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穀雨抽抽搭搭還明顯帶著片麵性情緒的哭訴中,林默總算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那一天穀雨和林默在永夜宮連線,林默話說一半,穀雨就著急忙慌迴了營帳。


    林默的話讓他對自己的大將軍鬱昕起了疑心。


    鬱昕的弟弟,鬱晴掌管的中路大軍,軍中有個士兵受了傷。那個士兵,曾經是鬱昕舉薦入伍的。


    得知那個士兵受了傷,鬱昕連著三天都親自往帳中探視。


    穀雨偷偷跟過去看過,那士兵長得,水靈白淨,一點不像個軍中糙漢。穀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於是趁著月黑風高,那士兵起夜的時候,拿麻袋把那士兵給罩住揍了一頓。


    結果逃跑的時候踩了泥潭,弄了一腳泥水,輕而易舉就被鬱昕給破了案。


    “他分明是護著那個崽子!”穀雨抽抽搭搭的控訴,“我說他有問題,他還急眼了!”


    “急眼了就……就揍我!”穀雨撅著屁股慷慨激昂,支棱起來揮舞著胳膊,一不小心牽動身後的傷,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嘶”的一聲,又紅了眼圈。


    “你確定,是他先動的手?”林默挑眉看著他。


    “那當然!”穀雨斬釘截鐵。


    “你確定沒扯淡?撒謊的人永遠硬不起來。”林默給自己倒了杯茶,滿臉戲謔。


    穀雨立刻沒了氣焰,囁嚅著小聲嘟囔——


    “雖然……我先……打了他兩下……”


    林默放下茶盞,笑的不能自已——


    “本事不大,膽子不小。堂堂大將軍你都敢揍。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兒,能打得過誰?”


    “你不也是把皇帝給揍了,別以為我不知道。”穀雨不滿的揚起下頜。


    林默撫了撫下巴:“我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跟你可不一樣。”


    “那我也想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教我。”穀雨扁著嘴。


    行吧。畢竟是答應了係統。林默對著他勾了勾手指。


    “第一。打人不打臉。打臉性質可就變了。”


    穀雨扁了扁嘴:“知道了。我沒打臉。”


    “也別打胳膊啊大腿的之類的。大將軍渾身腱子肉,你打的手不疼?”林默斜睨他。


    穀雨臉紅了一下:“喔……”


    “那我還能打哪裏?”


    林默湊近了他的耳際:“你傻呀。哪裏有感覺,就打哪裏……”


    “你家大將軍,打你哪裏了?”林默挪開視線,端了茶盞遮住眼眸。


    穀雨:……


    默了默,穀雨忽然反應過來,眸光中閃動著小火苗。


    “這麽說的話!他是因為愛我才打我……打我……屁股……”


    林默扶額無語。好一出自我pua~!


    “是不是,是不是?”穀雨追著問。


    “啊對對對!”林默雙手遮住了臉,唯恐壓不住自己的嘴角。


    “那我今晚要試一試。”穀雨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


    林默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現在剛吃了個虧,不應該借機示弱哭鬧求抱抱然後順便~~嗎?”


    “我說你到底多大歲數?怎麽什麽都不懂。”


    穀雨扁了扁嘴:“老子也沒彎過呀……”


    說的誰彎過似的!這不就是個悟性嗎!


    林默實在懶得在這裏教小孩子,朝著半空打了個響指。


    “老六,送我迴家。”


    一道白光驟然降臨,閃的穀雨眯起了眼睛。林默踏入光束之中,背朝著穀雨揮了揮手臂——


    “有進展了再上線通知我!記得,示弱!”


    白光瞬間消失,營帳的結界消散,穀雨重新鑽進了被窩陷入沉思。


    而此刻的永夜宮內,蘇景皓攥緊了拳頭,原先的提心吊膽唯恐林默不迴,此刻已經轉變成了一肚子怒火。


    因為老六他看蘇景皓茶飯不思的實在可憐,一片好心給蘇景皓同步了文朝營帳內的景象。


    蘇景皓的眼神,落在林默撫摸穀雨的那隻手掌上,眼神裏火花四濺,雙拳攥的咯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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