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君如月


    “無憂姑娘過譽了,白月的名字也是取自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拜無憂心裏想,北嶼君還真是三句不離白月。


    “北嶼君真是學識淵博,本來吧,從前我還覺得他這個名字起得娘裏娘氣的,經過你這麽一說,好像真的還不錯。”


    兩人正說得高興,突然一個女子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喲!這不是妙音宗的大司命嗎?”


    一道含酸拈醋的聲音傳來。


    獨孤北嶼看著麵前穿杏紅色裙子的女子。


    “綺夢?”


    那名叫綺夢的女子目光從獨孤北嶼轉到拜無憂那裏,最後停留在拜無憂頭上明顯不合身的鬥笠身上。


    “這個小妹妹看起來倒是眼生的很,怎麽?我們的北嶼君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換口味,改吃豆芽菜了?”


    “什麽?豆芽菜!”


    拜無憂的火氣騰的一下上來了:“你才是豆芽菜,你全家都是豆芽菜~”


    獨孤北嶼麵色微微凝重:“無憂姑娘,我們走。”


    誰知道那名叫綺夢的女子再一次伸手攔住了他們。


    拜無憂正為那句豆芽菜生氣呢,雙手抱胸說了一句。


    “好狗不擋道。”


    “喂!”


    綺夢瞪大了一雙美眸:“你說誰是狗?你這死丫頭,有本事再說一遍!”


    “說就說,姑奶奶還能怕你不成,我說,好狗不擋道,怎麽樣,有本事你咬我啊。”


    拜無憂才不受人威脅。


    “你!”


    說著,綺夢掐了個訣就要朝拜無憂打去。


    電光火石之間,拜無憂麵前橫了一道折扇把這一股力道擋掉了。


    拜無憂還是第一次看到獨孤北嶼的發器,有些驚訝。


    “北嶼君,我本以為你的法器是那些銀針呢,沒想到居然是一把扇子。”


    “綺夢,你確定真的要在這裏打起來?”


    “北嶼君,你幫她?!”


    獨孤北嶼感覺一陣頭疼。


    綺夢看了看周圍,才發現這麽多人往自己這邊看,頓時覺得唐突了。


    她堂堂金家大小姐,在大街上和一個野丫頭大打出手,傳出去多沒麵子,而且讓爹知道了肯定又要訓斥她。


    不過,綺夢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指著拜無憂質問道:“北嶼君,你說清楚,你們兩個到底什麽關係?”


    喲嗬,沒想到隨便跟著北嶼君下一次山都能遇到他的爛桃花。


    拜無憂轉了轉眼珠子,在獨孤北嶼說話之前,突然挽住了獨孤北嶼的手,一副親密的樣子。


    “嘿呀,我們什麽關係你看不出來嗎?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喂!無憂……”


    獨孤北嶼一臉震驚,拜無憂衝他眨了眨眼。


    “你們……你們……!”


    綺夢恨恨的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北嶼君,你忘了曾經那些海誓山盟了嗎?你說過,永遠都不會負我的!”


    “…………”


    “北嶼君,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跟你說,曾經是我太任性了,我後悔了,我想迴到你身邊,一輩子都跟你待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這麽狗血的嗎?拜無憂心裏感慨個不停,連忙把獨孤北嶼拉到一邊。


    “喂,北嶼君,你究竟有沒有和她在一起過?”


    “……有。”


    獨孤北嶼歎息一聲,道:“不過後來經過協商,分開了。”


    “額,還真的在一起過啊。”


    拜無憂想了想,又問道:“那,那你們在一起時,進行到哪一步了?”


    “什麽哪一步?”


    獨孤北嶼突然反應了過來:“我們……”


    “行了行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


    拜無憂和獨孤北嶼竊竊私語完了之後,又分分轉迴來輕咳了一聲。


    “妹子,有時候海誓山盟這種東西呢,聽聽就算了,你們不是好多年前就和平分手了嗎?”


    “現在我才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生命的二分之三,和你已經沒可能了,你說對吧?北嶼君~”


    拜無憂說著,還往獨孤北嶼身邊靠了靠,雖然她明顯感覺到獨孤北嶼身子已經僵了。


    看著綺夢通紅的眸子,獨孤北嶼有些勉為其難。


    “她……她說的沒錯。”


    “什麽!不可能!我不相信!”


    綺夢十分崩潰的大喊:“她是你的心,你的肝?北嶼君,我們兩個才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打住!”


    拜無憂打斷了綺夢的話,心裏卻不禁想,臥槽!還青梅竹馬。


    “嗯哼,青梅竹馬?你和你們村的男人都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麽不賴上他們?滾滾滾,別出現在我們麵前,不然小心姑奶奶的拳頭不認人。”


    綺夢跺了跺腳,哭著跑遠了。


    看見綺夢走了,獨孤北嶼連忙說道:“無憂姑娘,你快放開,這要讓白月知道還得了。”


    拜無憂鬆開了手:“這不是替你解圍嗎?北嶼君,沒想到啊,你在外麵的風流債不少嘛。”


    “都是以前年少無知惹下的,讓無憂姑娘見笑了。”獨孤北嶼神色漸漸恢複如常。


    “剛才那個綺夢是怎麽迴事?”


    “那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


    “三百多年前?”


    拜無憂心想,那這樣算的話,北嶼君豈不是起碼三百多歲了?


    “那時我年少,貪戀紅顏,身邊常有美女相伴,她策馬從這條街與我擦身而過,我的扇子不小心勾破了她的裙邊,便賠了她一身裙子。”


    “往來之間,交談甚歡,一見如故,她約我去她的院子裏小聚,我心誌不堅,沒能抗拒住誘惑,就隨她去了,然後……”


    “然後你就犯了尋常男人都會犯的錯唄,我懂,我懂。”


    拜無憂拍了拍獨孤北嶼的肩膀,兩人做完了事情,總算迴去了。


    誰知道一進門就看見白月背著手在前山門站著。


    似乎是察覺到拜無憂和獨孤北嶼迴來了,白月微微扭過頭。


    “白月,你怎麽會在這裏?”


    聽到這聲白月,拜無憂頓時魂都快飛了,瞬間閃到了獨孤北嶼身後。


    白月轉過身來看著獨孤北嶼手上的藥簍,以及躲在獨孤北嶼身後偷瞄的拜無憂。


    “北嶼君,你這次進山采藥,怎麽還多帶了個幫手?”


    隨後,白月聽到了獨孤北嶼的聲音,可是,獨孤北嶼明明沒有張口說話。


    “怎麽?連我的醋都要吃?”


    “醋壇子。”


    白月略微一頓。


    “白月,我都看見了。”


    “畢竟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你下手也太重了。”


    白月神情有些窘迫。


    昨天晚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他本來隻是想抱著她入眠,誰知道她一直掙紮個不停。


    搞得他沒辦法靜下心來,然後,他就徹底失去了自控力。


    憑著本能,扯開了她的半邊衣領,做了想做的事——不顧她的反抗在她脖頸的位置狠狠嘬了一口。


    總之直到她快哭了才停下來。


    如今看來,自己這般唐突,好像嚇著她了。


    白月表麵鎮定,實則心裏後悔不已。


    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白月收迴了思緒,抬起眸子看著躲在獨孤北嶼身後的拜無憂,灰撲撲的,還露出來一截髒袖子,眉頭皺的更緊。


    “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知道的以為你是跟北嶼君上山采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跳泥坑了,走!”


    說著,就要去拉拜無憂,誰知道拜無憂直接把獨孤北嶼當成了掩護,往旁邊一縮,躲開了白月的手。


    “別拉我,我自己會去換。”


    “你很怕我?”


    拜無憂就像一條滑不溜秋的魚一樣躲著白月,簡直就跟貓捉老鼠一樣,白月總算不耐煩了。


    “躲什麽?”


    “那你別碰我呀,你不碰我我就不躲了。”


    拜無憂抓著獨孤北嶼的衣領子,梗著脖子喊道。


    獨孤北嶼杵在中間跟個躲貓貓的工具一樣,以手扶額。


    “白月,你們什麽情況?”


    白月看著拜無憂:“別鬧了,快過來。”


    “就不過來,我的事不要你管,略略略~”


    白月深吸一口氣,簡直快氣炸了:“好!隨便你!”


    獨孤北嶼這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當起了和事佬。


    “白月,既然無憂姑娘這麽抵觸,不如……”


    話還沒說完,白月已經揚長而去。


    此章節傳錯了,作者已經修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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