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呢?案子都到了這步,難道這裏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人是這其中的推手?


    薑濤怎麽也想不到,就算是到現在了,他也不敢去想。


    畢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又涉及到太多的東西了。


    周無漾則是讚賞地看了他一眼:“算你還是有點腦子。”


    薑濤有些無語地看著他,什麽叫算他還有點腦子,他這人會不會說話,不過他也習慣了,叫他麵前這人說出什麽好話,估計是比登天還要難的。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說話帶著一種黃河河道的特色。”


    薑濤突如其來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饒是周無漾都愣了,他眨了眨眼睛,看到薑濤眼裏隱晦的笑意,他一下子明白了。


    這人是拐彎抹角地罵他呢,都說黃河九曲十八彎,說他說話像黃河的河道,不就是罵他說話彎彎繞繞的嗎?他何時竟不知道,這薑濤罵人變得這麽高級了。


    本著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原則,周無漾淡定開口:“我這麽說話不就是為了突出你的聰明才智嗎?畢竟智慧都是需要同行襯托的,我這麽犧牲自我,你不僅不知道感激,怎麽還反過來損我呢,嘖嘖。”


    周無漾揚了揚眉,潛在意思是說,我這麽說都是為了襯托你,你還不樂意了。


    薑濤可受不起他這突如其來的高帽:“我不需要,你有這個功夫還不如說正事要緊。”


    “好,好。”周無漾點了點頭,他估計他要是再說不出點什麽薑濤想聽的,他真就得英勇就義了。


    “如此說來,這其中肯定是有人幫助這個林海峰的,不然憑借林海峰自己,是怎麽也不可能把一個身居高位的局長的行蹤搞得那麽清楚的。”


    畢竟就算是楊保國已經退休了,但他的“光輝事跡”還在啊,他的曆史還在,他的勢力也還在,不管怎麽來講,林海峰都不可能和他是同一階層的,就算他有心想跟蹤他,想要憑借一己之力摸索出楊保國的動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所以這其中,肯定有一個不知名的人,在幫他。


    “而這個人,身份必然沒有那麽簡單!”周無漾抬著食指,在桌子上輕點了三下。


    “這個人……跟警局有關!”薑濤把自己心底的猜測說了出來。


    周無漾點了點頭:“不僅如此,恐怕此人和楊保國的關係匪淺。”


    如果說這個人和警局有關,薑濤還能理解,但是說和楊保國關係匪淺,他就有些不解了,事發到現在,也沒出現什麽不得了的人物啊。


    周無漾看著薑濤皺眉的表情,明白他這是仍有疑慮,於是他“好心”地開口解釋了一句:“你還記得楊保國死的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嗎?”


    一個人?


    薑濤原本並未往這個方向想,但是他這麽一說……他好像突然有點印象了。


    “你是說……那個所長?”就算已經想到了,但是薑濤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那可是個所長啊。


    前有楊保國出問題,後有所長再出個問題,那他們警局的臉還往哪放。


    可天不如人願,誰知周無漾還真是點了點頭。


    “對,就是這個所長,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嗎,按他的話來說,楊保國是他的師父,他來看看也無可厚非,或者事後為他悼念也可,可他怎麽就來得那麽快呢。


    咱們趕過來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可到那裏的時候,還是慢了那麽久,而這個所長呢?他說不定早就已經把案發現場逛個遍了,他是怎麽這麽快就得到這個消息的呢?除非……他早就知道楊保國會死。


    還有,他身為所長,現在有人死了,出現場什麽規矩他不可能不懂,更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就是這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那裏,甚至義正言辭的告訴我,他是因為太過關心他師父,以至於打破了這個規矩,可就是這樣一個“傷心”過度的人,卻還有精力對我出言諷刺。”


    周無漾現在迴想,當時這個口口聲聲說擔心自己師父的人,臉上的神色,可是連半點擔心也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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