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揚在車裏等候的時候,從大門外又開進來幾輛車子,看牌子都是山南縣委縣政府的小牌號的車輛,這些車子進來以後都在院子裏麵停下,從車子上下來的人倒不很多,也就是有那麽十幾個人,就站在醫院的門口抽著煙等著,也不知道在等什麽。[]


    又過了約有半個小時,才看到幾輛轎車和一輛救護車開進了醫院,看牌照和救護車上噴著的紅字,張揚才知道這是省醫院的人到了。


    沒有想到那是幾個山南縣的領導居然也是在等著省醫院的人,看到車子上的人下來,十幾個人全都圍了上去。張揚也從車子裏麵下來,慢慢地走過去。就在這時,自己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按下了接聽鍵,就聽到對麵的一個人說道:“張先生麽,我是省委副秘書長韓朝陽,田書記安排我帶著省院的同誌到山南縣”


    張揚一聽就明白了,隻是沒有想到田忠恆會安排一個副秘書長親自帶隊過來,這也算是對自己在經濟工作會議上對他的大力支持投桃報李吧。


    張揚掛了電話,走到那一群人麵前,開口說道:“韓秘書長,麻煩你親自跑一趟,我就是張揚。”


    那位韓秘書長心裏清楚張揚在濟海省的位置,別看這個人不是官,但是能量可以點都不比官小,自己這個副秘書長人家未必瞧在眼裏,但是反過來,自己要是借著這件事情能夠和這個人拉上關係,那以後說不定還能再上一個台階。百 度 搜 索 完 本 小 說 網 或 者 訪 問w w w .w a n b e n . m e________


    所以韓秘書長搶先伸出手來,雙後握著張揚伸過來的一隻手,顯得極是親熱客氣。“張先生,我已經聯係了金寧市的趙書記和姚市長,他們一會兒就到,這是山南縣的王書記和劉縣長,這幾位是省醫院的外科、內科等方麵的專家,田書記指示,一定要把你那位親戚治好。”


    他並不知道這位張先生的親戚是被人打了,還以為是得了什麽病,聽田書記很是重視,讓他調動一切力量,要確保病人恢複健康,所以再來的路上就聯係了金寧市的市委書記趙書宇和市長姚文宇。


    這兩個人可以說都是借著張揚的勁座上的目前這個位置,像這樣的送順水人情的事情韓秘書長做的那真是滴水不漏,即讓張揚感到自己對這件事情的重視,又能讓趙書記和姚市長心存感激,這樣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尤其是在趙書記和姚市長那裏,即送了人情又拉近了和自己的關係,可以說是一舉數得。


    山南縣的王書記和劉縣長從姚文宇那裏已經得知了這位張先生的身份,不說姚市長的安排,就但是飛揚集團的董事長這個身份就夠嚇人的,在加上看到省委秘書長在他麵前都很是謙遜客氣,這兩個人自然更是謙虛。


    張揚也沒有功夫和他們糾纏,直接帶著人來到了小雨父親的病房,張揚淡淡地就說了一句:“無關人員就不要進去了,讓省院的專家好好地看看。”


    以韓秘書長為首的一幹官員聞聲嘎登止步,張揚帶著省醫院的大夫走了進去。小雨看到張揚帶著七八個人進來,疑惑地目光看過來,張揚點了點頭,就說了一句:“這些都是省醫院的專家,請他們給夏叔叔看看。”


    小雨和她母親就慌忙著站了起來,那兩個小護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起身走了出去慌忙通知值班的醫生。在走廊上看到外麵還站著一大群人,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王書記看到她們穿著縣醫院的護士服從房間裏出來,就叫住她們隨口問了一句:“小同誌,這裏麵的病人得的是什麽病啊?”


    雖然說小護士沒有和王書記見過麵,但是卻也是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他的身影,看到是本縣的最高首長,兩個小護士著實嚇了一跳,當下慌忙著說了一句:“不是病,是被人打得。”就低著頭匆匆忙忙走開了。


    韓秘書長聽的清清楚楚,當下一皺眉頭,威嚴地問道:“王書記,劉縣長,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兩個人哪裏知道是怎麽迴事啊?一聽這話大冬天這臉上的汗馬上就下來了,心說這是哪個王八蛋幹的好事啊,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濟海省院的專家大夫經過檢查會診以後,也一致決定現在小雨的父親不適合轉院,隻能在這家醫院經過初步的治療以後,才能在考慮下一步是不是需要轉到大醫院去。但是這家醫院的醫療設備和條件都太簡陋了,需要從省院運送一些設備過來。


    這些都不用張揚操心,有韓秘書長和哪些省醫院的大夫操作就可以了。這些大夫都會留在山南縣,直到小雨的父親轉危為安才會迴去。這樣一來轉院和小雨也就稍微的放下心來。


    直到忙完了這些,等候在病房門口的那些官員才有機會進入病房。金寧市的趙書記和姚市長也已經感到了醫院,由他們領頭,代表市委市政府像小雨的母親表達了對傷者以及家屬的慰問,表示一定會嚴懲兇手,把打人的人繩之以法。


    趙書記和姚市長領出去的時候掏出錢夾,從裏麵拿出了一疊錢放在了小雨母親的手裏,算是表示一點個人的心情。其餘的那些縣市領導看到書記市長都掏錢了,也跟著紛紛掏出了腰包。


    姚文宇是在張揚的幫助下才奇跡般的完成了三級跳,從一個縣的縣長直接當上了市長,對於張揚的感激之情那是自不必說。山南縣醫院的院長看到市裏的領導在這個青年人麵前都低聲下氣點頭哈腰的無比尊敬,這下子深切地感受到了身上的壓力,幸好人家從省醫院請來了專家大夫,要不然這院長能愁出毛病來。


    縣委王書記親自陪著張揚和韓秘書長,書記、市長去了縣委招待所休息,小雨非要留下來守著父親,雖然沒有什麽實際的意義,但是那是人家做女兒的一片孝心,張揚也不能強扭著讓她跟著自己到招待所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來,趙書記親自坐鎮,在會議上大罵了山南縣公安局局長辦事不力,部署公安機關馬上展開調查,該抓的抓該判的判,對於打人的那些人堅決不能姑息。


    就在他們開會的時候,張揚早就通知了魏勇,讓他帶著人先去了那個金老板的家裏。這口惡氣不出張揚自己都沒有辦法安下心來,僅僅是判幾年那簡直太便宜這幫混蛋了。


    金老板不愧是搞建築的,自己的家修建的很是氣魄,在鄉裏算是數的著的了。一座很是氣派的兩層小樓,院子足有三四畝地,院子兩邊都蓋著配房,中間的大鐵門洞開,都能開進車去。


    在院門外麵,魏勇就聽到了院子裏麵人聲嘈雜的很是熱鬧。進了院子一看,魏勇不由得樂了。


    院子裏一大幫子十七八歲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小青年,正分成三四桌正在陽光下打牌。玩的是魏勇家鄉小青年都喜歡玩的一種叫升級的打法,有許多人臉上已經貼滿了白紙條。


    今年冬季一直沒有下雪,院子裏有陽光其實比屋裏還要暖和。


    看到魏勇帶著三個人進來,有一個留著很長頭發的小青年看著魏勇問道:“你是幹什麽的,你找誰?”


    魏勇說道:“這裏是金老板的家麽,我找金老板有點事情?”


    那青年看看魏勇,看魏勇穿著不像是跟著他爹幹的泥腿子,才懶癢癢的說道:“我爹到造紙廠去了,你找他有什麽事?”


    魏勇笑嗬嗬地說道:“我們是來找金老板算賬的,打了人不管不問就算完了嗎?”


    那長發青年一聽是來找事的,猛地把手裏的牌仍在桌子上,嘴裏罵道:“算你媽逼什麽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魏勇冷哼一聲:“把你的嘴巴放幹淨一些,滿嘴噴糞,也不嫌自己的嘴臭。”魏勇話音未落,傍邊一下子靠過來四五個小青年,指著他罵道:“你個二逼,怎麽說話哪,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存心找揍是吧?”


    魏勇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小青年,沉聲說道:“你要是不想在醫院裏過年,就把你自己的嘴關上。”


    魏勇是來找金老板的,這些人在他眼裏還不值得動手。於是轉身身後的幾個人說道:“走,我們到造紙廠找金老板去。”


    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發生的。看到魏勇他們幾個人要走,並且那個男的臨走還說要到造紙廠去找他爹金老板,長發青年哪裏願意,一使眼色,從魏勇身後刷刷的蹦出來幾個小夥子,跑到魏勇身前攔住去路,惡狠狠地看著他,嘴裏罵道:“媽的。還敢去找我們老板,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吧?”說著從身上掏出彈簧刀來,一按繃簧,“啪”地將刀片彈出來,拿著刀子在魏勇的麵前一揚,陽光下刀身映著耀眼的光芒。


    魏勇心說看這幫小子這麽囂張,這個金老板平時做人很有問題啊。怪不得連老大的嶽父都被打了呢,說不定上次打人也是這幾個小子。想到這裏。魏勇一瞪眼睛,怒聲喝道:“看來那個金老板就是仗著你們才敢橫行霸道的吧,說,上次打人的是不是你們?”


    靠在最前麵的青年一揚手中的刀子,嘴裏罵道:“你個二逼,哪裏這麽多廢話?”尖刀掛著風聲直奔魏勇的腹部紮來。


    還沒有等他伸過手來,魏勇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那家夥腿上。就聽“哢吧”一聲,那家夥一溜跟頭滾了出去,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也沒有再站起來,大冬天裏滿臉都是汗水,被魏勇踹中的那條腿軟綿綿的怎麽也不聽使喚,看情形已是斷了。


    滿院子的小青年都被魏勇雷霆一擊震驚了,看著眼前這個高高瘦瘦的青年,誰也想不到他有這麽敏捷的伸手。那一腳的威力可見他的力量也是大的驚人,不然不會一下子就能將人的大腿踢斷。


    魏勇冷冷的看著在院子裏發呆的小青年,冰冷的聲音說道:“媽的,本來不想和你們這些小嘍一般見識的,沒有想到你們一個個都吊的很啊,咱看看他媽的到底誰更吊。”


    圍在前麵的幾個青年臉上布滿了怯意,腳步慢慢的往後移動。金老板的兒子盡管心裏也是有點打顫,但是這是在他的家裏,他又是這幫青年的頭兒,心裏害怕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看到大家的臉上都有點發怵,不由高聲叫道:“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咱們這麽多人還打不過他們四個?”


    那些小青年在他的叫聲中重又鼓起鬥誌,心說就是啊,可能是被那小子蒙巧了,哪裏有這麽神的人啊,要是那樣,天底下還不到處都是武林高手了,興許老子就能飛簷走壁了呢。


    看到那些人重又圍了上來,魏勇一擺手“全部廢了。”這兩年處在魏勇這個位置上,也早已經養成了心狠手辣的習慣,看這些小青年這麽囂張,心裏的火氣上來已經動了殺機,但是他還是老記著張揚交代的不能鬧出人命的底線,隻是讓手下人把這些人全部廢了。


    那幫小青年原本還有點心怯,此時也被魏勇這句話激起了火氣。本來就是一幫子成天欺侮人的人,哪裏受過這個氣啊,何況自己這邊有一二十個人,對方才四個人?這幫人平時仗著人多欺侮人慣了,一個人出去可能是個熊包,連芝麻粒的膽子都沒有,別人指著鼻子罵娘都不敢還嘴,但是大家在一起就都有了膽子,一個個都變成了老虎。


    在金老板兒子吆喝聲中,一大幫子人齊聲呐喊,有的拿著刀子,有的伸手在院裏拿起鐵鍁,一個個氣勢洶洶的衝了上來。


    魏勇看的直想笑,這就是一幫二杆子,實際上沒有一點打架的技能,和這樣的人動手自己都有點丟人。


    可是,麵對著麵前的刀子、鐵鍁,不動手行嗎?


    隨著魏勇一揮手,他身後那三個人晃身撲入人群,但聽“哎喲”之聲不斷,眨眼之間,地上橫七豎八的已經倒了一片。


    有魏勇剛才那句話,已經決定了眼前這些人的命運。他手下這三個人手底下留了餘地,並不要人性命,但是這些人腿斷骨折那是跑不了的了。眨眼之間,一個個疼的抱腿的抱腿,捂著肚子的捂著肚子,全都滿頭是汗,呲牙咧嘴的說不出話來。


    魏勇走到金老板兒子跟前,看著他滿地打滾的樣子,嘻嘻笑道:“小子,你還吊不吊啊,早就和你說過,不想進醫院就老實點,偏他媽的不聽,現在你滿意了吧?”


    其餘的人都是隻有一處骨折,隻有這個家夥沾了他爹的光,一條腿一隻胳膊都被打斷了。


    聽著魏勇的風涼話,長發青年恨得牙根癢癢,但是如今形勢比人強,再恨也不敢說出來,隻是睜大眼睛看著魏勇,牙齒把下唇都咬出血來。


    魏勇哈哈大笑著走出院門,上了車直奔金老板兒子說的那家造紙廠。


    車子經過一段顛簸的土路,終於進入造紙廠的施工現場。由於到了冬季,工地上已經看不到幾個人,隻有大門口還站著兩名保安。看到魏勇等人從車裏下來,門崗過來問他找誰?魏勇理也不理這兩個人,順手撥開攔在自己麵前的保安,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造紙廠現在還沒有修建好,靠著工地的東麵有一排簡易的板房。魏勇帶著三個手下一間間地找過去,在第四間屋子裏看到有幾個人正坐在哪裏聊天。魏勇一腳踢開房門,大聲喝道:“誰是金山?”


    坐在靠裏麵的一把椅子上麵的矮胖子看看魏勇,又看看魏勇身後的三個人,一皺眉頭,站起來說道:“我就是金山,你他娘的是幹什麽地,居然敢踢老子的門?”


    魏勇看著金山,攸地變了臉色,沉聲說道:“夏新民你認識麽?”金山頓時變了臉色,沉聲哼道:“原來你是夏新民找來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魏勇冷哼一聲,走過去一把把他提溜起來:“是嗎,難道你是老虎的屁股還摸不得了?”


    說著,抬手把他扔出了門外,金山那肥胖的身材少說也得有二百多斤,可是在魏勇的手裏就像是一塊棉團一樣的輕鬆。


    金山從地上爬起來,恨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可以在本地打聽打聽,我金山雖然不是老虎,但也不是任人欺侮的病貓。夏新民這件事就是我做的,我勸你還是不要管得好。”


    魏勇露出很單純的笑臉,哈哈地問道:“哦,這樣說你還有兩下子,不知道你到底厲害在那裏?”


    金山看到魏勇一副小孩子好奇的樣子,不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你是縣城裏來的吧?我不管你是誰家的孩子,也不管你老爸是幹什麽的,但是我想天道盟你總會知道吧,我兒子就是天道盟的人。”


    魏勇一下子呆住了,媽的,這都哪兒的事啊?這天道盟是山南縣的一股黑道勢力,也是屬於魏勇手下的一個小幫派團體。隻是魏勇怎麽也不會想到這件事情弄來弄去會和自己扯到一起,這要是讓老板知道他未來的嶽父是自己手下的人打的,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麽收拾自己?


    魏勇想到這裏渾身就感到不寒而栗,這次張揚那可是生的真氣,一個弄不好連自己都會被揚哥修理。這下子魏勇是真的震怒了,你媽了隔壁的張震,要是老板修理我我也得先把你小子弄殘廢了。


    “你兒子是天道盟的人?”魏勇疑惑地問道。


    “嘿嘿,我還不是嚇唬你,小青年,在伸手幫忙之前要先考慮一下自己的身份。隻要我兒子動動嘴,就可以讓你後悔一輩子。”看到魏勇聽到天道盟有點發呆,金山不由得意地說道。心裏早就把剛才僅有的那一點點顧慮丟到九霄雲外,他還真以為魏勇是縣裏哪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一聽到天道盟就害怕了呢。


    魏勇不由一陣冷笑,看著麵帶得意的金山說道:“我不管你兒子是幹什麽的,但是你做的孽必須你來償還。”


    魏勇兩步來到門外,一把抓住金山的脖子,單手將金山舉了起來,手臂一縮一伸,又把金山矮胖的身軀扔出七八米遠。金山“嗷”地一聲摔在地上,掙紮了半天才在地上爬起來。


    看著冷冷地盯著自己的青年人,金山心裏不由地感到了害怕。自己可是近200斤的重量啊,這個瘦高的青年人一隻手就能把自己扔出去,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人家是真的有兩下子,可不是自己開始認為的愣頭青。


    金山的慘叫聲引來了其他屋子裏麵的人,紛紛開門出來觀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金山看道自己身邊聚集了幾十個人,才從驚慌中又脹大了膽子。金山看著魏勇,把眼睛一瞪,對身邊的那些人喝道:“上,先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收拾了再說。”


    魏勇冷哼了一聲,還是簡短的那句話:“全都廢了。”他身後的三個人聞聲而動,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斷腿行動。


    魏勇親自抓過金山,一腳把他踢倒在地上,抬腳在他手臂上踩了兩下,就聽著“哢哢”兩聲,伴隨著他嘶啞的喊叫,金山的手臂已經斷裂,魏勇接跟著在他腿上又踩了兩腳,隨著兩聲脆響,金山腿骨也斷了。


    魏勇親自抓過金山,一腳把他踢倒在地上,抬腳在他手臂上踩了兩下,就聽著“哢哢”兩聲,伴隨著他嘶啞的喊叫,金山的手臂已經斷裂,魏勇接跟著在他腿上又踩了兩腳,隨著兩聲脆響,金山腿骨也斷了。


    跟著金山的那些人都是一些無業遊民,平時也就是幫著金山看個場子,仗著金山的勢力欺負個老實的百姓,哪裏見過打架這麽兇狠的?一時之間全都嚇得臉色慘白,早已經沒有了鬥誌,被魏勇帶來的三個人衝上去拳打腳踢,不一會兒就全都躺在了地上。


    魏勇衝著在地上哀號的金山嗬嗬一笑:“金山,今天隻是讓你知道什麽人才是你惹不起的,你放心,這才是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麵等著你呢。”說著,他一擺手,對手下的三個人說道:“行啦,剩下的事情交給警察處理吧,咱們走。”


    魏勇大搖大擺的領著手下離去,他剛走了沒有多長時間,兩輛警車就開到了工地上。


    張揚在醫院裏接到魏勇的電話,沉聲說道:“我知道了,你把那個天道盟的張震叫道賓館裏來,一會兒我有事請問他。”


    同一時間,帶隊去抓金山的刑警隊長也像山南縣的王書記做了電話匯報,王書記在電話裏聽到金山和他兒子以及一幫子打手在警察去之前就已經被人打斷了手腳,沉吟了一下,對刑警隊長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要外傳,先把金山等人送醫院,在醫院裏審問清楚,快點結案。”


    刑警隊長聽了書記大人的話就已經明白,金山這頓揍是白挨了。盡快結案的意思就是不要再深究了,作為刑警隊長,要是連書記大人話外的這點意思都不明白,那也就不用幹了。


    金寧市的工作畢竟還要有人主持,趙書記留下了姚市長親自靠這件案子,自己迴市裏去了。王書記想了想,還是到招待說像姚市長作了匯報,姚文宇深知張揚的手段,一聽就知道這件事情是張揚派人幹的。


    當初張揚連京城來的那些衙內都幹打了再說,何況金山一個小小的包工頭子?沒有當場打死他那已經是給自己留麵子了,這件事情自己要是都辦不好,那在張揚眼裏還有什麽用處?所以姚市長威嚴地指出,不管是什麽人打了人,都要追究到底,一定要堅決刹住這股歪風邪氣。


    這個金山仗著自己有兩個臭錢,平日裏橫行鄉裏,也不知道究竟得罪了多少人了,這次從被打的情況看來,有可能是以前被他欺壓的人雇兇報複,聽說打人的人是開著車子來的,打完了人肯定會向外地竄逃,讓交警隊在外圍設卡,一定要把這夥人抓捕歸案。姚市長本著臉說完,笑了一笑,對王書記說道:“當然,也不要搞得人心惶惶,在縣城這樣的人口密集區,還是要低調從事,注意影像。”


    王書記心如明鏡,暗挑拇指,心說還是人家領導的水平高啊。出了這樣的事情要是警察連問都不問,那不是很容易給百姓造成包庇嫌犯的影響嗎?姚市長的意思那就是一定要查,必須嚴查,但是怎麽個查法那就有講究了。


    此時的魏勇已經迴到了他入住的賓館,那輛車子換一幅牌子就大模大樣的停在了賓館的停車場裏。按照張揚的吩咐,叫來了山南縣天道盟的頭目張震,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嗬斥。張揚來到賓館的時候魏勇還在高聲的罵著張震,這個三十多歲的大胖子在山南那也是唿風喚雨威風八麵的人物,在魏勇的麵前任憑大罵,卻是大氣都不敢出。


    看到張揚進來,魏勇急忙站起身恭敬地叫了一聲,張震的心裏頓時充滿了驚訝,在濟海省還有能讓魏勇這麽恭敬叫老大的人那真是不可思議。


    “你就是張震吧?”張揚笑著問道。


    張震急忙點頭,張揚笑了一下,讓他坐下,張震看著魏勇卻不敢坐,魏勇一瞪眼睛:“老板的話你沒有聽到麽?”他一句話嚇的張震一屁股做在沙發上,把沙發壓出一個大坑。


    張揚笑著問道:“看守所和監獄裏都有你的人吧?傳進話去,這幾天會有一個叫金山的人和他兒子一塊進去,讓你手下的弟兄們好好照顧照顧。但是記住不要把人弄死了,多給他們製造一點加刑的機會,我要讓他們父子在裏麵呆一輩子。”


    在省醫院專家大夫的治療下,小雨的父親終於脫離了危險蘇醒了過來,小雨臉上才重新見到了笑容。


    姚文宇多次親自到醫院看望,直到金山父子被判刑入獄,姚文宇才告辭張揚迴金寧市去。臨走的時候張揚拍著他的肩膀就說了一句話:“過年的時候上我家去。”這要是旁人說不定以為張揚這家夥人讓人家往他家裏送禮去呢,但是姚文宇卻知道張揚這句話的含義,激動地滿臉放光地走了。


    這段時間小雨的哥哥倒是常來醫院看望父親,小雨的嫂子挺著大肚子也來過一次。張揚一看小雨的哥哥夏天這人就是個老實蛋子,興許是擔心父親的病情,黝黑的臉上看不到一點笑容。


    但是他那個老婆卻是個尖酸刻薄的人,話裏話外直說老人賺的錢都供著夏雨和他弟弟夏季上學用了,現在他們家的日子也是相當艱難,哪裏還能再拿出錢來為老人看病?有個普通的病房住著就不錯了,在這麽好的房間裏住著那得花多少錢啊?


    氣的小雨哼哼了兩聲,說花多少錢都算自己的,不用她出一分錢,那女人才笑著說看起來妹妹這是有出息了,那就這麽辦吧,我和你哥哥這還愁著呢,再有幾天我就要生孩子了,還不知道用不用剖腹產,這錢還沒地方弄去呢。


    後來也許是聽小雨的母親聽說了自己這個妹夫是個有大本事的人,才不再跟前緊著嘮叨了。


    張揚一直陪著小雨在山南縣待了二十多天,夏父的病情已經基本上穩定,好藥好針的用著,身體恢複的倒是很快,已經能夠在病床上坐起來說話,小雨才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


    眼看著又到新年,小雨的弟弟夏季在山南縣一中讀書也放了寒假,整日裏跟著張揚姐夫長姐夫短的叫的那是一個親切,小雨紅著臉訓斥了他幾次,但是總不能告訴他你這個姐夫是個花心大羅卜,除了你姐姐他還有好幾個老婆,頂多和你姐算是同居關係吧?時間長了也隻能隨他叫去。


    這小子不禁白天纏著張揚,就是晚上也喜歡跟張揚在一個房間裏睡覺。張揚房間裏麵的那台筆記本電腦成了小家夥的最愛,隻要是一迴到賓館就會搶先坐在電腦跟前。


    十幾二十天都沒有撈著和小雨在一起親熱了,這小家夥偏就沒有一點眼色,也不知道避諱一點,讓讓時間。有好幾次張揚都要給他買一台電腦,讓他自己開個房間,小雨說什麽都不讓給買,說是那樣會耽誤他學習。張揚心說不耽誤他學習這小子就會耽誤我和他姐姐親熱,總不能這樣一天到晚的看著大美女在身邊轉悠就是吃不著吧?


    這日傍晚,張揚接到了姚經理的電話,說是事情已經辦得差不多了,麗人服裝公司倒閉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張揚心裏一動,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就在電話裏讓姚經理再等一等,自己要親自過去看著李娜敏品嚐一下一無所有的滋味。


    小雨父親的病情反正也好得差不多了,張揚就問小雨是不是明天和自己一塊而迴去。小雨卻說自己要再等幾天,嫂子這兩天就要生孩子了,自己要是走了也不好。再說這也沒有幾天就到年了,從出去上學以後就沒有迴家過過年,要不行的話就在家裏拍著老人過完年在迴濟海。


    張揚雖然不舍得,但是也隻能答應。為人子女的在父母麵前盡孝人之常情,張揚自然也不能說什麽。隻是在離開醫院迴賓館的時候,張揚在小雨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小雨紅著臉點頭答應。


    王浩哈哈大笑,對夏季說道:“走了兄弟,今天晚上你自己在房間裏睡覺,我要到外麵辦點事情。”


    迴到賓館,陪著夏季吃完了晚飯,這小子又坐在電腦前開始玩遊戲。這樣一個人下來找到了前台服務員讓她再給自己開一個房間。服務員早就知道這人是縣委書記和縣長都交代過要好好照顧的客人,哪裏敢不巴結?就在張揚原來住的樓下又給張揚開了一個房間。


    張揚進去倒頭就睡,他知道小雨還要和母親照顧病人,也不知道幾點才能迴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夢中張揚被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驚醒,精神聽了聽,那細微的腳步聲卻是從樓上來到了一樓,慢慢的靠近了張揚休息的門口。張揚輕輕的起來,光著身子來到門口,一把猛地把門拉開,小雨溫香的嬌軀一下栽到張揚的懷裏。看著小雨披著羽絨服手裏抱著衣服鞋子的樣子,張揚低聲笑道:“怎麽迴事啊?看你這樣子像是睡下又起來的樣子,也不怕凍著?”


    小雨拍著心口,輕聲說道:“嚇死我了,你怎麽知道我在外麵?”張揚笑道:“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這叫心理感應。哈哈……”


    小雨把手裏的衣服丟在地上,伸手摟在張揚光滑的腰間,羞紅著臉輕聲說道:“抱我上床。”


    看著小雨嬌羞地麵容和白花花在身前晃動的高聳,張揚不由心跳加快,一把拂開小雨披在身上的羽絨服,將小雨嬌柔的身軀抱在懷裏,伸嘴親上那雙香甜的櫻唇,抱著她向床前走去。屋裏沒有開燈,小雨不知道張揚在夜裏也能清晰地看到東西,嬌聲說道:“小心些,別摔倒了。”


    張揚嘻嘻輕笑,把夏雨放在尚有餘熱的床上,自己躺在她身邊,一條腿放在她溫涼滑膩的秀腿上上下摩挲,一隻大手早已經壓在她胸前的隆起上,一邊感受著手底傳來的溫柔豐滿,舌尖在小雨的香腮上不停地遊走。


    兩個人這幾日偷空在沒人的時候,也就是隻能隔著衣服互相撫摸,卻不能實質操作,隻能算廖慰相思。不僅是張揚心裏憋屈,就是小雨也早就有這個心思。現在被張揚一陣輕薄,小雨早已情動如火。在張揚手、口、舌、腿、足一起上陣挑動之下,不覺輕聲叫喊,嬌軀扭動,水蛇一樣緊緊貼在張揚身上。


    張揚移動遊舌,探進小雨嬌喘連連微微開闔的豐唇之間,用力地充吸著小雨的香舌。小雨嬌軀扭動,胸口起伏,雙手緊緊地環抱在張揚的腰上。


    兩個人深情擁親,心神皆醉,情熱如火,大冬天裏身上香汗淋淋,哪裏感到還有一絲寒冷?


    就在心醉神迷之時,張揚把二人身上僅餘的一點阻礙扯去,把小雨拉到自己的身上,自己躺在下麵,讓小雨坐在自己腰間,雙手卡在她楊柳細腰之間,微微抬起小雨的腰身,豎起下麵的堅挺,雙手又將小雨細腰輕輕一按,隨著一聲悶哼,小雨鼻息間長長的“唔”了一聲,接著雙眼迷離,秀發飛揚,胸前高聳激蕩,屋裏喘息大作……


    足有一個時辰,室內才漸漸迴複寧靜,小雨躺在張揚身側,一隻小手在他胸前溫柔地撫摸著,滿足地長籲一口氣,嬌嗔嗔地問道:“你這壞人,哪裏知道的這些奇巧花樣,真真是把人折磨死了。”


    張揚一隻手輕撚著小雨胸前誘人葡萄,低聲笑道:“是不是比以前還要甜美?”小雨嚶嚀一聲,將螓首深藏在錦被下麵。


    酣暢過後,二人相擁而眠,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了,也許是陰天的緣故,房間裏的光線還是有點灰暗。


    小雨嬌羞地看著剛剛睜開眼睛地張揚,輕聲嗔怪道:“都是你,這怎麽好意思出門見人啊?”張揚低聲一笑,在她嫵媚的臉上輕輕一親,嬉笑著說道:“這有什麽不好意思出門的,你媽媽現在可是很中意我這個女婿。”


    小雨輕輕地在張揚胸前捶打一下,“胡說八道,還不趕快起來,一會一定被那幾個人笑話死了。”


    說著赤著身子下床去撿昨夜丟的滿地的衣服,彎腰之際,豐臀微翹,惹得張揚一下從床上蹦起身來,走到小雨身後,從後麵抱住小雨的細腰,下麵堅挺刺入溫柔之中……


    直到雲消雨散,小雨才羞紅著臉直起身來,嫵媚地瞪了張揚一眼,低聲說道:“你、你這人真是色膽包天,說不定我弟弟他們都起來了,要是被人聽見可怎麽辦啊?”


    王浩嘻地一笑,一邊用自己的內衣揩抹著下麵,一邊笑道:“這有什麽,你老公我可是要走的人了,他們心裏都明白,再說咱們老夫老妻的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麽。”說著看著小雨,誕著臉說道:“要不要到四樓咱再洗個鴛鴦浴啊寶貝。”


    小雨揚手飛過一隻鞋來,恨聲道:“鴛你個頭,還不趕快穿上衣裳。”


    說是這樣說,小雨還是跟著張揚來到四樓的洗澡間,隻不過兩個人是分開進的男女澡堂,讓張揚想洗個鴛鴦浴的願望落空。


    吃完早飯,張揚告別了小雨一家開車上路。由於當時不知道還要在山南呆多久,這裏也沒有什麽事情,張揚讓杜鋒跟著魏勇一塊兒早就迴了濟海,現在就隻有他自己一個人開車上路。


    路上才發現,早上就陰沉的天已經變得黑沉沉的像要下雪的樣子,不由得往下又踩了點油門,車子開得更快了。


    車子出了縣城沒有多長時間,天空就開始飄起了雪花。這還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沒想到這幾天一直沒下,等到自己要迴濟海了才下下來。


    三個小時的路程已經走了一半,現在再迴去和往前開基本上差不多的距離。大片大片的雪花簌簌地落在車子的前擋風玻璃上,一會兒就在雨刮器上積了厚厚的一層,路麵也開始變得滑了起來。


    依仗著保時捷越野車沉重的自重和良好的性能,堅持著又往前開了二三十公裏,開到一個不知名的小鎮,大雪已經鋪天蓋地,視線隻能看出10幾米去,才中午剛過一點的時間,天就陰沉的好像是要黑天了。


    張揚歎息一聲,真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難得的一個下雪天就讓碰上了。這要不是在半道上,坐在溫暖的房間裏,擁抱著美津子那嬌柔噴香的身體,聽簌簌落雪的聲音,看窗外雪花翻飛飄絮,該是多好的一種情趣啊?


    歎息歸歎息,但是卻無法再走了,隻能住在小鎮等雪停了再走。可是連著轉了好幾條街,張揚也沒有找到一家賓館,這要是在平時,車子一加油門就到了濟海了,所以別看這條路上的車流人流不少,但是晚上留在小鎮住宿的人根本就不會有,誰在這裏開一家賓館那簡直就是等著喝西北風,一個月也不見得能有一個客人。


    好容易才在幾個領著女朋友打雪仗的小青年嘴裏問著了一家家庭旅館,張揚按著人家的指點,開著車來到那家旅館。把車停在門口,進去一看,也就是上下兩層的一座小樓,底層自己住,二層空閑著也是浪費,就放了幾張床成了旅館了,勉強著能夠住人而已。


    這家人家是夫妻兩個帶著一男兩女三個孩子,看上去夫妻倆年紀都不是很大,也就是三十五六歲的模樣。


    一家人正坐在屋裏的火爐旁說話,看到一個穿的講究的青年人進來,男的迎出來問張揚有什麽事,張揚說自己是趕路的,因為雪大不能走了,想在這裏住下。


    那男的為難的說道:“要說住的地方倒是有的,但是現在煤價這麽貴,樓上一直也沒諸多幾個人,暖氣爐子也沒有燒上,住起來會冷一些。”


    張揚自從有了這身功夫,基本上就沒有感到過冷熱,聽到那男子這樣說,笑了笑說道:“冷點倒是不怕,隻要床鋪幹淨就行。”男子說道:“床鋪上的東西都是入冬之前拆洗過的,絕對幹淨。”


    於是帶著張揚上樓看了房間,張揚看到房間不大,床也是單人小床,但是總比在車上睡一夜要強些,於是決定在這裏住下。


    那男子聽到張揚說住下,慌忙著從一樓把被褥搬上來,又給提了一瓶開水,自己下樓去了。


    張揚躺在床上,拿出手機,先給徐曼詩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現在被大雪阻在了離濟海不遠的一個小鎮上,今天恐怕是到不了了。然後又打給小雨,把自己因雪住在小鎮的事情說了一下。小雨一個勁的問住的地方怎麽樣,又說出門在外一切要小心一點,要張揚不要睡得太死。


    張揚哈哈笑著聽著小雨像個小管家婆一般在那邊的溫馨叮囑,心裏說還是我的親親小雨知道心疼我,噓寒問暖的懂得關懷老公。


    放下電話,張揚才想到自己現在還沒有吃中午飯,下樓問那男子那裏有賣吃的,男子搖著頭說現在怕是沒有。女主人說鍋裏還有點稀飯,要是王浩不嫌棄可以在爐子上熱熱,將就一下,晚飯多做一點也就可以了。


    女主人讓張揚迴去等著,說飯熱好了就給端上去。迴到樓上不多長時間,女主人就把飯端了上來,還現用蔥花炒了個雞蛋,熱騰騰的冒著熱氣。


    張揚連忙道謝,開了一個上午的車,真的有些餓了。張揚拿起筷子要吃,但是看到女主人站在麵前沒有下去,連忙讓女主人先去忙,吃完飯自己把碗筷送下去。


    女主人扭捏的問道:“今天天冷,晚上要不要加床褥子?”


    張揚用手摸摸自己屁股下麵坐的小床,笑道:“我正嫌這床太硬那,要是能加床褥子那就太好了”


    女人聽了笑笑,轉身出去了。


    吃完飯把碗筷送到下麵,女主人已經開始準備做晚飯了。


    張揚迴到樓上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聽著外麵簌簌地落雪聲音,感到雪下得越來越大了。


    張揚手裏擺弄著手機,一會打開一會兒又合上,他的手機裏也沒有什麽遊戲可玩,睡覺又睡不著,真是無聊極了。早上還是還摟著小雨嬌滴滴可人的身子,沒有想到下午就變成孤家寡人一個,孤零零的獨處異鄉。


    張揚不由自己笑了一笑。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太熱鬧了嫌吵,冷清了又嫌寂寞得慌。


    在床上躺著似睡非睡,迷迷瞪瞪間聽到男人在下麵叫自己吃飯的聲音,心說這剛吃完怎麽又該吃飯了啊?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經到了五點半多點,才曉得自己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下來坐在飯桌前,張揚還感不到餓,隨意吃了幾口,就說自己吃飽了。人家兩口子忙著照顧孩子吃飯,也沒有再勸他多吃。看著張揚站起身來準備上樓,男人才說道:“你先上去吧,一會我帶褥子上去。”


    張揚點頭,站在走廊上看著燈光映射下鵝毛般的大雪片子撲簌簌地飄落在地上,心裏祈禱著老天趕快下完,要是明天再下一天,自己肯定會憋出病來。


    迴到屋裏也沒有開燈,反正對於張揚來講開燈和不開燈實在沒有什麽兩樣,屋裏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隻是晚上和白天物體的色彩有點不一樣。


    房間裏沒有電視,這樣的小店更不會有電腦,自己的筆記本臨來的時候終於不顧小雨的阻攔,還是送給了夏季,現在可真是沒有什麽可玩的了。張揚依然躺在床上,睡不著也閉著眼睛,隻是想到一迴老板會拿褥子上來,沒有脫掉衣裳。


    過了一會兒,聽到關著的大門一響,一個人踩著積雪咯吱咯吱的進來,站在院子裏和老板說話,聽上去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男老板問道:“怎麽現在才來?”年輕女人清脆的聲音迴答:“這麽冷的天,本來不想來的,你這房子又沒個爐子,哪裏有在冰窟窿裏做生意的啊。”


    男老板的聲音笑著說道:“這次你賺到了,上去你就知道了,還是個小青年呢,不過看著就像有錢的,看到外麵他那輛車沒有,一看就是好車。”


    年輕女人說道:“你外麵連個燈都不舍得開,黑咕隆咚的哪裏看得到。行了,在那屋呢,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接著就是咯噔咯噔上樓的聲音。


    張揚聽著不由感到奇怪,這是幹嗎的啊?聽著不像是住店的,再說怎麽還說道自己頭上來了?


    一會兒,腳步聲在自己住的門前停下,隔著門可以聽到女人微微的喘息聲。張揚正在奇怪,年輕女人在門外輕輕的敲了兩下房門,低聲問道:“睡了?”


    張揚躺在床上也沒有起來,懶洋洋的答道:“沒有呢,你是幹嗎的啊?”


    門外的女人嗤嗤地一笑,說道:“小哥哥,開門啊,給你送褥子來的。”


    張揚說道:“進來吧,門沒有關。”心說這家小店不大,還有服務員專門送褥子啊。


    房門吱扭一聲響了一下,一個身穿紅色羽絨服的年輕少婦走了進來,站在門內瞪著眼睛看了看黑咕隆咚的房間,伸手準確的摸到電燈開關把燈打開,笑嘻嘻地看著椅著被子半臥在床上的張揚,麵帶笑容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走了過來。


    張揚看著年輕女人空著手進來,奇怪的問道:“褥子在哪裏?”年青女人衝著張揚嫵媚一笑,“我就是你要的褥子啊。”


    “啊?”那年輕女人嫵媚的一笑還真有點說不出的風情,但是張揚還是被她的話驚得啊了一聲。“你就是我要的褥子?”


    張揚心裏漸漸有些明白,以前張揚也曾經聽別人說過,在一些小旅館、小飯店都有些遮遮掩掩的生意,但是張揚卻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曆,哪裏知道今天一場風雪夜宿小店,竟然讓自己親身見識了一迴。


    張揚想起,以前曾經聽人說過,有些小店裏麵有這種女人,問要不要加褥子,就是問要不要晚上陪你睡覺。當時那個女老板問自己的時候神情就有點不正常,但是張揚哪裏會想到她就是在推銷這種生意?


    年輕女人一邊往床前走著一邊把身上穿的紅色羽絨服脫下,一揚手瀟灑的扔在張揚腳下的床上,嘻嘻地笑道:“還真是個英俊的小哥哥哪,你看妹妹我這褥子行嗎?”


    過來挨著張揚坐在床上,一隻手臂很自然的搭在了張揚的肩膀上,對著張揚笑了一笑。


    近距離的看去,那女人也就有二十六七歲,黑色的高跟皮鞋上還殘留著雪漬,下麵穿著黑色的長褲,上身罩著一件淺綠色的毛衣,白皙的麵容,頭發烏黑,紮了一個馬尾巴辮子鬆軟的垂在腦後,兩隻不算大但是透著風情的眼睛看著張揚,臉上微微掛著笑容。


    整個人看去幹淨利落,身材也是凹凸有致,尤其是這樣偏著頭看著張揚的神情,也是顯得嬌俏玲瓏。如果在大街上遇到,誰看都是標準的良家少婦,誰敢把她往這方麵想象。


    張揚挪了挪屁股,身子離那少婦遠了一些,那少婦嗤嗤地笑道:“哎喲,小哥哥還害羞啊,不會還是個處吧?”


    靠,張揚心裏歎息一聲,這他媽的哪跟哪兒啊。看著少婦的外表清秀端莊,但是她說出話來卻能讓大男人臉紅。


    張揚不是柳下惠,在生意場上也經常的出入一些娛樂場所。這少婦看去雖不算漂亮,但是也不是那麽讓人不忍觀看。但是張揚還是微微一皺眉頭,沉聲說道:“出去。”


    年輕少婦聞言一愣,嘻嘻笑道:“怎麽,是看不上姐姐還是嫌我年齡大啊?我給你說小哥哥,姐姐我保證能讓你滿意。”


    這少婦越說越不像話了,話裏話外媚騷外露。張揚一瞪眼睛,“出去,不要耽誤我睡覺。”


    年輕少婦燦燦地站起身來,麵帶怒色,嘴裏嘀咕道:“嘁,毛還沒長齊的小毛孩子,竟看不上老娘。”迴手抓起床上的衣服,瞪了張揚一眼,恨恨地說道:“10塊錢。”


    “啊?”張揚啊了一聲,看著臉帶怒色的少婦一眼,問道:“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做了收五十,不做收十塊,這是規矩你懂不懂。”少婦翻了個白眼,滿臉不屑地說道。


    “哦?”張揚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有這樣的規矩,10塊錢在王浩眼裏更是不值一提,但是給這個錢還真有點冤大頭的感覺。


    “看什麽看,快給錢。白白耽誤老娘的工夫,大下雪的天,我們容易麽。”少婦恨聲催促。


    張揚聽她自稱老娘,剛欲發火,轉念一想人家說的也對,下著大雪出來一趟確實不易。於是摸出錢包拿出10塊錢來,伸手遞給那少婦,嘴裏說道:“算我倒黴,給你錢快走吧。”


    那少婦接過錢去,卻低頭看著張揚鼓鼓的錢包,眼裏露出貪婪的目光。


    張揚哼了一聲,直接將錢包扔在床前的桌子上,抬眼盯著少婦問道:“你還有什麽事情?”


    “哦,沒有了。”少婦收迴盯著張揚錢包的貪婪目光,慌張著穿上外衣,扭動著腰肢咯噔咯噔的走了出去。


    張揚搖頭輕笑,下床把門關上,順手關了燈,迴來躺在床上心裏還在暗笑:“媽的,沒有想到我張揚也做了次好人,十塊錢就這麽沒有了。”


    躺在床上聽著簌簌落雪,一陣困意襲來,不覺間沉沉睡去。


    半夜裏,張揚突然被一陣咣咣的敲門聲驚醒。隔著房門聽到外麵好像有好幾個人的聲音。有個人說敲什麽,砸開就是。還有個人說就一個小青年,還用得著把門砸了?


    張揚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連忙起來把房門打開,卻看到外麵站著四男一女五個人,其中那個美女就是剛才到張揚房間裏當褥子的少婦,還有一個男人是男房東。


    看著房門打開,領頭的一個人抬腿就要進來。男房東急忙攔住,站在門外,伸手把屋裏的電燈打開。就著燈光卻看到張揚就站在他麵前一米多遠的地方,冷冷的目光盯著他看,不由混身一激靈,又退迴到那些人身後。


    那少婦卻上前一步,指著張揚說道:“就是他強奸的我。”


    為首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指著張揚罵道:“小兔崽子,看我老婆漂亮竟然強奸我老婆,老子活劈了你。”


    說著揮舞著拳頭惡狠狠地衝了上來,對著張揚就打。張揚輕靈地一轉身,那男人撲了個空,迴轉身來還要再打。男房東上來拉住他的手說道:“先不要打,有什麽話說出來,看他怎麽說。”


    那男人氣憤憤地站在屋子中間,兇狠地瞪視著張揚。店主人卻走到張揚跟前說道:“小兄弟,不是大哥說你,出門在外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下雪天怕你冷我們好心給你送瓶熱水,你怎麽能把給你送水的服務員強奸了啊?”


    看看張揚陰沉的臉色,店主接著說道:“算了,兄弟,我也不多說了,這事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的,你還是自己和她丈夫商量著辦吧。”


    張揚嗬嗬地一陣冷笑,看著裝模作樣在屋子中央生氣的男人,問道:“說吧,你想怎麽樣?”


    那男人看看張揚,又看看依然躺在桌子上的鼓鼓的錢包,走過去一把抓起來,用手捏捏,說道:“誰也不會把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這事俺們也不會冤枉你,我也不想聲張,你拿出2000千塊錢來就算沒事,不然……”


    那男人晃了晃自己的拳頭,又看看張揚,沉聲說道:“老子打完你再把你交到公安局去。”


    張揚看著那男人手裏的錢包,哈哈笑道:“錢包不是在你手裏嗎,你自己點點看是不是夠數?”


    男人看著張揚說道:“算你小子識相。”打開錢包看著裏麵花花綠綠的票子,眼裏掩飾不住的貪婪和喜悅,用手指在口裏蘸了一下唾沫,從錢包裏抽出厚厚的一摞紙幣,一五一十地查了起來。


    青年少婦在門外焦急的喊道:“二狗,你查什麽啊,全都拿出來趕快走。”


    那男人才恍然明白,急忙把錢包裏的錢全部都拿了出來,把空錢包扔給張揚,邁步就要出去。


    張揚冷冷一笑,:“慢著二狗。”


    “哎…”接著反應過來,二狗衝著張揚惡狠狠地罵道:“你他娘的敢叫我二狗?”


    張揚抬手照著二狗臉上就是一巴掌,隨著極其響亮的一聲脆響,二狗哀號著嘴裏噴出一口鮮血,用手捂著紅腫的臉傻呆呆不敢置信地看著張揚。不隻是二狗,外麵的幾個人誰也不敢相信,張揚敢在這麽多人麵前動手打人。


    連店主人在內,三個男人發一聲喊,接著衝進屋裏,揮拳抬腿照著張揚就打。張揚站在原地不動,拳頭揮舞間那幾個男人全部號叫著躺到了冰冷的地上。


    青年少婦尖叫一聲,轉頭就向樓下跑,張揚縱身探臂,從她身後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將少婦提到屋裏,嘭地仍在地上,冷冷地笑道:“怎麽,拿了我的錢就想走,告訴你們,隻怕是拿走以後你們也沒這個命花。”


    二狗捂著臉噴地一聲吐出兩顆牙齒,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想幹什麽?”


    張揚對著二狗就是一腳,把二狗踢得也躺在了地上。“你媽的。半夜三更吵得老子撈不著睡覺,你還問我想幹什麽?”


    二狗嘴裏哀號著說道:“不要打了,哎喲我的腰都斷了。我們這就走,再也不敢要錢了。”


    張揚冷哼的:“不敢要錢了?”


    二狗哭喪著臉說道:“都是那個死娘們見錢眼開,媽的迴去看我不打死她。”


    張揚冷笑道:“打不打死她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不敢要錢了我要,快點把我的錢拿出來。”


    二狗哆嗦著手把從張揚錢包裏拿出來的錢遞到張揚麵前,張揚看了一眼,接都不接。沉聲喝道:“怎麽就這一點,還有那?”


    男女幾人扒在地上找了一通,一起拿眼睛看著二狗,二狗苦瓜著臉哀求道:“兄弟,真的就這些,全都在這裏了,不信你點點?”


    張揚哼道:“我的錢我沒有數嗎,一共是2萬塊,一分都不多也一分都不少,趕快拿出來。”


    其實張揚錢夾裏也就不到3千元錢,但是想到這些人竟然敲詐到自己頭上,心裏有氣,故意說是2萬,這還是看這幾個家夥也不像是有錢人,要不然張揚連十萬、百萬也說得出來。那還不是上唇碰下唇一句話的事兒。


    二狗顫抖著身子抬起頭來,看著張揚說道:“兄弟,我們知道錯了,那裏麵真的沒有這麽多錢啊,我點過的,大張的有2千多點,和零錢加起來也就是不到3千,你就高抬貴手把我們放了吧。”


    張揚冷笑道:“放了你?放了你再去敲詐別人?”


    二狗連聲說再也不敢了,張揚哼了一聲,說道:“你媽的,本來老子以為今天做了件好事的,什麽事沒有辦還給了10塊錢,誰知道竟然碰上你們這幫東西,真是壞了老子的好心情。趁著我的心情還沒有壞到家,拿出2萬塊錢來你們走人,不然的話……”


    他在屋裏瞧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什麽能夠用來示威的東西,一眼看到床前的那張桌子,走過去把手放在桌子上也沒見他用勁擊打,一隻手就那樣靜靜的放在上麵,但聽的哢哢一陣爆響,桌子已經轟然碎裂開來。


    張揚哈哈大笑一聲,接著說道:“不然的話,老子就在你們的腦袋上來上這麽一下就行。”


    滿屋子的人看著碎裂的桌子,就像看魔鬼一樣看著張揚,驚得瞪大了眼睛呆呆地說不出話來。二狗一下子癱倒在地上,驚恐地說道:“媽呀,見鬼了啊。”


    張揚走到他身邊踢了一腳,罵道:“你媽的,你才是鬼哪。”


    看著在一邊地上渾身顫抖的青年少婦,張揚滿臉鄙夷的神色說道:“這都是你的主意吧,那就你去拿錢,天明之前迴不來,那就等著看他們幾個的下場吧。”


    青年少婦驚恐地站起身來,一溜小跑地出門去了,可能是穿著高跟鞋的緣故,也許是屋裏亮外麵黑暗的緣因,張揚就聽見外麵噗通一聲,接著那青年少婦一聲慘叫,想必在樓梯口摔了一跤,半天才聽到她踩著積雪出去的聲音。


    張揚走到床邊,坐到床上,想想自己辦的事情也覺的好笑。媽的,要是天明之前那女人真的不迴來自己真還能要人的命不成?


    看著坐在自己麵前地上的幾個男人,張揚越看心裏越煩,不由大喝一聲,說道:“都滾到下麵屋裏去,別在老子跟前添煩。不過我警告你們,誰要是想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房東看了看跟他一起來的那兩個人,慢慢的站起身來,把混身發抖的二狗架上,慢慢下樓去了。


    張揚把二狗丟在地上的錢放迴錢包裏,把門重新關上,熄了燈迴到床上,閉著眼睛聽著他們真的全都進了店主的房間,沒有一個人敢跑。不由嘿嘿地笑了幾聲,重又躺在床上假寐起來。


    直到天明,下麵那些人也沒有什麽動靜,那個少婦也沒有迴來。


    張揚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慢慢的下來,看到女店東也已經起來做飯。看到張揚站在門外看著自己,臉色變的煞白,拿著飯鏟的手一抖,飯鏟“叮鐺”一聲掉在鍋裏。


    屋裏一個嫩稚的聲音傳了出來:“娘,你怎麽啦?”


    張揚聽著慢慢的轉過頭去,看看天空,依然鉛雲低沉,但是雪卻小了很多,隻是零星地飄著雪花。


    哼了一聲,將一張百元的票子仍在門前,慢慢地轉過身走出大門,用手拂去車子前檔的積雪,鑽進車裏,打著火碾著積雪,慢慢的開車離開。


    一路慢慢開著車子,艱難地爬行在積滿冰雪的路上,沿途也沒有看到有幾輛車經過。直到中午,張揚才開進了濟海市區,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自己居然用了一個中午。


    連著開了三個小時的車,連早飯也沒有吃。張揚心說這筆帳也的算在李娜敏這個娘們頭上,要不是去想趕到tw去看這個女人傷心的樣子,自己哪裏用的著受這樣的‘大罪’啊?


    想想早上在小鎮輕易的放過那幫家夥,自己也覺得不像自己做事的風格,路上開著車自己也問過自己,要不是那家的小女孩嫩嫩的童音適時地傳來,春風化雨般消解了自己心中的戾氣,自己是不是就真的能做出一些殘忍的事來?


    看來,自己的心還是不夠狠啊。不過對於自己這次的不夠心狠,張揚卻感到有點欣喜。其實最近半年多的時間,張揚在內心裏越來越不希望自己暴力,有許多問題其實不用血腥和包裏就能夠解決,就像這次對付李娜敏一樣,自己就不主張使用暴力的手段,在這個金錢社會,能夠用金錢的手段“溫柔”的解決,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市區的積雪已經經過市政部門清掃,路兩邊還依然積著厚厚的雪堆,但是路麵上已經很少再有積雪的地方。


    張揚開著車子進入別墅,把鑰匙扔給一個在院子裏清掃積雪的保安,自己推開門走進了客廳,卻看到父母、徐嶽父、徐曼詩和高雅麗、何婉盈、胡莎莎、段秀麗、美津子、董浩、杜鋒等人都在裏麵。


    看到張揚推門進來,董浩站起來笑了一聲,對徐曼詩等人說道:“怎麽樣,我說沒事就是沒事,這下子你們不用擔心了吧。”


    張揚這才知道,何婉盈和段秀麗等人沒有去上班,原來是在擔心自己。張揚和一大家子人一一問候,又在老爸老媽的懷裏引逗了一下兩個孩子,才轉身對武媽說道:“武媽,還有飯麽,早上的飯也沒有吃,真餓死我了。”一句話引來了四五道關切的目光。


    *********


    剛經曆了漫天雪飛的北國風光,眨眼間站立在花團錦簇的台北街頭,看著街上的美眉穿著毛衣絲襪,足蹬著小皮靴從眼前如行雲流水一般的飄過,張揚還真的有點不適應。


    美津子看到路邊盛開的櫻花,驚喜地跑過去伸出小巧的鼻子聞了又聞,明知道什麽香味也聞不到,也許是借此表示一下對於故鄉的思念吧。雖然台北並不是她的故鄉,但是櫻花卻是r本的國花。


    有人說菊花是r本的國花,其實那真是錯誤的。菊花是r本皇室的象征,而櫻花才是r本大眾所認可的國花。


    距離春節還有十幾天,街上現在已經到處都是節日的氣相。尤其是街頭的一些店鋪,這個時節已經把年貨都擺到了外麵,真不知道修改教科書的陳老大怎麽沒有提議把春節也取消了。


    下了飛機已經是當日的下午,和美津子、鳳八、杜鋒四個人找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先住下,然後才給先到台北的姚經理打了電話。


    “董事長,您到台北了嗎?您住在哪裏,我馬上趕過去向你匯報。”姚經理在電話裏一聽是張揚的聲音,馬上說道。


    張揚說道:“不用了,該怎麽辦你們準備好聽我的命令,把那個女人的住址告訴我,明天我要去看看她。”


    記下了姚經理說的地址,張揚招唿美津子和杜鋒鳳八等人下去吃飯。早就聽說台灣的飯食小吃花樣繁多,不過要說其中最為著名的,當推鹵肉飯與嘉義雞肉飯。據稱,風味獨特的鹵肉飯,全世界隻有台灣人會做。


    正宗的鹵肉飯要又香又韌,鹵肉要多汁,肥美而不油膩,再加上鮮脆可口的醃製醬菜,真是叫人無法拒絕。要做出這麽好吃的鹵肉飯,關鍵就在於肉要先汆去腥味,再鹵得入味,哪個環節做得不到位,都會使鹵肉飯的口味打折扣。


    在一家正宗的老字號陳記鹵肉飯鋪,美津子吃得滿嘴流油,小肚子都有點撐地要漲破衣褲,卻依然還想再吃。要不是張揚攔著,說不定她真的會在要一碗。


    第二天早上起來,張揚喊她吃早點,美津子還懶在床上不肯起來,直說昨天吃的太飽了,到現在還不感覺到餓。


    張揚也不去管她,反正今天的或也不適合帶著她,囑咐鳳八好好地看守著美津子,他和杜鋒兩個人就在酒店裏麵吃了早點,出門打車直奔姚經理說的地方。


    李娜敏住在台北市區的北部,站在街頭,張揚很是驚訝。這裏幾乎沒有什麽高樓,大都是六七層,也很少見大陸城市常見的電梯公寓,那些被稱為“大酒店”的,也就是七八層。


    一條狹窄的小巷,大約隻可容一輛半車通行,有舊電影中的上海小弄、北京胡同的感覺。在台北,非常注重保護個人的財產,如果有什麽新的工程建設需要拆遷,必須征得所有居民的同意,否則就拆遷不成。因此,台北的街道、公路常常會呈現出彎彎曲曲的樣子,因為有的居民無論如何都不拆遷,政府或者地產商滿足不了過高的補償要求,無可奈何,就隻有一個選擇:繞道。


    盡管如此,這座城市給人的整體感覺還是很不錯得,生活氣息非常濃厚。


    穿過這條小街,再往前走了不到三百米,張揚就看到了照片上的那座帶著草坪的小樓,深褐色的木柵欄把小樓的前半部分全部的包圍起來,院子裏沒有一個人,也不知道李娜敏在不在家。


    領著杜鋒上了路邊的一家茶館,選了個正對著小樓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壺烏龍茶,慢慢地喝著,眼睛不時地看著對麵的小樓。杜鋒也不知道張揚這是在幹什麽,但是他隻是靜靜地陪著張揚坐著喝茶,決不會問出來。


    兩個人喝光了第七壺茶的時候,才看到一輛白色的奔馳車緩緩地在小樓前停下,一個成熟豐滿地女人手裏拿著一隻白色的小包,從車子裏麵鑽出來,關了車門走進樓去。


    張揚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但是從後背他就能看出這個女人就是李娜敏。張揚絕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不會看錯了人。這個女人雖然從來也沒有給過自己一個笑臉,但是張揚無論如何也不能否認,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心裏占據著多麽重要的位置。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辦法說得清楚原因的,就像張揚對於李娜敏。從開始的敵對到後來張揚對李娜敏的喜愛,都不能用理性去解釋。


    更所謂愛之深恨之切,當張揚看到李娜敏有了孩子的那一瞬間,就感覺自己的心已經裂開了,就好像是自己的一件無比珍貴的寶貝讓別人拿走了一樣的心痛。


    麗人服裝公司僅僅隻有不到十億元的資產,按照姚經理製定的方案,按照張揚的實力,想要把麗人公司擠壓的沒有一點活路真的是太容易了。


    張揚先讓姚經理去了法國,在法國國際時裝博覽會上訂購了麗人公司1萬套高檔西裝,然後又查明白麗人公司是在r本訂購的服裝麵料,通過山本櫻子在這批麵料上做好了手腳。明天就是交貨的日子,到時候李娜敏會驚訝地發現他用這批麵料製作的服裝根本就不能交貨,光是高達三億元的違約金麗人公司就很難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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