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鴻雁明知道薑若微是假裝生氣,可仍是一陣手忙腳亂,想盡辦法的哄她開心。


    “薑姐姐,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沒想到你會穿女裝嗎?別的不說,你換上一身女裝也挺好看,這個顏色很襯你!”


    薑若微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我好看我自己知道。我今日過來是給你分紅的,先前從你這裏拿走的字畫和繡帕,已經都賣出去了,一共賣了三十五兩銀子,分給你二十八兩,餘下的是我的。不過我得說說你,你繡得太慢,字畫也太少,我這裏都供不應求了。”


    蕭鴻雁也沒想想到她的那些東西會這般搶手,拿到薑若微分給她的銀子還有些懵懵的,有些許不真實感。


    她笑著道:“沒事,我手裏攢了一些,今日給你拿走。”


    薑若微心情瞬間就變得平靜不少,“那好,如今你的字畫和繡帕很搶手,我決定很不厚道的漲個價,你沒意見吧?”


    “沒有,你看著賣就行,隻要能賣得出去。”


    蕭鴻雁其實對她繡的東西和字畫不太有信心,就算用她前公主的名頭,可能也很難賣出高價。


    而且做生意的事她碰過壁,知道不擅長,也就不想多管,反正她信任薑若微,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沒必要插手。


    “對了,你嫂嫂呢?我有好消息跟她說。”


    “什麽好消息?我不能聽嗎?”


    “可以啊,但我不想說兩遍,去找你嫂嫂一起說吧。”


    白清影此時正在房裏發呆,實則將意識抽走放入空間練字,因此沒有聽到薑若微來了。


    見她們過來,白清影才將意識抽迴來。


    “嫂嫂,你看薑姐姐這身裝扮如何?”


    白清影抬眼看去,隻見眼前的薑若微一身紅衣,渾身上下都洋溢著自信,跟先前穿男裝的她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這若是在雲北鎮,我還真不敢認,你穿女裝真挺好看。”


    薑若微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那是自然。對了,我過來是想跟你說,有客人在雲北酒樓吃出毛病,官府的人親自上門,將酒樓給關停了。我瞧著這局勢,恐怕一時半刻他們家是開不了門了。”


    “雲北酒樓?”這幾日過去,白清影早就把這件事給忘了,若不是薑若微提起,她還真想不起來。


    “對啊,那日雲北酒樓的賈大廚不是去你們烤魚攤找麻煩了嗎?沒兩日酒樓的飯菜就出了問題。不過我倒不覺得是你們出的手,雲北酒樓的飯菜一向難吃,大廚又驕傲自大,出岔子是早晚的事。”


    白清影剛才也想過是不是蕭逸舟動的手,但聽薑若微這麽一說,就覺得應該不是。


    蕭逸舟也不是這般小氣的人,不會跟一家酒樓過不去。


    看來當真是酒樓自己種下的苦果。


    薑若微又想到了什麽,“對了,那個胡老三,他先前不是在雲北酒樓做工嗎?被趕出來後,就去找了我,如今在我家的雜貨鋪做事,每月八兩的工錢。我對他還不錯吧?是不是比那個隻會給人治病的人強多了?”


    薑若微很驕傲,景霄行雖然能給人治病,可人也要吃飯啊。


    她給胡老三安排活計,也能幫他更多。


    白清影忍不住笑了笑,早就習慣薑若微跟景霄行的暗中較勁。


    “是是是,不過你今日穿得這般好看,可要去景神醫麵前露露麵?”


    “誰要見他啊!”薑若微嫌棄地撇了撇嘴,不過片刻就又問,“他在哪?我去會會他。要讓他睜大眼睛好好瞧瞧,本姑娘穿什麽都好看!”


    蕭鴻雁自告奮勇地舉手道:“我帶你去!”


    於是,三人很快就來到了景霄行所住的院門外。


    景霄行正在院裏曬藥材,感受到院外的目光,便抬頭看過去。


    當他的視線落到身穿紅衣的薑若微身上的時候,就愣住了。


    薑若微雙手抱臂朝他走來,一如既往地滿臉驕傲,“怎麽?不認識我了?本姑娘穿女裝是不是也同樣好看?”


    薑若微都想好要如何跟景霄行爭辯,可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景霄行唇角微微勾起,“是啊,薑姑娘這般打扮很好看。”


    薑若微:?你怕不是吃錯藥了吧?


    “你認真的?”


    “當然,我景某人不說謊話。”


    薑若微扭頭看向白清影和蕭鴻雁,問道:“他這幾日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見到她竟然沒說難聽話,她太不適應了。


    蕭鴻雁笑得見牙不見眼,已經完全失去說話的能力。


    還是白清影開口道:“景神醫說的是真的。”


    薑若微嫌棄地看向景霄行,不耐煩道:“算了,你不毒舌好無趣,我還想著能跟你吵一架呢。既然你腦子出問題了,那我就先走了。”


    薑若微說完扭頭就走,因而沒有注意到景霄行看她的眼神。


    滿是溫柔,藏著綿綿的情意。


    但這道眼神被白清影和蕭鴻雁看得真切,走出院子後,兩人便默默打量著薑若微的表情。


    蕭鴻雁忍不住問:“薑姐姐覺得景神醫如何?”


    “不怎麽樣,人很差勁,說話難聽。大冬天的手裏還總是握著一把折扇,也不怕凍死自己。”


    薑若微一開口就是各種不滿,畢竟她跟景霄行就沒怎麽好好說過話。


    蕭鴻雁見狀聳了聳肩,沒再多問,心裏卻覺得這兩人有戲。


    果然還是看別人互生情意有趣,她的心上人不提也罷。


    等薑若微離開後,蕭鴻雁又忍不住去問了景霄行。


    “景神醫如何看待薑姐姐?”


    景霄行一眼看穿蕭鴻雁的意思,就問:“這話你是不是也問過她?”


    蕭鴻雁就知道瞞不過,如實迴答:“問過。”


    “她是如何說的?”


    “薑姐姐說你不怎樣,人很差勁,說話還難聽。大冬天手裏還握著一把折扇,不怕凍死自己。”


    景霄行聽後,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確實是她會說的話。”


    景霄行頓了頓,眼角露出淡笑,“在我看來,她是很好的女子,很特別,與常人不同。”


    蕭鴻雁一副“嗑到了”的表情,追問道:“景神醫是不是喜歡薑姐姐?”


    問過後,蕭鴻雁便滿眼期待地朝景霄行看過去。


    景霄行彎唇笑了笑,坦然迴答:“是啊,我心裏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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