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皮!亮青子!(亮刀子)”


    那張鏢頭也不是吃素的,正所謂好話說盡,名號也報了,對方還如此不識好歹,那就隻好做過一場了!


    那賊人全身青色勁裝,除了手上的短刃,背後還背負著一柄兵器,頭戴鬥笠,一時間瞧不清麵目,但魁梧的身材,就能給予人一種非常不舒服的壓迫感。


    此時橫刀策馬而來竟是給人一種十分壓迫的感覺來。


    一共兩輛鏢車,除了一車裏麵的江恆一行人外,另外一車盡是保護人身鏢的鏢師們,此時一個個都摸出各自的家夥唿唿啦啦的一共衝出了四人。


    這些天陽鏢局的鏢師都是有著武藝在身的,雖說隻有張鏢頭一個九品武者,但其餘四名鏢師卻是精通一手合擊武藝。


    最前麵兩名鏢師也算是身手了得,雖然見那賊人策馬而來,但他們也不見慌亂,不約而同的左右一分,一根長槍一抖幻化出一朵朵槍花,一把長刀一揮幻化出大片寒光,直奔策馬賊人籠罩而去,竟配合的默契之極。


    鬥笠漢子冷哼一聲,根本不管一側的那些槍花,隻是反手一拳,就硬生生砸在某朵槍花上。


    “轟”的一聲。


    持槍男子隻覺兩手一熱,手中長槍就直接脫手而出,飛上了半空中,並在巨力作用下,“蹬蹬”的倒退出三步之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對方力氣之大不要說了,但如何能一眼看出哪朵槍花是真的!


    “鏘啷”一聲,鬥笠漢子腰間竟也有一柄腰刀,卻是瞬間出鞘,單足猛然一踩馬背,就連人帶刀直撲另一邊的刀光中。


    “唰”“唰”一連三道刀影一閃而逝,就硬生生劈開了迎麵而來的寒光,接著手中刀刃再一顫,又一道刀影一閃而逝,身軀再一扭,人就驀然出現在了持刀鏢師身後處。


    “噗通”一聲。


    持刀鏢師脖頸處驀然現出一條血痕,頭顱骨碌碌的滾落而下,無頭屍體晃了幾晃,直接栽倒地上。


    那鬥笠漢子一斬得手後,卻未在原地有絲毫停留,而是身軀一躬,足下再一發力,又仿佛彈弓般的朝先前持槍鏢師衝去。


    “不好!“


    這時,先前的持槍鏢師才堪堪從鬥笠漢子先前那一拳下重新站穩腳步,一抬首,看見鬥笠漢子朝其衝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先前兵刃在手,他尚接不下這漢子一拳之力,此刻赤手空拳又如何是對方對手,當即想也不想的立刻轉身就要逃走。


    但他方才邁出兩步,身邊狂風一卷而過,腰間一涼,整個人就從腰間被一斬而開,鮮血狂噴之下,兩截屍體摔落在了地麵上。


    鬥笠漢子這才在旁邊再一個轉身,單手握刃,冷冷看向最後三名靠近過來的天陽鏢師們。


    原本隻是落後數步的三名天陽鏢師,見到這漢子三兩下就解決了前麵兩名同伴,大吃一驚,紛紛腳步戛然而止的停了下來,再互相望上一眼後,均都看到對方臉上流露出的恐懼表情。


    “不能跑!此人身法驚人,若是逃的話,隻會被個個擊破。我們聯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張鏢頭,驀然低吼一聲。


    實際上他的心裏已經涼了半截,眼前此人不可力敵,此人年過四旬正是習武之人氣血最為旺盛之際,且從先前的身法力量來看,估摸著應當是八品武者。


    而他不過區區九品,且氣血衰落,隻怕根本不是一合之敵,哪怕是和兩個同伴一起合力也是如此。


    “一線生機?”


    那漢子似乎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粗獷的身軀笑起來更是聲震瓦礫。


    “我座山雕可不會留活口!”


    說著漢子的人卻提著大刀大步向三人走過去。


    “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吵什麽?”


    就在這時,後麵的那輛馬車內突兀的響起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


    聲音不大,但卻擲地有聲。


    “少爺,你...”


    不過緊接著的卻聽見那馬車裏響起一年輕女子焦急的聲音。


    聽著那嬌滴滴小娘子的聲音,座山雕下麵那莫名之物卻興奮起來,一對宛如鷹準一般的眸子,此刻死死的盯著那輛馬車之上。


    從柳州流竄到此,沿途他也劫掠過不少女子,不過最近來到此地盤踞,倒是好久沒有開腥葷了,早就饑渴難耐了。


    此時更是燥熱無比,那嬌滴滴的聲音,就好像一點火苗瞬間點燃了幹柴一般。


    座山雕已經恨不得馬上就把那嬌滴滴的小娘子剝個精光,然後狠狠在那小娘子身上縱橫。


    “唉!”張鏢頭此刻不禁歎了口氣,他就是很厭惡這種不聽吩咐的人身鏢,偏偏這些人身鏢還都是大爺,要知道人身鏢最低價都是十兩銀子起步,而這公子哥家裏據說還是蒼州的土財主,這次雇傭他們直接就花了一百兩,可謂是財大氣粗。


    隻是現在好了,他們也救不了這公子哥了。


    當然張鏢頭覺得自己等人能不能活下來也是兩說。


    不過出於職業操守,張鏢頭還是衝著那漢子,叫道:“好漢,你莫要胡來,害人性命。如若要錢財改日我天陽鏢局定會重金酬謝!”


    不過此時的座山雕哪裏會理會張鏢頭,大步朝著那後邊的鏢車而去,眼中盡是掩飾不住的邪芒。


    張鏢頭望著那柄沒入泥土半餘的大刀,小心翼翼道:“好漢,我天陽鏢局在蒼州柳州均有分號,做事留一線,江湖好再見呐!”


    那人忽而拔刀,倒也十分幹脆,策馬就直衝而來。


    隨著那漢子大搖大擺的衝那馬車走了過去。


    就在距離馬車隻有四五步之遠時。


    “錚!”


    突然馬車車簾猛地衝出一物,定眼一看卻見一青年正高高揚起一柄刀刃朝那座山雕劈去。


    頓時一道刀影飛卷而出。


    座山雕口中輕“咦”一聲正要揮出手中的長刀格擋。


    “當”的一聲巨響。


    座山雕隻覺雙手一震虎口發麻,一股難言的力道從對方長刀上直接傳了過來,讓其雙臂一顫,倒退出半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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