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懷怎麽也沒想過,有一他會坐在香芍藥的家裏,和香芍藥的夫君麵對麵的喝著茶。


    原本這種情況是要喝酒的,可是香芍藥不同意,所以此事就隻好作罷。


    司時跟香芍藥經常的不在家,一個月裏基本上半個月都在外邊。


    若不是有了司汝隻怕是兩個人都不會隻待在江南一帶。


    畢竟的司時答應了香芍藥到江湖看一看,隻這江南一帶委實有些局限。


    “倒是有許久未曾見過了……”


    元懷歎了句,他也不知為何會出此言,再次見麵,這心境不同,出的話竟也如老友一般。


    香芍藥把飯菜擺放到桌上,司時親自的給香芍藥擦了擦手,拉著她一同坐了下來。


    “是挺久的……七年了吧,皇上已經達成所願了,就是不知道纖纖何時能迴來……”


    香芍藥勾了勾唇,平靜的道。


    她的話讓元懷麵上僵硬了幾分。


    當初他也不清楚這一仗會打這麽久,多數情況下還是僵持的局麵。


    韓纖纖初到戰場,什麽事情都要從自己摸索,跟匈奴對戰,驚險萬分。


    近幾年倒是得心應手了,也把握了些對付這些個狡詐匈奴的辦法。七八中文天才  “皇上來江南是體察民情麽?”


    香芍藥看向元懷,開口問了這麽一句。


    司時給香芍藥夾了菜,放到了她的碗中,視若無饒態度。


    讓元懷心裏悶悶的,不出來的不舒服。


    他扯了個笑:“來江南體察民情是為其一,其二便是想要見一見……香丞相……”


    他的話,讓香芍藥抬起了頭。


    她阿耶還活著這事,她沒想過元懷會知道。


    畢竟當初她阿耶假死脫身,連她也是被瞞了過去的。


    當時她在船上時,便悶悶不樂,若不是船到了河上遠離人群時,阿耶不忍她難過,喊了她一句,隻怕她還被蒙在鼓裏。


    合著這事全家人都知道,就她不知道。


    虧得她哭了那麽久,若不是如此,隻怕是她和香丞相也離不開上京。


    “怎麽?覺得很驚訝?朕不是傻子……你的夫婿身份不好查,可江湖上總歸是有人見過的,近些年朝廷裏多了許多江湖中人,總有人認識……有司少俠在,當初五皇兄派去的人,又怎麽能贍了香丞相……”


    元懷解釋了句,將菜送入了口鄭


    跟宮裏的山珍海味不同,香芍藥的食材都是尋常最常見的,做的也都是一些家常便飯,卻出奇的好吃。


    他忍不住又夾了幾口,宮裏講究什麽食不過三,每道菜都吃不盡興。


    司時忍不住多看了元懷幾眼,這些個飯菜可都是香芍藥做給他吃的。


    如今這元懷一來,他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


    無他,隻因為這元懷以前刻意的想要接近香芍藥,騙取她的芳心。


    雖然並未成功,可也著實讓他心裏不自在。


    “等用過飯了,我帶皇上去見我阿耶……”


    元懷是和江南總督一塊過來的,江南總督鐵定的給葉家送了信的。


    指不定現在阿耶都躲了出去,一會兒用過飯,還要去找舅舅舅媽問問。


    元懷嗯了聲,算了同意了香芍藥的提議。


    這次來江南,也是在朝廷上遇到了難題,香首輔行事太過於柔和了,怕是要耗費許久的時間。


    他並不想溫水煮青蛙,而是想短時間的解決掉。


    香丞相在朝堂上最是有經驗,想必定然是有辦法的。


    “皇上公務繁忙,來了這江南,準備何時離開?”


    司時端著茶抿了口茶,一臉的雲淡風輕。


    元懷的表情頓了頓,算是聽出了司時的意思。


    他確實公務繁忙,在江南待不了許久。


    可既然司時這樣問了,他又怎麽會如他的願。


    “待上幾個月也不一定,朝廷的事情香首輔定能處理妥當……”


    香大哥是能處理妥當沒錯,可若是他真的在這裏待上個許久,隻怕是到時候等他迴去了,香大哥也累病了。


    香首輔是他的得力臣子,他又如何舍得讓自己的左膀右臂受此之禍。


    香芍藥低下頭偷笑著,司時這是醋了呢。


    司汝聽著幾個人話,也聽出了些門道來。


    “阿娘我去找外公過來……”


    香芍藥應了聲,看著外邊的蒙蒙細雨,又囑咐了句。


    “記得把傘帶上……”


    江南的,多變的很,前一秒的還是豔陽,這後一秒的就能下起雨來。


    用了午膳,香芍藥便坐到了長廊邊上,做著些針線活,而司時則是陪著元懷下起了棋。


    是下棋,司時坐了個麵朝香芍藥的地方,目光除了落子的時候,其他時間就一直看著香芍藥。


    元懷有些懷疑司時他並不想跟他下這盤棋。


    他的目光全送給了香芍藥,心都不在棋盤上了,又如何算是真心實意。


    香芍藥隻做了大概兩刻鍾的功夫,眼睛就有些睜不開了。


    午膳後她總是消食完要睡一會的,這個時候自然是到零的。


    她將針線框遞給桃,自己起了身往後院走去。


    香丞相牽著司汝過來,見到元懷想要行禮卻被他給攔了。


    司時將未下完的棋盤交給了香丞相,這才心滿意足的去了後院找香芍藥。


    香芍藥剛脫了衣服,隻著輕薄的衣裙躺在榻上,輾轉了幾下。


    司時便從外邊走了進來。


    “又睡不著了?”


    “嗯……你不在身邊,不太習慣……”


    香芍藥了句,聲音軟軟的,讓司時沒忍住俯身在她唇角親了下。


    他脫了外袍,上了塌,將香芍藥攬入懷鄭


    “就知道你離不開我,這不趕緊的迴來了……”


    司時笑著,胸腔震動著,讓香芍藥的耳朵癢癢的,全部是司時磁性的聲音。


    “等明年開春,司汝大一些了,就把他送到嶽父的書苑裏去,吃的住的都在那裏,我好帶著你出去好好的看一看這萬千山河……”


    司汝一向不讓他們操心,懂事極了,也聰明極了。  從到大都是如此。


    也不知道是不是香芍藥的錯覺,她偶爾的居然能看到司汝頭上一閃而逝的一個發亮的光環。


    香芍藥嗯了聲,依偎在司時的懷裏。


    本來還精神著的頭腦,也逐漸開始困倦起來。


    司時抱著香芍藥跟她著話,聲音輕和柔情,低頭看她的時候,卻見她已經睡得香甜。


    他的眼神更加寵溺,撥開了她臉頰兩側的頭發,在她眉間落下清淺一吻。


    過往孑然一身,身在江湖,心中江湖。


    如今佳人在側,她在何處,他去往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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