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微朝白清影看過去,雙眼微亮地問:“你當真也這般認為?”


    白清影笑了笑,“當然,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吧。”


    白清影把江淩霜的故事講給薑若微聽。


    蕭鴻雁也是第一次聽,因此一開始並沒有聽出故事的主人公是誰,還以為真的是個故事,就像阿珠給她講的那些話本子。


    可聽著聽著,蕭鴻雁才覺得不太對勁,隱隱覺得故事裏的有些東西很熟悉。


    聽到最後,蕭鴻雁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咬牙道:“那男人是鎮國公世子白石安?”


    白清影既然決定說出來,就知道蕭鴻雁能聽出來,便點頭道:“沒錯,是他。”


    至於此人是原主的爹——白清影不知道原主認不認這個爹,反正她是不打算認。


    “太過分了!”


    蕭鴻雁見薑若微不知道,就跟她介紹了下白石安跟白清影的關係。


    薑若微沉默片刻,才問:“就沒想過讓他付出代價?”


    “有機會迴京城再說吧,如今山高水長,暫時動不了他。”


    白清影沒打算放過鎮國公府的人,那些仇怨是人命堆出來的,不是她搬空鎮國公府的庫房,將屬於江家的東西搬走就算了結的。


    薑若微聽完故事,心情反而平複了不少,歎氣道:“想找個靠譜些的男人,委實不容易。我已經想好了,大不了就一輩子不嫁人,反正我今年已有二十三,算是老姑娘了。再者,也沒人管得了我。”


    白清影知道大周男女都成婚早,換做男子二十多歲沒成婚的也少見。


    不過她不是大周人,在她看來二十三歲還很年輕,先前也從未感受到薑若微跟蕭鴻雁有多大的年齡差。


    蕭鴻雁挽著薑若微的胳膊道:“要不我陪你走商隊好了,我也不打算嫁人。”


    白清影朝周圍看了看,沒看到人,也不知道跟在暗中保護的鬱九有沒有聽到,若是聽到心裏又是作何感想。


    薑若微瞥了蕭鴻雁一眼,露出懷疑的表情,“你肯定會嫁人的。”


    蕭鴻雁不解地問:“為何?”


    “你一看就會嫁人,你跟我的那些幼時玩伴麵相差不多,都是早早地就會嫁人的樣子。”


    蕭鴻雁愣了愣,詫異地問:“你還會看相?”


    薑若微很坦誠地搖了搖頭,“那倒不會,我隻是隨口這麽一說。”


    就在此時,景霄行從院子走出來,胡老三跟在他身後相送。


    景霄行視線看過去,就注意到薑若微發紅的雙眼,他不由得微微擰眉。


    薑若微注意到他出來,就跟白清影和蕭鴻雁道別,先一步走開。


    看她走遠,蕭鴻雁故意道:“景神醫,你以後跟薑姑娘說話要注意點,你都把她給氣哭了。”


    “她哭了?”景霄行不敢相信,薑若微竟然會哭?


    白清影也察覺薑若微對景霄行的態度有些微妙,卻沒多說什麽,有些事要人家自己來,她不好多插手。


    更沒必要。


    不過如果當事人薑若微需要,白清影也義不容辭。


    ……


    四日後,白清影又來雲北鎮擺攤賣烤魚,同行的景霄行去給於氏看診。


    攤子還沒擺好,胡老三便趕了過來,隻是這次他的麵容明顯比先前要憔悴很多。


    白清影就問:“你這是怎麽了?你娘的病如何了?”


    看胡老三的模樣,白清影最先想到的就是於氏的病出了岔子。


    景霄行也是這般想,因而也不等著胡老三跟他一起,當即就先一步去大雜院。


    胡老三沒來得及解釋,景霄行就走遠了,他隻能跟白清影解釋道:“不是我娘的病,她很好,這幾日精神好多了。是其他事,我先做工吧。”


    他是過來幫工的,看烤魚攤忙碌,也就不好多說,全身心投入到打雜當中。


    五十條魚還是很快被定完,就在客人們等著烤魚的時候,忽然有一群人走近,各個臉上都帶著不善。


    為首的男人約莫四十五歲,身上穿著寬大的袍子,手裏還握著個鍋鏟,走到烤魚前停下,舉著鍋鏟揚聲問:“你們這裏誰是做主的?”


    白清影還沒來得及開口,她身旁的蕭五便道:“你要做什麽?”


    白清影知道蕭五這是想保護她,畢竟這些人一看就是來找麻煩的。


    不過就為首男人這樣的,她現在隨隨便便能打十個。


    為首男人油膩的臉上露出冷笑,“我是雲北酒樓的大廚,我姓賈。給你們幹活的那個人是我們酒樓先前的夥計,他從酒樓偷走的秘方,是不是被你們用了?”


    胡老三連忙站出來,想阻止酒樓的人找麻煩,“賈大廚,我從未動過您的東西,您不要隨便汙蔑人。”


    賈大廚不耐煩地將他推開,沒推動,卻不影響他繼續說:“胡老三,我是念在你在酒樓做事多年的份上才沒報官,就算你不承認,你偷東西的事難道就不存在了嗎?我今日來,就是想把我們的秘方要迴來,你別找打。”


    白清影忍不住笑出了聲,“你說我們用了你們酒樓的方子?那麽請問,先前你們酒樓有賣過烤魚嗎?”


    白清影很清楚,雲北鎮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家酒樓賣過烤魚。


    就連姚記酒樓如今也不賣,他們從大寒村將魚取迴來後,隻做魚湯蒸魚這些,沒做過烤魚。


    賈大廚臉不紅心不跳道:“先前是沒賣過,可這方子是我們祖宗傳下來的,一直藏在廚房裏,卻被這小子給都走了,還轉賣給了你們。”


    “說話要有證據,你說我們用了你們酒樓的祖傳方子,那你就拿出證據來。”


    賈大廚哪裏有證據?開口就是胡謅:“若不是偷了我們的方子,你們的烤魚怎麽會這般好吃?”


    “所以你的意思是,外麵賣的好吃的東西都是偷你家的方子了唄?”


    有些客人先前還懷疑,現在聽到白清影的話,很確定烤魚攤沒有偷雲北酒樓的方子,隻是賈大廚看著烤魚攤生意好,故意過來找麻煩。


    隻是一想到雲北酒樓背後的人,等待烤魚的客人仍是心生擔憂。


    跟雲北酒樓的人講理,恐怕講不通。


    賈大廚見說不過,有些急了,聲音加大幾分道:“姑娘,你這是當真要把我們酒樓給得罪個徹底?偷走的方子你若是願意還迴來,我們也就不追究了。可若是你再不肯承認,休怪我們不客氣。”


    白清影絲毫不慌,不緊不慢地問:“所以你想怎麽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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