的人一個比一個官大,你算是官兒最小的了。既然你自己願意進去找倒黴,我幹嘛攔著不放啊?


    前台小姐說了董事長所在的樓層和位置,這邊曲副廳長剛進電梯,前台小姐就拿起了電話。


    今天張揚還真的很忙,從早上就開始接待來訪的客人,一直到下午還沒有接見完,現在在他的辦公室裏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剛才進來的薛秘書長,而另一個卻赫然就是在南粵見過一麵的南粵省長田忠恆,不過現在已經是濟海省的省委書記了。


    也不知道是方元和陳劍波他們幾個誰走漏的消息,昨天晚上張揚接到了首都李上將的電話,在電話裏李上將劈頭蓋臉的大罵了張揚一頓,說他簡直把軍人的臉都丟盡了,在自己姐姐的宴會上居然能弄出這麽窩囊的事情,連特勤處的校級軍官都讓小小的警察給抓了去。並說他已經通知了濟海軍區的司令員李振波,讓他嚴肅查辦帶隊抓了金南和劉鐵的那個軍官。他媽的,武警雖然是雙層領導,但是主要還是要聽軍委的,怎麽能幫著警察打自己人呢?


    今日一大早張揚剛一進辦公室,李振波就派了個軍官來了解情況。那名軍官剛走,濟海市稅務局局長就來了,含著笑臉向張揚賠禮道歉,表示自己並不知道手下來飛揚集團查賬的事情,他已經批評了那個手下,表示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查賬。


    送走了稅務局長,衛生局長又來了,緊接著又是建設局長。這不是下午一上班,濟海新任省委書記居然也到了飛揚,無怪前台的接待小姐會說今天來的官一個比一個大,曲副廳長是最小的一個。


    田忠恆新官上任,自然是意氣風發,在張揚的辦公室裏侃侃而談,也不說具體有什麽事情,隻是大談飛揚集團對於濟海經濟作出的巨大貢獻,本來薛秘書長是陪著他一塊來的,中間薛秘書長接到一個電話出去了一趟,迴來看到書記和張董長依然談笑風生,不由的也在暗自猜測這個張揚到底是什麽人,怎麽看起來和新上任的書記很熟的樣子?想到剛才出去見到的那個人,心裏不由就是一陣擔心,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和田書記匯報還是不匯報。


    就在此時,曲副廳長來到了張揚的門外,也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開門進來,一眼看到薛秘書長陪著新來的田書記正在房間裏麵,頓時脹紅了臉不知道怎麽辦是好,當著省委書記的麵把正在和他親切交談的對象抓走?好像這樣做書記會感到很沒有麵子吧?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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