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元喜勸道:“王爺,慎重。大寒村與惡人穀相連,那裏的人手段惡毒,六親不認。您若去大寒村,恐怕會威脅您的安全。”


    章元喜也不是在信口胡謅,他早就知道惡人穀的存在,可惜幾次三番派人過去,都沒能占到便宜不說,還險些鬧出人命。


    好在那些人隻待在穀內不離開,這一年來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先前蕭逸舟從未聽過這個地方,便反問:“惡人穀?”


    章元喜解釋道:“就是原先的幽穀村,往東能去雲北鎮,往西就是大寒村。先前大寒村的百姓經常會路過幽穀村去雲北鎮,可自從幽穀村生出亂子後,就再無人敢從幽穀村經過。


    “大寒村和小寒村的村民想買東西隻能繞更遠的路來到景州城,生活多有不便。加之大寒村更靠北,冬日裏更冷,還總遇到野獸,如今人就越來越少了。”


    蕭逸舟提前派到北疆的人沒提到惡人穀的事,他便又問:“是什麽樣的亂子?”


    “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一夥人,衝進幽穀村,逢人就殺。村子裏的人跑的跑死的死,如今就隻剩下他們那夥人了。下官派人去過,可卻拿他們沒辦法,隻能由著他們繼續住在幽穀村。附近村民都害怕,便稱此地為惡人穀。”


    “竟是如此,無礙,我與家人就去大寒村,也好會一會這些人。至於其他被流放的人,還要有勞章大人為他們安排去處。”


    蕭逸舟的意思很明確,他要去更危險的大寒村,而被流放的其他人則不必跟著他。


    章元喜明白這個意思,點頭道:“王爺放心,我會安排他們去其他幾個村子。”


    “也好,有勞章大人。”


    隨後蕭逸舟又將安置難民和驛站的事告訴章元喜,他都一一應下,表示會妥善處理。


    蕭二跟刺史府的官差做完交接,在明麵上帶著負責流放的官差離開,趁無人注意再暗中追上蕭逸舟。


    白清影一行人前往大寒村,這段路走得充滿歡聲笑語。


    ……


    此刻的京城皇宮卻沒那麽多歡笑。


    蕭柏泉氣得將手邊的茶盞砸到地上,盯著傳話的影衛,“你說什麽?花千樹把一萬兩黃金退迴來了?”


    “是,花千樹說是朝廷誆騙他在先,讓他誤以為是要去殺貪官,險些釀成大錯。所以他不會再跟朝廷合作,日後有事也莫要再找他。”


    “反了天了!”


    蕭柏泉抬手一掃,桌上的奏折毛筆硯台筆架都摔落在地。


    高公公見狀也不敢勸,隻能任由蕭柏泉發泄。


    “派人去取花千樹的命,他連朕的命令都敢不聽,這是抗旨不尊,可以殺了他!”


    跪在地上的影衛不敢應聲。


    開玩笑,誰能殺得了花千樹?


    蕭柏泉說完後,見影衛還不退下,便吼道:“還不退下?”


    “是!”


    影衛走出去後,蕭柏泉問:“他如今是不是已經到北疆了?”


    高公公小心翼翼地迴話:“若是路上沒耽擱,應該是的。”


    蕭柏泉無心再看奏折,麵上冷得毫無血色,“朕終究殺不掉他,他在京城時,朕不該對他手軟的。”


    高公公卻不讚同,就算重來一次,皇上為了名聲也不會明麵上取寧王性命。


    誰也想不到寧王能數次化險為夷。


    蕭柏泉疲憊地抬了抬手,“小福子,朕今晚該去哪位妃嬪的宮裏了?”


    這幾日有丹藥的作用,蕭柏泉一晚上就能臨幸三四位妃嬪,因而進度極快,幾乎把宮裏的妃嬪都臨幸一遍。


    高公公提醒道:“該輪到陳貴妃了。”


    蕭柏泉想想也是,他已有四五日沒見過陳貴妃,還真有些想念她。


    “不用通傳了,朕這就過去,給貴妃一個驚喜。”


    就算身邊的妃嬪再多,他也不能冷落了為他懷過孩子的貴妃,雖然那可憐的孩子沒能保住。


    蕭柏泉雖對陳貴妃沒多少感情,但明麵上的事該做還是要做。


    ……


    會寧宮內,陳貴妃正靠在美人榻上,身旁的懷青喂她吃糕點。


    懷青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糕點送過去,陳貴妃輕輕咬上一口,就把頭側開。


    “懷青,這樣吃糕點不夠香甜。”


    懷青猶豫一瞬,確認屋門緊閉,屋內又沒有旁人,才咬住糕點的一端,喂給陳貴妃。


    陳貴妃一口咬上去,二人唇齒相觸。


    陳貴妃咬下一大口,香甜的咀嚼。


    “懷青,你說你怎麽這般招人喜歡呢?”


    說著,陳貴妃便將懷青拉倒在美人榻上,二人嬉鬧起來。


    “娘娘,萬一皇上突然過來該如何是好?”


    “不怕,剛進宮一批新人,他哪裏還會記得我這個舊人?”陳貴妃說這話的時候,沒有自嘲的失落,反而心情極好。


    的確,她確實對蕭柏泉的冷落求之不得。


    “娘娘,天還未黑。”


    陳貴妃輕輕捶了一下懷青的胸口,“知道了,等天黑再說。這幾天夜夜與你相擁而眠,我睡得不知道有多好,恨不得時時刻刻與你相伴。”


    “隻要娘娘不嫌棄,懷青願意一直陪在娘娘身邊。”


    陳貴妃撲在懷青懷中,緊緊將他抱住,與他肆意親吻。


    她甚至忘記了她貴妃的身份,隻想跟心上人長久相伴。


    “皇上!”


    門外傳來海棠的一聲喊,嚇得陳貴妃身形一僵。


    懷青低聲安慰道:“娘娘莫怕,你假裝剛睡醒便可。”


    陳貴妃衣衫不整,現在整理根本來不及,隻能裝做在美人榻上睡覺。


    而懷青如今的身份是宮女,剛才衣襟也被扯開,不好麵聖,便躲在了另一邊的屏風後。


    海棠知道屋內的情況,拚命攔著蕭柏泉,卻激起他的怒火。


    蕭柏泉一把將海棠推開,又抬腳將房門踹開。


    啪嗒一聲,躺在美人榻上的陳貴妃嚇得渾身一激靈。


    蕭柏泉快步走進去,見屋內無人伺候,唯有陳貴妃雙眼迷離的從美人榻起身。


    陳貴妃朝他行禮。


    “臣妾有些困倦,便睡得久一些,未能恭迎皇上,是臣妾的罪過。”


    天色雖未完全暗下,屋內視物卻沒那麽清晰,因而蕭柏泉沒注意到陳貴妃紅腫的唇。


    “愛妃在睡覺?”


    “是,閑來無事,便想著小憩一會兒,不知不覺中就從午後睡到天色將暗。”


    蕭柏泉瞪了一眼跪在門外的海棠,“方才這宮女攔著朕不讓進,朕還以為愛妃出了事。”


    陳貴妃微垂著頭,心裏一咯噔,解釋道:“海棠她也是聽臣妾的吩咐,是臣妾跟她說莫要來打擾臣妾午睡。”


    “那她倒是個忠心為主的好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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