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為什麽要利用我做這種事,你對得起師尊嗎?”竹清清質問他。


    神秘人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原先還覺得你聰明了一些,看來還是這麽愚笨,對一個不知其名不知其容貌的家夥那麽的忠心。”


    “因為師尊救過我的命!”他初涉人世,雖然懂得不多,但知恩圖報這個道理他是一直都知道的。


    想當初他還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修到築基後期,隻差一步之遙便可修成金丹化為人型,可誰知道某日卻遭到了一三足金焰獸的攻擊。


    那三足金焰獸已經金丹期圓滿,自己自然不是它的對手,就在自己已經感歎於世事無常,竟命喪於此之時,一道金光閃過,那三足金焰獸竟轟然倒地。


    他被人救了,從此那個人也成為了他的師尊,雖然這個師尊沒教過他什麽知識也沒教過什麽術法,難得見他幾次也隻是吩咐他去做些什麽事,甚至到後來他自己都沒有來過,而是派了一個古古怪怪的師兄來給他傳遞任務,可是自己在心裏一直記得,是師尊救了自己的命。


    神秘人突然問他,“我愚蠢的師弟,你可知道我們的師尊最喜愛的靈寵是哪一隻嗎?聽清楚了,是一隻右邊的羽翼烏金色的三足金焰獸啊。”


    竹清清聽了這話,想到了當年差點一掌就扇到自己命歸西天的烏金色翅膀。


    神秘人還在繼續說,“若不是師尊當年一眼就看出你身上有東煌菁蛇的血脈,可為之一用,你早就成了三足金焰獸的腹中之物了,不過這些年你也算是有用,明明是條蛇,卻比一條狗還忠心,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你瞧,這能吸人精元的法陣,不就是你的傑座嘛。”


    說完他用癡狂的眼神看著手中的精元,“不過這個好東西我可不準備獻給他了,吞了它,便能祝我的修為一臂之力,我在元嬰期大圓滿這個階段太久太久了。”


    沈孟仁問他,“你居然敢用這種魔族方法來助你修為,不怕曆劫時直接被天雷劈到魂飛魄散嗎?”


    神秘人用手指著沈孟仁,“你,我認得你。”他又將手指指向言溪蘇,“還有你,梧清門的兩個單靈根天才,你們這種一局順風順水的天才怎麽能懂得我的痛苦!就算曆劫時魂飛湮滅也好過一輩子都隻能停留在這個境界!”


    言溪蘇冷冷的說了一句,“都要死了,還在這做春秋大夢。”


    “到底還是年輕人,太過於天真。”那人居然從懷裏掏出一顆同白七葉煉出的解藥相同的丹藥吞了下去。


    “你怎麽會有解藥,七葉煉丹時我一直陪在她身邊,不可能讓別人有機可乘的。”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白七葉開口了,“阿清,那不是我煉製的,這顆丹藥的光澤比我煉的好多了,能有這種本事的,師尊,除了你沒人了吧。”


    菅秋蘿聽了她的話,心想,師尊?什麽,神秘人居然是七葉的師尊白玉茗?而且七葉似乎早就知道的樣子。


    被戳穿身份身份的白玉茗倒是鎮定自若,“七葉,我的好徒兒,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自從上次交手之後,從神秘人身上掉了一樣東西,師尊,這物件你可眼熟。”白七葉手舉著那塊白玉雕的杏花,“師尊,這白玉雕的荇靈花可是嫡傳大弟子的象征,隻有你才有,獨一無二無法複製。”


    “當然了”白七葉的聲音已經帶了點哭腔,“起初我也給自己找借口,可能是遺失了,又或許是故意栽贓也不無可能,可是誰知道這麽巧,您自己找上了門,於是我請秋蘿幫忙,設了一個機關。”


    菅秋蘿記得,有日白七葉拿著鈺玦散人留下的卷軸問她,有沒有什麽機關或是法寶可以使偷看卷軸的人留下印記,正巧積分商城裏有個整人用的小法寶就給了七葉。


    白七葉繼續說道,“秋蘿給我的法寶,若是有人強行打開卷軸後,會在那人的眉間留下一抹火焰標記,雖然隻有半個時辰,但是已經夠我看清楚是誰千方百計要偷看卷軸了,師尊我敬你是我的師尊啊!”


    誰知道白玉茗聽了這話,居然心平氣和地坐了下來,“聽我來講個故事吧。”


    以前有個門派,掌門座下有兩個入門弟子,是一對師姐弟,雖然都是親弟子,但卻是有區別的。


    曆代掌門都傳有兩本秘籍,一本醫經,一本毒經,被傳醫經者接任掌門之位,而被傳毒經者則接任掌事之位,輔佐掌門。


    最後師姐接手了醫經,師弟接手了毒經,那師弟雖有些忿忿,但無奈於師姐資曆高天賦好,倒也還算服氣。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百年後師姐和她的伴侶竟遭人殺害,連體內的金丹都被挖走,雙雙慘死,隻留下了一個女嬰。


    那個師弟含淚掩埋了師姐夫婦二人的屍骨,抱迴了那個女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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