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水馬龍的y城中心有一家酒吧,名為夜色。


    夜色是這一行的龍頭酒吧,成立至今已有十餘年。從大街上隨便抓一個路人都曉得夜色裏有各色各式的男孩,雖說不提供什麽違法服務,可卻也跟普通酒吧有所區別。


    夜色裏最常見的服務就是陪酒、陪玩、陪聊天,靠著客人們一擲千金的消費過活。這樣的酒吧這一帶有很多,因為服務內容屬於正常接待,倒是安安生生地發展出了一條產業鏈。


    y市是個繁華都市,很多人白日裏西裝革履地工作,於夾縫中輾轉求活,掙紮著,困惑著,左右搖擺著;晚上就會來到夜色,或跟陌生人聊天傾訴心事或在彩色燈霧裏醉生夢死,把白日的煩惱短暫地拋諸耳後。


    在夜色工作的男孩們沒有名字,隻有進吧時的順序代號,比如老大老二老三……十六十七十八……而十九是這裏的頂梁柱。


    一個平淡無奇的下午,他的生命裏迎來一個人。命運的交錯大概就是從這一天開始。


    夜色休息室。


    老十和廿三在打遊戲,互相傷害樂此不疲。


    “靠,你怎麽這麽菜?你能不能留點菜明天炒著吃?!”


    “還說我呢你倒是放大招啊,猴子來了猴子來了……臥槽!”


    一旁的懶人沙發上軟軟地躺著一個人,舉著平板在看英劇。他腕骨突出,身量是少年人的挺拔。因為姿勢懶散衛衣往上爬了一點,露出一小截漂亮的腰線。休息室的暖色燈光拂在他的臉上,微微下垂的眼角,挺翹的鼻尖,潤澤的唇色淺而淡,幹淨裏透著點嬌。


    怎麽看怎麽是位爺。


    ……


    “你別看他跟個爺似的,人不賴,好好跟著他學,差不了。”


    麵對經理的教誨,坐在經理辦公室裏的趙渺渺摸著裝有假身份證的包包,心裏直打鼓,她會不會在這裏受到霸淩啊?她隻是聽說這裏掙錢快,相對來說又安全,她想趕緊給媽媽掙夠醫藥費。


    經理看著眼前又乖又軟的男孩一臉不安,笑著說:“你放心,之前簽合同的時候不是白紙黑字寫清楚了?我們這裏是正規合法場所,你可以安安心心地工作。”


    趙渺渺點了點頭。


    長發被事先減去了,此刻頭上輕飄飄的,還真挺不適應。


    “走吧,我帶你去見見你的前輩們。”經理領著她往外走。


    趙渺渺心驚膽戰地跟著他走,手心攥了一把汗。她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隻要她足夠注意,一定不會被發現的。


    ……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


    經理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十九,來了個新人。”


    窩在懶人沙發裏的十九聞言抬頭掃了一眼,就是這一眼卻讓他怔住了。是個很可愛的男孩,拘謹地低著頭,劉海剪的很乖,皮膚很白,五官幹淨柔和。


    他起身走到男孩跟前,用那雙頂好看的眸子盯住他。


    “成年了麽?”


    趙渺渺渾身過電似的一顫,她想,這個聲音可真好聽:尾音上挑,自帶三分笑意,說不出來的少年氣。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頭。


    麵前的少年活像個富裕人家養出來的公子哥,好看到犯規,最重要的是氣質,沒有想象中的油膩妖孽,而是跳脫蒼生一樣的不羈瀟灑。


    瞧著男孩的臉漸漸染上薄紅,十九極輕地笑了一下:“問你呢,啞巴了?”


    “成,成年了。”


    趙渺渺又低下頭去,耳根因著剛剛那聲笑微微發熱。


    許久不進新人了,時久故意逗她:“還沒變聲啊?跟個小姑娘似的。”


    趙渺渺心一緊,她來之前專門學了偽聲,竟然一下子就被戳穿了?


    “喔,好好幹,小廿七。”十九揉了揉男孩的頭發,“老四,把人帶下去教教規矩。”


    “得嘞!”


    二人走後,休息室裏的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廿三:“臥槽小孩挺幹淨啊,怎麽入了咱這行?”


    “嘁,你當初怎麽進來的?”老十鄙視道。


    “他媽的,老子感覺自己的生意要被搶光了。”


    老十:“得了廿三,你們倆不是一個類型的,廿七看著蠻乖巧的。”


    乖巧麽?十九站在原地,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手指白皙指尖泛紅似上好素心蘭。他撚了撚指尖,上麵還殘留著小家夥發絲柔軟的觸感。據說頭發軟的人性子也很軟。


    十九嘴角一翹,嘿,可不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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