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還在猶豫什麽?”


    “難道滿朝文武的請奏,還不足以讓陛下下定決心嗎?”


    咄咄逼人的朱無視,當眾質問道!


    而他的這番話,亦是引來了東林黨大臣們的附議。


    “朕,總不能隻憑寧王及諸位大臣的一麵之詞……”


    “便查辦朕的肱股之臣吧?”


    麵對寧王及眾大臣的逼宮,朱幼薇用最平靜的語氣,道出了最為霸氣的決定。


    罄竹難書?


    罪無可赦?


    他許山,在朕的眼中,就是肱股之臣!


    朱幼薇的強硬,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陛下難道為了一個許山,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嗎?”


    眯著眼睛的朱無視,直視朱幼薇。


    言外之意,很明確……


    別逼著本王,在如此風雨飄搖的動蕩之年,打著‘清君側’的名義起事!


    再聯合東林黨及兵部所掌控的駐軍……


    你朱幼薇,承擔得起這樣的後果嗎?


    “你……”


    聽到此話,滿目冷厲的朱幼薇,瞪向對方!


    這一刻,叔侄二人,針鋒相對。


    “啟稟陛下。”


    “拱衛司大統領、督查司僉事許山,請奏入殿複命!”


    原本身體微微抬起的朱幼薇,聽到女官這番話後,又重新坐迴了龍椅。


    嗔怒的俏臉上,多了一絲不經意間的冷笑。


    隨後,當即開口道:“宣!”


    “正好,朕也要聽聽許卿,就寧王及諸位大臣的彈劾,如何作答。”


    伴隨著朱幼薇的話落音,女官當即喊道:“宣,拱衛司大統領、督查司僉事許山,入殿!”


    待其話落音,一身緋紅蟒袍的許大官人,手扶正陽刀,腳踩穿雲靴的昂首入殿!


    雖相隔甚遠,這道高大的身影,一經出現,便吸引著朱幼薇的注意。


    饒是殿內的諸位大臣,都扭頭望去。


    看著他那充斥著血絲的雙眸,及略顯疲倦的俊俏臉頰,此時朱幼薇的心,猛然一緊。


    自從江南迴京後,許郎還未睡過一個完整覺吧?


    他看起來好疲憊!


    而此刻,望著出列的眾大臣及為首的寧王,許大官人臉上仍舊掛著鄙夷的笑容。


    “擋道了!”


    ‘啪。’


    途經最後排出列大臣時,許山沒有繞過對方,而是直接通過自己強悍的體魄,硬生生把其撞開。


    這就如同他許山一貫的做事風格般——我不會拐彎,隻會一往無前!


    “你……造次!”


    “這裏可是金鑾殿,不是你許山可以肆意妄為的地方。”


    看到這一幕後,便有東林黨的言官,當場發飆道。


    “本僉事是進殿複命,十萬火急!”


    “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麵對著許山的質問,眾大臣猛然想到了許山,剛剛在宮外所說的那番話。


    “按明律,在奉旨奉命期間,無論任何人,包括王公大臣,膽敢橫加阻攔、企圖武力威脅,吾等都可以視為抗旨。”


    “這不是我說的,而是先祖定下來的規矩。”


    想到這,被懟得麵紅耳赤的言官,麵對著大步走來的許大官人,下意識往左撤了數步。


    ‘滋啦。’


    依然鏗鏘有力的步伐,響徹整個金鑾殿。


    在這期間,手扶正陽刀的許大官人,甚至微微拔刀。


    細微的聲響,落在這些出列彈劾自己的大臣耳中,是那般的絞心且具有威懾力。


    以至於,原本還擋路的眾大臣,紛紛避讓。


    直至,許山走到了最前列,甚至比朱無視還要往前站了半步。


    ‘啪。’


    伴隨著他停下腳步,就擋在陛下身前……


    剛剛東林黨及寧王府所凝聚的壓迫力,瞬間減弱了三分。


    “許大人,你自己說的,十萬火急的複命。”


    “本王倒要看看,你能編出什麽花來。”


    朱無視突然的發話,就是在提醒在場的眾大臣。待會兒,無論他許山呈報什麽,都要咬文嚼字的彈劾。


    他不僅要讓許山出醜,更要讓其,為剛剛所說的每一句話,付出慘重的代價。


    “嗬……”


    聽到朱無視這話,許山朝其翻了一個不屑一顧的白眼,嘴裏還發出了極具羞辱性的冷笑聲。


    “你……”


    不等惱羞成怒的朱無視,再次嗶嗶。抱拳的許山,當即啟奏道:“啟稟陛下……”


    “南鎮撫司同知朱雀、巡防營監軍鄧子越等人被襲一案,已有眉目。”


    “哦?兇手是何人?”


    配合許山啟奏的朱幼薇,當即詢問道。


    知道對方會拿此做文章的朱無視,之前就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故而,當即打斷道:“如此小事,稱不上十萬火急吧?”


    “放肆!陛下讓你開口了嗎?”


    “這金鑾殿上,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藩王喧賓奪主?”


    “無禮無法,無君無父!”


    一點都不慣著對方的許山,當眾嗬斥。


    而他的這番話,懟得朱無視麵紅耳赤。


    一旁的陳曦見證,連忙站出來說道:“陛下,寧王所述乃是客觀事實。”


    “金鑾殿上所商討的皆是國家大事。區區一起,兇案自然稱不上十萬火急。”


    聽到這話,許山當即迴懟道:“那陳侍郎,待會兒你要死全家了。這算不算大事?”


    ‘轟!’


    許山的這番迴答,讓整個金鑾殿一片嘩然!


    霎時間,現場的東林黨大臣們,唾沫星子亂飛的對其口誅筆伐。


    一時間,彈劾、死諫許山的聲音,再次充斥著全殿。


    “許卿造次了。”


    “怎麽能與陳侍郎,這般說話?”


    輕拿輕放的朱幼薇,一句話欲要替許山把此事掀過去。


    可揪著不放的陳曦,當即表態道:“本官,身為朝廷命官,絕不接受許大人當朝的羞辱。”


    “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能不能讓你接受,就要看本僉事的本事了。”


    “啟稟陛下,經查圍殺南鎮撫司同知朱雀、巡防營監軍鄧子越等人的乃是,韃子三傑之一的瀟湘子,以及其首徒詹鵬!”


    “而他們,在京城的潛伏身份就是……”


    “浦口駐軍主將張璐的參事及供奉。”


    ‘噝噝。’


    待到許山當眾說完這些後,偌大的金鑾殿響起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響。


    浦口駐軍主將張璐?


    誰不知道,他是兵部侍郎陳曦的門生!


    更是他敢於逼宮陛下的資本之一。


    可現在呢?


    竟與韃子三傑之一的瀟湘子及其徒弟詹鵬勾搭在了一起。


    還為其掩護?


    這是通敵叛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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