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天成的無償貢獻,靈力近乎幹涸的白依很快恢複到了曾經的巔峰狀態。


    睜開綻放神光的眼睛,她看了眼周遭散落的靈石灰,以及蹲在她麵前,眼巴巴看著她,好似隻大型狗狗的天成。


    “你幹嗎?”


    白依心尖一晃,皺起眉頭道。


    天成咧嘴一笑,身體後仰,直接坐到地上。


    “看你幾時能醒。”


    白依看著他如釋重負的樣子,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天成手撐在身後,身體跟著後仰,腦袋微微梗起,歪著腦袋看她。


    “幹嗎,一副要哭的樣子?”


    白依抿了抿嘴,低聲道:“你幫我恢複好了,不擔心我害你?”


    靈魔不兩立,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你會嗎?”


    天成滿不在乎的問。


    白依沒有吭氣。


    她當然不會了。


    她算是半吊子出家,跟那些自打懂事,便被教導的靈修不同。


    她的心裏,其實並不沒有靈魔之分。


    天成嘴角彎起,並漸漸上翹。


    白依斜他,不大想理他,更唾棄自己問了個傻問題。


    天成瞧她模樣,怎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悶笑一聲,抬起頭。


    滿眼碎星的笑意。


    白依站起來,邁過一點飛灰,往外去。


    如此便超出鏡子照射的範圍。


    天成急忙抄起鏡子,在後麵跟上。


    “你要去哪兒?”


    他在後麵聞著。


    白依不想搭理他,徑直出了門,往外去。


    天成亦步亦趨,並在有魔經過時,暗搓搓的趕走。


    白依走了一路,都沒能遇到一個魔。


    站在曾經居住了一段時間的殿宇前,白依仰著頭,看著緊關殿宇大門,落滿灰塵的窗欞。


    天成跟在後麵,見她仰著頭看著這裏,便湊過來。


    “你怎麽跑這兒來了?”


    白依有點一言難盡的看他,“我來王城就住在這裏。”


    天成瞪大眼。


    “作為宮婢,”白依強調。


    “你服侍誰?”


    莫名的,天成覺出了危機。


    王城裏就他一個主子,他都跑這兒來了,還有誰需要服侍?


    白依嗬嗬一笑,“妃子,專門給你選的妃子,好幾個。”


    天成眼睛瞪得幾乎要脫框。


    “絕無可能,”他急聲道:“我在這兒起碼好幾個月了,就算在那兒之前,我也從來沒有過什麽妃子。”


    白依嗬嗬的笑。


    還覺得砝碼不夠,“而且那些妃子,基本上一晚上就沒影了。”


    天成一下子安靜下來。


    白依笑道:“我跟著唯一一個活過一晚的過去,不過估計她也完了。”


    天成的臉沉下來,“然後你就來這兒了?”


    白依頓了下,才點頭。


    “你還去了哪兒?”


    天成追問。


    “可能是幻境,”白依不打肯定的道。


    因為她其實並不那麽覺得。


    天成看了眼白依,而後垂下眼。


    半晌,他沉聲道:“那不是幻境。”


    他抬起頭,“我沒跟你說,當時我跟噬天打得正難解難分,我兩是被暗算了,我重傷,他也瀕死,為了保命,我用了這個。”


    “我來了這裏。”


    “估計也是在這裏。”


    白依眉頭輕皺。


    可是那裏隻是竹林花海,與他生活的叢林並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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