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吉耀刹那間就變成了火人,他一聲驚唿,身形往後暴退。


    手臂的肌肉被閻澤的火狼爪一瞬抓得變形,卻依然沒能阻止他退去的速度。


    吉耀顯然已經知道了閻澤的厲害,僅憑自己的實力,根本難以與他對抗,所以不顧這隻手臂被廢也要強行逃脫。


    閻澤哪會讓他走,接連彈出數十顆火彈,第三隻手則是往前一探,捏住了一旁吉虹的咽喉。


    而隨著吉虹的咽喉被捏住,包裹了她全身的火焰迅速散去,露出一個頭發卷曲、全身汙黑的人影。因為有閻澤的掌控,吉虹看似漆黑,實則被火燒傷的程度並不大。


    而那逃走的吉耀體表浮現了一層雷光,將燃燒的火焰盡數熄滅。抬頭一瞧,隻見數十顆火彈淩空射來。吉耀心底一顫,一聲大喝,雙拳接連打出,也是數十道雷電光影閃爍而出,將靠近自己的火彈擊飛了近半。


    吉耀對於雷元素的掌控並沒有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倉促間雖然擊中了一些火彈,但仍有不少穿透而過,噗噗之聲絡繹不絕,紛紛陷入了他身上的獸皮內,更有力量驚人的七八顆,直接嵌入了吉耀的肌膚內。


    吉耀隻感到身體一痛,正要拚命反抗時,閻澤站起了身,左手伸出,對著虛空輕輕一抓。


    吉耀獸皮上陷入的兩顆火彈轟的一聲爆開,將他的獸皮炸裂脫落,炸得連那塊肌肉也跟著凹陷下去。


    眸見此狀,吉耀整個人瞬間愣住。


    “再動一下,嵌入你肌肉內的火彈也會盡數炸開,不信你試試!”閻澤冷冷地道。


    吉耀但覺身體一片麻木,似乎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不過。他卻不敢不聽閻澤的話,再也沒有動一下。


    閻澤捏著吉虹的脖子,把她提到吉耀身邊。出手將二人的手臂盡數捏得脫臼,說道:“我準備隻留下你們一個人。接下來的時間,是你們爭取給我留下好印象的時間,看看我會留下誰。我會問你們一些話,誰的迴答讓我滿意,我就留下誰的性命。”


    閻澤的話聲剛落,吉耀立刻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語出驚人的道:“我說什麽時候我伯坦人中出現一個這麽厲害的高手,你tm竟是外來者!”


    閻澤心裏一驚。不動聲色的盯著他:“你說什麽?”


    吉耀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我勸你趕緊離開伯坦星,但凡被老祖發現的外來者,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離開。”


    閻澤左手淩空微微一抓,吉耀肌膚上的一顆火彈陡然間爆炸,嘭的一聲激起了一片血浪,那爆炸之處隻見一個血淋淋的深洞。


    饒是吉耀的身體再強壯也經不住這麽近距離爆炸,當場就痛得慘嚎不止。


    “這就是把我剛才的話當耳邊風的下場。”閻澤側頭對吉虹道。


    吉虹連忙點頭,她此刻被抓著咽喉,稍有不慎就會被閻澤捏斷,情況更是危險。


    “嗯。我的第一個問題是……”閻澤故意拉長了說話聲,看了看二人的反應,“老祖的實力如何?”


    話落。看向吉耀。


    吉耀忍著疼痛說道:“我隻知道他融入了光元素,實力在我之上數倍。”


    閻澤又看向吉虹,同時鬆了鬆捏住她喉嚨的手。


    吉虹立刻喘著氣說道:“老祖融入了光元素,就我所看見的,他至少精通三種光元素技法,實力不僅在我伯坦人中最高,你也完全不是對手。”


    閻澤不斷點頭,待吉虹一說完,側頭對吉耀道:“她說的比你詳細點。”


    話剛落。吉耀身上的另一顆火彈再次爆炸,吉耀的慘嚎聲也接連響起。


    慘嚎的同時。吉耀的兩眼中透出一股惡毒的眼神,投向一旁的吉虹。


    “你肌肉內還有六顆火彈。看看全部炸了,你還能不能活著。”閻澤冷聲道。


    如此這般,閻澤接連發問。


    不一會兒,他就弄清楚了心底的疑問。


    吉耀和吉虹這兩人的確不同於吉熊,對老祖的秘事知道的更多,也更加詳細。從問話中看來,吉熊的任務隻是負責吸取某人的精魄,然後交予吉耀和吉虹,而這兩人才是參與真正內部事務的人。


    從兩人的口中,閻澤得知老祖一直在借布彌撒之機,暗中指使這三人吸取伯坦人的精魄。


    至於精魄吸取之後,吉熊就不知道了其去處,而吉耀和吉虹卻知道,老祖會讓他們將吸魄石中的精魄全部灌入一口枯井內。


    據於虹描述,這枯井深不見底,但灌入的精魄卻可以看見在內升騰翻滾,而枯井的表層,似乎有一種禁製阻止了這些精魄再次外溢,所有灌入的精魄都被牢牢的限製在了枯井內。


    枯井外的一草一木老祖都不讓吉耀和吉虹二人觸碰,那個地方就是整個伯坦地域的禁地。


    “枯井?”


    聽了兩人一前一後的描述,閻澤心底的疑惑正在逐漸被解開。


    剛開始他還擔心做彌撒這件事與整個星球被詭異能量封鎖並沒有關係,可如今在知道還有一口枯井,且竟能封鎖所有精魄後,閻澤將其與那詭異能量的事件慢慢聯係在了起來。


    枯井連著地底,而且深不見底,極有可能與這星球上空常年縈繞的詭異能量有關。


    不過要想真正的了解這口枯井的作用和老祖到底在幹什麽,恐怕非得親自去那枯井旁探一探究竟才行。


    抬頭往屋外看了看,此時天色已經開始變暗,那三十個小時的白天顯然快要過去,而緊接著的就是三十個小時的黑夜。


    趁著夜晚動手,肯定要比白天容易些。


    閻澤重又把目光投到了眼前的兩人身上:“屋裏有沒有吃的?”


    吉耀沒有說話,隻有吉虹點了點頭:“裏屋有一些果脯,側屋廚房裏我們抓了一隻三眼鷺貓,不過還沒殺。”


    閻澤點了點頭,突然左手伸出,對著虛空猛地一抓。


    吉耀身上留下的所有火彈皆盡爆炸,在爆炸的同時,一股火浪席卷而至,將吉耀整個人完全包裹,也同時將那爆炸所發出的劇烈衝擊和聲響盡數壓製下去。


    在屋外路過的人聽來,差不多就類似一個放屁的動靜。


    火浪散去,在吉虹的眼中,吉耀原來所站的地方隻剩下了一堆黑漆漆的血肉骨頭。


    “你……你為什麽要……要殺他?”吉虹顫顫驚驚的道。


    閻澤平靜迴道:“剛才我說過,你們兩人我隻會留下一個。每一次我的問話,他都隻說半截自己藏了半截。要不是你來補齊,我現在了解的信息肯定不全,甚至會被他給引入歧途也不一定。而在你迴答的過程中,我不止一次看見他給你使眼色,顯然是讓你撒謊配合他。這種人,有必要留下嗎?”


    吉虹陷入了沉默。


    閻澤續道:“希望你不要給我造成這種感覺。”


    吉虹默然點頭。


    而閻澤在說了這句話後,伸手放開了她:“我已經在你喉嚨的皮層下埋了一顆火彈,雖然有點灼燒的痛感,但卻沒有什麽大礙。隻要你不耍心機,什麽都好說。”


    吉虹靜靜一感應,果然感到喉嚨處傳來一陣火辣的感覺,當即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去把果脯拿來吧。”閻澤將吉虹手臂脫臼的地方重新接好,不怕她再有任何妄動。


    出來這一整天,他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而如今距離真正的黑夜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仍需在屋裏耐心等候。


    據閻澤昨晚上了解,這些伯坦人喜愛睡覺,隻要到了夜晚幾乎所有人都會躲進被窩裏大睡。如果碰上他一個人到處亂闖的話,不引人懷疑才怪,所以必須小心行事。


    在他狼吞虎咽的吃了大半包果脯後,吉虹隻是隨意吃了幾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身體裏有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爆炸,碰上誰也不會好過。


    五個小時轉眼即過,在此期間吉虹換了一身衣服,把身上的漆黑也抹擦幹淨,剛才的那種灼傷對伯坦人這種強壯身體而言,很快就已恢複。


    閻澤看了看屋外天空,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遂站起來道:“走吧。”


    吉虹早已在等候,立刻站起身走到前麵帶路。


    不多時,兩人走上了街,為了掩人耳目都是緊靠著街道一旁快速潛行。


    “待會兒千萬別露餡,你知道後果的。”走了一個多小時後,閻澤出聲提醒。


    此時天色雖暗,但依舊有光亮可見,兩米之內都還看得清楚。


    吉虹嘴裏嗯了一聲,沒有停頓,不一會兒就領著閻澤來到了老祖所居住的第三十六寨。


    這三十六寨已是整個伯坦人居住地的最邊緣,在往前走不遠就是一個山穀,而山穀之後緊鄰著一片萬丈懸崖,一眼看不到懸崖的盡頭。


    那伯坦老祖的住所並沒有在寨子中,而是在這唯一的山穀內。


    自然,那口神秘枯井也在這山穀附近。


    小心翼翼的穿過了山寨,吉虹熟練的沿著唯一的一條山路往上走去,不多時就進入了山穀。


    她走得較慢,顯然是在照顧閻澤,如果走快,對於人生地不熟的閻澤來說,難免會有所顧忌繼而懷疑自己。


    閻澤對於吉虹的表現還算滿意,靜悄悄地跟在她身後,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山穀深處,穀中一所普普通通的木屋映入眼簾。


    “等等,別過去!”閻澤突然出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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