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到她的公寓樓下。


    周慕言嚷著要上樓,說太累了他要睡這兒。


    溫蔓當然不肯。


    她淡淡開口:“你不願意睡我媽那兒,就睡大街上。”


    小狼狗氣得磨牙,他提起另外一件事情:“那2000萬總有老子一份吧?你別告訴我你要獨吞。”


    溫蔓想了想:“周總給我2000萬,就是讓我管著你!”


    所以這2000萬,她一分不給他。


    周慕言嗬嗬一笑,長手長腳地跳下車,他瞪著溫蔓:“你這個女人……你這個女人……”


    溫蔓沒理他,緩緩上樓。


    周慕言還想罵,但是他看著她挺直的背影,忽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她看起來很傷心……


    嗬!


    他就說她心裏有姓霍的,他們兩個明明互相喜歡,還裝得清高的樣子,要是他喜歡就抱到床上去啃,一晚上啃他十迴八迴的!


    什麽矛盾解決不了?


    周慕言跳上車,本來是想著風流快活去的,但是今晚腦子裏全裝著那女人傷心的樣子。


    靠!


    真他麽的敗興!


    他都提不起興趣了……


    溫蔓迴了公寓,小白就圍了上來。


    它一天沒見溫蔓,粘人得很。


    溫蔓帶著它下樓散步,走了約莫半小時挑了個長椅坐下來,撥了電話給白薇,她心裏總是隱隱不安。


    白薇半天才接起來,聲音嘶啞,好像哭過。


    溫蔓輕聲說:“這幾天我陪你吧!”


    白薇搖頭:“我沒有事兒,你忙你的吧,好不容易幹了點事兒別為我這點兒破事操心了,你好好幹,那裏麵可有我投進去的一點兒棺材本兒。”


    溫蔓不好多問。


    她又說:“有用錢的地方你跟我說。”


    景琛雖然有錢,可是跟白薇總歸名不正言不順,她不想白薇委屈向景琛開口,有她一句話白薇想哭,卻故作輕鬆:“我沒事兒,真的,有事肯定跟你開口。”


    她匆匆掛了電話。


    狹小公寓,景琛就站她對麵。


    他麵容壓抑,情緒就在暴走的邊緣,他憤恨地問白薇:“這他|媽是我的孩子吧,你憑什麽就自己決定不要了!他|媽老子不夠愛你嗎,景辭結婚我都帶你去了,你腦子裏裝什麽了你要弄掉我的孩子,是準備跟姚子安和好,夫妻雙雙把家還嗎?”


    白薇滿臉是淚。


    她哭著說:“我怎麽可能跟他好!”


    景琛踢翻一張椅子。


    他看著她:“你無非就是怕我名聲不好聽,白薇,老子敢跟你躺一張床上就不要名聲了,錯的是姚子安那個渾蛋!老子跟你兩情相悅有什麽錯?要不是他出爾反爾,我們早就能領證了……你猶豫來猶豫去,不就是怕老子娶不了你嗎,老子告訴你,我景琛這輩子還就非你不娶了!”


    他又狠狠加了句:“你敢把孩子弄了試試,我打斷你的腿,這輩子別再想離開我身邊。”


    白薇哭得更兇了。


    景琛想再說什麽,可是他眼睛卻紅了,反而溫柔地將女人摟到懷裏。


    “別哭了,天塌下來還有我呢!”


    “孩子肯定得生,是它爸爸成夜辛苦才有它的,不能說不要!”


    ……


    白薇哭成淚人。


    *


    一周後。


    周慕言晃著大長腿,走進溫蔓辦公室。


    溫蔓扔了一疊資料給他:“看看這個。”


    周慕言翻開,興趣缺缺。


    他命好,出身顯貴,這輩子就對女人和車感興趣兒,對於什麽商界運營半分興致也沒有,要不是為了惡心姓霍的他早跑了!


    溫蔓對他態度不以為意。


    她淡聲開口:“我們音樂中心的客戶群很高端,我準備專門辟出一塊地方成立車展,這個項目由你負責……當然我們名不見經傳,人家未必肯跟我們合作!”


    周慕言將文件一扔。


    他嚼著口香糖,輕哼:“之前讓我賣咖啡,現在讓我賣車,是不是以後準備讓我賣|身了?”


    溫蔓很淡地說:“就你這脾氣,還能侍候人?”


    小狼狗跳起來,要當場侍候一個給她看看。


    溫蔓不理他。


    小狼狗就訕訕地說:“你說你真沒意思!都一個禮拜了還惦著那姓霍的呢?我跟你說你要是嚐過我這種小嫩草的滋味,包管立即放下他……老男人有什麽好的,還不知道行不行了呢!”


    溫蔓冷冷淡淡的:“把資料看完,明天我帶你去應酬!會打高爾夫吧?”


    小狼狗晃著大長腿。


    溫蔓丟了一句話:“不會就立即去學!”


    小狼狗軟趴趴的:“高爾夫是老年人的運動,老子這麽年輕!”


    ……


    次日,溫蔓帶著周慕言去了高爾夫球場。


    對方是寶馬全國總代理,徐總。


    中年男人,別的愛好沒有,就好個高爾夫跟喝酒。


    溫蔓帶著小狼狗陪著打,徐總挺欣賞她的,但是對項目持懷疑態度,畢竟溫蔓身邊那隻狼狗他認識,h市周總的寶貝兒子麽!


    不大靠譜!


    徐總揮了一杆,笑嗬嗬地說:“溫總監的球打得不錯啊,肯定有過高人指點吧?”


    溫蔓微愣。


    她的高爾夫是霍紹霆教的,他打得很好,她不笨學得不錯。


    此時徐總提起,溫蔓淡淡一笑:“嗯,不過學費挺高!”


    徐總聰明人,沒再問下去。


    處得倒是不錯,但溫蔓看得出來徐總意向不大,可是她想以後也未必沒有合作的機會。


    她訂了晚上的飯局,在一家商務會所。


    徐總上了酒桌,不免話多,也喜歡勸酒。


    溫蔓喝了小一瓶紅酒,挺不舒服的,就去洗手間洗把臉。


    周慕言站在身後。


    他略微有些不耐煩地說:“那位徐總明顯就沒有意向,你還供著他幹什麽?再說……就算是能拿下,為了這點兒碎銀子值得你喝成這樣嗎,女人沒有個女人的樣子,是女人就該在家裏麵當闊太太,吃飯喝咖啡聽聽音樂會!”


    溫蔓抹了把臉:“我沒有你這樣的好命!對了,你怎麽過來了,怎麽不陪著徐總?”


    “陪什麽!人家沒有那意思!”


    小狼狗又加了句:“你跟我吧,你跟我就不用吃這些苦!”


    溫蔓瞪他一眼,離開了。


    小狼狗跟上去:“我靠!你這女人,好心當驢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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