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禾盯著混血獸片刻,嘟囔了一句“說實話,你這毛真挺醜的,你哪還有什麽影響可言。”


    筠禾這致命的吐槽,讓混血獸不住的呲牙。


    “老實點奧!還呲牙,你以為誰怕你啊!”大白拽著繩子的一端用力往後拉了拉,某隻在哎呀咧嘴的小獸這會就被拉的後退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幹裂土地的縫隙中。


    這一屁股用力不小,混血獸直接卡在了裏麵,哀嚎著扭動了幾下掙紮了一番,屁股還是牢牢的卡在縫隙裏。


    “哎,活該啊,自作孽,怎麽樣嚐到自己挖的坑的苦了吧。”筠禾邊說著邊施展術法,一道藍光閃過將縫隙邊緣劈開了部分,混血獸這才爬了出來。


    混血獸這下沒再說話,可能覺得丟臉了,垂頭喪氣的任由大白拉著走。


    不久,一行人就走到了覃城南邊的一個洞穴裏。


    “崇文,你跟緊點。”筠禾見崇文遠遠的護在幾人身後出聲叫了她一聲。


    崇文顯然沒有料到筠禾竟然會關心自己,欣喜的急忙跟了上來。


    一行人大白牽著混血獸走在最前麵,中間是筠禾和兩隻小獸,溟邗和崇文走在最後麵。


    洞中一進去就頓時感覺到了潮濕,水汽充盈。洞中的牆壁上閃爍的是層層的水珠,也是這些水珠被賦予了靈力成為了洞裏麵唯一的光亮來源。


    “好啊你,外麵的百姓都快旱死了,你竟然拿水當照明工具。”大白一看這正片牆壁上的水珠不由得燒起一團火。


    “嗷!”混血獸蔫蔫的迴了一聲,隻有筠禾知道它是在反駁。


    小白一路和小石頭走在一起,這洞中的水珠不由得受到了小白的淨化,散發出幽幽的清澈氣息。


    “筠禾!”筠禾頭頂一個水珠滴了下來,溟邗眼疾手快的動了衣袖遮在了筠禾的頭頂。


    “嗯?奧”筠禾反應過來感激的衝著溟邗笑了笑。


    身後的崇文悄悄的放下伸了一半的手。


    洞穴之中,越是往裏麵走就越發的潮濕,甚至一行人的衣服都沾了濃重的水霧。


    越深入混血獸就走得罪越慢,小身子伸著腿佝僂了兩下,費力的邁著。


    借著牆壁上水珠亮出的微弱光亮,筠禾將混血獸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幾人腳下的所走的都是混血獸走過的,可是筠禾恍然意識到了什麽,想開口提醒,卻已經晚了。


    “小心……”隨著筠禾最後一句話音,大白手裏牽著混血獸的繩子猛然被掙緊,好在大白一直扯著沒有絲毫的鬆懈。


    突然間,原本平整的石壁中突出來了一塊,隨著巨石的響動,正座洞穴都在轟隆聲中震動。一麵麵牆壁反複交錯,牆壁變換無常,眾人還來不及相互拉扯,牆壁已經迅速的移動將一行人給隔絕了開。


    筠禾被一堵牆壁推著毫無反手的機會,一路兜兜轉轉,最後巨石一聲巨響,轟隆一聲筠禾被極大的慣力給推的一個趔趄。


    好在筠禾動作敏捷,筠禾手掌撐在地麵上一個借力站了起來。


    四麵的牆壁上沒有了水珠更沒有了光亮,筠禾抬手想在掌心凝聚一簇藍火卻發現手腕上的四華發出耀眼的光芒,將整個石壁照的透亮。


    四華上代表冬季的那一段明晃晃的打出光亮。筠禾看見四華溫暖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連嘴角都掛了抹柔和的微笑。


    四周的環境被照亮,筠禾才看清楚,牆壁上凹凸不平但是看起來又不雜亂,筠禾抬著手腕,將整個石壁都打量了一遍這才發現,這些凹凸是有規律的,正個石壁上連接而成就是一副石畫。


    畫麵上女子的容顏一下子就打濕了筠禾的眼眶,這雖然隻有區區兩麵之緣的麵容卻是自己永遠銘記的。


    “娘!”筠禾顫抖的嘴唇艱難的吐出這麽一個字。


    石壁上這個巧笑嫣然遺世獨立的可不就是筠禾在幻境中見過兩麵的娘親。


    “為什麽,怎麽會?”筠禾注視著巨大寬闊的整片牆壁,能在這樣的石壁上作畫的人,相必是極為重視,那麽有什麽人會這麽在意娘親呢!


    筠禾沒有再思考,摸索著正片牆壁,足間輕點飛身而上,在牆壁上一處處的仔細看過,想尋找到有用的蛛絲馬跡,可是並沒有。


    筠禾所處的地方就是這麽一個牆壁再無其他的通道。


    筠禾結印試著去探他們的靈識,可是每每要有迴應之時又會被厚重的牆壁阻擋迴來。


    筠禾現在頗為後悔自己小看了那隻小獸。


    靈力翻湧印在石壁之上卻也沒有絲毫的作用,石壁的角落各處都被筠禾查探一番卻依舊沒有找到出去的路。


    “筠禾,不要慌,一定有什麽是你扣掉的。”筠禾在這裏呆的時間越長看著石壁上的畫像就越模糊。


    筠禾這麽鼓勵著自己,再次提起心思仔細查探,可是依舊無果。


    “筠禾,筠禾,冷靜下來,不要因為這個石畫亂了心神。”筠禾被牆壁上的畫麵擾亂了心神,筠禾逼迫自己坐下來平靜平靜思緒。


    整片石壁之下這迴隻能聽見筠禾自己輕微的唿吸聲,四周都仿佛死一般的安靜。


    隨著一次次的唿吸,筠禾紊亂的心神漸漸平靜下來,恢複了湖水輕柔漫溢的樣子。


    筠禾再次睜開眼睛,這迴心神穩定了下來,筠禾直視著石壁上的畫麵,恍惚間畫麵越來越模糊,似乎是要把筠禾吸進去一樣。


    平靜的湖水再次被掀起微微的波浪,但是很快又平靜了下來,筠禾這才明白石畫的緣由。


    每個人心中最深刻不願提及的就是自己的心魔,自己的恐懼。而這個石壁就是展現出每個人心底最退縮不願麵對的一麵。


    筠禾體會了這一點對石畫就更有了信心,手中的靈光四散而出平鋪在石壁之上,原來栩栩如生的女子容顏漸漸褪去,恢複了本來的樣子。


    一道石門立在筠禾的麵前。


    石門之內,沒有筠禾以為的獸也沒有所謂的餘黨,而是滿地爭相盛放的醉心草。


    石壁上方各色的藥水裝在琉璃瓶中被高高掛起接受著洞頂唯一一束光芒的照耀。


    這醉心草的功效筠禾再清楚不過,而洞頂閃亮晶瑩的琉璃瓶內裝的是什麽更是不言而喻。


    琉璃瓶裏裝滿的是各種小獸活人鬼魅的魂靈。


    這些魂靈被人禁錮在琉璃瓶中接受著醉心草藥水的浸染,再加上頭頂唯一一束光芒的照耀。


    這些魂靈向往的光芒和被醉心草控製攝取的魂靈自然會瘋狂的吸食空中唯一的光亮,如果筠禾猜的不錯的話,這些魂靈再熏陶些時日就會成為殺人如麻的工具。


    那些背後之人另有圖謀的殺人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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