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男子本來就沒有殺裴芊芊和夜白衣的心思,如今裴芊芊要求他不要殺他們,彩衣男子自然就非常痛快的答應了。


    但是彩衣那字答應的那麽痛快,裴芊芊雖然覺得彩衣男子有些傻乎乎的。但是裴芊芊又有些害怕這是彩衣男子的陰謀,於是裴芊芊不放心地對夜白衣說道,“不行,你得發個誓。”


    聽到裴芊芊說發誓,彩衣男子這次就不上當了,發誓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他才不做呢。


    彩衣男子不答應發誓,“不行,我不發誓,反正我可以答應不殺你們,但是就是不發誓。”


    然而裴芊芊堅持要發誓,彩衣男子卻堅持不發誓,於是兩邊就僵了起來。


    最後,彩衣男子黑著連說道,“我說了不殺,就不殺,愛信不信。”


    裴芊芊無法,也明白估計這是彩衣男子的最大底線,她其實也不敢太把彩衣男子惹怒了。之前激怒他,就是想以出去為由,讓彩衣男子發個誓,如今彩衣男子不發誓,裴芊芊也隻得妥協。


    於是她對彩衣男子說,“你答應的不殺我們,不管我說什麽。”


    彩衣男子點點頭,“好,答應你。”他本來就沒有殺他們的心思,在他看來,就算不能出去,留下來說說話也好,天知道他在這裏麵憋屈了多久了。


    裴芊芊見彩衣男子答應了,這才說道,“雖然我現在不知道怎麽出去,但是我相信我們比你聰明,可能能找到出去的辦法的。”


    這次不止是彩衣男子,夜白衣都想翻白眼了。不過夜白衣更加佩服裴芊芊的膽子大,就這樣都能騙得彩衣男子答應不殺他們。


    彩衣男子怒道,“你耍我?”


    裴芊芊連忙說道,“真沒耍你,我說的是真的,俗話說,‘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們三個商量商量,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三個肯定能想到辦法的。”


    彩衣男子問道,“諸葛亮是誰?”臭皮匠一聽就是不好意思,這諸葛亮是誰,他真不知道。


    其實夜白衣也不知道臭皮匠和諸葛亮是誰,他覺得應該是他一直待在太古裏的原因。


    裴芊芊見彩衣男子問,才想起這裏似乎很沒有諸葛亮這一說,於是連忙說道,“額,諸葛亮就是我們家鄉那邊的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你們不要問那麽多,就知道他是聰明人就行了。”


    彩衣男子也不糾結這些,於是問裴芊芊,“那你說我們怎麽想辦法出去?”


    裴芊芊笑了笑,說道,“至少得讓我把傷養好吧?你看我這樣子,別說找出路,走都走不了。”


    彩衣男子見裴芊芊確實很虛弱,不高興道,“人類果然很廢物。”


    裴芊芊有些生氣,“敢問你多少歲了?”


    彩衣男子也不知道裴芊芊為何要這樣問,但是還是說道,“幾萬歲了吧,我也忘記我多少歲了。”


    裴芊芊這才說道,“你幾萬歲好意思和我比?你知道我才多少歲?”


    彩衣男子定眼看了看裴芊芊,驚道,“你……骨齡才十多歲?還沒二十……”以他們妖的年齡來看,十多二十歲的年紀,就跟嬰兒一樣,彩衣男子有些厭惡的看著夜白衣,“龍族果然好淫,連十多二十歲的都不放過。”


    夜白衣從來沒想過裴芊芊才這點歲數,有些臉紅,辯解道,“他們人類十五六歲就可以成親了,我……我就喜歡她,怎麽了?你這萬年都還單身的妖,知道個屁。”夜白衣覺得自己似乎也和裴芊芊一樣,如今老說屁啊屁的。


    彩衣男子“哼”道,“我們鳳凰族才不像你們龍族,我們鳳凰族都很專一的。”


    “我們龍族也專一。”夜白衣立馬高聲說到,生怕裴芊芊聽不見一樣。


    眼看彩衣男子就要和夜白衣爭下去了,裴芊芊連忙製止二人道,“好了,別爭了,先療傷,療好傷了我們再想辦法。”


    彩衣男子發現好像有什麽不對,但是又不知道哪裏不對,見裴芊芊說療傷,於是點點頭,“好吧。”


    裴芊芊見彩衣男子答應了,又說道,“那你走吧。”


    彩衣男子奇道,“為何要我走?”


    裴芊芊白了他一眼,“因為我們要療傷啊,你在這裏我們怎麽療傷?”


    彩衣男子明顯更不高興了,但是看到裴芊芊那副快要死去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彩衣男子看了看裴芊芊,總覺得他忘記了什麽,但是實在想不起了,最後隻好怏怏地離開。


    隨著彩衣男子的離開,夜白衣和裴芊芊總算鬆了一口氣,夜白衣看著裴芊芊說道,“芊芊,你真聰明!”要換他,真的想不出什麽辦法來。


    裴芊芊白了夜白衣一眼,真不想說話,不過心裏放鬆了不少,彩衣男子離開這裏就好,就算他隻是暫時離開,也比在這裏隨時監視著他們要好。


    隨後,裴芊芊就和夜白衣一起抓緊時間開始療傷了。


    裴芊芊的傷本來有些重,然而因為那顆療傷丹,讓她的傷勢好了不少,但是這顆療傷丹,也給裴芊芊帶來了麻煩。


    若是裴芊芊自己療傷,就算恢複得慢,但是筋脈不會有什麽損傷,但是這療傷丹看著是好,但是卻讓裴芊芊的經脈,受到了一些的損傷。那些損傷看著很輕微,甚至一般人根本察覺不了,若不裴芊芊經常有長離用女媧之力療傷,裴芊芊也發現不了這一點。


    這些經脈細微的損傷,就是身體隱藏的危險,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爆發。想來這也是師父和潁川不讓她服丹藥的原因。


    裴芊芊能清楚的感覺到,因為服用丹藥丹藥的原因,身體裏埋藏的隱患很多,她如今的情況,沒有那麽多時間來修複那些細小的損傷,隻能先把大體上的傷治好再說。


    裴芊芊其實還有些懷疑丹藥的原因,不過裴芊芊也沒吃過什麽丹藥,沒有什麽對比,確實不知道經脈裏那些細微的不容易察覺的傷是怎麽造成的。


    不過裴芊芊想了想,還是問夜白衣道,“你吃丹藥了嗎?”


    夜白衣搖搖頭,“你還需要丹藥嗎?”夜白衣以為裴芊芊還想要丹藥,忙說道,“你先把藥力吸收了,這可是太古裏最好的丹藥了,多吃的話,也沒什麽好處。”


    “你這丹藥是誰給的?”裴芊芊繼續問道。


    “是裏長給的,”夜白衣突然有些後怕,緊張地問道,“是丹藥有問題嗎?”


    裴芊芊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沒吃過什麽丹藥。”


    “那有什麽不對嗎?”夜白衣繼續問道。


    裴芊芊點點頭,“經脈看起來是修複了,但是修複後的筋脈裏裹著非常細小損傷,這些損傷平時沒事,但是關鍵時候就會出問題。”


    夜白衣一驚,抓起裴芊芊的手,細看裴芊芊的筋脈,“沒什麽問題啊。”


    裴芊芊急道,“你細細地看,那些看起來好了的筋脈下麵,那細小的損傷,很小,需要特別細心才能發現。”


    夜白衣又拿起裴芊芊的手,仔細看了又看,在看了很久之後,終於發現了一處非常細微的和別處不同的損傷。發現了一處,其他處自然也就很容易的發現了。


    “怎麽會這樣?”夜白衣喃喃道,接著他立馬打坐,自己查看自己身體裏的情況,雖然他這次受傷了沒有吃丹藥,但是他以前受傷了還是吃過丹藥的。


    過了一會,夜白衣才睜開眼,對裴芊芊道,“你說的沒錯,我身上也是。”


    裴芊芊問道,“是丹藥的問題嗎?”


    夜白衣點點頭,“以後不能吃這個丹藥了。”


    “我本來也不吃丹藥的。”裴芊芊嘟囔了一句。


    夜白衣笑道,“沒事,還好給你吃了,否則我還真發現不了這裏麵的問題。”說完又把裴芊芊抱在懷裏,一臉幸福的說道,“芊芊你真好!”


    真好,沒有離他而去,真好,可以陪他一起。


    裴芊芊推了兩下夜白衣推不動,連忙說道,“起開,我要療傷了。”


    夜白衣連忙放開裴芊芊,不過還是紅著臉,支吾著對裴芊芊說道,“芊芊,你……你把衣服穿好,我……,被別人看到這樣不好。”


    裴芊芊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長衣長褲,沒什麽不好,不過身上倒是多了一件華麗的鬥篷,裴芊芊提了提鬥篷問道,“這是你的?”


    夜白衣點點頭,“那人在麵前,你……,你這樣不好。”


    裴芊芊白了夜白衣一眼,“哪裏不好了?”手腳還有脖子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哪裏露不出來了?


    但是夜白衣不這麽想,他紅著臉,特別不好意思地說道,“反正不好,你快穿上衣服。”


    裴芊芊有些無語,但是想到在古人的眼裏,她這樣確實有些不好,於是從儲物袋裏拿出以前的衣服準備換上,但是剛一拿出,夜白衣就阻止道,“我給你的那些衣服呢?怎麽老喜歡穿這些破爛?”


    裴芊芊不服氣道,“什麽破爛?這是我的衣服。”


    夜白衣搶過來兩把撕碎,“這不就是破爛麽?”


    “你~!”裴芊芊覺得自己要被夜白衣氣死了,“你太過分了。”


    夜白衣這才苦口婆心道,“芊芊,我這是為你好。”


    裴芊芊怒道,“誰稀罕你為我好,為我好就是把我的衣服撕了?”


    夜白衣也有些無奈,“你難道不知道你以前衣服沒有防神識的?隨便誰都可以……”說著夜白衣臉更紅了。


    裴芊芊開始還不明白,突然一下子反應過來了,連忙雙手抱住自己,然後對著夜白衣罵道,“流氓!”


    夜白衣連忙分辨道,“我沒看,我真沒看!”


    裴芊芊“哼”了一聲,把身上夜白衣的鬥篷一拉,接著從儲物袋裏拿出一件夜白衣給她準備的衣服,然後就著鬥篷慢慢穿上。


    等一切穿戴整齊,這才把披風還給夜白衣,夜白衣擺手,“你披著,這披風上有我換下來的鱗片,至少可以抵擋一些攻擊的。”


    裴芊芊點頭,“那你呢?”


    夜白衣見裴芊芊關心自己,一時間心花怒放,“你不要管我,我還有。”


    裴芊芊了然,原來是大放送,還以為有多珍貴呢。


    其實裴芊芊不知道,這件披風還真是有些珍貴,隻是夜白衣是一個愣頭青,他不善表達,隻覺得自己喜好裴芊芊,就要把好東西給裴芊芊。


    然而裴芊芊又不明白夜白衣的心思,就覺得夜白衣說還有,應該就還有的。


    所以,這也造成了誤會。


    不過此時裴芊芊也沒多少心思關心這個,此時她更關心的是她自己的傷,她的傷就算吃了丹藥,此時不說丹藥帶來的隱藏危險,就是那些留於表麵的危險,也讓她十分難受。


    於是裴芊芊連忙對夜白衣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快點把傷治好才行。”


    夜白衣點點頭,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裴芊芊,問道,“你能行嗎?需要我幫忙嗎?”


    裴芊芊直接一揮手,“別管我,管好你自己,現在我們兩個,你是主力,你要有點什麽,我們都得玩完。”


    夜白衣見裴芊芊把自己和她放在一起,很是開心,正要說話,裴芊芊一巴掌拍了過來,“好好療傷!”


    夜白衣見此,不敢再說話,也不敢再有動作。


    裴芊芊這才閉上眼睛開始療傷。


    夜白衣雖然也是閉著眼睛的,但是他還是偷偷地看了裴芊芊好久,才開始療傷。


    夜白衣的傷其實也重,隻不過他修為高,也沒在裴芊芊麵前表現出來而已。


    畢竟他們是妖,雖然能夠變成人形,但是自古以來動物的天性是不會改變的。


    在動物的世界裏,雄性是不願意在雌性麵前示弱的,特別是這個雌性還是他喜歡的對象,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往往一些雄性的動物,就算再艱難,他們也會在雌性麵前顯示自己很英武很厲害。


    夜白衣是妖,他自然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這就造成了他雖然一身是傷,但是他還是在裴芊芊麵前表示他沒事,隻是小傷的樣子。其實裴芊芊哪裏知道,此時夜白衣的傷雖然沒有他的重,但是也差不多和她一樣了,隻不過夜白衣一直在撐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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