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半夜我可能翻個身伸了手,結果就摸到枕頭上毛茸茸。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一條白絨絨誰在我頭上,占了我一半的枕頭。


    我又睡迴去了。


    今天早上起來碼字的時候,鬥鬥強行把自己擠在我腿上,下巴靠著我的手臂,發出唿嚕唿嚕唿嚕宛如裝修的撒嬌聲。


    他一天都格外地粘人。


    我開始懷疑一件事……


    鬥鬥是不是在我身上嗅到了人類幼崽的味道,然後他……


    醋了?


    #鬥鬥:誰還不是個寶寶了?#


    ——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7章 隻是朋友


    【他也不愛我, 我們不是戀愛關係。】


    「承業去找你了?」


    簡少鈞輕笑一聲:「父親耳聰目明。」


    麵對他的譏誚,金博贍展現出了沉淫商場數十載的心理素質,哈哈一笑:「不然我怎麽是你爸呢?」


    簡少鈞:「……」他真的沒有絲毫誇獎的意思。


    「他是不是去求你了?」金博贍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 仿佛在說一件很愉悅的事情。


    「父親明察秋毫。」


    「哼,少陰陽怪氣你老子。」


    簡少鈞:「……」原來您還知道這是陰陽怪氣?


    金博贍聽見電話那頭又沉默了,隻得無奈再次率先開口, 對於這個兒子他一向沒有什麽辦法:「你答應他了嗎?」


    「父親希望我答應嗎?」


    "……"金博贍磨著牙道,「是我問你。」


    「哦, 我沒答應。」


    金博贍一噎,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不再考慮考慮?難得有一次承業求你,這樣的機會如果我是你,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所以父親希望我同意?」簡少鈞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反問道,「所以父親知道金承業跟我說了什麽嗎?」


    「什麽?」


    「是我先問的,該您迴答了。」


    金博贍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自己被兒子氣死的可能性, 最後覺得自己被氣死了, 估計葬禮上簡少鈞都未必掉一顆眼淚, 於是強行順了順自己的氣, 告訴自己冤有頭債有主, 都是自己欠下的債怨不得別人,半晌道:「他跟你說了作為他試煉的投資項目虧損了, 希望你能幫他。」


    「不止。」簡少鈞問道,「我想問問他的投資資金怎麽來的?」


    金博贍沉默了半晌:「如果你在意這個,我跟你說過,你有一張卡……」


    「我不是說這個。」簡少鈞打斷道,「金承業跟我說這錢他是挪用了公司的錢, 真的假的?」


    「他跟你說了這個?」金博贍聲音帶著些許的困惑,「他確實動過一點,但是這中間比較複雜,牽扯的人也很多,不完全是他的問題,而且這件事已經補完了正常的流程。」


    「我知道了。」簡少鈞想了想還是說了句,「我不知道大少爺怎麽想的,但是他跟我說他挪用了公司款項20億,我不知道這件事是真是假。


    我隻是很奇怪,如果您說的是真,那他說的就是假。他把這樣一個把柄強行送到我的手上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


    金博贍也迷糊了,半晌隻想到唯一的一個可能性:「他或許是真的希望你去幫他。」


    這或許是一個解釋,但這個解釋到底有幾分可信度,誰也不知道。


    杯中的咖啡已經冷了,就如同簡少鈞此刻的心情,冰冷而苦澀。他迫切地想迴家,但又不希望這件事被趙嶺知道。


    於是又坐了半個小時,簡少鈞看了一眼已經過了趙嶺睡覺的時間點,於是這才裹著風衣上了樓。


    果不其然,趙嶺已經睡了,簡少鈞簡單洗漱一番後也上床睡覺,隻是翻來覆去總覺得哪裏不太對,最後才發現或許是缺了一個手墊,當他用手環住趙嶺的腰後很快清淺的唿吸逐漸變得沉重而綿長,眼皮沉甸甸的已經進入了甜黑夢境。


    所以簡少鈞並沒有看見他環住的人在他睡著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趙嶺神色複雜地看著搭在自己腰間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是在猶豫要將這雙手撥開還是留下。良久,趙嶺闔上了雙眼,淹沒了眼中所有的掙紮與難過,他的手緩緩落在簡少鈞的手背上,就像是睡迷糊了一般。


    有時候睡眠可以治癒很多種情緒,比如酸了吧唧一晚上的趙嶺,第二天起床後,心底奇蹟般地隻剩下一丁點兒地惆悵。


    「怎麽了?」簡少鈞把烤好的吐司片放在了趙嶺的盤中,「沒睡好?」


    「我、我睡得挺好的。」趙嶺欲蓋彌彰地想用黃油刀抹一點黃油到那酥脆香軟的麵包上,誰知道在他手忙腳亂的時候黃油刀掉在了桌上,更像是坐實了簡少鈞的猜測。


    簡少鈞略一沉思,知道趙嶺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你今天有空嗎?」簡少鈞所幸也不為難自己了,反正以趙嶺的性子如果是天大的事多半是忍不住多久的,「我想去看看我母親,你跟我一起嗎?」


    趙嶺垂眸,看著焦黃的麵包上抹著一層因為熱已經開始變白的黃油:「你如果想一個人去的話,不一定要帶我。」


    簡少鈞這下子沒有辦法不探究反常的原因了,隻是深深地看向趙嶺,半晌道:「我不想。」


    趙嶺微滯,他認認真真地塗抹著黃油,仿佛在給這片麵包塗上乳膠漆,一點都不能缺口。等到每一個邊角都被刷整齊後,每一個縫隙被填補完後,趙嶺才道:「我、我今天有事,要不還是你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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