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又有一個人要挨揍了,別問我怎麽知道的,朋友追完羅浮美人的這本之後沒少被打(笑)。】


    【無中生友?說的是你自己吧!】


    【這真的是傳說中一唿百應的肝榆神主?明明就是女主的小跟班!我三觀崩裂,不會吧不會吧,我隻希望千萬別真像隔壁月神那樣成為現實,我爹還是肝榆神主的信徒!羅浮美人可憐可憐我爹吧!】


    【嗚嗚嗚求報小玫瑰坐標,我被她迷住了,肝榆走開!羅浮美人你要不然讓我當男主吧。】


    【拔刀吧諸位!】


    【你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像我這種條件的都隻能想想當女主魚塘裏的一條魚,作者求你實現我的夢想,我是厄運之神乃爾曼!】


    【女主的確又壞又天真爛漫,可魅力在哪?你們至於這麽沒下限想撬人家牆角?】


    【平心而論,羅浮美人這本的女主就是一個任性的小孩子而已,到現在為止我就沒看出來她愛阿若愚,她愛的從始至終隻是自己罷了,和肝榆也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明眼人應該都能看明白吧?肝榆既然那麽會看女主眼色,想必也不會不明白是怎麽一迴事吧?


    羅浮美人亂牽橋搭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了故事的戲劇性,這樣做真的好嗎?這兩個人在一起根本就是胡鬧。


    小玫瑰也就算了,存活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到二十年,還被兩極分化的主魂的影響,長成這樣也就不錯了,肝榆呢?曆經幾代神明更迭歲月的神主,就這樣被小玫瑰牽著鼻子走?搞笑呢作者?


    強行降維肝榆的智商?


    滿世界追隨者的神主,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以一己之力挽救眾生生靈於水深火熱的肝榆之神阿若愚,當初為了庇護萬千世界而形神俱滅,如今卻因為愛上一個嬌小的小女生,就變成了眼裏隻有女主的病嬌?


    瘋了吧!】


    【的確,和病嬌在一起的人往往會死得很慘,更何況小玫瑰也有想腳踏多條船的嫌疑,真替女主捏了一把汗。】


    【死可怕嗎?對於位麵中的人而言,死亡才是解脫好不好,而真遇上肝榆那樣的病嬌,指不定被湮滅還免受折磨了呢!】


    【我也感覺,被特殊手段關起來一輩子才可怕。


    好像,肝榆的掠奪就可以永遠留住女主,把她變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想想就毛骨悚然呢。】


    “如你所預見的那樣,她會選擇肝榆呢。”他輕輕低下頭去,唇邊忽然綻放了一抹淺淺的笑。


    雖說,小抹茶還是氣惱小玫瑰為什麽偏和二黑是同源之魂,要害他家二黑忍受割魂之苦,但知曉她不會因此神魂俱散,倒也悄悄鬆了一口氣。


    關於肝榆神主坎坷的愛情之路,隻寫到小玫瑰答應和肝榆在一起,天生不安分的小玫瑰又跑到了某個神話位麵興風作浪。


    “隻是你成全了別人,誰又來成全你呢?”


    二黑的安然無恙固然使得他暫且如釋重負,可一想到小玫瑰會同意將自己從主魂中剝離而出,如此輕易地就被撬了牆角。


    他內心的不安便被不斷地加深。


    雖還不能百分之百肯定,糾纏二黑的人到底是不是梅,但若是萬一真的被羅浮美人將兩個人湊到了一起……


    不行!


    “以我的精神力,還可以查閱九次!”


    指尖再次落在麵板上,深唿吸了一口氣,小抹茶想也不想就輸入了“梅”,將腦海中關於梅的影像也投入麵板,生怕遺漏了什麽。


    但願他和二黑並沒有那麽深的糾葛!


    查無此人。


    無論試了多少遍,小抹茶都隻得氣餒地發現,不輸入本名根本無法窺探其人的故事。


    抑或,因為無人知其本名,羅浮美人也根本沒法將梅寫入她的故事?


    “過去的我早已湮滅,如今更是隻有我的族人方知我的姓名,想必我也是沒被寫入故事裏的。”


    果然。


    同樣也搜不出來有關於死而複生後的他的半點資料,而描寫二黑的,也是單主角的故事。


    【宗妙紋。】


    【開拓命運,構築文明。汝之榮光,將與吾比肩!特賜汝造化一場,夢悟南柯。】


    消耗了大量精神力,小抹茶疲憊地合上了雙眸,努力安撫自己起伏的心緒退出了萬靈誌,在分魂和宗妙紋打了一聲招唿後就入定了。


    隻見他眉頭緊鎖,本體在這片夢壤上重新幻化為樹軀。


    在此期間的褚遠芳一行人在陽世頭疼地捉鬼,作為少有的知情人士,褚遠芳並不像其他天師們那樣為自己取得了應有的社會地位感到滿足。


    擔憂在他心中愈演愈烈。


    在形勢的逼迫之下,褚遠芳已然走上了諸如太清教等名門正派眼中的旁門左道,借陰陽兩世已有裂隙這個機會,他開始了修習禁術養鬼。


    養鬼之所以會被列為禁術,是因為養鬼之術會蠶食修術者的生機,與締結契約不同,是極端邪惡的術法。


    在陰間的鬼修眼中,這世上最邪惡的無疑是駱孤辰的吞噬,湮滅他人魂魄化為己用,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不過駱孤辰的吞噬卻是全無代價的。


    而養鬼之術,極為損傷修術者的生命!


    “近日湧入陽間的鬼,似乎少了很多呢?真不知道,駱孤辰先前所說的浩劫,照這架勢會不會提前。”


    褚遠芳微微皺起了雙眉,眼神中泛起了憂慮的神色。


    “唔,雖說天師的地位有所提升,但對於群眾而言還是怪力亂神,少部分傳出去的消息都被當作流言呢。”蕭晨晨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指,懶洋洋地道,“據說太清教的掌門也出世了。”


    “迴雲真人?我記得他沒少上熱搜,我聽聯合在一起的天師組織說,迴雲真人貌似是元嬰修士呢!”


    “元嬰?”


    “對啊,所以那些聯合在一起的天師,沒少背地裏抨擊他,說那迴雲真人就是釣名沽譽之徒,隻去抓通緝犯,而從不來收伏厲鬼……”褚遠芳若有所思地摸著下頜,倒是不由聯想到了一個人。


    作風倒是有幾分熟悉呢!


    全國的通緝犯在這短短的幾個月,都被繩之以法,當然,也有不少通緝犯是聞風喪膽,為了減輕刑罰而主動自首,這可讓迴雲的不少賞金都化為泡影。


    “捉鬼不是更掙錢?要是碰上真正有錢的委托人,幾萬都是小數目。”蕭晨晨深思道,“也許迴雲真人是為了在大眾麵前的名譽吧,不過總歸是為民眾做好事呢。”


    “說來也是奇怪,被放出來的全都是尋仇的厲鬼呢!也不知道陰間那邊是在醞釀什麽壞主意,就不知道打草驚蛇嗎?”


    近來所發生的一切的確滿是疑點,而且偏偏還都是複仇心切的厲鬼,不顧進入陽世會被削弱一個境界的法規,而被警覺起來的天師們聯合剿滅。


    是紅蓮鬼王的試探嗎?


    真讓人想不通!


    “對你而言不是好事嗎?”


    “你在說什麽呢?”


    將褚遠芳此人眼中不似摻假的迷茫收之眼底,蕭晨晨仍然是投去了意味深長的眸光,他突然報以粲然的微笑,口吻中卻不難聽出戲謔之意。


    “嘖嘖,還是頭一迴見到你這種為了完成任務,不管不顧的人呢。”


    “你指的是?”褚遠芳半眯起了眸子,輕輕歪頭佯裝不解。


    “如若讓世人知曉你的養鬼之術,恐怕即使完成了任務也是身敗名裂了吧?”


    蕭晨晨輕嗤了一聲,揚眉道:“更何況,修習此術可是會折損陽壽不說,可能還會汙染你的魂魄。”


    “對於超脫位麵的人而言,壽命的長短真的很重要嗎?”褚遠芳微笑著開口,他的態度依舊溫和如沐春風,“而且在位麵被汙染的魂魄,用道具就能重新淨化,實在不行也可以分割被汙染的魂魄。”


    他時刻都在小心謹慎地運作術法,每每在降伏鬼怪之後都會偽裝成將其超度、消滅,哪裏想得到還是被蕭晨晨發覺了端倪!


    望見了對方存了幾分不解的眸光,分明是認定了這一點,故而褚遠芳並沒有再矢口否認,也不試圖轉移話題。


    蕭晨晨麵不改色,散漫地斜倚在湖畔的長椅上,占據了長椅的大半。


    “其實我也感到好奇,和你接觸下來我認為你並不是會主動選擇這種術法的人,所以,你到底是和誰學的呢?”


    二人的關係似乎並不如緋聞中的那樣,打得火熱,眼下便是最好的證明。


    雖說二人坐在同一張長椅上,卻彼此拉開距離,坐在兩端。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也許你不了解我也說不定呢。”褚遠芳麵上笑容凝固,不過這不自然也是轉瞬即逝。


    向來對女士頗有風度的褚遠芳,也生分地坐在長椅的邊沿,翹著二郎腿,卻是為了減小所占用的空間。


    蕭晨晨打了個哈欠,也懶得多管閑事敷衍著道:“那就隻能祝你好運了呢。”


    一切都在有序之中緩緩行進。


    宗妙紋更是摒棄了龐雜的念頭,潛心苦修著,偶爾迴到陽世緩一口氣,鞏固修為。


    起初她是相當嫌棄浮幻這法門的,食之雞肋棄而可惜,多次嚐試發掘浮幻異能的效用,卻隻能用來織造幻術。


    如今宗妙紋卻由衷感歎起,在轉換後的浮幻當真是高妙的術法。


    不論施術者身陷在何種狀態,布好的術法都會在預定的時間被釋放……哪怕施術者的死亡也無法將幻術打斷!


    “放出去那群厲鬼,當真沒問題嗎?”宗妙紋好奇地詢問道。


    身處陽間的天師們也分毫不知情,近來不時冒出來為禍世人的厲鬼,並不是因陰間的異動而起,許是兩界彼此閉塞的緣故,陽間更是鮮少有天師知曉紅蓮鬼王的存在。


    駱孤辰不立即對外公布這消息,也是為了避免造成恐慌。


    故而他決定循序漸進,在十年內打預防針,慢慢地放出相應的提示讓人們適應,以免出現什麽不可控製的局麵。


    “放心吧。”駱孤辰淡笑道,“定期放出去的那幾隻厲鬼,在被削弱一個境界之後都不及元嬰,而且時間上也是完全夠天師們反應過來,並有所措施的。”


    凝視向她的雙眸深如子夜,然而比濃稠的黑,更是深的是他眼中的不舍之色。


    “也是,我不剩下多長時間了。”


    她頓了頓,繼而從空間拿出幾片藍色的萬象葉、烙印有迴靈訣的玉佩,依舊麵沉如水地留下囑托:“這是我和迴雲真人約好了的交易,我恐怕不會迴陽世了。”


    注視著宗妙紋遞過來的物件,駱孤辰心頭一跳。


    “你在說什麽?”


    “早在之前宋拂曉就已下定了決心,哪怕舍棄這肉身也在所不惜,而如今修了迴靈訣,我有辦法保證身死的同時不傷及我和她的靈魂……”


    駱孤辰忽而打斷道:“所以你是決定現在就要走了嗎?”


    “是,我不會停留太久。”宗妙紋眼瞼半斂,神色淡泊地道,“你不必為我擔心,我臨走之前你將的魂魄殘片寄存在任意一個物件上,你我在下個時空就必定會有再見之時。”


    “你心意已決,我就不做無謂的阻攔了,就讓我為你獻上一臂之力吧。”他苦笑道,“我需要一些時間收集材料,在這裏布下陣法,可以拔高你的實力。”


    “多謝。”她望向了駱孤辰那如有清光皎皎般眸子,雙唇微微開合,欲言又止。


    為何?


    想不明白,她到底哪裏值得駱孤辰做到這一地步,退讓、妥協、曲意逢迎,這些宗妙紋一直以來也都收之眼底,卻惟有裝作不知情才不會加劇他的苦楚。


    “你不必……不,沒什麽。”


    “什麽?”


    “那些物件,還請你交由我一個名叫沈千渡的好友手中,由他轉贈迴雲吧。”


    宗妙紋為了避免不被誤會,在略微的停頓過後,便緊忙補充道:“我窺見了沈千渡和迴雲之見似乎有因果牽連,說不定能促成一樁良緣,我約好的隻是交還玉佩和一片萬象葉,其餘的你可以留下使用。”


    “你還真是替好友著想,不忘促成他人的姻緣呢。”駱孤辰神色黯然,忽地慘笑了一聲道。


    “啊?不是姻緣,也許是師徒緣分吧,畢竟他倆是同性哎。”宗妙紋摸著下頜,頓時若有所思地道。


    “你要說的,隻是如此嗎。”明明不是。


    自然看得出來宗妙紋本應還有別的話,是想對他說的,可是卻又有所顧慮地忽然提到別人。


    “嗯,我也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底牌了。”她點頭道。


    如此,大抵是怕說出來讓他痛苦吧?駱孤辰輕輕地低下眉眼,半掩去了眸光,唇邊仍是那一抹淒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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