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榭迴到官邸,剛一進到府裏,仆人便忙在在一幫稟告道:“大人,衛公子來了。”


    衛榭剛在皇帝那裏受了一肚子氣,此時聽到衛人傑來了,頓時從鼻子裏冷哼一聲,臉色拉了下來,問道:“那小子現在在哪?”


    “迴稟大人,衛公子在書房靜候著呢。”仆人忙迴答道。


    衛榭冷哼一聲,罵道:“一頁書也沒看過,跑到書房去幹什麽?讓他到後庭來見我!”


    仆人忙答應了一聲,去找衛人傑去了。


    衛榭來到後廳的房間裏,早有下人泡上了上好的茶葉,衛榭沒等茶葉泡好,便吩咐下人倒茶,端起茶杯來喝了兩口,才覺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沒過一小會兒,衛人傑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一副興衝衝的樣子,喊道:“叔叔,侄兒有大事稟……”


    “你有屁的大事?”衛榭沒等他說完,就截斷他的話破口大罵道:“成天隻知道在青樓裏打滾,是不是看上哪家的頭牌要娶迴來做老婆?否則你還能有什麽大事?”


    衛榭頓時一臉尷尬,坐也不敢坐,站在門口,低頭不敢在說話。


    衛榭剛才因為被皇帝問到自己侄兒的事情,正一肚子火氣,衛人傑正好在這個時候撞上來,難免要被臭罵一頓。


    “你連涼州的州試也不參加,早早得救跑迴京城來,我衛家高門大族,怎麽就出了你這麽一個敗家東西?”衛榭氣的不斷痛罵,指著衛人傑的鼻子問道,“你為什麽不參加州試?”


    “這……”衛人傑一臉苦相,強自解釋道:“侄兒既然已經有了進士的身份,又何必在涼州跟那些鄉巴佬爭高下呢?不是拉低了我們衛家的身份嗎?”


    “閉嘴!”衛榭聽他胡言亂語,怒火更盛,繼續罵道:“我看你的武功,連鄉巴佬也有不少比你強的!你好歹也是世家弟子,比武也不敢參加,真是丟人現眼!”


    “叔叔,侄兒正想和你稟報這件事,”衛人傑苦著臉,繼續道:“侄兒是怕如果參加比武的話,有奸人趁機加害侄兒啊!”


    “閉嘴,閉嘴!”衛榭氣的七竅生煙,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戟指罵道:“誰不知道你是老夫的侄子?在涼州府誰敢動你?自己連比武也不敢參加,還敢找出這種蠢借口,你當老夫跟你一樣傻嗎?”


    “叔叔,我說的都是真的啊……”衛人傑忙辯解道,“便是蘇潼的兒子蘇若悟,處處跟我作對,幾個月前還打傷過我,我早就想請叔叔為我做主……”


    衛榭聽到蘇潼的名字,氣稍微消了一點,不過卻依舊不願意給衛人傑好臉,冷冷罵道:“他跟你作對,你不會跟他作對嗎?難道你打不過他?”


    “這……”衛人傑想說自己確實不是蘇若悟的對手,又怕繼續被他叔叔臭罵,眼珠一轉,說道:“侄兒的武功,原本跟他是半斤八兩,但是他每次都是以多欺少,所以侄兒才吃了大虧。”


    衛人傑的話衛榭自然不會相信,但他提起蘇潼,卻把衛榭的心思轉到了別的地方去,衛榭冷冷一笑,道:“姓蘇的都這麽囂張嗎?隻怕他也囂張不了幾日了。”


    “叔叔,侄兒這次來,有重大事要稟報,”衛人傑看衛榭的氣稍微消了點,忙繼續接上自己剛才的話題。


    衛榭心道你小子還能有什麽事情,不過就是想要老夫為你在殿試中安排一個好名次,當即也不說話,冷笑一聲,聽他說下去。


    衛人傑看衛榭沒再張口罵他,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侄兒在涼州武道院中,發現一個驚天陰謀,有人私習禁武,勾結反賊,意圖謀反!”


    衛榭冷笑一聲,根本不相信衛人傑的話,冷冷地問道:“什麽人這麽大膽?”


    衛人傑看衛榭的表情,知道他根本不信自己的話,忙繼續道:“叔叔,此事事關重大,侄兒絕不會胡亂編造,我親眼看到有人在修習禁武!”


    “什麽禁武啊?”衛榭已經有點不耐煩,冷冷問道。


    “便是‘烈火排雲掌’和‘寒霜落木掌’!”衛人傑一臉的得意之情,聲音提高了一點說道。


    “閉嘴!”衛榭頓時被他氣的七竅生煙,高聲罵道:“這兩種武功,全天下不知道多少人都會,你要老子把全天下一半武人都抓起來嗎?”


    “不是,叔叔,我說的意思是……”衛人傑一時沒說清楚,忙想要繼續解釋。


    “閉嘴!你這個廢物!”衛榭被他這不成器的侄兒氣的不輕,朝前一躍,就要扇衛人傑一耳光。


    “叔叔,我是說,有人同時修習這兩種武功!”衛人傑嚇的忙往後一竄,躲到了房柱的後麵。


    衛榭一愣,隨後更加氣憤,指著衛人傑罵道:“給我出來!成天胡言亂語,你當老夫是三歲孩兒嗎?編這種胡話來邀功?”


    “叔叔,我說的千真萬確!那小子姓李名道然,我親眼看到他同時使出了‘烈火排雲掌’和‘寒霜落木掌’!”衛人傑躲在柱子後麵不敢出來,嘴裏繼續嚷嚷道。


    衛人傑說完這句話之後,感覺房間裏頓時靜了下來,他試探著將頭從柱子後麵探出來,隻見他叔叔站在房間正中,似乎在沉思什麽。


    “叔叔,我說的是真的,侄兒親眼所見啊!”衛人傑從柱子後麵探出了半個身子,一臉委屈地繼續說道。


    他所說的,正是他派嚴光祖去監視李道然時,看到的情景,隻不過他卻說成了是自己親眼所見。


    衛人傑看衛榭一言不發,一臉沉吟的樣子,再試探著說道:“那姓李的小子原本就是個鄉巴佬,到涼州武道院時,連內力都還沒有,沒多久武功便突飛猛進,連侄兒都不是他的對手了,如果不是私習禁武,又怎麽會這樣?”


    衛榭卻好像沒聽到衛人傑的話一樣,突然問道:“你說的那個學生,叫什麽名字?”


    “李道然。”衛人傑看他叔叔似乎對自己的話開始感興趣了,頓時受了鼓勵般,繼續說道:“那小子自從到涼州武道院之後,便和那姓蘇的混到了一起,也是處處和侄兒作對……”


    “李道然,李道然……”衛榭自言自語地說了兩句,繼續問道:“他這名字是不是謝安石賜名給他的?”


    “正是!”衛人傑忙迴答道:“對了,那小子原名叫什麽李小白,聽起來像個叫花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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