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


    申公豹騎虎前邊跑,殷郊帶著瘟良、馬善也追了過來。


    跨過淇水河,三人及其一眾嘍囉兵全都被晁田晁雷抓了起來。


    沒有任何審問,全都打入大牢,去勞動改造。


    啪啪啪……皮鞭抽打在殷郊身上,打的他皮開肉綻,眼冒金星。


    可這又如何,腦袋多,手多隻是看著咋咋唿唿,幹活真不能頂三個。


    但獄卒不管,就是給他安排三個人的工作量,幹不完不給飯吃。


    “喂憑什麽給我一個人的飯,讓我幹三個人的活?”


    殷郊不服了。這不欺負人嗎?


    “那就半個人的飯,四個人的活兒,你不喊叫我倒是忘了,你還多生了一目呢。”


    啪!


    見到殷郊還想再說話狡辯,皮鞭直接就抽了上去。


    “幹不完四個人的活,半份飯都不給你。”


    獄卒惡狠狠的吼道:“到那天你餓得隻剩下一個腦袋兩個手時再提要求。”


    歧視!


    這是歧視啊!


    殷郊鬱悶的不行,也很憤怒。可又能如何呢。


    人家三頭六臂是神通法術,不用的時候可以收起來,不會嚇到人。


    他的倒好,就是活生生的三個腦袋六條胳膊。


    那是真的嚇人,不僅嚇人,看了還讓人心裏發毛,掉雞皮疙瘩,很是隔應。


    不管哪個獄卒看到他,都是二姑不說先抽頓鞭子再說別的。


    幾天過去,殷郊就脫形了,幹巴巴的皮包骨,眼窩深陷,身上沒用一點肉。


    可就是如此,他依舊站不穩,頭多,胳膊多,卻隻有兩條腿,負擔太重。


    一堆胳膊無力的下垂,三個腦袋耷拉著,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個樣子是無法幹活的,不幹活就沒飯吃。


    “馬善,麻煩你把我的手臂扯一條下來。”


    “好吧,你忍著的。”


    馬善上去踩住殷郊的身子,硬生生的扯下來一條手臂。


    殷郊是真餓了,連皮帶骨頭都給吞了下去。


    一天吃一條手臂,堅持了四天,到第五天,第六天,又吃了肩膀上的兩個腦袋。


    雖然人血唿啦的,可看上去不嚇人了,就是有點慘。


    申公豹來探監。


    “殿下?”


    沒想到。殷郊竟然對自己如此狠。


    “看來你是想通了。”


    “……”


    想通個屁。小爺我是餓的。


    “放他出來,送醫院做個全身檢查,骨節、肌肉做個整形。”


    “是!”


    殷郊被送到了醫院裏,醫治並不複雜,這東西又不是基因變異,隻是外型變化而已。


    恢複了正經人形的殷郊,在醫院裏想了很多。


    沒辦法,住院期間能吃飽飯,還不用幹活兒,也不會挨打。


    ‘要不我還繼續自殘?這樣就可以一直住院了。’


    想到就做,殷郊也是個狠人,連續自殘,也成功留在了醫院裏,免費吃喝住宿。


    最主要的還是有漂亮的小護士伺候他。


    嗯,疼一點點無所謂了。


    摘星樓。


    “大王,殷郊並非陛下親生。”


    申公豹送上兩張dna檢測表,一張跟尹受沒有任何相似,另一張和殷洪的相似度有四分之一。


    “同母異父?”


    尹受有點淩亂,雖然這倆孩子都跟自己沒關係,就算是殷洪也不是自己種的。


    可現在一比較,感覺殷洪就順眼多了。


    “送他去戰場。”


    “喏!”


    申公豹先應喏,然後才問道:“這翻天印?”


    收翻天印的手法是大王教他的。原理很簡單,凡祭起法寶打人時,法寶脫手祭起,先上飛,劃過一個拋物線後,再往下落。


    那麽,在這個過程中發揮威力的隻有後半程。


    申公豹猜到殷郊會使用翻天印,所以先騎虎上天,翻天印跟上來時,兩個前進的方向一樣,那麽相對速度差就小多了。


    更何況那時翻天印隻是上升期,還沒有啟動砸人的“加重”陣法(下落時才能發動這個,否則仍不起來)。


    尹受曾經看到過一個說法,是二戰時一個戰鬥機飛行員看到窗外飛上來一顆子彈,伸手出去就給抓住了(當然這個是笑話,因為外麵的風就能把你的手吹斷)。


    但是用這個方法收殷郊的翻天印,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留下了,殷郊不是還有落魂鍾嗎。”


    “嗯,知道了。”


    申公豹下了摘星樓。


    尹受直接取造化鼎出來,把翻天印扔進去,又把人王印扔了進去,兩個融合到了一起。


    九天息壤、混沌頑石、半截不周山,這下“人王印”的威力就大多了。


    聖人挨一下都得骨斷筋折。


    西岐。


    殷郊是迷迷糊糊過來的,人的精氣神取決於立場是否堅定,很顯然他是不堅定的。


    但是到了前線大營,接管張山的令箭,還是要出戰的。


    陣前喊薑子牙出來,一番大戰,晃動落魂鍾拿了黃天化,卻是搖不動哪吒。


    “可恨,沒了翻天印。”


    可即便如此,依舊大勝迴營。


    次日派馬善出戰,被捉了去,然馬善非人,刀砍不死,哪吒等人拿三昧火燒他,卻是被借著火光逃了迴來。


    楊戩去九仙山請廣成子,終南山借照妖鑒,迴來後點名要馬善出戰,晃出他是一點燈火頭,具體是什麽還不清楚。


    韋護說:“世間有三盞燈,八景宮一盞,玉虛宮一盞,靈鷲山一盞。”


    其實他不知道女媧還有一盞寶蓮燈。


    當然這個是靈柩燈的燈芯,楊戩出去玉虛宮、靈鷲山轉了圈兒,便知道是靈鷲山的琉璃燈了。


    等他迴來,廣成子也下了山,即刻出戰,點名要殷郊出去。


    殷郊出戰,師徒倆說著說著就打了起來。


    殷郊搖動落魂鍾,廣成子逃走,臉色不善。


    這其實是表演,自家的寶貝他豈能沒有收攝之法?


    最早時,哪吒拿乾坤圈砸石磯娘娘,抖袖子就收了;土行孫祭捆仙繩,也是被懼留孫直接就能收走。


    赤精子和廣成子的表現實在誇張,但是別人都沒拆穿,就跟著他演。


    隨後燃燈到來,設計收了馬善。


    兩家再戰時,哪吒用乾坤圈打死了瘟良,打傷了殷郊。


    待殷郊逃迴大營,來了兩個道人,九龍島煉氣士劉環、火龍島羅宣。


    羅宣自稱為焰中仙,有一法寶萬鴉壺,在夜裏放出火燒西岐城。


    幸得龍吉公主到來,撒開霧露乾坤網救了西岐,又以四海瓶收了劉環的寶貝並將其斬殺,羅宣則是趁機逃迴了大營。


    話說西岐城內。薑子牙悶悶不樂,燃燈看了出來,說道:“子牙公,這火引來了異人相助。若是吾出手製住火,異人必不會至。”


    燃燈所言沒錯。龍吉公主出場,自然是要掐點兒的,否則就算她是天庭公主又如何,一樣被封神榜看不上。


    封神榜不喜歡你,那就算是死了也是白死。所以要猜準點位,不能任性。


    龍吉公主進了周營等死不說,那廣成子問燃燈道:“老師,殷郊的落魂鍾厲害,如何得破,望老師教我。”


    燃燈道:“此非玉虛杏黃旗、玄都離地焰光旗、西方青蓮寶色旗不可。”


    “弟子願跑腿兒。”


    廣成子去了八景宮借焰光旗,又至西方靈山借來寶色旗。


    燃燈又道:“東方有青蓮寶色旗,中央有戊己杏黃旗,南方有離地焰光旗,少了西方素色雲界旗,獨留北方讓殷郊逃走。”


    “素色雲界旗哪裏有?”


    廣成子問。所有人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那土行孫去跟媳婦兒鄧嬋玉說這件事,被隔壁的龍吉公主聽到了,忙出來說道:“素色雲界旗在我母親處,一名雲界,又名聚仙,搖動旗子萬仙共赴蟠桃會。”


    “這個別人借不來,非南極仙翁不可。”


    為何非要南極仙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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