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境聽到這裏就有些服軟了,他想著殷月如果知道他做了官,會不會就對她另眼相看呢,澤境也不再說什麽,隻是起身跪在父親麵前,以示答應父親的舉薦。


    澤境走後,雲境則從一旁的小徑迴到了亭子,他有些埋怨的對父親說到。


    “這麽好的差事憑什麽便宜那個醜八怪。”


    南師看了看左右,然後小聲的對寶貝兒子說到。


    “孩兒啊,這可是要命的差事,那韓嚴誅夥同一幫人要行刺商王,即使為父前去也是九死一生,現在讓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去,如果他成了,我們南師一門在朝廷也就有了靠山,如果他敗了,也算是替我們南師一門向朝廷盡忠,為父這麽打算可是兩全其美。”


    雲境聽到這雖然還是有些生氣,但是也不再胡攪蠻纏。


    南師和雲境離開以後,澤境就從亭子上跳了下來,此時他的心情沒有憤怒,而是陷入到無盡的絕望與哀傷當中。


    話說商王西山巡獵在即,韓嚴誅也在緊鑼密鼓的布置著整個行刺的計劃,雖然手下的人表麵上已經對他臣服,但是真心能助他完成複仇大業的恐怕除了殷月就再無他人,韓嚴誅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時候就把殷月看做了自己的心腹,也或許在這爾虞我詐的環境裏,想要找到一個能誌同道合的夥伴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殷月獨自在棲架下望著天空的月亮,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裝著巫當亞的影子,想著他微暖的懷抱,還有他那臭屁與倔強的模樣。


    陸瀟和公孫澤境坐在房頂上,望著殷月惆悵的樣子,兩人不禁又碰了一下酒壺。


    “自古英雄多寂寞,沒想到美人也寂寞。”


    陸瀟有些調侃的意味,而公孫澤境不帶麵紗的時候,其實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麽難看,他雖然還是有些不自在,但比起之前的自卑就已經算是好很多了,他一手執壺,一手拿劍,有些落寞的說到。


    “我要這長劍有何用,我要這絕世的劍法又有何用,若能與子同衾,亦願與子同『穴』。”


    陸瀟看著公孫澤境很是認真的樣子,又不由得推了他一把。


    “你這『淫』棍,就想著跟人睡覺,現在你可是棄暗投明了,不能再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公孫澤境將劍往旁邊一擲,又長長的豪飲了一番。


    “別說我們是有同門之誼,就是普通人,也該講個先來後到吧。”


    公孫澤境喝完酒,就有些微醺,他望著陸瀟,一臉哂笑道。


    “人世間有很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就如同這天上的月亮,若能寄與相思,則能長存於心。殷月就是這月亮,你和我這兩隻癩蛤蟆都別妄想了,她根本隻屬於她自己。”


    陸瀟聽得似懂非懂,沒想到這『淫』棍今天突然竟然變得這麽開明豁達。


    公孫澤境拾起長劍,又對月豪飲了一番,他在臨走時就告訴陸瀟,讓他別跟韓嚴誅等人摻和,他們行刺商王的事情就早敗『露』了,如果貿然行動,無疑自尋死路。


    “帶著她離開吧,如果她真的屬於你。”


    公孫澤境說完就躍下了房簷,消失在濃濃的夜『色』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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