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在進去魔導巨人後,一直沒遇到敵人,一路摸索著,在爬上一個破損的窗戶後,莫名被雨淋了一身。


    “奇怪,這裏怎麽會下雨?”


    “淅瀝淅瀝…”


    打著一把粉色蘑菇傘,身穿厚實的深藍色棉服,頭戴氈帽的女人慢慢走近,胸前還別著一個晴天娃娃。


    “沒錯,茱比亞是四元素之一的雨女,淅淅瀝瀝。”


    “原來你就是四元素啊。”格雷撐著身子從窗子爬出來,沒有因為對麵是個女人而有絲毫放鬆。


    “真是沒想到,你們能抵抗到這個程度,不過,可不要小看茱比亞。”


    “真是抱歉,不管是女人還是小孩,我可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傷害我夥伴的人!”


    不得不說,這兩人還真是有夫妻相,都是一副冷臉死魚眼的樣子。


    雨滴垂落,在地上緩緩流動,格雷的眼睛也被雨水淋的模糊。兩人在雨中對視,久久未動。


    突然,一臉冷厲的茱比亞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是嗎,茱比亞認輸了,祝您心情愉快!”茱比亞轉身就走,語速極快,腳步也在加速。


    格雷傻眼,對麵這是在搞什麽?


    “你這算什麽東西?”


    背過身的茱比亞小心的一手捂著蹦蹦直跳的心髒,臉上的紅潤越發明顯。


    “茱比亞,你這是怎麽了?心髒怎麽會跳的這麽快呢?”


    “喂,站住,你這個女人,怎麽讓這個巨人停下來?”格雷追了上去,他跑了這麽久才遇到個敵人,才不會放跑。


    “茱比亞想要俘虜他,茱比亞已經忍不住了。”


    茱比亞臉上露出病嬌的笑,轉身對著格雷伸出了白嫩的手。


    “水流拘束”


    一個水球將格雷包裹,驟然缺失的氧氣讓格雷一陣窒息,在水球中使不上力隨意漂浮,露出了腰間的繃帶。


    “啊!他原來已經受傷了?那要怎麽辦才好?茱比亞得趕快解除魔法才行!”茱比亞一下就慌了,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不過格雷已經穩住了情緒,身上魔力湧動,將水球冰凍,然後炸開。


    茱比亞眼都看直了,頭皮發癢,感覺自己的戀愛腦快長出來了。


    “真是太帥了,冰的魔導士真是太完美了!能自己突破茱比亞水流拘束的魔導士也真是太美了!”


    格雷捂著腹部微微喘氣,之前的傷還沒好全,之前又那樣激烈的戰鬥,現在又被水泡了一遍,感覺傷口又在隱隱作痛。


    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貼在傷口上隻會礙事,格雷一把將襯衫扯下,露出滿身肌肉與繃帶。


    “哇哦~”茱比亞臉噌的一下就紅了,周身散發著熱氣,哪怕是這漫天大雨都澆不滅。


    “他怎麽就突然脫衣服了,茱比亞還沒準備好呢。”


    茱比亞滿臉嬌羞,將格雷是敵人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但是格雷可是僅次於納茲的存在,他將衣服一扔,冷眼注視著奇奇怪怪的茱比亞。


    “讓開,不然對於敵人,我不會手下留情。”


    格雷的警告自然沒有迴應,茱比亞正沉浸在她豐富的幻想世界裏呢。


    “ice-make:突擊槍”


    尖銳的長槍從魔法陣中延伸出去,唿嘯著衝向茱比亞,將她從自己的幻想中喚醒。不過麵對這致命的攻擊,茱比亞不閃不避,任由長槍透體而過。


    格雷看到這一幕,瞳孔一縮,他想到剛剛茱比亞已經退走,是他追了上來,現在又束手就擒,他有了一絲後悔。不過接著他就被驚了,但也鬆了口氣。


    茱比亞得身體像水流一樣散落一地,格雷的長槍沒產生任何傷害。


    “茱比亞得身體是用水做的,看吧!”


    地上水流湧動,漸漸匯成人形,變成茱比亞的樣子,連衣服都恢複了原樣。


    看著有點呆傻的格雷,茱比亞又開始了自我腦補,不過還好她還有著良好的魔導士素養,沒忘記格雷是敵人。


    “再見了,我的小小心動,這就是命運!”


    “水流斬破”


    數道水刃從不同方向飛向格雷,格雷沒硬接,彎腰躲開。水刃飛過格雷,打在不遠處的牆體上,將牆體打的破碎不堪。


    格雷偏頭看到了水刃的攻擊力,精神一振,這威力果然大意不得。


    “順勢被噴射出的水,能斬斷鋼鐵般的硬物,如果你小看我的攻擊,你就等著倒大黴吧。”


    許是害怕自己的心動男生大意丟命,茱比亞貼心的解釋著自己的魔法,還強行讓自己語氣強硬一點。


    不過茱比亞是貼心了,格雷卻視而不見。


    “ice-make:戰斧”


    茱比亞被攔腰斬斷,不過轉眼又恢複正常。


    “看吧,不管多少次都是沒用的,物理攻擊對茱比亞是無用的。”


    夫妻倆在這裏相愛相殺,而跟格雷一起進到魔道巨人的艾爾夫曼此時卻遭了大罪。


    他遭遇了四元素之一的土元素索爾,被索爾從身體到心理都虐了一遍。


    像蚯蚓一樣扭曲的索爾用麗莎娜來作為突破口,嘴裏叭叭著狂虐艾爾夫曼的心,手上魔法不停,暴打著艾爾夫曼的身。


    米拉珍一上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她想衝出去救下艾爾夫曼,但是轉眼一想,這是個機會啊!


    於是她解除露西的模樣,假裝不小心暴露,被索爾趁機抓住。


    “姐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哦?這不是曾經受人尊敬,被稱作‘魔人’的米拉珍小姐嗎?失敬失敬。”索爾扶了下他的單片眼鏡,露出一副惡心的假笑。


    “聽說米拉珍小姐失去了妹妹,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魔法了,沒想到居然敢獨自一人參與進這樣的戰鬥,真是了不起啊!”


    “不過聽說你的魔力徹底衰退了,真是可憐呢,不知道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呢?”


    索爾扭動他的身體來到米拉珍旁邊,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將腦袋貼在她腦袋旁邊,嘴裏發出陰森的假笑。


    米拉珍捏緊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不要動手,忍忍再說。這對艾爾夫曼是個機會,讓他突破心理障礙的機會!


    “艾爾夫曼,你給我記著,要是你做不到,那我就去找艾露莎告狀!”


    深唿吸幾下,米拉珍鬆開拳頭,臉上做出擔憂緊張的神色。


    “艾爾夫曼,你快走,別管我。”


    “nonono,真是令人感動,哦,這讓人羨慕的姐弟情,曾經也屬於另一個人啊!哦,她現在在哪裏呢?”


    索爾一隻手撚著他的綠色小胡須,一隻手放在米拉珍頭上。


    “真是抱歉,她現在正躺在冰冷又潮濕的泥土裏。”


    米拉珍眼神一冷,這混蛋可真是該死,嘴巴不要可以捐了,手也可以捐了!


    “姐姐…”艾爾夫曼趴在地上,掙紮著想向米拉珍的方向爬去,可索爾時不時給他一下,讓他疲於應對。


    “nonono,真是令人驚歎的感情啊,已經這樣了還想要過去嗎?可是那個可憐的小姑娘呢?就這樣被拋棄在了泥土裏了呢。”


    “快點放了我姐姐!”艾爾夫曼怒吼,強行聚攏魔力,想繼續使出魔法。


    “繼妹妹之後,你就要親眼看到姐姐消失在你麵前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是一個隻會嘴上嚷嚷什麽男子漢的沒出息的魔導士呢。”


    索爾嘴裏不停叭叭著,身體扭個不停,絲毫沒注意到身前米拉珍那越發不善的眼神。


    “忍住,米拉珍,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再等等,再等等,你有的是機會把他扭成麻花的!”


    索爾移動到艾爾夫曼身後,魔法陣亮起。


    “作為一個紳士,我說什麽也饒不了你,所以我要送給你永恆的痛苦。封印魔法——merci vie”


    “我要讓你成為大地的一份子,永遠徘徊在可怕的記憶之中,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艾爾夫曼逐漸開始石化,先是腳,然後慢慢往頭上蔓延。而他本人更是陷入了過往曾經最痛苦的迴憶中,無法自拔。


    米拉珍看著艾爾夫曼痛苦的樣子,滿心的不忍。可是,艾爾夫曼已經沉浸在痛苦中太久了,如果再不解除他的心結,那再壓抑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這個碎嘴子的混蛋雖然惡心,但是卻是個很好的機會,她自己是不忍心勾起這些痛苦的迴憶,隻能讓別人來做了。而且不管是能不能解除心結,這罪魁禍首都能打一頓消氣,要是讓熟悉的人來做就不可能了。


    眼看著艾爾夫曼就剩下一隻眼睛還沒被石化,米拉珍忍不住流下眼淚,已經暗中調動魔力,準備強行救人了。


    “艾爾夫曼,你一定要振作啊,麗莎娜還在等著你去接她迴家。而且,小麗莎娜也說過,你是個盡責的好哥哥不是嗎。”


    “好了,差不多該讓這一切謝幕了。”索爾跳動著他自嗨的舞曲,微笑著對米拉珍行了個彎腰禮。


    “為什麽!”艾爾夫曼低沉的聲音從石塊中響起,“為什麽要讓我再次看到姐姐流淚!為什麽!我發過誓的!”


    石塊中光芒四射,石化的艾爾夫曼撐起身子,石塊炸裂,他的衣服也跟著碎裂。


    米拉珍瞳孔一縮,“不行,艾爾夫曼,你不能這樣做!”


    紫色魔法陣閃過,一個龐然大物現身,肌肉虯結的身軀,猙獰的麵目,彎曲的長角,野獸之王——獸王,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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