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盯著溫蔓看。


    果綠色小香風的裙子,氣色很好。


    喬安氣的發瘋。


    為什麽溫蔓的狀態看起來這麽好,明明紹霆不要她,她怎麽還能這樣心安理得地生活,還能得個傑出青年?


    她絕不讓溫蔓春風得意!


    喬安軟著聲音:“聽說你要拿獎了,我今天來是想給你一份特別的禮物!”


    秘書送上茶水。


    溫蔓不動聲色地喝茶,“喬小姐有心了!不過我們沒有這份交情吧?”


    喬安輕輕從衣袋裏掏出一支刀片。


    她麵上帶著一抹瘋狂:“我放點兒血,給溫小姐添點兒喜氣!”


    白薇直翻白眼。


    她忍不住吐槽:“你要死,別死在別人門口!再說霍紹霆不在這兒,可沒有珍貴的熊貓血來救你,你千萬別做這賠錢生意!”


    溫蔓目光平靜,注視喬安。


    喬安笑得恍恍惚惚的:“紹霆他不肯見我!所以我隻有到溫小姐這裏來了,你說……隻要我割下去再報個警說溫小姐蓄意傷害我,紹霆會怎麽想你?”


    ……


    “他怎麽想我,跟我沒有關係!但生命是喬小姐的,你不珍惜別人也沒有辦法!”溫蔓知道喬安舍不得死。


    這樣極度自私的人,怎麽舍得死?


    喬安不過就是個小女孩罷了,丟掉的糖果又想搶回來,而她溫蔓不過就是她跟霍紹霆感情糾葛的犧牲品。


    喬安嘴角帶笑,輕輕劃下手腕。


    一邊劃,一邊打電話給喬景年:“爸爸,溫蔓她傷害我……你快過來救我!我流了好多血……”


    她又打110,要求叔叔們過來抓走溫蔓。


    她要弄臭溫蔓!傑出青年,做夢去吧!


    喬景年來得很快,他跟幾位叔叔一起上來。


    喬安一見到喬景年就撲進他懷裏,哭泣:“爸,我不過是勸溫蔓跟紹霆和好,但是她恨我她拿刀子在我手腕上劃,質問我為什麽不死!”


    喬景年攬著女兒,目光複雜。


    他看向溫蔓:“喬安說的,是不是真的?”


    溫蔓專注地看著這個男人:他問她是不是真的?


    在他心裏是相信喬安的!


    嗬……


    不久前他還撲在她媽媽的墓前吐血,生不如死地叫小蔓!


    男人的深情,不如狗!


    溫蔓垂眸!


    幸好,她沒有準備認他。


    否則,又一次難堪!


    她麵無表情開口:“是真是假,我們證據說話!”


    喬安細聲說:“我手上的傷,總是真的……溫小姐我沒有理由跑到你這裏來陷害你。”


    她表情楚楚可憐:“我想看在紹霆的麵上放過你,可是溫蔓你太過分了,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可是我沒有想到你想讓我死!”


    喬景年沉著聲音:“溫蔓你向喬安道歉,我會說服她不走法律程序!”


    白薇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位姓喬的,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你家裏有精神病就不要放出來亂咬人,小心沒有害到別人把自己關進去!”


    她知道喬景年跟溫蔓的關係,心疼極了!


    喬!景!年!


    他跟溫叔相比,真是一個手指頭也比不上!


    溫蔓也是溫叔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從不曾給委屈受,記得大學時隻要下雨溫叔就會打著傘過來接溫蔓,有一次門口積水深,那個年過50的男人還背著溫蔓。


    當時他們班女生,誰不羨慕?


    白薇還想說。


    溫蔓輕輕攔住她:“沒有必要!”


    她看向那幾個叔叔,微微一笑:“我這兒有監控,還是有聲的!今天這位喬小姐莫名其妙割腕陷害我,精神病和罪犯……她總占著一樣!現在我提供證據,正式起訴喬安小姐誹謗、人身傷害!”


    溫蔓說完,秘書就送上視頻。


    幾位叔叔立即看了……


    喬安臉色大變:“溫蔓你真陰險,你陷害我!”


    “住口!”喬景年喝斥她。


    他是真痛心啊,他想不到喬安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會……陷害溫蔓!她一直都是一個挺乖巧的孩子,不過就是有些任性罷了!


    喬景年望住溫蔓,艱難開口:“我們談談!”


    喬安自小家境優越,她任性慣了。


    她無所謂地說:“爸有什麽好談的,最多給她點兒錢就像打發要飯的!”


    才說完,她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是喬景年打的。


    這是喬景年第一次打喬安,打完他虎口發震:“喬安,她是你妹妹!她是我的親生女兒,不是要飯的!”


    喬安麵色雪白。


    怎麽可能……


    爸爸怎麽可能知道溫蔓的身世?


    明明她將那封信給撕了的!


    現場一片寂靜,幾個叔叔都不淡定了,大名鼎鼎的音樂家喬景年竟然還有孩子,這孩子哪來的?


    溫蔓冷著聲音:“喬先生,飯可以多吃,但話不能多說!”


    她看著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說:“我姓溫,我爸爸是溫伯言!我是溫伯言跟陸小蔓的孩子,跟喬先生沒有一點兒關係!”


    喬景年嘴唇哆嗦。


    他萬萬沒有想到溫蔓如此恨他,恨到不願意相認。


    他手顫抖著從衣袋裏掏出一份文件,那是一份dna鑒定書,最下麵寫著一行字【經鑒定:喬景年和溫蔓係生物學父女關係。】


    喬景年哽咽:“這樣,你還能說我們沒有關係?”


    溫蔓輕輕拿過那份鑒定書。


    她輕輕地笑了一下:“我終於明白媽媽為什麽離開你了!喬先生,我跟你或許是生物學遺傳關係,但除此之外,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甚至,您作為喬安的父親,我是厭惡的!你為喬安求情,你有想過我跟霍紹霆一場感情我失去了多少……喬先生,不要再去媽媽墓前打擾她了,她有我爸爸就夠了,我爸爸很愛她!”


    溫蔓注視著喬景年。


    她很慢很慢的,將那份鑒定書一點點撕掉。


    撕的粉碎!不留一點痕跡!


    正如她的出生,從來隻有溫伯言的嗬護,沒有喬景年的存在!


    喬景年麵色蒼白,他不住後退。


    他注視著自己的親骨肉,不敢相信她如此絕情,他本以為他說出身世她能跟喬安握手言和,她們或許能成為好姐妹,相親相愛。


    最後,竟成了奢望!


    溫蔓閉眼輕聲開口:“喬先生,請您請喬小姐帶走,我保留我起訴的權利,也請您看好自己的女兒,不要讓她再出來害人害己了!”


    “我溫蔓,永遠姓溫。”


    溫蔓心口氣血翻湧,她不是木頭她有感情。


    短短半個月她經曆大起大落,再難承受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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