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柏豪辱罵蘇南,蘇南的親兵紛紛抽出刀劍,把李柏豪圍了起來。李柏豪麵無懼色,也抽出佩劍,與他們對峙起來。


    李羽貂突然暴喝道:“誰敢動手!本王就把他剁為肉醬!”


    蘇南臉色鐵青,冷冷問道:“李王爺,你這是要幹什麽?”


    李羽貂硬邦邦地說道:“二殿下,叫你的人退下,否則本王不客氣了。”


    蘇南知道這是李羽貂的營寨,鬧將起來,他是要吃大虧的,於是,隻好忍住心中的怒火,讓親兵退下。見蘇南的人退下,李羽貂說道:“二殿下,你先迴去,犬子的事情本王自會處理。”


    蘇南看了看李羽貂,又看了看李柏豪,問道:“李王爺準備怎麽處理?”


    不等李羽貂迴話,李柏豪已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事,與閑雜人等何幹?”


    蘇南氣得滿臉鐵青,恨不得一掌把李柏豪劈了。但當著李羽貂的麵,他卻又不好發作,冷哼了一聲,怒視著李柏豪,沒有出聲。


    李羽貂自然了解李柏豪的心意,是故意想逼他與蘇南翻臉,於是罵道:“畜生,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一掌劈了你。”


    李柏豪說道:“爹,就算你殺了柏豪,柏豪還是要說,李家世代英豪,不屑與宵小同行,墜了先輩的英名。”


    李羽貂氣得全身發抖,半晌說不出話來。而蘇南聽李柏豪又在罵他,再也忍不住了,冷冷說道:“李將軍,看在你父親的麵上,本王不與你計較,但如果你再口出狂言,可別怪本王不講情麵。”


    李柏豪哈哈大笑,說道:“我在罵宵小,又不是罵你,你激動什麽?難道你在對號入座?”


    蘇南怒道:“李柏豪,你的嘴巴放幹淨一點,別忘了這是什麽地方?”


    “怎麽,你在嚇唬我嗎?不管在什麽地方,我李柏豪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你又能如何?”


    看李柏豪這麽張狂,蘇南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喝道:“快給我拿下這個狂徒!”他帶來的親兵一聽,又抽出武器,又準備衝過來圍住李柏豪。李香屏見狀,忙衝到李柏豪的身邊,大聲叫道:“誰敢動我二哥!”


    聽李香屏發出女聲,蘇南不禁一愣,看著李香屏,問道:“你是女的?”


    李香屏說道:“不錯,我叫李香屏。”


    “你是李王爺的千金?”


    “不錯。”


    蘇南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名門閨秀,靈氣逼人。”


    李香屏臉一紅,說道:“我二哥剛才多有得罪,還請二殿下海涵。”


    “好說,好說,李小姐金口一開,小王哪敢不尊?”


    看蘇南的眼光老在李香屏的身上打轉,李柏豪又罵道:“看來某人不但是個宵小,還是隻癩蛤蟆。”


    蘇南一聽,暴跳如雷,也不管李羽貂在不在場了,怒道:“拿下這個狂徒!”


    那些親兵不敢怠慢,紛紛向李柏豪衝來,黃靜山一看,身體一晃,已經攔在李柏豪的身前,然後右手一拂,拂向那些兵士。那些衝在前麵的兵士給黃靜山一拂,已經跌了出去,撞倒後麵的人。


    蘇南身邊一個軍官見黃靜山動手,身體一晃,已經閃到黃靜山的麵前,然後伸手一切,切向黃靜山的右手。見他出手敏捷,快如風,而且功力驚人,黃靜山不禁心一凜,忙退後一步,然後伸手切向那人的手腕。於是,兩大高手便在營賬裏打了起來,並且出手越來越快,轉眼間,便隻看見兩個影子在幻動。


    這名軍官正是蘇南座下的第一高手,也是他的貼身保鏢,武功也已經進入仙道,功力不在黃靜山之下。


    看蘇南竟敢在他的營賬動手,李羽貂心裏有氣,對黃靜山說道:“靜山,此人竟敢在本王的麵前動手,給我殺了他。”


    黃靜山應道:“是,王爺。”然後身體一飄,躲過對方的攻擊,拔出劍,劍尖一挽,一道閃光已經刺向那人。


    看李羽貂動怒了,蘇南突然警醒,不好,不能與李羽貂動手!於是叫道:“退下!”那人一聽,身體一飄,已經飄出賬外。黃靜山倒也沒有追上去,落地,收劍。


    見黃靜山收劍,李羽貂倒也沒說什麽,立在那裏,陰著臉,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蘇南訕笑了下,然後說道:“李王爺,剛才他們隻不過是一時手癢,忍不住比劃了下,你莫見怪。”


    李羽貂冷哼了下,說道:“刀劍無眼,最好不要讓它們出鞘。”


    “李王爺說得是。”


    “二殿下,犬子無禮,是本王教導無方,你莫放在心裏。”


    蘇南哈哈笑了笑,說道:“不怪,不怪。現在王爺與小王親如一家,怎麽會為了這等小事傷了和氣。”


    “二殿下不怪就好。”頓了頓,李羽貂又說道:“現在段飛來了援兵,以他的脾性,應該很快就向我們發起進攻,我們要做好備戰準備。”


    “好,那小王不阻擾你一家團聚了。”


    “二殿下慢走。”


    送走蘇南之後,李羽貂對黃靜山說道:“靜山,拿下這畜生!”


    黃靜山很是為難,說道:“王爺,這。。。。。。這不妥吧。”


    看都這麽鬧了,還是無法讓父親改變主意,李柏豪感到很是失望,大聲叫道:“爹,你想殺柏豪就殺吧,柏豪絕不皺下眉頭。”


    李羽貂沒有搭理他,對黃靜山說道:“拿下他,然後派人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私自放了他,否則殺無赦!”


    “王爺,你真的決定戰下去?”


    “不錯。”


    “但目前這個形勢,要想成事很難。”


    “富貴險中求,凡是大事,哪有不難的。”


    李香屏聽了之後,衝到李羽貂的麵前,跪了下來,哭著求道:“爹,香屏求你了,迴頭吧。”


    李羽貂冷著臉,對黃靜山說道:“把她也一起拿下。”


    “王爺,這事是不是還需再考量一下?”


    “不用了,與其苟且偷生,還不如博一博。”


    見李羽貂的主意已定,黃靜山知道說不服他,暗歎了口氣,然後伸手一彈,已點了李柏豪的穴道,然後吩咐人把李柏豪和李香屏帶下去,好生看管,不容有錯。李香屏邊走邊喊道:“爹,請再三思,不能一錯再錯。”李羽貂聽著心煩,便淩空點了李香屏的啞穴。


    段飛一直在等李柏豪的消息,但他等到半夜,還是沒有見李柏豪他們歸來,知道李柏豪他們沒有說服李羽貂,不由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看來隻有以戰止戰了。”


    一旁的劉半仙說道:“大將軍,這是李羽貂自尋死路,怨不得人。”


    “前輩,雖然李羽貂該死,但李柏豪兄妹是我的好朋友,我還真不想殺他。”


    “你已經盡力了。”


    “李羽貂一向老謀深算,沒有把握的事情絕不會強出頭,這次他如此執著,一定是覺得還有機會。”


    “嗯,他們可能是把希望放在了靈山軍的身上,覺得隻要拖住我們,等靈山軍進了關,他們就能取勝。”


    “他們的算盤是打得不錯,但我是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大將軍,接下來準備怎麽打?”


    “雖然蘇南是楚月國的名將,但與蘇尊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而且很容易心浮氣躁,隻要我們稍加挑釁一下他,他就很容易進入我們的圈套。”


    “如此看來,大將軍的心裏已經有了作戰方案。”


    “嗯,你去傳令,從今晚開始,每個人都準備一塊塞耳朵的東西。”


    劉半仙會心一笑,說道:“大將軍,你又要驚人春夢了。”


    “不錯,我就是要折磨他們。”


    淩晨時分,蘇南的軍營靜悄悄的,將士們都已經進人酣睡狀態。


    就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一陣馬蹄聲如驚雷般劃破了這份靜寂,然後,兩隊旋風般的鐵騎已經從對麵的營寨殺出,奔向他們的左右營。


    哨兵一看到有敵劫營,忙捶響了戰鼓。沉睡的將士一聽到鼓聲,慌忙爬起身,匆匆穿好衣甲,然後拿著武器,睡意熏熏地衝出營賬,準備應戰。


    一陣慌亂之後,他們並沒有發現敵蹤,然後哨兵來報,說敵軍隻是來到附近,沒有攻營就迴去了。聽到敵軍隻是來騷擾,那些從夢中醒來的將士知道隻是虛驚一場,但春夢被擾,卻是很煩人,所以很多人都在罵罵咧咧的,然後在罵聲中又迴營賬睡覺。


    但他們剛躺下不久,馬蹄聲又響起,戰鼓又捶了起來,他們又慌忙出賬應戰。但一番慌亂之後,卻發現又是一場虛驚。李羽貂和蘇南又氣又無奈,商量之後,覺得是段飛的惡作劇,便傳令下去,各營加派人馬巡邏,其他將士安心睡覺,如果怕吵,大家就用衣服堵住耳朵。同時決定,明天晚上以牙還牙,也這樣騷擾段飛的部隊。


    安排妥當之後,將士們又開始入營睡覺。這個時候,正是人最奢睡的時候,一旦睡熟,就很難醒來。不一會,大營便又是一片安靜。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對麵的營寨開始慢慢走出一隊鐵騎,大概有三萬騎。但他們在馬蹄上都繃了厚厚的稻草,所以馬蹄下地的聲音並不大,雖是幾萬騎,卻也隻聽到一片沙沙的聲音。


    他們慢慢走到距離蘇南的大營大概一百丈的時候,突然分成三隊,然後提速,借著夜色,象風那樣殺向蘇南的大營。


    他們一提速,蘇南的巡邏隊伍才發現有人偷營,不禁大驚失色,一邊迎戰,一邊呐喊,一邊令哨兵捶響戰鼓。但由於偷營的騎兵來得太突然,太快,而營賬裏的將士經過剛才的折騰之後,睡得很沉,再加上耳朵給塞住了,根本就聽不到呐喊聲和戰鼓聲。


    那些偷營的騎兵非常驍勇,速度又快,很快就打散了巡邏隊伍,然後衝進大營,就是一陣衝殺,所到之處,慘叫聲綿綿不絕。這下子,那些沉睡的將士才驚醒,倉惶應戰。但很多人剛衝出營賬,不是給旋風般的鐵騎撂倒,就是給鐵騎上的鐵士砍倒,頓時,血染大營,血流成河,慘叫聲驚天動地。


    經過差不多一個時辰的衝殺之後,對麵營寨響起了撤兵的鼓聲,那些鐵騎聽到鼓聲之後,才快速撤出大營。


    這一戰,蘇南的聯軍損失慘重,死傷了幾萬人馬,氣得蘇南和李羽貂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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