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從動作迅速的從身後費勁巴拉的找到一個賭盤。


    玉蓉道:“賠率又是怎麽定的?”


    一個人特別狗腿的道:“大人,小的們也不匡您,這第一自然是劉家的景寧公子,不過賠率是一比一,其次為侍郎家公子,大學士家公子……”


    玉蓉一一看過去,皺眉道:“適齡公子名字都在上邊?”


    此人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說道:


    “都在這裏,大人,你看賠率分別是……”


    此人拿手指比劃著,剛剛手指壓到了賭盤的一角,而那一角上剛好寫著薛郡侯府薛樂。


    玉蓉指著寫有薛樂名字的地方問道:


    “這個賠率是多少?”


    本來滔滔不絕的人聞言戛然而止,然後有些愣的看向玉蓉指的地方,因為這個角落經常被東西壓住,所以此時那個名字並沒有特別的明顯。


    那人低頭看了一眼才確認名字是誰,雖然不知道大人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如實迴答道:


    “這個流光將軍賠率是一賠15。”


    可以說是全場最高的賠率了!


    玉蓉勾唇然後快速的放下,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是嗎?”


    那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玉蓉的臉色道:


    “大人,您不會是想壓流光將軍吧?大人您……”


    這人正準備勸導玉蓉不要想不開,就被自己的同伴用手肘撞了一下。


    像她們這種人平時的油水極少,這個時候玉蓉要是像冤大頭一樣給她們送錢,傻子才不要。


    此人被撞了下,迴過神來閉嘴不再說話。


    玉蓉看見她們的小動作挑挑眉,全當做沒有看見。


    她從袖子裏拿出來三千兩銀票然後放到了桌子上,清越的嗓音響起:


    “我壓流光將軍三千兩。”


    那人看見三千兩銀票眼睛都亮了起來,雖然有些猶豫要不要接,畢竟玉蓉是陛下身邊的人,說不定知道一些內部消息。


    然而又想到些什麽,又覺得即使天塌了也不會是流光將軍,於是特別歡樂的將錢接過來。


    那人雙眼發光,看著這銀票就像是看見自己的所屬物一樣,“大人不後悔?”


    迴應她的是玉蓉離去的背影。


    時間不早了,自己耽誤這麽長時間陛下該找了都。


    “嘖,還想著陛下的身邊人能有什麽內幕消息,先不說陛下喜歡劉家公子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就是選誰都不會選薛家人。”


    “就是,要我說這是玉蓉大人想著體恤我們給我們送錢來了吧,哈哈哈。”


    一人吐出嘴裏的瓜子皮道:


    “可不是!”


    劉家本來根本就不在意劉景宛被抓的事情,本來就是想著簡單走下流程而已,畢竟陛下還要賣薛家顏麵。


    哪知道,忽然大理寺就傳來了消息說是要按律法承辦劉景宛。


    劉景宛作為劉丞相的嫡女,雖然她經常怒其不爭,但出了這次的事情她想的不是別人怎麽樣,而是她的女兒不能出事。


    “妻主,你快想想辦法啊,那大理寺狗膽包天居然想承辦我兒,景宛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嗚嗚嗚……”


    一個弱柳扶風般的男子坐在那裏埋怨的嗚咽著。


    劉丞相被他哭的頭疼,忍不住煩躁怒吼道: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沒看見我也煩著嗎?”


    男子雖然人已中年,但是仍然別有一番韻味,此時雖然是在哭,但是他以帕掩麵,頗有一種半老徐郎風情。


    男子作為劉家主夫,成親以來一直和睦,他有一雙兒女,分別為劉景宛和劉景寧,因為這一雙兒女讓他在府中風光無限,即使劉丞相有別的侍妾卻也從不曾越過他去,這還是頭一次被吼。


    他連故作美感的哭泣也顧不上了,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道:


    “妻主,你居然吼我?嗚嗚嗚,這麽多年,我對劉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居然吼我!”


    劉丞相被他吵得頭疼,但還是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怒火道:


    “你以為我不想將景宛給救出來嗎?那是陛下下的旨意,否則大理寺卿怎麽敢!”


    劉氏臉上還帶著淚痕,因為震驚都忘了擦去道:


    “陛下?”


    劉丞相看著劉氏臉上因為流淚臉頰上的粉和胭脂變得一道一道的,本來就上了年紀的臉,此時看著斑駁不堪,她索性扭過頭道: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不著急?”


    劉氏現在顧不上做作了,所以自然是沒有發現她的嫌棄,忽然劉氏想起來什麽的道:


    “妻主,既然是陛下下的旨意,那想必是陛下為了賣與薛家顏麵,不行咱們讓景寧進宮勸勸陛下如何?”


    話雖如此說,但是劉氏臉上已經一臉輕鬆,在他看來隻要他兒子去宮裏這件事情就一定能夠辦成。


    劉丞相有些猶豫:“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但是景寧那個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強的很,讓他去他肯定不願意。”


    劉氏道:“不會,妻主放心好了,我去和他說,再說了他以後嫁出去還要他姐姐的庇護,他知道輕重的。”


    劉氏雖然也疼劉景寧,但是人的心本就是偏的,和他姐姐一比,他就要退避三舍了,且劉氏本身就是重女輕男的人。


    當年他嫁進劉府,就是頭胎生了劉景宛才站穩了當家主夫的腳跟。


    話說這邊薛樂身穿一身紅衣迴了府,他不喜穿這麽豔麗的顏色,便準備迴去將衣服換下來。


    他奶奶等他一起吃早膳卻一直沒有等到,擔心他特意在府裏等他,因此他一迴來就有下人稟報。


    薛樂怕他奶奶擔心,便穿著一身衣服先去給他奶奶請安。


    薛老太太坐在那裏忽然就看見從門外走進來的孫兒,看著他身上沒有穿朝服卻穿一身常服。


    薛樂進來請安道:“奶奶,讓您擔心了,我沒事,就是在宮裏邊陛下有要事同我協商。”


    雖然他現在還是不懂到底是什麽重要的要事。


    不過事關江山根基那就肯定是大事。


    薛老太太看著自己孫兒穿著紅衣一身朝氣的樣子,不禁感慨,年輕人還是偶爾穿明亮的顏色,好看。


    然而當她看到薛樂頭上束的血玉冠的時候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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