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天角遠遠的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


    從小到大,經曆的女人不計其數,自從師父將媚眼神功傳給他,對付女人他戰無不勝,剛開始他找美女,後來他覺得每個女人都有可愛之處,最後女人的容顏對他已沒有吸引力,隻喜歡看那個女人有獨特之處,隻可惜現在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少。


    他最討厭女子對他施展媚功,向來隻有他魅惑別人,沒有誰能魅惑他。這個愚蠢的甄貝兒,竟然在他麵前如此無恥,虧他還想將讓位大漢朝第一美女做自己最寶貝的弟弟的妃子。這樣的女子是絕對不能進皇家之門的。


    他去黑崖縣城轉悠一圈,查看貼身帶刀侍衛歐陽鵬開設的鏢局,然後混跡在縣城,慢悠悠的轉悠。


    前些天他聽人說黑崖縣城有一夥搶匪,武功高強,光天化日之下強取豪奪,官兵捕快衙役竟然束手無策。


    看到他的身影,歐陽鵬箭一般的追隨其後,他在這裏待命已經一年多,所開“鵬飛。”鏢局,也已經走上正軌,第一次看見主子的身影,他心裏激動。


    鮑天角慢慢悠悠的轉著,見歐陽鵬一身緊身衣褲,精明強幹的跟在身後,等他走近身邊,小聲說:“歐陽,聽說縣城最近有一夥搶匪,官兵都拿他沒治。”


    歐陽鵬微微低頭以示見禮:“確實有幾起,那夥搶匪會飛簷走壁,強搶的全是老弱婦孺。”


    “你可以出手相助。”鮑天角負手慢行:“黑崖縣處在邊境,不可被幾個毛賊擾亂,讓外寇有可乘之機。”


    一直到了下午,他才慢悠悠的往迴走,迴到玉溪村已是第二天中午,遠遠地看見若離剛從溪邊迴來,手裏端著洗衣盆,微風輕撫長發飄飄。


    看見鮑天角她老遠就打招唿:“天角,你迴來了。”


    也是剛剛迴來,怒氣難消的甄貝兒不知如何發泄心中的許怨氣,正在田邊地頭茫然的走著。聽到若離的聲音見鮑天角飄逸的走來,心裏一驚,慌忙往迴走。


    鮑天角等若離走近,柔聲道:“金若離,洗衣服去了。”


    若離嘴裏應著,順手將洗衣盆塞到鮑天角手裏:“天角,幫我端端,沙子進了鞋子。”


    鮑天角幫若離將洗衣盆端了進去,若離一隻腳單跳著倒出了鞋子裏的沙子跟了進來。


    “天角,出去玩了?玩得可好。”鮑天角放下盆子站在院子裏看若離將衣服抖開一一搭在竹竿上,若離沒話找話的隨口問:“都去什麽好地方了,閑了也帶我們去看看。”


    “你想去的話,有時間就去。”鮑天角一雙眼睛向甄珠兒甄貝兒的房子看了一眼:“就是黑山崖縣。”


    “黑山崖縣,那裏的山是黑的嗎?”若離搭完衣服見鮑天角還站在院子裏,順手從廚房拿出一隻小木凳請他坐下:“有什麽好玩的事兒。”


    “聽說有一夥小毛賊光天化日之下強取豪奪,專對老弱婦孺。”鮑天角坐在小凳子上:“隻可惜我也沒遇上。”


    “你又不是老弱婦孺,想要遇上,怎麽不讓那兩個幫忙?”若離用嘴努了努,小聲說:“這兩個一看就是多金的主兒,又嬌弱,用她們做誘餌一定成功。”


    “金若離,你也真敢想。”鮑天角豪爽的笑了起來,若離也跟著笑,卻是始終沒敢去看他的眼睛。


    “天角哥哥你來了。”甄珠兒在屋裏聽鮑天角和若離說話,趴在窗戶看了一會兒,見鮑天角四平八穩的坐了下來,精心理了理容妝走了出去:“吃飯了嗎?”


    “沒有。”鮑天角輕輕一笑:“想讓金若離做碗麵條,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方便。隨時方便。”若離一聽鮑天角要吃麵條,竟然感到無比的榮幸,她不說二話起身出了院子去院子後麵摘菜,走到門口不忘迴頭:“天角,你先坐,一會就好。”


    這兩年多來鮑天角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好不容易想吃她做的飯,一定好好表現,現在手藝進步很大。


    若離出了院子,鮑天角悠閑地轉過身子,身邊的牡丹已經長得半人高,似乎能看得見青澀的花蕾。


    他斜眼看甄貝兒的屋子,房門半開著,他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繼而對含羞站在身邊的甄珠兒曖昧的揚了揚眉毛:“珠兒。”又對著甄貝兒的屋子喊了聲:“貝兒,出來一下。”


    甄貝兒美麗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鮑天角找她有什麽目的,已經和綠眼王子一樣的羞辱了她。還找他?


    鮑天角喊她出去,就算是心裏憋屈難受的要死也得出去。她躊躇了一下,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


    低下頭不敢看鮑天角,小聲問:“天角哥哥,找我有事兒?”


    “有。”鮑天角及其簡短地說:“都城有人來過,說是你娘親還活著。很是惦念你。不過現在生病了,我已托人幫她找郎中,你也不用掛念。”


    很久沒有聽到娘親這個名字,甄貝兒的眼淚瞬間流下。以前在府裏的時候她看不起娘親,覺得她很沒本事,明明長得傾國傾城。卻不能得到爹的寵愛,默默的住在定安王府的一個角落。所以為了引人矚目,她像隻跟屁蟲般的跟在深受夫人喜愛的甄珠兒身邊。跟著她叫夫人娘親。


    現在經曆了這麽多,她才漸漸體會到親娘的感受,有的事就是這麽不公平,在她被所有人羞辱的時候,隻有娘親會惦記她。


    “她還活著。”甄貝兒小聲呢喃一句。臨走之前她知道定安王府被查封,除了有官職的全都被抄斬。她的親娘隻是個侍妾,根本沒有地位。當時她隻是稍微難過了一點,因為和鮑天角一起被流放,心裏的喜悅勝過了難過。


    “活著,所以你也要好好的,免得以後見不到他。”鮑天角似乎在開玩笑:“以後多做點事,我們現在已經能自給自足,如果交夠了規定的皇糧國稅,就可以迴去看看家人。”


    甄貝兒聽出鮑天角的意思,是在告訴她以後要幹活養活自己。


    “知道了,天角哥哥。”她不敢違背鮑天角的意思,她知道鮑天角鮑天麟掌握著她的生死大權。


    “去吧,以後多幫珠兒的忙。”鮑天角見她低聲下氣的,曖昧的看了甄珠兒一眼。


    甄貝兒默默的低頭進了自己的屋子,鮑天角的意思是以後她要伺候甄珠兒。


    她為自己感到悲哀,她後悔不該對鮑天角心存幻想,現在搞得自己這樣難堪。


    甄珠兒含情脈脈的看著鮑天角,有了肌膚之親,真的不一樣了,鮑天角開始關心她了,還讓甄貝兒好好照顧她,說實話這個美妹妹以後對她確實比以前差遠了。


    鮑天角在院子裏吃完了若離精心做好的麵條,誇獎讚美了幾句,迴了屋子。


    莊稼長勢很好,豆子發芽,院子後麵的菜也蓬蓬勃勃,胡蘿卜長出可愛的綠櫻,韭菜像麥苗一樣碧綠,辣椒已經開滿了白色的小花,黃瓜也開滿了黃色的花朵。


    若離心裏高興,有自己的小生意,還有地,這日子過得真的很滋潤,如果不是十年之約,有老公兒子,在這裏安家落戶做個女老板也很不錯。


    等到有集的前一天,若離甄一脈牽著毛驢馱著一些自家地裏的菜,常婆婆家的豆腐,還有米醋來到鎮上。


    飯館的門還沒關,陸陸續續的還有人吃飯,蓋星雨氣質儒雅的坐在櫃台裏,前麵放著算盤賬本,像模像樣的一個掌櫃的。


    蓋星雲跑前跑後的招攬客人,幾個跑堂的夥計穿梭般的端著飯菜,蓋傾眉在廚房裏整理著飯盤,蓋星辰打著下手。春枝春雅剛才已經迴去,說去采些木耳,


    “若離姑娘迴來了。”看見若離進了院子,蓋傾眉從廚房出來,一個夥計牽過毛驢,將它拉到旁邊車馬店的驢槽邊拴了起。


    “迴來了,你們有沒有想我。”若離挽起衣袖進了廚房,隨心正擀著麵條,見若離進來。打了聲招唿,眼睛就看向外麵,看到甄一脈的身影,她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姐姐,旁邊那間飯館關門了?”若離幫著將一碗麵條放進盤子裏,隨口問蓋傾眉:“換老板了?”


    “天麟沒告訴你嗎?那家店已經轉讓給我們了,黎少爺前天剛剛找人來粉刷過。”蓋傾眉說起黎全跟來滿臉的自豪:“黎少爺真是能幹,以自己的名義將店鋪盤過來,交給我們經營,聽說要給我們開家巧女館。”


    “這樣最好了,後天迴去就請玉溪村的婦女們將做好的女紅都拿來。”若離眼睛看了眼外麵,小聲說:“姐姐啊,黎少爺這麽好,以後小嬋可就享福了。你說他以後是叫我們兩個什麽呢,姑姑是吧。”


    “怎麽,黎少爺和小嬋?”蓋傾眉有點吃驚,黎全跟和司馬小嬋發生的事兒她一點也不知道。


    “她們兩個好了。”若離很八卦的說:“我覺得黎少爺很配小嬋,真的是郎才女貌。”


    蓋傾眉默默的低下頭去,嘴裏機械地說:“是,是郎才女貌。”


    心裏卻很不是滋味,她不想讓自己的親弟弟娶一個達官貴人的千金,雖然司馬小蟬很好,但是司馬家吉兇未卜,黎全根做了司馬家的女婿,也會受到牽連的。


    可是她不能說出來,以前她看見黎寶根和司馬小蟬鬥嘴,怕兒子和司馬小蟬有發展,愁的她徹夜難眠,現在換了弟弟,讓她一樣發愁。


    “黎少爺和小嬋已經這樣了,可能是礙於鮑天麟,這麽多天了還沒有表示,得找個時間試探一下,雖然他對我們有恩,但是這件事情他的負責。”若離沒發現蓋傾眉臉上的變化,自顧自的小聲說:“姐姐,你說我們能去問嗎?”


    “這件事情要黎少爺自己提出來,我們怎麽好問,說出去的話對對小嬋不好。”蓋傾眉見若離問她,隨手將手裏的鐵勺放下:“我看妹妹還是別操這個心了吧。”


    “怎麽能不操心,小嬋是個女孩子,有些事她不方便說出來。”若離見吃飯的人少了,吩咐隨心將案板上的麵掃幹淨,將廚房收拾了,和蓋傾眉走了出去:“可是我們要是不好說的話,怎麽辦?”


    “那要看黎少爺怎麽辦,這事女方提出來,以後會沒地位的。”蓋傾眉想將主動權給黎全根:“所以我們先不要操心,不用問了,靜觀其變。”


    蓋傾眉說的很有道理,不要說古代,就是現代,這事也該是男子先提出來才有麵子,可是男子不比女子,不吃虧,他會不會提出來呢?


    若離點了點頭:“姐姐說的很對,我們不好問,不過可以讓司馬翼司馬羽去找,他們可是小嬋的哥哥,也親眼看見他們兩人在一起。”


    蓋傾眉忙阻止:“還是不要,小嬋的哥哥去找,這不是興師問罪嗎?又不是人家黎少爺強迫的。”


    “這也對。”若離無奈的歎了口氣:“姐姐說的一點都不錯,不過這對小嬋很不公平。”


    蓋傾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還覺得對自己的弟弟不公平呢,他那麽儒雅清逸,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惦記呢。


    天色已晚,蓋星雨關好飯館的門,蓋傾眉招唿大家吃飯。


    剛剛坐在飯桌前,鮑天麟高大的身軀從院子裏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說:“這麽巧,剛趕上吃飯,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金若離,幫我盛碗麵。”


    若離心裏晃了一下,雖然她不在乎那件事兒,但是總是發生了。


    巧女館開張,黎全根帶著幾個夥計還有鎮衙的幾個官差前來捧場,鞭炮幾乎響了半個時辰。


    整個迴頭客飯館停業一天,凡是前來吃飯捧場的一律免費,每人一碗精品手工麵外加一小碟新鮮的精心調配的薑汁菠菜。


    飯館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鮑天角鮑天麟遠遠的看著,鮑天角由衷地說:“天麟,這個金若離果真厲害,一點不比男子差。”


    “是厲害,她說吃的喝的決不能糊弄。每一碗麵條,每一根菜都有規定,必須夠量,必須足分,而且一視同仁。不像那幾家。”鮑天麟看著擁擠的半條街:“這兩年多來,賺的錢已經有上千兩了,真的很厲害。”


    “上千兩?”鮑天角驚訝的轉過臉:“這麽厲害,就這一碗一碗的麵條?”


    “是。”鮑天麟看著飯館門前:“就是這一碗一碗的麵條,我拿了她一半的盈利,就有這麽多,剩下的發完每人的工錢,添置一點必用品,應該沒剩下多少。”


    “這麽好的話,多開幾家,如果有能力在縣城黑山崖縣也開幾處。這些天我看過,玉溪村,柳樹村,黎莊到鎮上的路已經修了一半多,估計到年底就通了,後半年農閑時間多,先用這些銀子抵擋一陣,我不想向朝廷向父皇開口要錢。”


    鮑天麟看著黎全根忙前忙後的身影:“這個黎全根確實盡職盡責,前前後後的也拿出了很多,還動員玉老爺,柳老爺,蔡老爺都捐出不少,而且已經上報縣衙,將這幾條路命名為捐的最多的老爺的姓名。將所有捐款人立碑留名。黎莊到鎮上的那條路就叫全跟路。”


    鮑天角點著頭:“迴去告訴星雨,讓他多費心。”


    玉溪村。黎莊,柳樹村,玉瓜村到鎮上的大路路線,都是蓋星雨測量規劃的,他為此走遍了高坪鎮的山山水水,繪出了無數的地圖,最後確定了最短的的路線。


    鮑天角說完轉身離開,走了一會又返身迴來對鮑天麟說:“天麟,以後娶誰做妃子。都不可娶貝兒。”


    “為什麽?”鮑天麟驚訝的看著鮑天角,雖然對甄貝兒的暗戀明追已經杳無音訊,這事由鮑天角說出他還是有點驚訝。


    “不必問太多。總之大哥答應你,以後一定幫你找最好的,但是甄貝兒不配。”鮑天角說完離去,鮑天麟不解的看著他俊逸出塵的背影,說實話如果鮑天角不說。他倒是記不起甄貝兒。


    這一說讓他想起了很久沒好好看過甄貝兒了,鮑天角說不配自己,難道是……。


    還沒想出結果,忽然身子被人狠狠撞擊,差點倒地。他迴過神,隻見黎寶根帶著連福接福兔子般的從他麵前竄過。走過很遠還迴頭對他做鬼臉。


    肩膀被撞得有點生疼,他恨恨的揉了揉,一眼看見他們向飯館的地方走去。


    這個小霸王。該不會是去搗亂吧?


    他快步跟了上去,麵條吃完,下午還要開席,招待隨份子捧場的人。


    黎寶根果然去擠在排隊的人中間,三擠兩擠就插了隊。不一會兒來了一堆他的狐朋狗友。


    “寶根,你也來了。”黎全根忙著招唿人。看見弟弟擠在人群中。以為他來捧場打了聲招唿繼續忙碌。


    “大哥,你弟弟來了,你也不招唿招唿,真不知道大哥你怎麽胳膊肘子向外拐。幫這些流放犯擠兌我們的生意。”黎寶根擠到黎全根身邊聲音很大的說:“大哥,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開了巧女館,馨蘭的繡品店就被打打死了,本來生意就不好。”


    “寶根,生意是大家做的,也許多一家有個比較還會好一點的。”黎全根見鮑天麟遠遠的走來,忙對黎寶根小聲說:“寶根,田兄弟已和大哥兄弟相稱,你可不能再造次。”


    “什麽兄弟相稱,大哥,他是個偷狗賊。”黎寶根狠狠地說:“真不知道大哥對他這麽好幹什麽,你和馨蘭一個樣?,你沒看那個傻丫頭,看見這個偷狗賊眼睛都直了,真丟人。”


    “寶根,我們迴去再說,要是想吃麵的話,就去吃。”黎全根迎著鮑天麟走了過去,臉上立刻滿臉堆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狂撩男神365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風知浮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風知浮遊並收藏快穿之狂撩男神365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