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的隔間外麵,看著裏麵的審訊,我不禁有些好奇起來,這隔間的玻璃雖然是透明的,但隔音效果卻非常好,坐在外間根本什麽聲音都聽不到,那為什麽不直接去裏間坐著呢。


    在看了一眼鄭隊,他似乎十分放鬆,好像這件案子對他來說無所謂一樣,那專家到是拿出了一個小筆記本,一邊沉思一邊記錄著東西,好像就我無所事事,拿起邊上的一杯茶,也跟著喝了起來。


    不過品茶這種事情對於我這種退伍軍人來說,根本就是浪費時間,渴了就喝一大口,一小杯直接就喝沒了。


    等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鍾,那韓寶依舊還是一言不發,看著邊上的兩人依舊穩穩的坐在那裏,我便小聲的對鄭隊說道:“我出去抽根煙。”


    鄭隊點了點頭,我打開辦公室的門,點燃了一顆煙,靜靜的沉思著,總感覺這事有些不對勁,好像搞的太過於複雜了。


    抽完煙,剛進門就看見那韓寶忽然變的十分激動起來,似乎是在咆哮,就算隔音效果很好,依舊能聽到一點聲音。


    我坐下來沒有說話,確實,現在的自己隻是協助,具體事情還要看鄭隊,沒過多久,審訊的其中一人走了出來,竟然沒有先向鄭隊匯報,而且還小聲的對那專家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專家神色忽然變的有些嚴肅起來,直接合上了小筆記本,跟著也進了審訊室裏。、


    我發現鄭隊的眉頭皺了一下,於是小聲的問道:“鄭隊,這案子不是我們主審麽?”


    “別多問,這事有些複雜,喝茶。”


    說著,鄭隊親自給我倒了一杯茶,還喝,在喝就尿頻了,我心裏想道,不過嘴上依舊一言不發的繼續坐著。


    那專家進去後,走到了韓寶的身邊,說了一些話後,就又走了出來,緊跟著,那審訊的兩人也跟著走了出來,不過看他們表情十分嚴肅,應該是審訊的過程不算太理想,那專家剛剛鄭隊也說了隻知道姓柳,具體叫什麽他也不知道。


    他看了我和鄭隊一眼,說了句:“先這樣吧,這人先交給我們看押。”


    剛說完,鄭隊就起身帶著我走出了辦公室,一言不發的走出了人武部大樓,剛一出來,鄭隊就小聲說了一個字“艸”。


    我看的出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似乎十分的不滿,那白色桑塔納一直停在人武部大樓的邊上,小姑娘依舊坐在車裏,我和鄭隊上了車後,鄭隊就轉頭對我說道:


    “是不是有些不能理解?”


    我點了點頭,不能理解的事情其實很簡單,那就是這案子明明是由市局審理的,為什麽現在看來好像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別說你了,連我都不是很明白”說著,鄭隊忽然問我:“你懂唇語嗎?”


    不知道他為什麽問起這個,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懂,鄭隊卻皺著眉頭對我說:“我懂一點,不過隻是一點點,剛剛審訊的時候,從韓寶,還有那個專家,甚至是那兩個審訊的人嘴裏麵,都多次提及一個字。”


    “什麽字?”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鄭隊想了想,說道:“圖”


    圖?我心裏咯噔一下,不知為什麽,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我現在一聽到圖字就有些神經緊張,下意識的問道:


    “什麽圖?”


    鄭隊說他也不知道,唇語他以前學過,但好多年了,現在有點生疏,他隻翻譯出了這麽一個字,還是因為這個字被多次提起,而且那韓寶忽然變得激動的原因,也是這個“圖”字。


    鄭隊似乎對開車的這個小姑娘很信任,這種話就當著她的麵和我說了起來,後來鄭隊可能也看出來我的疑惑,笑著告訴我,這開車的姑娘是他侄女,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的心腹。


    中午的時候,我依舊被安排在了市局的招待所裏,不過夥食很不錯,吃過飯後,一下午的時間都沒有什麽指示,趟在床上,小眯了一會,感覺這真的是太輕鬆了,輕鬆的讓我不願意呆下去,不如迴縣裏呢,這真的太無聊了。


    第二天也是,整整一天的時間也無所事事,我打聽了一下,鄭隊竟然去了下麵的縣城去聽基層同事匯報工作去了。


    我忽然感覺自己成了閑人,一個縣裏的刑警大隊大隊長,被安排在市局協助調查一起案件,還被任命為專案組的副組長,結果卻在招待所裏麵一天天的無所事事。甚至連專案組的同事都沒有見過,我估計可能這個專案組壓根就沒成立。


    到了第三天下午的時候,我實在是閑得發慌,便準備去市局找鄭隊,如果實在沒別的事情,我就準備迴去了,這種日子實在是沒什麽意思,我本來就不是一個閑得住的人。


    到了鄭隊的辦公室後,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鄭隊似乎考慮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在等兩天,兩天後你就能迴去了。”


    為什麽是兩天,而且鄭隊的語氣很認真,好像兩天後就肯定能結案似的,而且還不需要我去參加,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用參加,這算是好事嗎?什麽都不用做,就能破獲一起省廳督辦的大案。


    剛迴到招待所,我就接到了前台傳過來的電話,是張局的,電話那邊他的心情很好,語氣輕鬆的說讓我在消停呆兩天,兩天後迴來給我發獎金。


    我放下電話後,更覺得莫名其妙了,又是兩天,我實在是憋得難受,決定出去走走,反正現在沒什麽事情做。


    剛一出門,就正好碰見了那天開車拉我去人武部的那個小姑娘,我隻知道姓鄭,很湊巧,小姑娘正好事來找我的。


    還沒等我打招唿呢,她就急忙說道:“高隊長,剛剛審訊室那邊有緊急情況,鄭隊讓我們過去”


    我一聽緊急倆字,就急忙跟她上了車,上車後,她告訴我說,審訊室那邊說韓寶精神出現異常,估計是瘋了,讓我們帶去市精神病院。


    瘋了?這我倒是沒有太大的意外,畢竟從抓他到現在,這人精神就一直不太好,隻不過我總是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在路上的時候,我又了解到了一些情況,原來所謂的市局專案組其實根本沒有支起來,整個組就三個人,鄭隊是組長,我是副組長,旁邊開車的這小姑娘是組員,整的我一陣尷尬。


    看來市裏麵壓根就沒重視這件事情,可為什麽一開始場麵弄的那麽大呢,還是後來出了什麽問題,不過這都不是我一個縣刑警隊長這種小人物能知道的了。


    到了審訊室,見到了那姓柳的專家,很牛的一個人,見到我們連招唿都沒打一個,指了指審訊室裏麵的韓寶,說道:“他得了精神病,送去醫院吧。”


    “案子審完了嗎?”我問道


    他瞅了我一眼,也沒多說什麽,隻說道:“這你就別管了,從現在開始,送去醫院,就沒你們什麽事情了”


    這人也太能裝了,不就是一個博士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幹脆也沒搭理他,直接進了審訊室,裏麵一個人沒有,隻有韓寶一個,不過現在怎麽看,我都覺得這人應該沒什麽問題,不說話就是精神病麽。


    拿著手銬將韓寶拷上後,拽著起來,他也沒有反抗,害的我白白擔心了一下,一切都很順利,一直到上了車後,我押著韓寶坐在了後座上,車啟動後,我才發現,原來韓寶嘴裏麵一直嘀咕著一堆話,我聽不太清,靠近後,才感覺那是一個字“圖”。


    又是圖?什麽圖,我對圖字實在是太敏感了,問了他兩句,他也沒有說,到了精神病院後,市局已經打過了招唿,直接給領到了病房,小姑娘問我現在迴去不,我迴頭看了一眼,正被醫生檢查的韓寶,不知為什麽,就是想留下來一會,便讓她自己先開車迴去,我一會打車或者做公交迴去。


    小姑娘沒想那麽多,笑著說道:“行,要是沒車給局裏打電話,我來接你。”


    醫生檢查完後就都走了,我看著醫生的表情,似乎一切隻是形式,看著坐在病床上的韓寶,做到他床邊上的凳子後,又問了一句:“到底是什麽圖?”


    他沒說話,我忽然腦子一轉,隨口說道:“你知道尋龍圖嗎?”


    我隨口的一句話,簡單的三個字,竟然讓韓寶的表情忽然變了,變的特別奇怪,有猙獰,有悲傷,還有……恐懼。


    他果然知道,難道他嘴裏麵說的圖,真的是尋龍圖?衛古和李教授不是都說世界上知道的這個東西的人不超過十個,他一個盜墓賊怎麽會知道呢。


    我心裏十分的不解,繼續問他知不知道,韓寶低著頭,一句話不說,就在我覺得沒什麽必要在問下去的時候,他忽然轉頭對著我詭異的一笑。


    隨後,他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圖……會……死……人的”


    什麽會死人,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除了那笑容十分的奇怪以外,眼前這人真的瘋了嗎?我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盯著他的眼睛,繼續問道:


    “你說清楚,到底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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