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處理他。」


    ……


    不得不說,遇到一隻沒有腦子的肥豬真的很敗壞心情。鍾齊收起藏在手杖中的長劍,將其恢複成普通手杖,沒過多久,白承的腳步聲再度響起。


    鍾齊心道處理的挺快,抬眼過去,心髒陡然一顫。


    他的管家臉頰上撇著一縱血痕,俊美的臉上透著幾分慵懶,泛著光的鏡鏈與血痕交錯,硬生生打破了他一貫的清冷超然。


    灼燒起來的身體部位和源源不斷騰升的摧殘欲望,讓鍾齊陡然意識到什麽東西能填補靈魂上的飢餓。


    想在這個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想讓他的白染上自己的黑,想讓他從裏到外充斥著自己的氣味。


    於是月光下,飢餓的野獸等待獵物步步靠近,緞帶後的雙眸皆是將對方吞噬殆盡的兇狠。


    鍾齊壓著心底的澎湃,啞著嗓子道:「轉過去,趴在桌上。」


    白承一怔,下意識望向鍾齊某個部位,看著那厚重衣物都遮擋不住的熱情,他心髒劇烈跳動。


    而身體更是違背自己的意識,率先複甦,不可思議地燥熱起來。


    作者有話說:


    我好怕啊,剛剛搜了一下,jj不給主角殺人。我怕文被封,連忙改劇情。


    這隻是開始,明天繼續!感謝在2021-11-21 20:55:15-2021-11-22 22:10: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9章 天罰者(七)


    謝邀,這就去偷條褲子。


    鍾齊想做什麽, 白承心裏門清兒。隻不過這個場合太過挑戰他的道德羞恥感,一向順從主人的管家先生難得猶豫了起來。


    鍾齊逐漸不耐煩,他抬起手杖, 敲了敲桌麵, 示意白承動作。


    經過漫長的三秒思考,白承終於動了。


    步履堅定卻十分緩慢,他站在鍾齊麵前, 耳根發紅,慢慢轉過身趴在了桌上。


    這個姿勢太有衝擊性,不僅是鍾齊,白承的羞恥觀都好像被擊垮了一般。


    手杖內藏的利器有一刻再見月光的時間, 裂帛聲後, 白承感到一陣清涼。很快,又被鍾齊覆上來的身體熱度盡數驅散。


    鍾齊把手遞到白承唇邊, 他俯身下來, 柔軟的唇貼在白承耳邊,好像情人間的呢喃低語,溫熱氣息輕輕噴繪著他的耳廓。


    他說:「咬著。」


    白承的眼鏡鏈弧尾淩亂地攤在桌麵,他垂下眼, 輕輕咬住了鍾齊白手套的食指頂端, 後者借力, 慢慢抽出手。


    距離第一夜過去還不到二十四小時,白承的身體還是無法避免的留下了些痕跡。充滿耐心的鍾齊本以為開拓荒野需要一定的時間, 卻沒想到觸碰到一片柔軟。


    他胸腔燃起不可遏製的熊熊怒火:「有人碰過你?」


    白承齒尖銜著白色手套,恍惚了一下, 才明白小孩兒為什麽炸。


    自己吃自己的醋可還行。


    真實情況肯定不能說, 白承隻能在心裏嘆氣, 想法子圓過去。已經到了這個境地,他也實在忍不住了。


    於是一向不善說謊的白承忍著羞恥,被迫撒了一個謊。


    「是我自己……」


    鍾齊的怒氣瞬間就褪去了,他一挑眉,顯然沒想到會得到這麽個迴答。外表看起來清冷禁慾的男人,竟然會自己做這種事?


    他指節玩起了曖/昧遊戲,語調輕快,饒有興趣地問:「怎麽玩的?」


    鍾小齊,出本後你就等著吧。


    想了想,自暴自棄似的,白承低聲拋出威力不亞於原子彈的一句話。


    「想著您。」


    「呃……」見過撕咬獵物的雄獅嗎?


    白承不僅見過,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對方口中被撕扯的那塊肉,完全由不得自己,隻能任人擺布。


    鍾齊把他轉了個方向,抱在胸前。白承眼鏡都歪歪斜斜地跨在臉上,他無心調整,任由鏡鏈刮撩在鍾齊臉頰,偶爾會掛上對方金色的發絲,但又很快被衝散。


    真是一劑良藥,鍾齊身心暢快,所有不安急躁和慌亂不滿全被他親愛的管家撫去了,他仰頭看著懷中已沉淪的管家,對方也正低頭望向他。


    就像是相伴了幾十年默契十足的伴侶,一個舉動,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麽。譬如這個吻,在鍾齊自己意識到想要接吻之前,白承便已經落了下來。


    他先是像擼貓似的揉了揉鍾齊的臉頰和耳鬢,指尖滿是愛憐。細長的拇指撥下一寸這條遮擋視線的緞帶,終於在這個夜色繾綣的夜裏,他們的眼瞳都納入了彼此。


    俊美的管家先是捧著鍾齊的臉,親吻了眼瞼,而後輾轉向下,在鼻尖廝磨後陷入深吻。


    鍾齊心口發熱發脹,被愛意塞得滿滿當當。


    兀然,白承眼瞳恢複了清明,他反手撿起鍾齊的手杖像箭一樣筆直投出去,似乎砸到了什麽東西,有重物倒地的聲音傳來。


    與此同時,鍾齊抱緊了他,喉間發出一聲悶哼。


    有些人哦,就算沒有記憶也是本性難移,饜足的鍾齊心滿意足的抱著親愛的管家,把腦袋擱在他肩窩中蹭了好一會兒才肯撒手。


    白承腿有點軟,但並不礙事。麻煩的是鍾齊留下的東西和這條飽受摧殘的破褲子。後邊靠著長款禮服外套可以稍作遮掩,前麵可怎麽是好?


    就在白承絞盡腦汁解決尷尬處境的時候,鍾齊褪下了外套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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