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來到花蕊和覃侯的身邊,有些不解地看了看二人的雙目,自言道:“奇怪,怎麽我的蠱蟲失靈,不受控製了。”


    當他再次念起咒語的時候,覃侯和花蕊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這名女子跟花蕊一樣,同屬苗疆,是苗疆出了名的蠱神,他給花蕊和覃侯種下的是除了十一種最常見的蠱術之外的一種,往生蠱,能夠讓死去之人複活,但是身前的記憶得重新植入,當然,若不重新植入的話,也是可行的,隻是會想現在的花蕊和覃侯一般,沒有任何思想。


    如果蠱蟲不受控製的話,這種情況隻會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就是下蠱之人已死,但是自己活得好好的,第一種基本就排除了。


    第二種可能就是蠱蟲已死。


    “難道,麒麟獸剛剛一聲吼叫,把我的蠱蟲都給震死了?”女子自言道:“算了,我這就帶你們迴趕屍派,在幫你們慢慢恢複吧。”


    女子雙手點穴一般點在覃侯和花蕊的額頭上,閉著雙眼,嘴裏繼續默念著咒語,不一會兒,睜開眼睛,朝前走去,花蕊覃侯便機械般跟著她離開了冰火島。


    人生無常,就像張曉晨與花蕊一樣,一開始各為其主,直到花蕊沒了性命,張曉晨才接受了自己喜歡花蕊的事實,好不容易花蕊重生,卻變得極其冷漠,甚至毫無記憶,你喜歡我的時候,我接受不了,當我喜歡你了,你卻記不起我是誰。


    接連幾天,張曉晨的腦袋裏都是花蕊那冷漠的眼神,一片混亂,就不要說練功了。


    其實他也感覺出來了,覃侯這次複活,自己即使在全盛狀態,也不一定能夠贏得了他,似乎他的功力又精進了很多,但是心裏想著這些事情,怎麽可能有所成長,所幸不如放空自己。


    張曉晨把說大也不算大的冰火島走了一遍。


    在一個冰火島北麵,張曉晨誤走進一個山洞,這個山洞可謂是洞天福地,怎麽說,一進入山洞,一股熱量鋪麵而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汪圓形的清水潭深不見底,周圍居然長著幾個巨大的不知名樹木,地上的洞口還有鳥兒不斷飛翔,要知道,冰火島屬於極北之地,除了一些能夠在極地溫度下生存的動物之外,就很少看到活物了,這裏居然還有鳥兒安家。


    張曉晨用手試了試碧潭水的溫度,跟中原普通的水溫一樣,甚至還要高出一些,這裏的一切顯得與整個冰火島格格不入。


    就在這時,張曉晨突然感覺水潭有異動,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從水中竄出來一人,此人一身破舊的衣衫,身體卻很強壯,滿頭長發,一臉長須,年齡保守估計也有七十有餘了,隻見他手裏拿著兩條肥美的大魚,正洋洋得意之時,才發現自己身旁的一人一獸。


    先是震驚,然後說道:“你是張曉晨?”


    現在換著是張曉晨震驚了,“前輩知道我的名字?”


    那老者微笑了一下,自顧走到水潭旁,那裏有一個火堆,老者手指一點,突然火堆一下子便著了,然後架起肥魚,開始烤了起來,不一會兒,整個洞裏都彌漫這烤魚的香味。


    老者將一條魚遞給張曉晨,說道:“要不要嚐嚐,這魚有大補,延年益壽之效。”


    張曉晨接了過來,問了問,笑道:“果然是美味,多謝前輩。”


    “哈哈哈.......”老者哈哈大笑起來,沒在說話。


    兩人飽餐一頓以後,張曉晨才進入正題,說道:“沒想到這冰火島還有這麽一個福地洞天,而且還生活著這樣一位前輩高人。”


    老者站起身,笑道:“你還記的你小時候又一次在林間捉鳥,卻被一隻鳥兒耍得團團轉,有這件事麽?”


    張曉晨心裏一震,那裏會不記得,小時候貪玩,背著父母去林間捉鳥兒玩,結果,遇到一隻五顏六色的小鳥甚是喜歡,便一路追趕,不管自己使出多大的勁,硬是沒能捉到,反而被樹枝刮了一身的傷,那隻鳥兒似乎會武功一樣。


    “難道那隻鳥兒.......”


    老人沒有理會他,抬起頭,朝著空中吹了一個口哨。


    就在這時,一直鳥兒瞬間飛到老人的肩頭停下,老人笑著問道:“你看看是不是這一隻?”


    張曉晨震驚,定睛看去,果然,這隻鳥兒雖然比以前大了一圈,但確定是那隻鳥兒無疑,心中不禁問道:鳥兒的壽命還能那麽長?


    張曉晨看著老人,“難道前輩在我小時候就已經來到了冰火島?”


    “哈哈哈,孩子,包括你爹,也都是我一眼看大的。”


    “什麽?”張曉晨無比震驚,“敢問老前輩是......”


    老人笑了笑說道:“既然我們有緣,那我就告訴你吧,老夫複姓上官,單名一個流子,來這孤島已經五十於載了。”


    “那豈不是在我爺爺他們來冰火島之前,上官前輩已經在島上了。”


    上官流點了點頭。


    張曉晨有些無語,冰火島換了三代人,卻不知道有這樣一位老鄰居再此。


    “那麽島上發生的一切前輩也知道?”


    上官流笑道:“當然知道,包括你每天對那位死而複活的小朋友說的話我都知道。”


    張曉晨老臉一紅,說道:“前輩,偷聽別人說話不好吧?”


    “你整天都要上去說上一通,我不想聽見也得聽見啊。”


    張曉晨無語,直接拿眼前的老人沒辦法。


    “好啦,孩子,以後地路還長,覃侯本就是一具百年古屍,趕屍派的蠱神血靈又將他在岩漿之中煉製了九天,可以說功力當世無人能及,若血靈在將記憶植入他的腦中,那江湖必定在掀起血雨,你若在這樣消沉,估計一年時間不到,整個天下將會被鐵屍統治。”


    血靈應該就是張曉晨前幾日遇見的女子,他心裏那會不知道,“多謝老前輩提醒,晚輩一定勤加練功,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上官流搖了搖頭,說道:“江湖劫難將至,你自己的劫難也將至,看來這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


    “劫難?什麽劫難?”


    “天機不可泄露。”


    張曉晨有些無語,他日自己初入江湖,因為身邊這個家夥而走火入魔,如今眼前的老人又說自己有劫難,難道自己的一生就如此坎坷麽?


    “別多想了,人若一直生活在溫室裏,便不會成長,所以經理一些大風大浪,總是好的,就像你父親一樣。”


    上官流似乎聽見了張曉晨內心的聲音一般,眼前的老人似乎已經洞察了一切,老人繼續說道:“本以為這一生都會在這裏孤獨到老,沒想到你這位小朋友居然找到了這裏來,我自己都沒發現,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緣分吧,沒什麽可送你的,這個你拿走吧,這也是我唯一能夠送得出手的東西。”


    張曉晨從上官流手裏接過一本破舊不堪的書本,書麵上寫著心神錄三個字,簡單翻閱了一下,裏麵殘缺不全,但是張曉晨還是道謝,“多謝前輩贈物,曉晨感激不盡。”


    “好啦,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上官流說完,直接躺下,手臂支撐著腦袋,似乎瞬間便睡著了。


    張曉晨還想說些什麽,但見他這樣,也不好打擾,便起身小聲說道:“那晚輩就先告辭了,他日在前來答謝前輩。”


    說完,便帶著麒麟厲害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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