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秉琛還在醫院被夏大微纏著走不掉,公司也有兩天沒去了。


    今天有人告訴她二微被白淮安帶走了,這才連忙趕過去想要把人攔住。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白家在榕城勢力同樣很大,他父親是官,他是商,想要從警局帶走一個人輕而易舉。


    不過這邊夏大微已經撤銷了對她的起訴,陸秉琛也稍微寬了心下來。


    夏大微一連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她身子本來就很弱,被推下那麽高的樓梯,差一點就傷到了她的心髒支架。


    這半個月以來,陸家的人先後去過白家好幾次,都沒有見過夏二微本人。


    “阿姨,已經在你們家叨擾了半個月時間了,再不走,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大廳裏,二微站在賀清越對麵,臉上帶著清淺的笑容。


    半個月時間啊,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隻怕陸秉琛那邊,迴去也沒什麽好臉色看。


    可是再怎麽樣,自己在這邊帶著確實很不好意思。


    “你這說的什麽話呀,你這身子不才剛剛好嘛,你要迴去呢,阿姨肯定不會攔著你的,隻是以後啊,沒什麽事兒可以到我家來坐坐嘛,反正我一個人有時候也挺無聊的。”


    賀清越深知她是陸家的人,在白家肯定是不能待太久的,會被人說閑話。


    她白家書香世家,不想被那些人說來說去的。


    白淮安將她親自送去了陸家。


    下車的時候,目光很是擔憂。


    “迴去之後,不要和他吵架,他說什麽你不要聽就是了。”


    “我知道。”


    點了點頭,有風輕撫,吹起她的青絲飛揚,她臉上帶著笑容,還是和以前一樣。


    笑容裏帶著很純粹的氣質,讓人賞心悅目。


    白淮安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她的笑容了。


    “這段時間是真的很感謝你。”如果沒有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要在裏麵呆多久。


    可即便是這麽久,陸秉琛都沒有來找過她,這是不是就證明著,自己在陸秉琛的心,壓根兒就是一點位置都沒有的?


    “不客氣,我先迴去了,照顧好自己。”


    “嗯,一定!”


    目送著白淮安離開陸家這邊,站在外麵,歎了口氣,這種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呢。


    開門,在玄關處熟稔的換了鞋子。


    抬頭的時候,正好看見陸秉琛和夏大微兩人正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


    因為靠的很近的緣故,夏大微整個人都是貼在陸秉琛身上的,那完美的身材很是貼合。


    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沙發上的兩人也是同時一僵。


    “二微,你迴來啦?”


    夏大微驚喜的上前,想要去拉她的手,卻被她躲開。


    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個男人,這就是他的丈夫,這就是他一心一意愛著的丈夫。


    當她正在遭受被人毆打的時候,他卻正在陪著另外一個女人。


    “二微,你怎麽了?”


    夏大微見她不理會自己,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一隻手捏著裙角,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目光看見陸秉琛,見他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夏二微看。


    她不說話,目光隻是安靜的看著他。


    有一瞬間的悲傷流露出來,卻刺傷了他的心髒。


    兩人在對視著,夏大微就像是個外人一樣站在那裏,有些尷尬的樣子。


    “二微,你也不要怪秉琛沒有去接你,他這幾天太忙了,況且,知道你在白家很安全,所以才沒有去的,秉琛你說是不是啊。”


    夏大微努力的笑著說。


    言下之意就是:你根本就沒有那麽重要,陸秉琛根本就不會去關心她。


    同時也是在提醒著陸秉琛,夏二微一個女人卻住在另外一個男人的家裏,住了整整半個月。


    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麽事情。


    一語雙關,二微又怎麽聽不出來。


    “林夫人,在陸家住的可還舒服?”


    她忽然喚她一聲林夫人,目光冰涼,不再像以前那般帶著溫度。


    涼的讓人心驚。


    “我……”


    她臉色悠的一白,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她這是在提醒她的身份,她是有夫之婦,不是單身女子。


    是林家的少奶奶,卻住在陸家這麽久,還有臉說她是麽?


    真是諷刺。


    男人忽然站起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涼薄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棱角分明的臉布滿了寒氣。


    “放開我!”


    她很厭惡他的觸碰,惡心!


    既然分不清自己的心,就不要來玩弄她的感情,她不是像夏大微那種人,可以欺騙自己的心,以至於來欺騙所有的人。


    陸秉琛沒有說話,隻是拽著她往樓上走,盡管她怎麽掙紮都不鬆手。


    夏大微就在下麵看著,目光刷的一下就變得狠毒了起來。


    雙手緊握,指甲掐進了掌心裏麵,那尖銳的疼痛都比不上心裏的怨恨和嫉妒。


    即便自己這麽說了,這個男人還是那麽關心她!


    為什麽!


    明明她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為什麽陸秉琛還是要將那個女人放在心裏,卻從來都不肯承認。


    “陸秉琛你放開我!”


    她用力的掙紮,想要擺脫這個男人,可是卻被他握的越來越緊。


    他力氣大的嚇人,拽著她就跟拎小雞似得將她拽進了房間裏。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他關上反鎖。


    窗簾被拉上了,房間裏的光線很暗,暗的夏二微隻能音樂看見他的下巴和眸子。


    他將她抵在牆上,雙手將她禁錮著,不讓她逃離。


    他氣息紊亂,嘴唇緊抿,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洋洋灑灑的噴灑下來,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陸秉琛,你覺得我就是你的玩具是嗎?”


    她仰起頭問她,表情很諷刺。


    是啊,這麽長時間以來,二微以為自己在他心裏多多少少是有一些位置的,可是半個月前她才知道,不論自己怎麽做都比不上夏大微零星半點。


    冰冷的手掌,摸向她的脖子,那感覺放佛就像是被惡魔桎梏住了自己的咽喉一樣,讓人覺得很害怕,很恐懼。


    他忽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力道有些大,二微被掐的一口氣嗆出來,開始拚命的咳嗽,臉色都漲紅了。


    “告訴我,白淮安對你做了什麽?”


    質問的語氣,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似得。


    聞言,二微忽然就覺得很諷刺,原來這個男人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自己身為陸家夫人,有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嗬嗬……”


    她忽然就笑了起來,覺得很淒涼,也很無助。


    閉上眼睛,她冷冷的說:“你覺得他做了什麽他就做了什麽!反正對你來說,我夏二微隻不過是個心思惡毒行為不雅的女人罷了,說那麽多也沒意思。”


    是啊,有什麽意思呢。


    愛過了,痛過了,也恨過了。


    到最後還剩下一顆心髒沒有徹底麻木,依舊還保持著對他的絲絲幻想。


    氣氛忽的就僵凝了下來,一股強勢的氣壓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那是屬於上位者特有的氣勢。


    讓人覺得很壓抑,一種絕對的氣息壓製。


    “你就不解釋一下?”


    “沒什麽好解釋的!”


    揚起頭,目光倔強,沒有絲毫害怕,哪怕捏死她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撕拉!”


    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陸秉琛的手飛快的撕爛她身上僅有的單薄衣衫,露出雪白美麗的身軀。


    她大驚,一雙眸子憤怒的瞪著他,雙手下意識護胸。


    “你幹什麽!”


    “幹什麽?我倒要看看,你在白家被那個男人伺候的到底有多滋潤!”


    男人冷笑了一聲,直白侮辱的話讓她覺得很難堪。


    他的動作很是粗魯,三兩下就撕掉了所有的衣服,入眼的,是那些還未完全愈合的傷疤。


    肩上,胸口,小腹,大腿,後背,那些疤痕讓他覺得觸目驚醒。


    他忽然就停下了手,目光開始變得讓她看不懂。


    他將她反轉過來,麵朝牆壁,曾經那光滑的後背,到處都是傷痕。


    他之前聽芳華說了,她在裏麵過得不好,被人打了,可能是電擊,也有可能是鞭打,甚至也有可能是那些人對她拳打腳踢。


    所以才導致了她身上這麽多傷痕。


    察覺到男人情緒的不對,她僵硬在原地,沒有了動作。


    男人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撫摸著她身上的傷痕,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在心中蔓延,很輕,卻很疼。


    她的身子在顫抖,在顫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指尖的冰涼還是因為其他什麽。


    “你……”


    “還疼不疼?”


    還疼不疼……?


    一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話,卻忽然讓她情緒決堤崩潰。


    二微努力的咬著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可是即便他指尖冰涼,那種安心的感覺卻瞬間將她所有的偽裝擊打的潰不成軍。


    所有的偽裝都因為這一句話都變得土崩瓦解。


    “我疼不疼,和你沒關係。”


    她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反唇相譏,她疼不疼,他還關心麽?


    可是,正是因為這一句關心的話,擊潰了她內心最脆弱的地方。


    將她麵向自己,看她忽然就紅了的眼眶,這一刻,即便陸秉琛的心再怎麽強硬,也軟了下來。


    “二微……對不起。”


    一句輕微的道歉,一個心疼的表情,終於徹底讓她的偽裝崩潰了。


    她捂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強烈忍著的情緒,讓她整個人都彎成一隻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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