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若離慌忙伸手拉著他小聲說:“一脈,先不要去,我們不知道裏麵什麽情況,萬一你上去人家正等著,豈不逮個正著?”


    甄一脈有點好笑:“姑姑,要是那樣的話,我不會跳下來咱們跑啊。”


    若離還這不肯放手:“要是你來不及跳下來怎麽辦?要是你也被抓住了我怎麽辦,我可是路盲,連迴去的路也得明兒才能分辨清楚。”


    甄一脈看著若離有點無奈:“姑姑。你說怎麽辦,我站在這裏你擔心天麟哥哥,我說去看看。你又擔心這擔心那的。”


    “我也不知道了。”若離茫然的看著甄一脈,她平時主意很多,遇到真的有事,卻沒了主意,還不如在她眼裏還是個孩子的甄一脈有主見。


    這也許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處。


    甄一脈見若離沒了主意。鎮靜下來,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府內的嘈雜聲雖然很混亂,但是也沒聽出什麽來,好像是在搜查。


    便拉著若離的手慢慢說:“姑姑,你不用擔心。你好好聽聽,裏麵的人隻是在搜查,既然還在搜查那就是還沒抓到天麟哥哥。我們再等一會兒,實在等不著,等裏麵安靜下來我去看。”


    甄一脈說的很有道理,若離這才慢慢鎮靜下來。


    雖然潛意識裏她覺得鮑天麟一定不會有事,他那麽厲害。但是就是莫名的擔心,這種擔心是發自內心的。沒有辦法抑製。


    現在靜了下來,她知道她的心慌著急不是沒道理,鮑天角那麽在意鮑天麟,萬一鮑天麟有什麽好歹,鮑天角的眼睛不隻是能電人,還能殺人,而且是碎屍萬段的殺。、


    正當她努力地梳理著頭緒,想著接下來鮑天麟如果不出現要怎麽辦,甄一脈輕輕捅了捅用小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姑姑,那邊有人來了,我們先躲起來,好像不止一個,該不會是剛才的那幾個人又迴來了吧,聽起來好像有狗的腳步聲。”


    “我們怎麽辦?這些糧食還要搭在樹杈上嗎?”若離一聽有人來了,又慌張起來,這些個糧食都被甄一脈好好的摞了起來。


    甄一脈豎起耳朵聽了聽,搖了搖頭壓低嗓門:“姑姑,來不及了,我們先藏起來吧。”


    說著話甄一脈縱身跳上梨樹杈,順手將若離一把拉了上去,兩人麵對麵蹲在樹叉間,幾乎屏住唿吸看著牆側。


    腳步聲越來越近,若離都聽得清清楚楚,果然是很雜亂,若離聽不出有沒有狗的爪子聲,但是好像真的不是一個人


    她又不由自己的帶著哭腔小聲說:“一脈,這下完了,這麽一大推糧食,一看就能看得見,要是鮑天麟真的被抓這就是罪證,我們是不能在觸犯律例的,再犯就會被關進大牢。”


    甄一脈眼睛盯著牆側那邊,小聲安慰若離:“姑姑,你真是多慮了,我們被抓住也許會進大牢,天麟哥哥不會,那個大牢敢關他呀?”


    若離小聲說“怎麽不敢,現在我們都是被流放之人,誰知道他是誰啊?”


    甄一脈緊張地看著那邊,聽聲音馬上就會轉過來,嘴裏還適應著若離的話:“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總之姑姑不要擔心。”


    他的話音剛落,隻見鮑天從牆側轉了過來,高大威武,身後跟著兩匹馬。


    若離幾乎是驚叫一聲跳下了樹杈,直接蹲坐在地上,這才感覺到屁股疼,剛才心裏著急蹲坐在樹杈處愣是沒感覺到疼。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想都沒想就朝鮑天麟跑了過去,到了他跟前稍微一踮腳就摟住了他的脖子,雙腳往後一抬就吊了起來,嘴裏很激動的說:“鮑天麟,你太偉大了,你的光輝形象終於出現了,你知道嗎你再不出現,我就嚇死了,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


    鮑天麟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如既往的帶著陽光的笑容對甄一脈說:“一脈,快點將麻袋搭在馬背上,等會天都亮了。”


    甄一脈答應一聲,將四隻麻袋架在了一匹馬背上,用麻繩綁好,他做這些事情得心應手,一氣嗬成,若離站在一邊本來想要幫他,結果卻什麽都幫不上,便很佩服的說:“一脈,你真行。”


    甄一脈抬起眼睛看了看她按照鮑天麟的意思牽起馬往迴走,眼裏沒有往日的依賴親近,若離知道他是在為剛才她超出想象的舉動生氣,便帶著悻悻的笑意陪著一絲絲笑臉走在他身邊。


    鮑天麟笑嘻嘻的用比甄一脈還專業的速度將剩下的架在另一匹馬上,跟在了甄一脈身後。


    迴去的時候有馬匹,不能進山林,的順著那座沒有林子的種著莊稼的山繞著走,這些可以種的山坡被人踩出了一條盤盤旋旋的路,走了好久才轉過幾個山隴,也就是才爬了一小段山。


    若離這才覺得屁股痛的難受,每走一步好像都牽動著屁股上的神經,甄一脈不看她一眼,她也不好找鮑天麟說話。


    雖然她的那個舉動隻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也就是前世高興時的一個慣性動作,但是在這個時空,這可是帶有傷風敗俗的性質的。


    鮑天麟卻是一點都不被若離的表現所影響,他走在後麵看著若離漸漸地一瘸一拐的便問:“金若離,怎麽了,怎麽一瘸一拐的?”


    “摔了!”若離頭都沒迴的說了句。


    鮑天麟不解的問:“怎麽會摔了?都是些平地。”


    “從樹上掉下來了唄。”若離不好意思的說。


    接著就將剛才在外麵的情況說給他聽。


    鮑天麟哈哈大笑起來,笑完對若離說:“金若離,沒想到你們在外麵比我在裏麵還要驚險,好了你去坐在麻袋上,讓馬馱著你走吧。”


    雖然這是現在她夢寐以求的,但是若離還是搖頭謝絕:“不要吧,馬已經馱了這麽重。”


    “沒事,上去吧,你也就不到一百斤,它受得了。”鮑天麟不由分說的上前拉過若離,輕輕地就將她送到了麻袋上,囑咐她:“抓好馬鬃。”


    若離便晃晃悠悠的坐在了馬背上,這是她第一次正正真真的騎馬,當然也不算騎馬,隻是坐著。


    甄一脈迴頭看了看,鮑天麟牽著馬,若離高高的坐在上麵,心裏一黯然低下頭去。


    鮑天麟牽的馬是棗紅色,若離坐在上麵看起來很喜慶,按照大漢朝的風俗,男子一般隻為自己的娘子牽馬。


    坐在馬上,剛才那點小小的不安不一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這個山坡轉過去,又轉到另一個山坡,這些可以耕種的山坡盤旋迴轉,轉了好一會才轉過山頭,搖搖晃晃的竟然睡意襲來。


    看著就要放亮,月亮落下天卻黑了,這就所為的黎明前的黑暗吧,為了避免睡著掉下來,若離對鮑天麟沒話找話說:“鮑天麟,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現在天黑了,誰要是遇上我們,準嚇一跳,準以為我們殺人越貨呢。”


    “聽你說的,好像很有經驗似的,殺過人放過火吧?”鮑天麟心裏還在迴味剛才若離失態般的摟著他脖子的驚刹那,聽若離順嘴一句。


    若離聽他這麽一問,就和他鬥起了嘴;“就我這膽小怕事的樣子,還殺人放火呢。剛才差點就哭天喊地了,倒是你很有這個潛能。”


    “你這麽看好我啊,那我可得努力努力,有機會了找個地兒放放火,看誰不順眼了殺幾個。”鮑天麟嬉皮笑臉的和若離鬥著嘴,耳朵豎起來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夜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唿吸。


    “喔喔喔……。”遠處傳來第一聲雞叫,清脆洪亮。


    “雞都叫了,人還沒睡,我眯一會吧。”若離沒有被雞叫聲喚清醒,美美的打了個哈,便軟軟的趴在麻袋上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


    瞌睡來了眼睛再怎樣都睜不開,就算是鬥嘴也無濟於事。


    鮑天麟看若離趴在麻袋上,想起她剛才撲在自己懷裏的樣子,搖了搖頭,不再打擾她。


    甄一脈牽著馬走在前麵,腦袋後麵卻好像長著眼睛,直到若離已經睡著。腳下的步子才慢了下來。


    天邊還沒泛白,三人已經到了門前,鮑天麟將睡得流口水的若離搖醒,見她迷迷糊糊分不清東南西北,伸手將她抱了下來,小聲說:“金若離,你先進去睡吧,還能睡一會兒。”


    “哦,迴來了。”若離一眼看見自家的大門,用手一推卻沒推開。便用手去拍。


    “天麟,迴來了。”自家的門沒拍開,隔壁鮑天角俊逸的身影出現在院子裏。隨後春枝春雅都跟了出來。


    不大一會兒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雨蓋星雲司馬小嬋蓋傾眉都走了出來,大家七手八腳的幫著將麻袋卸了下來,鮑天麟伸手拍了拍馬屁股,兩匹馬便甩著尾巴踢踢踏踏的慢慢走了。


    鮑天麟站在門前,一雙深邃睿智的眼睛有點深情地看著鮑天麟。充滿了兄弟情深。


    他飽含深情地低沉淳厚的對鮑天麟說:“天麟,辛苦你了,這次做的不錯,這些糧食吃一兩個月應該沒問題吧。”


    鮑天麟精力充沛滿眼是完成了任務的自豪感,說了句豪邁的話:“大哥,不辛苦。這點事不算什麽,隻要我們大家有吃的,好好度過這一年。”


    “那就好。將糧食每家提兩袋進去,都迴去好好睡吧,天麟啊,我們都一直在等你,剛才才都進去。”鮑天角語氣柔和。卻威嚴十足的吩咐一聲,自己先走了進去。


    鮑天麟隨後也跟了進去。春枝春雅便一人提著一隻麻袋走了進去,力氣不小啊,迷迷糊糊的若離腦子裏閃過這樣一個驚歎。


    ,恭敬地目送鮑天角進了院子,見了屋子,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雲蓋星雨又對甄一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才各家提著兩袋麻袋走了迴去,甄一脈轉臉一看自家的門還沒打開,又使勁拍了幾下。


    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甄一脈有點著急,看了眼睡意朦朧的若離,手底下加了點力氣,拍門聲音很大,已經進了屋子的鮑天角鮑天麟都出來看。


    另一邊的蓋星雨也停住了腳步,蓋傾眉更是幫著喊起了甄珠兒甄貝兒。


    可是裏麵的人好像睡得很沉,一點迴應都沒有,鮑天麟一著急縱身跳了過去將大門門閂打開。


    若離心裏忽然就生出一口氣,氣唿唿的到了兩位小姐寒磣的閨房門前,伸出手剛想要砸門進去問問,為什麽不給開門,帶迴來的糧食她們要不要吃。


    卻眼角瞄見隔壁左右好幾雙眼睛都在看,雖然天才蒙蒙亮,明亮的眼神不用看都能感覺到。。


    想了想收迴了拳頭,這兩個落魄小千金雖然可惡,但是她得保持風度,好歹周圍幾家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還有好幾個幾世都難得一見的美男帥哥,形象很重要。


    收迴拳頭迴到自己的屋子裏,舀來一些涼水將洗腳布浸濕擦了擦腳,她知道女子這時候用涼水洗腳沒好處,便重重的躺在了炕上。


    甄一脈一直等若離進了屋子,才狠狠地看了姐姐的屋子一眼,壓了壓心頭之火也進了屋子,見若離已經躺下,躡手躡腳的進了裏間。輕輕關上們,一眼看見早上他特意疊好的衣服換了樣子,坐在炕沿想了想,起身走了出去。


    一夜無眠,這時候四家人都安安靜靜的睡覺,甄一脈走到甄珠兒甄貝兒門前,抬起手想要敲門,想了想收迴了手,看了看有點寬的門縫,伸出細長的小拇指輕輕一撥,隨後用手一推,門輕輕的開了。


    甄珠兒甄貝兒其實並沒睡著,若離第一次拍門兩人就聽見了,卻都裝著閉著眼睛,鮑天麟和甄一脈若離出去,她們都看見了,卻不知道他們去做什麽。


    鮑天角下午陪著她們走了一會,並沒說什麽事,兩人迴到院子裏吃過飯,便在屋子裏沒出去,也不知道另外三家人都在焦急的等著。


    剛才她們沒聽見院門外鮑天角的聲音,以為鮑天麟又是和若離甄一脈出去做什麽了,便故意不開門,想讓大家都知道若離一個女子半夜三經,不是半夜三經而是夜不歸宿,有違婦道的行為。


    此刻聽到有人進來,兩人吃驚不小,下意識的將被子包在身上坐了起來,睜大兩雙受驚的眼睛,還沒張開嘴巴,借著外麵微弱的光線,看清楚是甄一脈,雖然心虛,卻是放下心來。甄貝兒軟軟的靠在枕頭上,甄珠兒也鬆懈下來,將被子放開,坐好了,帶上親和的諂媚的笑臉問:“一脈啊,這一大早的有什麽事啊?是不是金若離欺負你了。”


    甄一脈的眼睛又帶上刺穿心扉的厲色,順手將門關上,低沉的聲音帶著難以抗拒的威嚴:“大姐,二姐,我再次警告你們,不要為難金若離,不要動我的東西。”


    甄一脈的眼睛太過嚇人,比定安王有過之而無不及,甄珠兒甄貝兒被這道駭人的目光嚇得坐直了身子,甄珠兒的眼裏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嘴裏結結巴巴的說:“一脈,你這是幹什麽?姐姐好好的和那金若離有什麽過意不去的,剛才確實是我們睡著了,再說我們也不知道你們出去了啊。”


    甄珠兒說完,嚇得低下了頭去,甄一脈並沒有問她開門的事兒,她這叫賊不打自招。


    見甄一脈的眼神更加的淩厲,甄貝兒忙說:“一脈啊,剛才沒開門是我們的不對,我們也不知道這麽早誰在敲門。”


    甄貝兒說完也低下了頭,兩人說來說去的意思都是她們醒了就是沒開門。


    甄一脈眼裏能碰出火來,甄貝兒又忙說:“一脈啊,沒給你開門是姐姐的不對,我們不是沒穿好衣服嗎,可是我們沒動你的東西啊,我可沒進過你的屋子。”


    甄一脈寒冷的目光在甄貝兒臉上掃了掃才落在甄珠兒臉上,久久的盯著她,直到盯得甄珠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手足無措。


    這才一字一句地說:“大姐,我今天最後來告訴你一聲,不管你有什麽想法,你要是合著外人對付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你要知道爺爺爹還在受審,爺爺不願做的事那就是不能做。”


    甄一脈的眼神絕對能殺人,說出的話也能殺人,甄珠兒甄貝兒再次領教了弟弟的神威,不敢再多言,乖乖地坐在炕上。


    兩人心裏都明白,以後爺爺恢複不了原職,甄一脈就是她們的靠山,就憑甄一脈這威風估計誰要是欺負她們,誰是不想活了。官複了原職,甄一脈就是世襲王爺,就算是她們做了王妃也是靠山。


    甄一脈站了很長時間,見兩人都不做聲,都很怕他,才慢慢的轉身走了一步又轉過臉來冷冷的說:“我的話再不說二遍。”


    甄珠兒甄貝兒愣愣的看著甄一脈出了屋子,相視一眼。


    直到聽到隔壁屋子門關上,甄珠兒才長長的出了口氣跌坐下去。


    甄貝兒也長長的出了口氣,想起了剛才甄一脈說的話,問甄珠兒:“姐姐,你動了一脈的東西?”


    甄珠兒愣了愣,眼神躲閃一下:“好好地,我動他的東西做什麽,瞎猜。”


    甄貝兒懷疑的看著甄珠兒,想了想說:“姐姐,沒動最好,要是動了,以後就不要動,你也看到了,一脈跟爺爺一樣,要是真的生氣起來,會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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